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鬱先生上班送兒子上學,宛岑則是開車去接伊媽媽一起回外公家。
宛岑邊開車邊不解的問着,“媽,爲什麼一定要八十四歲的時候辦大壽?”
伊媽媽笑着,“都是一些老講究,說是八十四歲一個坎,大辦圖個喜慶,驅災的意思。”
宛岑驚訝,“還有這個說法?”
伊媽媽點頭,“恩,你忘了,你外公七十四歲的時候大辦過。”
宛岑當年十六歲,記得,的確大辦來着,宛岑計算着時間,外公生日是這個月末,她已經有七年沒到場給外公過生日,萬幸今年回來了,沒錯過大壽。
宛岑邊開車邊思索着要送什麼禮物。
伊媽媽則是心裡計算着邀請誰,今年大哥忙,各地的跑,剛回來一天又走了,嫂子要照顧醫院和欣然,也分不出精力,今年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一想起大侄女懷孕,伊媽媽嘆氣,也不知道大侄女怎麼想的,鹿汕那孩子她也見過,又有女婿保證,這孩子挺好的,可大侄女寧願未婚先孕也不鬆口。
伊媽媽感覺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這些孩子的思想了,要是換成她出生的年代,未婚先孕是掛着破鞋被批鬥的,可現在好像沒有多少人在意。
將外公家門口,宛岑停下車,只見門前停着一輛車。
宛岑疑惑的看了一眼,b市的車牌,而且顏色是紅的,女人的?
伊媽媽皺着眉頭走了進去,宛岑連忙跟上。
只見院子裡,外公沉默的喝着茶,另一邊坐着一個穿職業裝的女子,背影宛岑看着有些眼熟。
將外公見女兒和外孫女到了,放下茶杯,對着趙菲說:“你回去吧,我是不會見錢老頭的,你也不要再來了。”
趙菲張了張嘴,心裡蠻難受的,她今天是揹着爺爺和爸爸偷偷來的,趙菲倔強的起身,“我是不會放棄的,今天打擾您了。”
趙菲說完微微鞠躬,轉身告辭。
宛岑看到正臉,驚呼着,“是你。”
趙菲愕然,“鬱太太。”
將外公鎖着眉頭,犀利的目光凝視着趙菲,認爲趙菲去找了宛岑,可隨後又鬆開,趙菲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對着外孫女說:“岑岑,你們認識?”
宛岑點頭,“趙菲,昨天…….”
將外公看向趙菲,趙菲站直了背脊,任由將外公的審視,她不是有意接近,所以不心虛。
將外公收回了目光,送客道:“你回去吧!”
趙菲咬着嘴脣,失望的很,她認爲自己也算是救了鬱太太,老爺子應該會看在鬱太太的面子上鬆口,可將老爺子態度依舊堅決,是她低估了將老爺子對爺爺的恨意。
趙菲對宛岑點點頭,轉身走了,心裡卻打着轉,爺爺到底爲什麼不原諒爸爸,又爲什麼被將老爺子恨,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菲是趙世輝領養的孤兒,其實主要的目的就是送給兩位老人養,讓他們不孤單,有心靈的寄託。
可錢家二老死不鬆口,最後改變了策略,等趙菲十歲後,每到暑假趙菲都獨自一人去,錢家二老不能攆一個孩子,只能留下。
趙世輝很有分寸,假期一過立馬接走,最後也養成了習慣,每年假期趙菲都會在錢家度過。
錢家二老雖然面上冷漠,可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的,她也更喜歡錢家,而不是沒有感情的趙家。
趙菲不是說爸爸不好,是趙家透着冷漠,爸爸常年奔波,家裡只有陰陽怪氣的媽媽,還有個處處欺負她的姐姐,錢家就不同,和諧,雖然面上冷漠,可對她的關心是真心的。
所以在趙菲的心裡,錢家二老就是親爺爺奶奶,這次錢老爺子病重,真的嚇到她了。
當初爺爺堅決要回h市她就不支持,可爺爺只說不想帶着遺憾走,執意要回來,她昨天到醫院,偷聽了爺爺和奶奶的談話,只聽見說,將老爺子不原諒,她沒忍住進去說要找將老爺子,可爺爺不允許她過來,就連爸爸都不支持,到底是爲什麼?
趙菲啓動車子,攥緊了方向盤,她一定要幫爺爺完成願望,不讓爺爺留下遺憾走。
趙菲走了,伊媽媽坐下,“爸,剛纔的女孩爲什麼來找你?”
將外公抿着嘴,“錢老頭的孫女,希望我去看錢老頭。”
宛岑愣了,“她姓趙啊,怎麼會是錢老爺子的孫女。”
將外公看着杯子裡的茶葉,“收養的。”
其實是趙菲玩了個心眼,沒說是趙世輝收養的,說是錢老爺子,雖然老爺子聽了姓趙心裡不是滋味,到底沒對一個小姑娘冷言冷語。
宛岑見外公沒有要繼續談下去的意思,她們今來是商量過大壽的,還是提點開心的好。
宛岑湊到外公身邊,豪氣的說:“外公,今年你想要什麼禮物,都可以跟岑岑說,岑岑現在有錢。”
將外公被宛岑逗笑了,捏着宛岑的鼻子,“外公知道你有錢,這次外公可不會客氣,你準備大出血吧!”
宛岑嘿嘿笑着,她的錢還真不少,不算鬱先生給她的卡,她原本就有一些存款,然後又收各種見面禮,上週五還收了公公一張卡,這還僅僅是零花錢,現在她自己都沒統計過自己有多少錢。
現在宛岑終於明白,爲什麼婆婆會拿千萬的首飾說,拿着玩了,鬱家真有錢。
宛岑來的路上,心裡想好了要送外公什麼,她在月末的拍賣會名單上看過,一本明代御醫寫的心得,就在拍賣行放着呢!
將外公和伊媽媽擬定着邀請的名單,宛岑插不上話,陪外婆聊了一會天,心裡老是想着御醫心得,她等不到月末了,找鬱先生走後門買下來,放到她手裡才踏實。
宛岑越想,越覺得可行,起身開車走了。
玉石軒
趙蕊看着手中的通知,不敢置信的說:“你是說我落選了?”
助理額頭上佈滿了汗水,“蕊姐,剛纔負責人通知的。”
趙蕊變了變臉,玉石軒以前就是一塊肥肉,自從鬱子岑公佈身份後,玉石軒的代言已經成了烤乳豬了,趙蕊更是勢在必得,而且她對自己也有信心,無論是自身的條件,還是外在因素,她都是最適合的。
助理見趙蕊起身,一副要理論的架勢,嚇到了,連忙攔着,“蕊姐,你先冷靜冷靜,可千萬別衝動。”
趙蕊氣憤着,“冷靜個屁,憑什麼不選我,竟然選已經有些過氣的老女人。”
助理嚇到了,“蕊姐小聲點,梅姐是公司的一姐,咱們現在還不能得罪她。”
趙蕊哼了一聲,“怎麼不能得罪,不就是董事長包養的小三,能跟我趙家千金比?”
助理抽了抽嘴角,“蕊姐,您消消氣。”
助理只能重複這句話,她可不敢評價梅姐,助理低着頭,嘴角諷刺,趙家在b市,真不算什麼,也就是個三流,b市華夏的首都,是權力的聚集地,盤根錯節的,他們公司不僅是國內最大的娛樂公司,更是在第二集團名單上,可比趙家強太多,真不知道趙蕊有什麼好得意的。
助理在瞎想的功夫,趙蕊已經衝了出去,她纔不蠢的去找鬱子岑理論,眼裡精光閃動,自從週五後,她腦子裡一直回憶着拍賣行鬱家的一切,每每想到伊宛岑的光鮮,她越動心,鬱太太,可比申太太強太多,申家也只是b市二流而已,怎麼比得上世家。
趙蕊上了電梯,甚至在幻想着,她擠下伊宛岑成爲鬱太太,看伊宛岑還怎麼無視她。
趙蕊到了26層,秘書有些懵,竟然忘記了攔人。
趙蕊走遠了,秘書纔回神,快速的追上前,攔着,“沒有董事長的允許,請您下樓。”
趙蕊轉了下眼睛,向前走了幾步,今天趙蕊穿的低胸裙套裝小西服,胸前的兩個兇器差點貼到秘書的身上,秘書冷汗直流,趙蕊冷哼着,“你要是敢碰到我,我就告你非禮。”
秘書猛的退後一步,他今天算是長了見識,原來認定了趙蕊是女神,現在真爲自己感覺到眼瞎。
趙蕊趁着這功夫,跑了,等秘書再上前的時候,趙蕊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秘書心裡只有兩個字,“完了。”董事長一定滅了他。
宛岑這個時候到了26層,只見秘書傻傻的站着,疑惑的問着,“你沒事吧!”
秘書僵硬着脖子回頭,很想哭,董事長一定會放他下基層。
鬱先生辦公室,趙蕊進了辦公室,被辦公室內的裝修震到了,不愧是鬱家,然後還沒等醞釀情緒裝委屈勾引。
只聽見,鬱子岑聲音冰冷刺骨說了一個字,“滾!”
趙蕊白了臉,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罵,委屈的看向鬱子岑,對視沒一秒,慌忙的移開眼睛,鬱子岑墨色的眸子透着駭人的寒意,她只看了一眼,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凝結了一般。
趙蕊咬着牙,難道就這樣放棄了,不,不能放棄,成了鬱太太,會有許多的珠寶,會有她夢寐以求的地位,她不能放棄。
然後趙蕊哭了,哭的稀里嘩啦的,抽泣着,情緒上來了,可還沒等開口。
辦公室的門開了,宛岑走了進來,身後跟着認錯的秘書。
鬱先生見到老婆,收起了寒意,示意宛岑過來。
宛岑路過趙蕊,忍不住看了趙蕊一眼,尤其是胸前的兇器,默了,這都快露出來了,宛岑正吐槽,只見趙蕊正驚愕的看着她,宛岑嘴角抽動着。
真心想告訴趙蕊,想要勾引一定不能哭,尤其是畫了妝的女人,妝容哭花了還能忍,可半掉不掉的假眼睫毛,太傷眼睛了。
宛岑走到鬱先生身後,白皙的雙手搭在鬱先生的肩膀上,看着秘書,“現在還不將功補過?”
秘書偷偷的看了老闆一眼,老闆沒吭聲,這是交給老闆娘處理了。
秘書冷着臉,“趙小姐請吧!”
趙蕊今天的臉都丟盡了,如果伊宛岑誤會,她心裡還能好受些,可伊宛岑看都沒看她,又是無視。
她不信伊宛岑看不出她的意圖,趙蕊惡狠狠的說,“伊宛岑,我看你這份自信能保持到了什麼時候。”
宛岑淡淡的看着趙蕊,突然笑了,“我送你一句話,一個男人心要是不在你身上,你想留都留住,可這個男人心要是在你身上,懷疑只會將他推走,不是我自信,而且我信任鬱先生。”
趙蕊嗤之以鼻,她可不這麼認爲,她只知道,天下男人沒有不偷腥的。
趙蕊被請走了,宛岑雙手環着鬱先生,口氣差差的,“說,鬱先生,你看沒看她的兇器。”
鬱先生拉着宛岑的胳膊,一個借力,宛岑跌倒了鬱先生的懷裡,他被小女人的話感動到了,下巴摩擦着宛岑的臉頰,很認真的回覆着,“我不喜歡奶牛。”
宛岑哈哈笑了,“鬱先生,我們的思想很同步。”
鬱先生低沉的笑聲傳入宛岑的耳朵,鬱先生曖昧低着頭,“我只喜歡你一手能握住的。”
宛岑,“…….”
她後悔了,就不該提這個茬,鬱先生不僅跑偏,吃虧的還是她。
一個小時,宛岑出了大廈,上車後,摸着自己的嘴脣,鬱先生就是屬狗的,把她嘴當骨頭啃了。
而且宛岑還許下了n個福利後,終於如願以償的得到御醫心得了,鬱七已經去取了。
她現在要去實現鬱先生第一個福利,給鬱先生買午飯。
宛岑啓動了車子,最後忍不住壞笑,鬱先生的嘴脣她可是咬破了,哼哼,丟臉的可不只她一個。
宛岑的希望落空了,鬱先生開會全程大冰山臉,氣壓又底,長久的習慣,開會沒人去看鬱先生,主管們躲着還來不及呢。
楊峰就算看到了,也不敢面漏八卦。
鼎盛飯店,徐景瑞與鬱博文相視而坐。
徐景瑞一直等着鬱博文開口,半個小時後,鬱博文凝視着徐景瑞,“我在注入徐氏五個億資金,徐氏能夠走出困境?”
徐景瑞心頭一跳,他現在缺的就是資金,“完全可以。”
徐景瑞默算着,有了這筆資金,他就可以跟伊老不死的算算賬,他的地盤不可是好吞的。
鬱博文掃了一眼徐景瑞,“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徐景瑞變臉了,“上次是十億百分之二十。”
鬱博文冷漠的看着徐景瑞,“你也知道是上次,當時的徐氏如日中天,可現在徐氏在走下坡路。”
徐景瑞心裡暗恨,徐氏有今天還不是因爲鬱博文,徐景瑞完全忘了,徐氏也是因爲他的野心,纔有了今天的局面。
徐景瑞咬着牙,“我同意。”
鬱博文心裡有着成算,華清要併入集團,現在賬目的資金全部挪出去,反正已經撕破臉了,他何必在維持着好形象,何況鬱家現在也不敢拿他怎麼樣,罷免他也要問問他身後的支持者答不答應。
徐景瑞得到了準信出了包廂,陰着臉,鬱博文在逐漸的吞噬着徐氏,不行,他可沒準備一直當鬱博文的小弟。
宛岑正在大廳邊喝着果汁,邊等着飯菜打包。
徐景瑞下樓目光閃了閃,大步走了過去。
宛岑正翻動着手機,感覺對面坐人,擡頭笑容僵住了,宛岑抿着嘴,徐景瑞已經是她心裡的黑名單。
徐景瑞完全不在意宛岑的態度,“自己一個人?”
宛岑看了一眼手錶,菜應該快好了,無視着徐景瑞,繼續翻動着手機。
徐景瑞不氣餒,“上次和你一起吃飯的是誰?在國外認識的朋友?”
徐景瑞一副丈夫口氣的詢問,惹惱了宛岑,冷冷的看着徐景瑞,“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先生。”
徐景瑞眯着眼睛,“鬱子岑知道他?”
這是徐景瑞一直想問的,男人看男人最準,當時和宛岑吃飯的人,一看就對宛岑不同,他不信鬱子岑看不出來,可還沒等他去打探鬱子岑接到照片的反應,反而在新聞上看到鬱子岑揹着宛岑看日出,花式秀恩愛!
宛岑冷哼了一聲,“鬱先生說,照片拍的不錯,還有他說,如果再有下一次,很願意再送你進醫院。”
宛岑發現,她說什麼,徐景瑞都能無視,然後自說自的,那麼好,你提鬱先生,我也拿鬱先生的話回你。
徐景瑞沉着臉,“鬱子岑除了家世,他哪點比我強。”
宛岑冷笑着,“在我心裡鬱先生哪裡都比你強。”
徐景瑞臉色陰寒,“你現在也看重了他的家世吧!”
徐景瑞的話是對宛岑人格的侮辱,清澈的眸子滿是怒火,“我告訴你,就算鬱先生一無所有,我依然不會離開他,我愛的是人,不是家世。徐景瑞收起你齷蹉的想法,別把你的思想強加到我身上。”
徐景瑞心裡嫉妒的發狂,他哪裡比不過鬱子岑。
服務員拎打包好的飯菜到了,宛岑起身拎着飯菜走了。
徐景瑞狠狠錘了下桌子,他不認輸,宛岑是他的,這個想法,已經成了執念。
鼎盛門外,趙美妍躲開了宛岑,見宛岑走了,勾着嘴脣收了手機。
伊氏
伊洛宣正趁着伊延平不在,翻着伊延平的文件,嘴裡嘟囔着,“沒有,怎麼會沒有?”
她明明記得,今天早上的時候,伊玟哲把新店的地址給了伊延平的,又找了一圈,可依舊沒有,目光最後停在了上鎖的櫃子。
伊洛宣暗罵,竟然這麼防着她。
付清華這時敲着門,伊洛宣嚇了一跳,緊忙的收拾好辦公桌,開了門。
付清華桃花眼眯了下,問着,“副總在嗎?”
伊洛宣平復了心情回覆着,“出去見客戶了。”
付清華離開,伊洛宣拍了拍胸口,幸好不是伊延平回來。
付清華轉了個彎上了樓,去找伊玟哲,剛到辦公室門口,將欣悠走了出來,看都沒看他,走了。
付清華愣愣的出神,隨後晃了晃腦袋,他一定是沒睡好,要不怎麼會感覺到失落,不行,今晚要去花都放鬆放鬆。
伊玟哲看着付清華,“你怎麼過來了?”
付清華坐在沙發上,“來看看你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伊玟哲黑了臉,“我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付清華慫了,打着哈哈,“我剛纔看見伊洛宣在伊延平的辦公室裡,所以跟你說一聲。”
伊玟哲動了動手,“還真執着。”
付清華納悶的很,“真不知道徐景瑞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你說是不是下了降頭。”
伊玟哲有種扶額的衝動,“你最近又看了什麼?”
付清華乾笑着,“看了本靈異小說。”
伊玟哲,“……真沒看出來,你還能看小說。”
付清華不幹了,“這可是我的精神食糧,我怎麼就不能看小說了。”
伊玟哲看了一眼付清華的下半身,“在我的印象裡,你只是到處交公糧。”
付清華,“…….”
伊洛宣回到了座位上,手機信息到了,趙美妍的。
伊洛宣翻開,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機屏幕,徐景瑞和伊宛岑相視而坐的照片,徐景瑞專注的目光碾壓着伊洛宣敏感的神經。
趙美妍不嫌事大的又發了一條,“可憐蟲。”
伊洛宣摔了手機,很好,都與她作對。
玉石軒
鬱子岑一直等老婆回來,老婆一進門,一臉的怒氣,挑眉,“誰惹鬱太太了?”
宛岑放下飯菜,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灌了進去,“遇到徐景瑞了。”
宛岑言簡意賅的講了事情的經過。
鬱先生開始寒着臉,最後臉就差笑出一朵花來,笑容的弧度越來越大,走到沙發邊,摟過宛岑,特別的高興。
宛岑有點跟不上鬱先生的腦回路,她說了什麼,鬱先生爲什麼這麼開心。
鬱先生拿出手機,按下錄音,“鬱太太,來在講一遍。”
宛岑,“……什麼再一遍?”
鬱先生提醒着,“哪怕我一無所有那一段。”
宛岑抽了抽嘴角,原來是這句截中了鬱先生的心坎,宛岑剛纔還不感覺什麼,可現在有些不好意思了,這算不算是變相的表白?
鬱先生誘導着,“來再說一遍。”
宛岑動了動嘴,最終沒忍心拒絕,又講了一遍,最後臉紅透了。
鬱先生很滿意,關了錄音,存檔。
宛岑偷瞄了一眼,“……”
她怎麼不記得,鬱先生什麼時候錄音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