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玟哲示意宛岑進來,“恩,你打電話約她,秘書會帶她上來。”
宛岑放下包,掏出手機約趙菲上來,戲謔的道:“趙菲要是以後知道你算計她,會不會不饒你。”
“不會,因爲她不會知道。”
宛岑翻了個白眼,大哥這是告訴她不能說唄,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伊玟哲哼了哼,要不是爲了更真一些,他更想直接告訴趙菲,可不行,趙菲和趙世輝生活的太久了,騙不過趙世輝,這會影響鬱子岑的計劃。
伊玟哲接到樓下秘書的電話,掛了,“她來了。”
宛岑靠在沙發,儘量讓自己自然一些,伊玟哲掐算着時間,“岑岑,子岑說鬱博文不是錢慧榮的孩子?那鬱博文是誰的孩子?”
宛岑見到門口的晃影,聲音提高了幾分,“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要是沒記錯,大姨生產的醫院和錢慧榮是一個,而且她們二人好像是同時生產的。”
伊玟哲聲音明顯激動了,語氣中又透着神秘,“你的意思,鬱博文可能是大姨的孩子,而錢慧榮當年生的是死胎?”
“我認爲可能,你看錢慧榮需要一個健康的兒子,她有理由這麼做。”
“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性,我和你說,雖然鬱博文是妹夫的對頭,可我見過幾次鬱博文,明明鬱博文陰森森的,心裡竟然生不起厭惡,我反而還有些親近,只有血緣關係纔會如此吧!”伊玟哲越說越起勁。
宛岑忍着笑,嚴肅的很,“恩,我對他也有些好感,而且他還幫助我幾次,對了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鬱博文和大姨的鼻子很像?”
伊玟哲拍了下手,贊同的很,“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像,對,這段時間外公也念叨鬱博文來着,要是真沒血緣關係我可不信,晚上我回去同妹夫說說,讓他幫着查查。”
宛岑點頭,“恩,是該好好查查,如果外公知道大姨的孩子還在,一定很高興,不會在活在愧疚中了。”
門外趙菲一字不漏的聽進了心裡,手指尖有些發顫,伊玟哲和宛岑討論的有理有據,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鬱博文竟然是爸爸的兒子,趙菲咬着嘴脣,眼眶有些溼潤,太好了,爸爸有了兒子,而且還是錢於芬生的,爸爸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哪怕治不好,也會堅持的,爸爸一定會補償鬱博文的,在沒補償完,爸爸是不會甘心走的。
趙菲忍着淚水,她終於不用再看爸爸每日都像安排後事一般的活着了,還有爺爺,只要證實鬱博文是爸爸的兒子,爺爺會原諒爸爸,爺爺也能得到將老的原諒。
趙菲忍不住推門而入,眼眶有些發紅,溼漉漉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伊玟哲,嘴脣抖着,“玟哲,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都聽到了?”伊玟哲心疼趙菲流淚,可演戲要全套。
趙菲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你知道這個對我很重要,所以我纔在門口停下,我不是有意的。”
趙菲一臉的歉意和無措,伊玟哲心裡狠狠的罵着鬱子岑,完全忘記了自己纔是實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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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岑不指望大哥了,她只能親自來,不敢看趙菲的眼睛,起身摟過趙菲,“我們沒怪你,就算你沒聽到,等我們查到真相的時候,也會告訴你。”
趙菲鬆了一口氣,坐在宛岑的身邊,拉着宛岑的手,“我,我可不可以現在告訴我爸爸?”
伊玟哲起身過來,毫不猶豫的道:“可以告訴趙總,但是我們也不敢肯定鬱博文的身世。”
伊玟哲儘量不去看趙菲的眼睛,他怕憋不住說了實話,他想好了,等真相大白後,一定向趙菲請罪。
趙菲激動的拉住伊玟哲的手,“謝謝,太感謝了,我們自己找證據。”
宛岑對着哥哥眨了眨眼睛,嫂子真善良,伊玟哲瞪了回來。
趙菲知道了大秘密,實在是呆不住了,起身告辭,對宛岑歉意的道:“岑岑,我今天不能陪你出去了,我要先回家。”
“你的事情重要,我沒事。”
趙菲走後,伊玟哲坐在沙發上,“要不是,只有你我二人合適演戲,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宛岑嬉笑着,“好啦,知道大哥不忍心嫂子難受,可只有嫂子合適,大哥,你以後可要對嫂子好,否則哼哼。”
“這還用你說,行了,咱們的任務完成了。”
宛岑抓着包起身,“那我也先走了,鬱先生還在等我呢!”
趙菲回到樓下,直衝衝的衝進了趙世輝的辦公室,趙世輝正在聽助理讀會議摘要,見趙菲眼眶紅紅的進來,臉色不好,“告訴爸爸,誰欺負你了?”
趙菲搖頭,“爸,我有話單獨和你說。”
趙菲一臉的嚴肅,趙世輝讓助理出去,辦公室只剩下父女二人,趙世輝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趙菲心裡打了腹稿,纔開口,“爸,我剛纔上樓找宛岑,聽到了秘密,他們說,鬱博文不是錢慧榮的孩子,可能是錢於芬的,當年的孩子是掉包的,錢慧榮生的纔是死胎。”
轟,趙世輝腦海裡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差點跌倒,趙菲緊張的扶着,焦急的喊着,“爸,爸你沒事吧,爸,你可別嚇我。”
趙世輝一隻手扶着辦公桌,另一隻手鉗着趙菲的手臂,眼睛迸發着期盼,“你說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趙菲嘶了一聲,疼,忍着胳膊的疼痛,趙菲點頭,“我沒聽錯,而且我也求證了,他們是猜的,可我聽着八九不離十,鬱博文可能真的是爸爸的孩子。”
趙世輝見趙菲面容痛苦,慌忙的鬆開手,“菲兒,爸,爸是太高興了,爸不是故意的。”
趙菲理解,前段時間爸爸知道自己有個孩子卻是死胎,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可她能感覺到爸爸的消沉,可想孩子對爸爸的重要,“爸,我沒事,只要你高興就好。”
趙世輝來回踱着步,到底薑還是老的辣,“你把聽到的在和爸說一遍。”
趙菲的記憶裡不錯,雖然不能一字不漏,可以差不多的講了一遍。
趙世輝踱着步子,越走越快,神色激動,“太好了,趙家有後了,我有自己的孩子了。”
趙菲愣了,爸爸不是有趙蕊嗎?怎麼說有自己的孩子了?
趙世輝等不了了,穿上衣服起身,“菲兒,陪我去鬱氏集團。”
趙菲傻眼了,“爸,你不會是找鬱博文吧!我們這麼去是不是不太好?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證據。”
趙世輝停下腳步,的確有些不妥,鬱博文現在是鬱家的大公子,他這麼去這不是打鬱家的臉,沉思着,鬱子岑既然懷疑,鬱家是一定知道鬱博文的身世的,趙世輝有些擔憂,不知道鬱家會怎麼做。
趙世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的分析着,眼前一亮,鬱博文也是受害者,而且還可能是伊宛岑的表哥,鬱家應該不會怪罪,如果真的有事,剛纔菲兒聽到談話的時候,他們的語氣應該是急切,可完全沒有,看來這事還是需要鬱子岑的幫忙。
“菲兒,你和鬱太太是朋友,你看能不能讓鬱太太幫個忙。”
“幫什麼忙?”趙菲還是有信心宛岑會幫她的。
“我想先見鬱子岑,讓後請鬱子岑找來鬱博文。”趙世輝直截了當的說。
趙菲有點發蒙,“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們沒有證據直接找鬱博文。”
“我沒有鬱家的能力暗地裡找證據,鬱家既然已經知道鬱博文不是錢慧榮的孩子,我也沒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大大方方的出現,而且證據很簡單,鑑定,一個鑑定解決所有的事情。”
趙菲懂了,佩服的看着父親,她果然還需要歷練,沒爸爸看的透徹。
趙菲給宛岑打電話的時候,宛岑已經快到鬱氏集團了,宛岑讓趙菲先來鬱氏集團這邊,到了給她打電話。
宛岑沒上公司,車子停在咖啡廳,要了一個優雅安靜的包廂,坐在裡面等鬱先生。
鬱子岑十分鐘後到的,緩和了一會身子去了寒氣才坐到宛岑的身邊。
宛岑雙手握着鬱子岑的手暖手,說道:“鬱先生,趙世輝一會要來……”
宛岑講了緣由後,見鬱子岑一臉的平靜,驚訝的道:“你,你猜到了。”
鬱子岑寵溺的捏了下宛岑的鼻子,勾着嘴脣,“在意料中,趙世輝的確不簡單。”
宛岑心裡吐槽,能簡單嗎?隱忍送岳父進監獄,又一手創建了趙氏。
鬱子岑低笑着,“好了鬱太太,要不要點些吃的。”
宛岑得意的笑着,“已經點了兩塊蛋糕。”
鬱子岑喜歡宛岑俏皮的模樣,稀罕的不得了,宛岑又問道,“鬱先生,我們是不是也給外公通個氣,免得外公被嚇到。”
“通氣自然是要通的,不過要等趙世輝做完鑑定後。”
“鬱先生,你怎麼肯定趙世輝來是爲了做鑑定?”
鬱子岑傲嬌了,“因爲我是鬱先生。”
宛岑,“……”
宛岑隨後又擔憂,“錢慧榮換了孩子,外公會不會更怨錢老爺子。”
鬱子岑肯定的道:“不會,錢老爺子在這件事上一無所知,而且錢慧榮和你大姨都死了,外公雖然心裡不平,可找到鬱博文心裡怨恨少了許多,外公明白,他珍惜活人。”
宛岑仔細瞧着鬱先生,沒想到,鬱先生竟然這麼瞭解外公,難怪外公雖然喜歡鹿汕,可最喜歡的還是鬱先生。
二人說話間,包廂的門開了,趙世輝和趙菲走進來,二人坐在對面,趙世輝凝視着鬱子岑,“我是趙世輝,你知道我另一個身份。”
“大姨的前夫,哦不對,你們二人沒有結婚證,這麼說來,我還真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要不趙總來給我講講。”
宛岑聽着解氣,她對趙菲有好感,可不代表對趙世輝,她不喜歡趙世輝,雖然趙世輝設計了自己岳父,可在宛岑的眼裡,趙世輝不從自身找原因,只會遷怒來發泄心中的愧疚罷了。
趙世輝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臉上火燎的疼。
宛岑主動握着鬱先生的手,暗自鼓勵,鬱先生這是在爲將家出氣呢!
趙菲幾次想開口解圍,都忍了下來。
趙世輝算是明白了,鬱子岑是什麼都知道了,反正已經沒臉了,趙世輝祈求着,“當年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也不會自己辯解,我一個臨死之人,祈求的不多,希望鬱少能幫幫我,我想見鬱博文一面。”
趙世輝倒是可以自己找鬱博文,可他不傻,他自己太沒有力度,很難讓鬱博文相信,也很難讓鬱博文跟他去做鑑定。
鬱子岑把玩着宛岑的手,趙世輝癌症晚期他是知道的,“等着。”
趙世輝欣喜過後,冷靜了下來,瞧着鬱子岑根本就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張了張嘴。
鬱子岑開口,“這也是鬱家和將家的事,我們夫妻做代表。”
鬱子岑都這麼說了,趙世輝無話可說,心裡卻計算着時間,什麼時候能見到鬱博文。
宛岑忍着笑,鬱先生就是想就近觀察鬱博文罷了,而且她也不捨得走啊,真相看看鬱博文的反應是什麼。
包廂除了宛岑吃東西的聲音,格外的靜,十分鐘過去,趙世輝心裡越不平靜,壓抑着激動,焦急的等待着。
鬱博文推門進來,看了眼包廂,竟然有外人在,他有些印象,進來h市的趙氏,心裡琢磨着,有外人在,鬱子岑找他來做什麼?
鬱博文坐在鬱子岑的左手邊,雖然他和鬱子岑是對手,但是有外人在,他們都姓鬱。
趙世輝目光灼灼的注視着鬱博文,不放過鬱博文任何一個動作,見到鬱博文雙鬢的白髮,心裡疼痛,不自覺的擡起手,想要去摸鬱博文,隨後驚覺不對,連忙收了回來。
鬱博文蹙着眉頭,他剛纔沒看錯,趙總的眼睛竟然滿是愧疚和疼惜,而且是對他!
鬱博文褐色的眸子看向鬱子岑,意思,你給我個解釋。
鬱子岑像是沒看到似的,給宛岑遞着果汁。
鬱博文磨牙,鬱子岑這是不打算跟他解釋了,從新看向趙世輝。
趙世輝已經冷靜下來,因爲忐忑鬱博文的態度,雙手緊握着,“今天是我求鬱少找的你。”
“你找我何事。”鬱博文冷漠的道:
趙世輝組織了下語言,“錢慧榮不是你母親,我是你的父親,對,是錢於芬是母親,你是被她換走的孩子。”
宛岑,“…….”
趙世輝是不是太緊張了,前言不搭後語的,而且他咋這麼肯定鬱博文就是他兒子,她記得,她和哥哥說的明明是可能啊!
趙世輝就是肯定,他幾次撞見鬱博文,給他的感覺都不同,這就是血緣的關係,而且越看,鬱博文眼角真的像他。
鬱博文第一次在鬱子岑面前失態,手臂碰到了水杯,忙扶起水杯,沒管桌子上的水,銳利的目光反倒是看向鬱子岑,“你告訴他的。”
鬱博文記得,前一陣子,鬱子岑不斷地說起身世,還想和他做交換利益。
趙世輝不想鬱子岑爲難,搶先道:“是我不小心聽到的。”
鬱博文沒收回目光,等待着鬱子岑的回答,不小心聽到的,騙鬼去吧,一定是鬱子岑泄露的,鬱子岑到底打的什麼注意?
宛岑和鬱先生有默契,這個時候她來講明緣由最好,不畏懼鬱博文犀利的目光,解釋着,“是我在和哥哥猜測的時候,泄露的。”
鬱子岑,“就是這樣。”
鬱博文收回銳利的目光,看向宛岑,抓到了關鍵詞,“猜測?”
鬱子岑道:“你的身世我有些證據,更多的是猜測。”
鬱子岑只說了一句話,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他太瞭解鬱博文,你解釋的越多,鬱博文反而不信,這些就夠了。
而且他是不會告訴鬱博文,他手裡早有鑑定的,鬱博文疑心太重,他要是直接給鬱博文證據,鬱博文會更加防着他,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只需要引導,從其他人嘴裡知道最好。
鬱博文揣摩着真假,因爲宛岑和鬱先生的默契度,鬱博文信了是不小心泄露的,放鬆了許多,也接受了趙世輝的話。
鬱博文不再理會鬱子岑,反而緊逼着趙世輝,“鬱太太說了是猜測,怎麼到趙總的嘴裡就是肯定了。”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而且我有感覺,你就是我兒子,如果不信,我們可以現在去做鑑定,這個辦法最直接。”
趙世輝算是看明白了,鬱博文出了一瞬間的震驚,迅速的反應過來,這份心智在他之上,自傲的同時又失落,鬱博文並不在意自己的身世,這說明什麼?他明白,哪怕證實,他對鬱博文也只是陌生人的行列,如果鬱博文知道當年的真相,他們可能連陌生人都不是吧!
趙世輝分析的透徹,但,鬱博文的身世對他太重要了,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鬱博文對於身世,鬱博文當然在意,換孩子嗎?他不僅不是鬱棟的兒子,也不是錢慧榮的,難怪得到消息,鬱棟在派人找孩子,他還在疑惑,原來根源在這裡。
鬱博文也不廢話,看了眼時間,“那就走吧!”
鬱博文的乾脆,趙世輝思路一時沒跟上,等包廂只剩下他們父女,趙世輝在忙起身跟上。
鬱子岑和鬱博文都爲開車,鬱子岑上了駕駛位上,等宛岑上車後,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他可沒打算給鬱博文當司機。
鬱博文有自知自明,在門口等着趙世輝,趙世輝一喜,趙菲開車。
醫院選的是將家醫院,鬱先生在前面領着路。
趙世輝和鬱博文坐在後座,趙世輝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鬱博文自然了很多,他到底已經四十歲了,不在年輕,冷靜的問,“錢於芬又是誰?我要說沒記錯,趙總我見過你夫人,你們的女兒好像還是明星?”
趙世輝一時有些失語,嘆氣道:“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錢於芬也叫將於芬,將老的大女兒,鬱太太的親大姨。”
鬱博文沒有波瀾的眸子,瞬間瞪大,身體緊繃着,隨後放鬆的靠在座位上,不再言語。
鬱博文面前平靜,其實心裡一點都不平靜,難怪他會出手幫伊宛岑,難怪會對伊宛岑有好感,根源在這裡,他可能是將老的外孫子,從鬱子岑的對手,一下子變成了親戚,一時間,鬱博文還真有些經受不了,老天要不要這麼玩他。
伊氏
伊老爺子打完針過來的,伊老爺子一露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員工雖然當面沒說,可等伊老爺子路過後,紛紛議論着。
會議室,付清華坐在主位上,桃花眼閃過凌厲,“伊副總的意思,要保持伊氏的名字?”
伊延平有些不適應付清華上位者的姿態,咬緊了牙冠,“對,我認爲現在不易換名字,這回伊氏有影響。”
伊延平當然想不到這些,這都是老爺子教的,一切從利益出發。
付清華嗤笑,“報紙都登了,該影響已經影響到了,而且誰說我要一下子換了伊氏旗下店面的名字,循序漸進我比你懂。”
伊延平聽出了付清華的暗諷,伊延平黑臉了。
伊老爺子這時到了,銳利的目光看向付清華,“我不同意。”
伊老爺子的心在滴血,付清華做的位置原來是他的,他的啊。
付清華嘲諷的笑着,“老爺子,我現在是董事長。”
伊老爺子一噎,不用提醒他知道,“我是爲了公司考慮。”
付清華可不吃伊老爺子這一套,爲公司,要是真的爲公司,開了伊延平纔是正解。
付清華強勢了起來,“我手中股份已經達到對決控股,老爺子我現在是董事長,而且我明話和你講了,你沒有機會拿回公司。”
付清華會議有些膩歪了,直接做出決定,“公司不在以伊氏爲名稱,準備下一個星期後的宴會,好了散會。”
會議室的人,嘩啦的都走光了,伊老爺子面容慘然,輸了,他輸了。
將家醫院,鑑定結果出來,父子關係,相對於趙世輝的激動,鬱博文格外的冷靜,鬱博文拿着鑑定報告,問着醫生,“再給我打印一份。”
醫生啊了一聲,鬱博文又重複了一遍,醫生道:“好,我這就去打印。”
趙世輝在來的路上講了當年事情的經過,他明知道會將鬱博文推的更遠,可他沒有選擇,而且他更希望由他來講述,他不期盼鬱博文會原諒他,這是他罪有應得,他現在有了兒子,已經很幸福了,他只要守候着就好。
趙世輝看着鑑定,鬱博文遞過去,疏離的很,“這份你拿着。”
趙世輝接過鑑定,“我要回去,等我安排好了,回來找你。”
鬱博文眸子閃了閃,“好。”
鬱博文的答應,趙世輝欣喜,帶着趙菲腳步輕快的走了。
鬱子岑冷笑着,“你想讓他閉嘴,別到處宣揚你的身世,鬱博文,你要報復鬱棟?”
鬱博文猛的上前一步,“你”字剛出口,停住了嘴,心裡翻騰着,鬱子岑竟然知道了鬱棟,他到底還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