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岑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公司門前,因爲徐景瑞也沒心情吃飯,回到設計部這才發覺,每日中午的短信沒有,秀氣的眉頭緊鎖着,擔憂的打過去,電話沒人接?
宛岑隔了十五分鐘又打了一遍,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焦急的站起身走動,設計部大家都在午休,還沒幾人回來,宛岑拿着手機出了設計部,偷偷摸摸的觀察着周圍沒人,才心虛的按了電梯上了樓。
玉石軒董事長所在26樓,宛岑一上來就有秘書迎了過來,“你是哪個部門的?是誰派你過來的?”
宛岑嘴脣微張,26層這麼嚴嗎?這個秘書怎麼感覺像是在詢問可疑人一樣?難怪鬱子岑身份一直沒被發現。
秘書的眼神一遍遍的掃着宛岑,宛岑張嘴剛要說是鬱子岑,連忙改口,“哪個,楊特助叫我上來的,我是設計部伊宛岑。”
秘書,“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問問。”
“好好。”
人走了,宛岑鬆了口氣,打量26層,26層空蕩蕩的,只幾個秘書在,人真的好少,鬱先生保密做的夠好。
楊峰見到宛岑驚訝着,“我還以爲秘書說錯了呢,原來真的是伊設計師,找我有什麼事?”
楊峰眼裡八卦的火苗,本來就是朋友的關心,可宛岑突然不自然起來,眼神躲閃着,“那個,早上鬱先生好像生病了,我上來看看。”
楊峰眸子閃動,“是很嚴重,早上我說去接老闆,可老闆非要自己開車也不知爲什麼?這下可好燒的更嚴重了。”
宛岑楞了,因爲要接她嗎?爲什麼?腦海裡不斷重複着問自己,晃了晃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想去看鬱先生,可以嗎?”
“老闆回家了。”
“謝謝,我過去看看。”
楊峰緊忙說:“伊設計師等下,這是老闆家的門卡,現在去估計老闆在睡覺。”
“好,謝謝。”
瑞麗江畔,宛岑雙手拎着袋子站在電梯裡,注視着玻璃中的自己,裡面擔憂的女人真的是她嗎?
七年她心裡只有家人,除了家人從未關心過任何一個人,封閉的自己,封閉的社交,而現在的她竟然爲了一個男人焦急,哪怕她再不承認,這個男人已經闖進來她的領地。
“叮”電梯到了,宛岑拎着袋子刷了鬱子岑家的門卡,客廳沒人。
宛岑換好拖鞋,輕聲輕腳的上了二樓,臥室的門緊閉着,手握着門把,突然宛岑有些膽怯,隨即好笑自己,輕輕一擰門開了。
宛岑小心的站在門口注視着牀上的鬱先生,鬱子岑依舊熟睡着,她輕輕走過去,只見牀頭櫃上擺着感冒藥一片都沒吃。
宛岑探手一摸額頭,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下樓翻找着帶來的藥,沒看到鬱子岑睜開的雙眼。
宛岑上樓對上鬱子岑的眼睛,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有些緊張,“我,我聽楊特助說你回來休息,所以我就是來看看,你以前一直幫助我,我也不能放着你不管,那個我不是非法進來的,是楊特助給的鑰匙。”
她越說越亂,心臟也在蹦蹦的直跳。
鬱子岑笑出聲,“我知道,都知道,你能來我很高興。”
宛岑注視着鬱先生,沒帶眼睛的鬱先生笑容很迷人,尤其是現在冷峻的五官因爲生病也柔軟了,一時宛岑竟然看的出神。
鬱子岑摸着自己的臉,哪怕生病,可大腦依舊在轉動着,眼裡閃過算計的神采。
宛岑回神,尷尬的很,低頭翻找着體溫計遞過去,“量下體溫先。”
鬱先生乖乖配合,幾分鐘後,宛岑一看已經三十八度五,放下體溫計,翻找着退燒貼,還好她提前有準備,附身貼在鬱先生額頭,“退燒用的,不許揭下來。”
鬱子岑摸着額頭上的東西,竟然還有這東西?拿過盒子查看着,宛岑一看樂了,還有鬱先生不知道的東西。
宛岑拿起退燒藥和水遞過去,“雙管齊下,來把藥吃了然後躺下休息。”
鬱子岑抿着嘴就是不接,眉頭都能成了疙瘩,宛岑偷笑,“原來鬱先生怕苦啊!”
鬱子岑磨牙接過藥一口吞了進去,大口的喝水,臉都黑了,宛岑難得見鬱先生吃癟,哼着歌將藥放好,“好了,先躺下休息吧,我去熬粥,等你醒了叫你。”
宛岑關門下樓,鬱子岑眼裡溫柔不在掩飾,牀頭的手機亮了,鬱子岑拿過一看,好幾個未接來電宛岑打的,還有一條是楊峰的信息,“老闆,伊設計過去了。”
剛纔是微信來的信息,“喂,神秘先生,昨天你失約了。”
鬱子岑眼底閃着笑意,小傢伙生氣了,“抱歉,昨晚忙工作一夜,今天病了,所以失約了。”
“我怎麼信你?”微信回着。
鬱子岑眯着眼睛,這孩子防範心很強,發着語音,“這回信了嗎?”
君樂緊繃着小臉聽着聲音沙啞,和記憶中的聲音不同,而且這個男人沒必要騙他不是嗎?
君樂打着拼音,想了想按着語音鍵,“祝你早日康復,神秘先生。”
孩子稚嫩的聲音,鬱子岑一遍遍的聽着,聞到食物的香氣,握緊了手機,他錯過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