早上,宛岑一邊夾着電話,一邊記着,“媽,我都記下來,知道了,恩,好。”
鬱先生回來,見宛岑正坐在沙發上,拿着單子研究,走過去快速的掃了一眼,“這些都是要買的?”
宛岑用筆劃着,點頭,“恩,媽說這些都要買。”
宛岑筆尖指着壽包和蛋糕,“這是要先去訂做的。”
鬱先生,“我讓鬱七陪你去。”
宛岑擺手,“不用,看着要買的多,其實都是小件,我自己一上午就可以。”
鬱先生確認着,“真的不用?”
宛岑搖頭,“不用,鬱七還是留給鬱先生用吧!”
宛岑雖然不會問鬱先生的事情,可生活在一起,鬱先生又從來沒有揹着過她,她知道的真不少,鬱七現在也很忙,她可不好意思分鬱先生的人。
宛岑當然知道鬱先生是怕她受累,可這份累她願意受,外公爲她付出了太多,又替她照顧兒子,爲外公的壽宴在辛苦都是值得的,
君樂換了衣服,問着,“媽媽,晚上是要去外婆家嗎?”
宛岑收起了單子起身,捏了捏兒子的臉,“是啊,君樂高不高興?”
君樂點頭,“恩恩。”
宛岑拉着兒子的手,“走吃飯,吃完你還要上學。”
鬱先生送兒子上學,宛岑也一身休閒,揹着書包出門,打眼一看好像要去上學的學生。
徐氏
徐景瑞這兩天心情不錯,資金的注入,徐氏有了運轉的資金,只等做出新的款式,降低價格,減少利潤,再大力宣傳,伊氏的算盤就會落空。
徐景瑞準備打的就是價格戰,伊氏有玉石軒的珠寶又如何,國人的心裡還是看重價格,這次伊氏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最後打了水漂,伊氏損失一定不小,說不上誰吞誰的地盤。
可是徐景瑞的好心情到了辦公室後,再無一點的喜氣。
徐景瑞五官有些猙獰,“你再說一遍?”
助理嘴脣子都有些哆嗦,“孟老不賣玉石給我們。”
助理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的消息,昨天晚上負責購買的經理剛到孟老哪裡,遊說了一個晚上,孟老的態度堅決,實在沒辦法今天早上只能彙報。
徐景瑞跌坐在椅子上,眼鏡擋住了眼睛,可助理依舊能感覺到董事長眼裡的陰狠,助理大氣都不敢喘。
徐景瑞攥緊了拳頭,徐氏主打的就是玉石,鑽石和黃金只是輔助,玉石斷了貨,就是斷了徐氏的命脈,徐景瑞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下的手。
這時,辦公室的門響了,徐景瑞擡起頭,“進。”
張琦打了個寒顫,徐景瑞的情緒好像不對,可還是走了進去。
徐景瑞眯着眼睛,張琦,“你找我?”
張琦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疼,才能讓她鎮定些,“是,我得到了玉石軒的消息。”
徐景瑞面無表情的,“說。”
張琦嚥了下口水,現在的徐景瑞太嚇人,可她必須要說,顫音的說:“玉石軒新款珠寶,提高了分給伊氏的配額,已經升到了三成。”
“咔嚓。”徐景瑞手中的鋼筆折成了兩截,黑色的墨汁染污了徐景瑞的襯衫,可徐景瑞卻半點沒有在意,咬着牙,“你能確定?”
張琦又咽了一口口水,“恩,能確定。”
徐景瑞陰寒的眼睛凝視着張琦,張琦腿都有些抖,徐景瑞眯着眼睛,他不相信張琦,可張琦的反應都是真的,徐景瑞,“你出去吧!”
張琦慌忙的走了出去,出了辦公室,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她當然不心虛,因爲說的都是真的,她到徐氏的目的就是傳遞消息,現在又多了一項,給伊氏做臥底。
助理羨慕已經走了的張琦,他也想離開。
徐景瑞陰沉着面容,他認識到,鬱子岑面前,他的力量太弱小,弱小到,鬱子岑一認真,他就要面對毀滅的下場。
徐景瑞唯一慶幸,收了鬱博文五個億,眯着眼睛,鬱博文投入了不少,不會坐視不管。
玉石軒
鬱子岑正與鬱爸爸通話。
鬱爸爸辦公室,鬱爸爸示意助理關上門,才繼續開口,“你爺爺決定,十一月上旬儘快完成併入。”
鬱子岑,“爸,你打電話給爺爺了?”
鬱爸爸點頭,“恩,這段時間集團徹底分成了兩派,爲了併入的事情,天天大會小會的吵。”
鬱子岑諷刺着,“另一派有多少人?”
鬱爸爸臉色不是很好,“我們都低估了鬱博文身後的人,竟然拉攏了一半的人,現在他們在集團,跟我們一邊實力不相上下。”
鬱子岑嘲弄着,“難怪敢光明正大明目張膽的分成派系,這是認爲自己贏定了。”
鬱爸爸冷着臉,“可笑,以爲拉攏了集團的廢物就能贏?他太小看了鬱家,鬱家從來不只有集團而已。”
如果鬱家只有集團,和普通的商家有什麼區別?鬱家盤根錯節,有一大部分都是隱藏的,知道的,只有家主而已。
鬱子岑低聲的笑着,“可惜,他們不知道,爭奪的只是集團而已。”
鬱爸爸眯着眼睛,“既然已經露出了尾巴,這次不會讓他跑了。”
鬱子岑,“恩。”
鬱先生掛了電話,冷笑着,鬱博文背後的人,佔了四十年前的便宜,動盪的局勢,就連米家都差點被捲進去,鬱家開始低調隱藏,父親常年外出奔波,就是爲了隱藏重要的資產和人脈,而這些都要家主親力親爲,不能讓外人知道。
所以當時父親都是一個人外出,纔給人逮到了機會,沒想到事情敗露後卻能快速的反應,果決狠辣,這樣的人隱藏在鬱家,會成爲毒瘤,爺爺也認識到鬱家的問題,這一佈局,就四十年之久。
醫院
趙菲伺候爺爺喝了湯,要幫奶奶收拾病房。
錢老夫人攔着,“這裡不用你,你今天不是還有工作,去忙吧!”
趙菲接過奶奶手中的手巾,笑着,“奶奶,我的工作不急。”
錢老爺子開口,對老伴說:“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你說的她也不會聽,讓她幹吧!”
錢老夫人笑着坐下,看着趙菲擦拭着櫃子很欣慰,這麼多年多虧了有這個孩子陪着,要不,他們沒有了寄託,可能早就死了。
錢老夫人嘆氣,現在她放不下這個孩子,他們走了,這孩子能對付的了李美玲母女嗎?
錢老爺子拍了拍老婆子的手,錢老夫人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趙菲收拾好,出了病房,只見趙世輝正等在門口,“爸!”
趙世輝看到趙菲,和藹的說:“這兩天辛苦你了。”
趙菲搖頭,“不辛苦,能照顧爺爺奶奶我很高興。”
趙世輝眼底溫和,這是一個好孩子,他很慶幸當年領養了她,趙世輝示意趙菲坐下。
趙菲跟爸爸坐在長椅上,趙世輝開口,“爸爸決定,你留在h市照顧老爺子,爸爸回b市,不僅把家安在這裡,也打算把公司總部挪到h市。”
趙菲愣了,“整個搬過來?”
趙世輝語氣有着留戀和回憶,“這是我家鄉,人老了,最希望的就是歸根,走了這麼多年,也該回來了。”
趙菲看着父親眼底的留戀,有些疑惑,父親在思念誰?
趙世輝笑着,“好了,不說這些,最近你照顧老爺子,也去看看辦公樓,能買下最好,如果買不下來,長期租用,至少要四層連在一起的。”
趙菲一聽,爸爸這是真的下定決心了,趙菲表示贊同,她不喜歡b市,權利的中心,相對而言,她更喜歡h市,“好,我今天就去看。”
趙世輝又和趙菲說了幾句,帶着秘書走了,要去趕飛機。
趙菲出了醫院,趙蕊竟然會在醫院,趙菲皺着眉頭,今天剛上了娛樂頭條的趙蕊,竟然會出門,而且還是來醫院。
趙菲不再看趙蕊,她們沒什麼可談的,揹着包要離開。
趙蕊咬着牙,“你給我站住。”
趙菲冷着臉,“你叫我?”
趙蕊臉色發青,“趙菲我告訴你,你就是趙家養的可憐蟲,別以爲巴結伊宛岑你就能翻身,這次我記住了,咱們走着瞧。”
趙菲習慣了趙蕊動不動就發瘋,這是沒地方發火了,又想起了她,冷笑着,被玉石軒趕出大廈,一定是趙蕊又幹了腦殘的事情,瞧這語氣,估計是看上了人家老公,趙菲鄙夷的看着趙蕊,冷冷的走了,爲了這個腦殘生氣太不值得。
華陽路
宛岑取了定製好的請柬,開車往回走,不經意看到伊玟哲和將欣悠,哥哥上午竟然沒去公司?
宛岑停下車,放下車窗,“哥,你和二表姐怎麼在這裡?”
伊玟哲笑着,“我們在談工作,怎麼樣,要不要來我公司看看?”
宛岑傻眼了,“你公司?什麼時候建立的?”
將欣悠被宛岑呆呆的樣子逗樂了,“有一段時間了。”
宛岑聽將欣悠的話,明白了,當時二表姐說的合夥人老闆,就是哥哥。
伊玟哲問着,“去不去,不去我們可是要回去了。”
宛岑利落的下車,“去,當然要去。”
伊玟哲見妹妹鎖了車,指着前方的大廈,“就在前面。”
宛岑認識這地方,華陽路新開發的辦公區,眼前聳立着三棟大廈,每座都有二十六層,這片是去年完工,交通發達,周邊設施齊全,在南城,距離市中心只有十分鐘不到的車程。
宛岑評價着,“這個位置不錯啊!”
伊玟哲,“所以才選擇的這裡。”
說話間,已經到了第二棟的大廈內,電梯直達十六層,伊玟哲介紹着,“爲了以後的發展,一共租了三層,十五和十六,十七層,目前十五層空置着。”
宛岑出了電梯打量着,十六層,人員走動着,宛岑看向辦公區,已經坐滿了,路過了各個部門,人員也齊全,到了將欣悠的辦公室。
宛岑坐下,“公司已經運營了?哥,你們的速度夠快的。”
伊玟哲誇讚着,“這些都是你二表姐的功勞,好些的都是她的同學。”
宛岑豎着大拇指,“二表姐厲害。”
將欣悠笑着,“我就是招了些同學,大哥才厲害,這些技術都是他請來的。”
宛岑笑着,哥哥厲害她是知道的,哥哥本就不喜歡伊氏,要不是爲了爸爸,哥哥畢業就創業了。
宛岑接過哥哥遞過來的水,問着,“公司運營的是什麼?”
伊玟哲介紹着,“原本想要做珠寶新體系,走定製和網絡,根據調查深入的瞭解了互聯網,改變了想法,在日益發展的今天,網絡是主流,所以公司決定視頻平臺,多媒體化發展。”
伊玟哲當然不會說,改變想法的初衷,是爲了擺脫鬱子岑大舅子的名頭,他可不想一輩子被鬱子岑壓着,他即使以後在珠寶界名頭在盛,有鬱子岑在,依舊無法擺脫鬱子岑大舅子,說不定會用有色眼鏡看他。
網絡擇不同,做好了闖出一片天,他就是伊玟哲。
徐氏
助理想自殺的心都有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剛纔,鋪天蓋地的新聞,【徐氏不僅資金危機,更是丟了貨源!】
大大的標題閃在網絡頭條,更有【徐氏即將破產】一類的標題。
徐景瑞將文件掃到了地上,狠狠的錘着桌面,“鬱子岑。”
助理傻眼了,老闆提鬱家二少做什麼?
徐景瑞快速的調整過來,下着命令,“把資金注入的明細曝光,否認丟了貨源,快去。”
助理,“好,好,我這就去。”
徐景瑞雙手撐着辦公桌,臉陰沉的都能滴水。
伊洛宣走了進來,看着滿地的文件,一聲不吭的蹲下撿着文件,整理好放到了辦公桌上。
徐景瑞冷眼的看着,伊洛宣笑着,“這麼看我做什麼?”
徐景瑞重新坐下,“你怎麼來了?”
伊洛宣動手沏茶,“擔心你,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不過看你的狀態,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徐景瑞問着,“玉石軒提升了配額?”
伊洛宣沏茶的動作沒停,點頭,“是,三成。”
徐景瑞目光閃了閃,張琦說的是真的。
伊洛宣可沒指望她來一次,徐景瑞會感動,起身遞給徐景瑞一杯茶。
徐景瑞沒接,“你還來做什麼?不怕徐氏破產我一無所有?”
伊洛宣勾着嘴脣,“不怕,我只知道你是孩子的爸爸,我該來。”
她沒說實話,怕當然怕,可她相信徐景瑞不簡單,不會這麼被打敗,她當然要賭一把。
徐景瑞審視着伊洛宣,心底冷笑,修煉的還不到家,面上卻裝出感動的樣子,“謝謝,謝謝你能來,徐氏不會倒,徐氏不是我一個人的,鬱博文是第二大股東,你放心好了。”
伊洛宣心裡暗喜,驚訝着,“真的?”
徐景瑞點頭,“恩,真的。”
伊洛宣從包裡拿出了打印的紙遞給徐景瑞,“這是伊氏新店的分佈圖,我給你帶來了。”
徐景瑞心底冷笑,臉上卻笑着,“謝謝你洛宣,還是你對我好。”
伊洛宣心裡發甜,完全沒留意,分佈圖徹底暴漏了她的心思。
如果是真心的,進來第一時間就會拿出來,而不是聽了徐氏身後站着鬱博文。
玉石軒
鹿汕遞給鬱子岑一疊照片,“這是今天上午拍到的,吳奇獨自接林夏回了h市。”
鬱子岑抽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住所不是鬱博文的家,“現在有什麼動靜?”
鹿汕,“半個小時前,吳奇獨自離開。”
鬱子岑放下照片,“繼續盯着。”
鹿汕點頭,“恩。”
公事說完了,鹿汕笑着問,“外公要過大壽了,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鬱子岑,“…….”
鹿汕叫的還真順溜,跟親外公似的,幸好沒讓鹿汕死去的外公聽見,否則非氣的從墳裡爬出來不可。
鬱子岑不動聲色的問,“看來是你準備好了,你準備了什麼?”
鹿汕洋洋得意的,“我準備去偷我大哥的珍藏,中醫孤本,外公一定喜歡。”
鬱子岑眯着眼睛,笑眯眯的,“不錯。”
鹿汕傲嬌了,“那是當然,這次大壽我一定能拿到頭籌,外公會越來越喜歡我。”
鬱子岑眼底精光,“恩。”
鹿汕身後的小尾巴都要翹了起來,還有誰比他有心,還有誰!
鹿汕得意的後果,就是不知死活,“你呢,準備了什麼?”
鬱子岑,“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鹿汕沒打探出消息不失望,反而認爲鬱子岑是不好意思,這次他終於壓過鬱子岑了。
鹿汕心裡美的不得了,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伊氏
伊玟哲回來,就被付清華拉進了辦公室,只見付清華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哈哈,鬱子岑夠狠的,徐景瑞這次被坑慘了,鬱博文能力在強,也只能保住徐氏,伊氏的春天徹底來了。”
伊玟哲抽了抽嘴角,“鬱子岑又幹了什麼?”
付清華瞪大了眼睛,“你竟然不知道,你都幹什麼了?”
伊玟哲揉了揉額頭,“新公司一攤子的事情,我現在才忙完。”
付清華哦了一聲,拿出手機,調出了新聞,“給。”
伊玟哲拿過手機,指尖滑動着,快速的瀏覽着新聞,“乾的不錯。”
付清華拿回手機,“何止是不錯,要是沒有鬱博文在,三方面的出手,徐氏一定玩完。”
付清華看到新聞後,就給自己的人生信條,不能惹鬱子岑這一項,多加了好幾個重點符號,這丫的不止心黑,下手更狠。
伊玟哲摘下眼鏡,揉着眼眶,他對鬱子岑的做法很滿意,這纔是丈夫該做的。
付清華見伊玟哲疲憊,桃花眼眨了眨,“你這麼辛苦,要不新公司放放?”
伊玟哲睜開眼睛,“呵呵,收起你的算盤。”
付清華心疼,他無法想象以後伊氏沒有了伊玟哲的日子,“我離不開你。”
伊玟哲擡起腳,“我不介意賞你一腳。”
付清華老實的站好,“真絕情。”
這時伊玟哲的手機響了,將欣悠的,伊玟哲說着,“好,你去吧!公司不用擔心,我自己可以。”
伊玟哲掛了電話,付清華好奇的問,“出了什麼事?”
伊玟哲帶上眼鏡,“欣悠要去m國待兩天,有點事情要處理。”
付清華沉思着,什麼處理事情,不會去找哪個外國佬了吧,越想越有可能,付清華臉色不大好。
伊玟哲起身拍了下付清華的肩膀,“我先回辦公室了。”
付清華嚇了一跳,見伊玟哲打量的目光,乾笑着,“想事情走神了。”
伊玟哲眯着眼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付清華當機立斷舉手發誓,“我要是有事情瞞着你,倒黴一天。”
伊玟哲翻着白眼,“我就是開個玩笑。”
付清華岔岔的笑着,“我知道。”
鹿家
鬱子雯正看着電視,見到弟弟的電話,驚訝的很,舉着手機對着身邊的老公說:“我沒眼花吧!”
鹿嘯溫柔的說:“沒有,是子岑打的。”
鬱子雯得到確認後,連忙接了起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
鬱子岑沉默了幾秒,“有事。”
鬱子雯哼了哼,“我就知道,說吧什麼事!”
鬱子岑乾脆的說:“姐夫有一本醫書的孤本,給我吧!”
鬱子雯眯着眼睛,“我要是不呢?”
鬱子岑淡淡的說:“我再給你個機會,真的不給?那我給姐夫打電話,就說你又私下見了付邦彥!”
鬱子雯,“靠,我們是談正事。”
鬱子岑,“我掛了。”
鬱子雯磨牙,“算你狠,等着,我給你拿。”
鬱子岑很滿意大姐的識時務,“鬱七快到了,交給他就可以。”
鬱子雯黑着臉,“好。”
鬱子岑在掛電話前,“哦對了,跟姐夫說一聲,鹿汕準備回家偷他珍藏。”
鬱子雯聽着電話忙音,嘴角抽動,鹿汕又幹了什麼?讓鬱子岑這麼坑他。
最後鬱子雯當然跟老公講了,還添油加醋,鹿汕可別恨她,實在是家裡太無聊了,鹿汕回來樂呵樂呵也好。
鹿汕正開着車,打了個冷戰,有股不好的預感。
伊家
伊玟哲先到的家,正在被伊媽媽指揮着擺放碗筷。
鬱先生帶着兒子到了,伊玟哲站在餐桌前陰陽怪氣的,“某些人就是命好,每次踩着點來,一點活都不幹。”
鬱先生眯着眼睛,見伊媽媽出來,“媽,我幫你。”
伊媽媽拒絕着,“有玟哲呢,不用你,快坐下。”
伊媽媽隨後又對着兒子說:“去,端湯出來吃飯。”
鬱先生勾着嘴脣,無聲的說着,“沒辦法,命就好。”
伊玟哲,“…….”
他一定是撿來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