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今天烏雲壓頂,壓的人們心裡發沉,迎面而來的涼風吹過,也無法吹散壓抑的心情。
宛岑起來的時候,天空已經零星的飄着雪花,白皙的雙手伸向迴廊外,冰瑩的雪花落入掌心即刻融化,宛岑彎着嘴角,仰頭看向灰濛濛的天空,雪花越下越大。
鬱子岑將外套披在宛岑的身上,“天氣冷,怎麼不穿外套出來?”
宛岑吐着舌頭,“看見下雪了,一時忘記了。”
鬱子岑握緊宛岑的雙手,哈着熱氣,宛岑指尖不在冰涼,“我喜歡下雪天,特別的喜歡。”
鬱子岑輕笑,“你也喜歡下雨天。”
“恩,我都喜歡,走吧我餓了。”
鬱子岑恩了一聲,拉着宛岑的手去餐廳,路過的傭人紛紛駐足,眼底羨慕少爺和少夫人的感情。
餐廳,鬱老爺子手邊放這是今日的報紙,見孫子來了,將報紙遞給鬱子岑,“看看吧!”
鬱子岑掃了一眼,不在意的放下,“和預想的差不多,隨後會有新的新聞放出。”
宛岑接過鬱子岑手中的粥邊喝着邊看着新聞,新聞頭條,【豪門辛密,鬱大少非鬱家親子!】
宛岑眨着眼睛,這個標題就夠吸引人了,向下看着內容,知情人的口吻,講述了錢慧榮出軌又如何瞞着將兒子留在鬱家,其中隱去了鬱棟的事情,其他的都是真的。
宛岑抿着嘴,這條新聞將錢慧榮評價的尤爲不堪,更是映射着鬱博文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謀求着鬱家,這不僅公開了鬱博文的身世,也將錢家拉到了衆人的面前,也不知道錢老爺子的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H市因爲這條新聞都懵了,這可是鬱家的新聞,一上來好些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上層社會都是豪門的圈子,其中的貓膩都懂,紛紛陰暗的想,當年錢慧榮死,難道是爲了保護姦夫和孩子?
雖然猜的有些出入,可根本的意思差不多,唯一差別,鬱棟殺了錢慧榮保護自己和孩子,錢慧榮是被動的承受。
而本來還想看鬱家內鬥的失望了,鬱博文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競爭的權利。
齊錦鵬看着新聞很滿意,新聞的內容這些就夠了,本來徐景瑞的意思是將鬱博文的身世都公開,他怎麼會同意,這不是明面上將鬱博文打入了鬱子岑的陣營,這樣纔好,鬱博文的處境越發的尷尬。
齊錦鵬自信也是有理由的,世家已經出了醜聞,是不會爲鬱博文去解釋的,而鬱博文自己公開了更好,只要鬱博文自己公開,鬱博文就是主動的站在了鬱棟的對立面,他可求之不得。
錢老爺子雖然已經退下去很久,可還是保持着看報的習慣,今天的新聞,錢老爺子閉上眼睛,他最後的一點臉面沒了,錢家的名聲徹底沒了,他死後怎麼去見祖宗。
錢老爺子現在特別的後悔,後悔當年同意慧榮嫁到鬱家,也就不會就以後的事情。
錢老夫人摸着眼淚,“我上輩子到底欠了慧榮什麼,這輩子要這麼折騰我們,早知道當年就該不生下來。”
錢老爺子丟下報紙,嘆着氣,這條新聞血淋淋的解開了過往,將錢家放在火上烤不說,以後他還有什麼臉面在去見將老頭,他現在唯一欣慰是已經得到了將老頭的原諒,哪怕以後見不到,他也可以安心的閉眼了。
錢老爺子拍着老伴的肩膀,“好了別哭了,已經過去四十年了,外面怎麼說就讓他們去說吧!”
“恩,我就說心裡難受。”
將外公這邊,鬱子岑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看到新聞雖然有些不悅,卻也沒什麼影響,唯一擔心的就是鬱博文,現在鬱博文在集團身份太尷尬了。
將外婆見老頭子鎖着眉頭,笑着,“你啊,就說瞎操心,子岑提前通知我們,他一定是有後手的,而且博文可不弱。”
將外公笑着,“是我庸人自擾了。”
鬱棟看到新聞,像是一直憤怒的雄獅,砸了客廳所有的擺設,傭人膽戰心驚的縮在牆角,深怕被鬱棟注意到,鬱棟發泄過後,情緒平穩了許多,可臉色依舊陰寒。
“打電話給齊錦鵬,讓他立馬滾過來。”
傭人低着頭,聲音顫抖,“是。”
齊錦鵬住的地方就在鬱棟這邊,離的不遠,齊錦鵬已經做好了迎接鬱棟怒火的準備。
齊錦鵬剛一露面,“啪!”齊錦鵬歪着頭,擦乾了嘴角的血跡,一聲不吭的看着鬱棟。
齊錦鵬的不服軟,鬱棟眼裡厲色,下手也越發的狠,連打了齊錦鵬兩個耳光後,“我還沒死呢,你竟然是自覺主張,誰給你的底氣?”
齊錦鵬臉上印着明顯的五指印,嘴裡甜醒味道,“我當然有底氣,先斬後奏我的確不妥,可我也是爲了爸好。”
“爲了我好?我看你不僅想取締鬱博文,還想一腳登了我。”
齊錦鵬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鬱棟這才注意到齊錦鵬手中的文件,扯過來一看,“這都是真的?”
“你可以不信我,但可以自己去查。”
齊錦鵬欣賞着鬱棟眼底希望的幻滅,這就是他的底氣,鬱棟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他就不知道鬱棟在找孩子的事情?可惜是個死胎,他是鬱棟唯一的兒子。
鬱棟攥緊了資料,他知道資料是真的,死胎,雖然不甘心可已經沒有了盼頭,但齊錦鵬的野心太大,他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齊錦鵬一眼就看明白鬱棟心裡想的什麼,“爸,我這次是被逼無奈才走了這一步,以後我一定聽您的。”
鬱棟臉色變換着,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們已經將鬱博文推了出去,“我們要改變下計劃,你去召集人,既然已經公開,該換策略了。”
齊錦鵬心裡一喜,“是,我這就去。”
鬱氏集團,鬱博文面對員工的指指點點毫無察覺,像往常一樣上班,鬱博文到了樓層下電梯,徐景瑞早就在等着,“鬱大少,哦,不對,現在不應該叫鬱大少了,你和我沒什麼不同。”
鬱博文嗤笑了一聲,“不,你在我眼裡僅僅只是跳樑小醜而已。”
鬱博文從未把徐景瑞放在眼裡,哪怕是已經不再是鬱大少,徐景瑞本想來欣賞鬱博文,卻反被羞辱,徐景瑞冷哼了一聲,他就算是小丑,也別鬱博文跌入塵埃強。
電梯又響了,徐景瑞見到宛岑愣了,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宛岑看都未看徐景瑞快步走了過去。
徐景瑞回神的時候,宛岑已經進了鬱博文的辦公室,徐景瑞掌心因爲指尖的用力已經破了皮,深深的了辦公室的大門一眼,轉身離開。
宛岑一進來,就不停的找着話題,一會說說外公和外公,一會又說到小時候,他們闖禍,外公是怎麼收拾他們的,反正嘴就沒聽過。
鬱博文心裡流淌着暖流,他沒想到宛岑會怕自己難受來陪他,這纔是親情,鬱博文想通了,心裡暢快了許多,從今天開始他是將家人。
鬱博文笑着,“你說事情結束後,我姓將如何?”
“啊!”宛岑真的沒反應過來。
“我說,一切結束後,我打算姓將,將博文,這個名字也不錯。”越說鬱博文眉宇見的厲色越發的淡了。
宛岑被驚喜砸暈了,“真的嗎?外公聽到一定會特別的開心。”
“我覺得外公也會開心,那就這麼決定了,姓將。”
宛岑高興過後,有些糾結的開口,“哪趙世輝呢?”在怎麼都是你的親生父親,宛岑聰明的最後一句沒說出口。
鬱博文道:“他不會在意,而且就算跟他說了,他也希望我姓將。”
昨天趙世輝跟他說了很多,都是以前他和錢於芬相處的事情,其實要不是趙世輝提了一嘴,他也不會突發奇想的姓將。
宛岑一看,鬱博文有了親情後,人更平和了,越發的像儒士,宛岑很喜歡這樣的鬱博文。
宛岑的手機響了,鬱子岑的,“好,我馬上回去,恩,知道了。”
宛岑掛了電話,有些不好意的道:“子岑找我有點事情,我先回去了。”
鬱博文可不吃鬱子岑這一套,“小心眼的男人。”
宛岑,“…….”
知道就好了,爲什麼一定要說出來,宛岑想到鬱先生剛纔話裡酸溜溜的味道,忍不住笑了。
下午,h市還沒緩過神,又被一條新聞轟炸了,這次是鬱博文的真實身世,文章是有引導性的,暗示鬱博文才是最無辜的一個,更映射當年鬱家有人圖謀不軌,這條新聞也間接的將鬱家的辛密曝光。
鬱子岑公開是有考慮的,鬱博文身份公開後,已經算是戰隊了,而且也能杜絕鬱棟狗急跳牆玩陰的,現在公開後,鬱棟會忌憚許多。
這場身世大戲,可謂一波三折,上午鬱博文剛失去了鬱家大少的身份,下午竟然成了將老爺子的外孫,鬱子岑的表舅哥,要不要這麼喜劇。
鬱博文這些年因爲鬱家大少的身份,可沒少得罪人,好多本以爲機會來了,正等着鬱家行動後落井下石,狠狠踩幾腳呢,結果來了個神轉折,一轉眼鬱博文依舊和鬱家有關係。
而且新聞上的文章可寫了的清清楚楚身世,都不是蠢人,這條新聞一定是經過鬱家的手的,這說明什麼?說明鬱博文不是鬱家大少,但也有鬱家罩着。
宛岑正在午休,鬱子岑問鬱博文,“你真的打算好要改姓?”
“恩,結束過就改過去。”
“我的建議是今天去外公家裡通知一聲,讓後由你登報說明。”
鬱博文挑眉,沉思了一會,“你的建議不錯,現在改姓是最有利的。”
鬱子岑勾着嘴角,現在改名當然最有利,所有的輿論都在鬱博文這邊,也更證實鬱博文是最無辜的,而且改了姓斷絕了鬱棟的念想,鬱博文也不會盯着鬱姓在集團尷尬,一旦改姓,鬱博文也能更放得開手腳。
鬱博文把玩着鬱子岑的鋼筆,冷笑着,“現在是不是可以下一步了,徐景瑞太不安分了。”
“隨你。”鬱子岑不在意的道:
鬱博文褐色的眼睛有些嗜血,舔了下嘴脣,“他總以爲自己很聰明,這次我看誰能救得了他。”
齊錦鵬看到新聞,心裡激動的很,鬱博文再也不是他的阻力。
鬱棟卻撕碎了報紙,他在怎麼也培養了鬱博文一場,可鬱博文竟然一點都沒猶豫公開了身世,這是徹底的跟他站在了對立面,鬱棟恨不得撕碎了鬱博文這個白眼狼。
鬱棟當然生氣,上午召集了他的部下和支持者,可有一小部門沒來,沒來的已經表明了態度,不會在支持他,也間接的說明是鬱博文的人,他真沒想到,他一直防範的情況下,還能讓鬱博文拉攏過去人。
而且這還不算,因爲鬱博文身份的曝光,本來完全支持他的人竟然有人開始搪塞敷衍他,更有人直言不諱,沒有鬱博文大少的身份作掩護,他們的勝算可沒多少了。
鬱棟當然知道,本來的勝算有五成,可出了鬱博文的事情,又有一些人動搖,現在連兩成都不到,四十年的謀劃眼看着要成了一場空,鬱棟心裡怎麼會不癲狂。
齊錦鵬壓下內心的喜悅,勸解着鬱棟,“爸,我們有時間,大不了可以晚幾年,現在勝算少了,說不定以後就多了呢,只要鬱家沒了人,集團還是我們的。”
鬱棟眼裡光亮了許多,“你說的對,誰勝誰負結論還太早了。”
趙家
李美玲雙目無神的嘟囔着,“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是死了嗎?不是死了嗎?”
趙蕊正好回家,見李美玲一會哭一會笑的,搖着李美玲的肩膀,擔憂的很,“媽,媽你怎麼了?”
李美玲抱着趙蕊,瞳孔有些渙散,“錢於芬的孩子活了,活了。”
趙蕊沒聽明白,“媽你說什麼?”
“你爸,你爸有兒子了,你爸有兒子了。”李美玲一聲聲的大喊着,最後喊的自己終於接受了現實。
趙蕊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不是死胎嗎?”
李美玲指着報紙,“你自己看看吧!”
趙蕊快速的看過,心裡冰涼,趙世輝沒有兒子的時候偏向養女,現在有了親生兒子,還是趙世輝最愛女人生的,更沒有她的地位了,趙蕊慌了神,不行,不能讓鬱博文認回來,現在只要趙菲出事,趙世輝去世,趙家就是她的。
趙蕊丟下李美玲抓着包跑了出去,她本來還想在涼伊洛宣一陣子,現在沒時間了。
將外公掛了鬱博文的電話,激動的在客廳裡來回的走動着,博文要改姓將了,太好了,以後博文是他大孫子了。
將外婆白了老頭子一眼,“別高興了,博文明天登報改姓,你是不是應該找兒子和女兒商量下時間,咱們好請朋友做個見證,也好讓博文名正言順,免得別人說閒話。”
將外公,“對,你說對,我這就去打電話。”
將外婆看着老伴一個個的打着電話,起身去了供奉佛像的佛堂,她要去上香,感謝菩薩的保佑。
將外婆以前是不信佛的,女兒死後她開始信了,每天有功夫就會抄寫經文,希望女兒下輩子有個好姻緣,能投個好胎。
開始的時候將外公是不同意的,後來將外公無事的時候也會抄寫經文。
醫院的趙世輝看着新聞,神色格外的精神,兒子的身份曝光了,他以後不用在偷偷摸摸的去看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兒子。
趙菲給趙世輝遞過去水,“爸,這回你可要配合治療。”
“爸配合,一定配合。”
本來趙世輝更改遺囑後,心願了了,心裡沒有了牽掛,所以才進了醫院,準備等死了,至於鬱家的事情,他相信鬱博文能處理好。
可昨天鬱博文來看他,讓他燃起了活下去希望,哪怕心願了了,他也想多陪陪虧欠的孩子。
趙世輝將水杯遞給趙菲,看着趙菲道:“別忙了,爸跟你說一會話。”
“好,我聽着你說。”
“是這樣,原本我立了遺囑,公司歸你,剩下的不動產捐給慈善,因爲你大哥我改了遺囑,公司歸你們兄妹兩個,爸不偏向,你們二人一人一半,現金也是一人一半,不過爸也有私心,不動產都留給了你大哥。”趙世輝沒隱瞞交代着。
趙菲擺手,“爸,我不要,你都給大哥吧,前天的時候,爺爺交代了,他所有的東西我和大哥一人一半,我得到了已經夠多了,不能在拿您給的。”
趙菲很感激趙世輝的收養,她不是貪得無厭的人,按照本意她不需要遺產,她有能力可以創造財富,可爺爺不同意,她無奈只能接受,可爸爸的她不能再要了。
趙世輝欣慰孩子是好的,所以態度更堅決,“這是爸爸給的,你必須收着,難道讓我不走的不安心嗎?”
趙菲紅着眼睛,只能點頭答應,其實她心裡有疑惑,爸爲什麼不給趙蕊留下遺產?
鬱家
鬱博文跟着鬱子岑和宛岑一起回來的,鬱博文看着熟悉的院落,心態平和,以前他帶着怨恨,從未欣賞過鬱宅,今天他發現鬱宅格外的美。
宛岑忍不住拿出手機,拍着照片,今天雪下得很大,覆蓋了整個宅子,白茫茫的,景色讓人流連。
宛岑給鬱先生拍了兩張,今天的景色太難得了,誰知道明年h市還會不會下雪。
鬱子岑拿過宛岑手機,丟給鬱博文,“給我們照一張。”
“好。”鬱博文痛快的應着。
鬱子岑摟着宛岑,看向鏡頭,鬱博文按下快門,多拍了幾張,還給鬱子岑。
鬱子岑一張都沒捨得刪,宛岑拿回手機,給鬱博文拍了一張。
宛岑拍了幾分鐘,見二人還陪着她,眨着眼睛,“你們都陪我做什麼?我要在前廳等君樂放學,你們快進去吧!”
鬱子岑,“我也等兒子。”
鬱博文,“不急,外公還沒到,我在前廳等着一起進去。”
宛岑,“……”
鬱老爺子的車先到的,君樂見到媽媽率先下了車,路有些滑,鬱子岑怕君樂撲倒宛岑,彎腰抱起君樂。
君樂開心的摟着鬱子岑的脖子,“爸爸!”
鬱子岑嘴角上揚,難得幼稚的回着,“兒子。”
鬱博文眼底羨慕,他已經四十歲了,從未享受過家庭的天倫之樂,看好鬱子岑抱着孩子,宛岑站在一側靜靜的看着父子間的互動,鬱博文心聲羨慕,他在想,等一切結束後,他要找個好姑娘,過平凡人的生活。
鬱老爺子下車一直觀察着鬱博文,鬱博文的變化是瞞不過老爺子的,鬱老爺子順着鬍子,不錯。
鬱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鬱博文的身邊,注視着君樂咯咯的笑聲,“我這裡認識的好姑娘不少,怎麼樣,我給你介紹介紹?”
鬱博文愣了,鬱老爺子眼裡第一次看他像看小輩,而不是以往的陌生人無視,可一想到老爺子介紹的姑娘,鬱博文難免想到錢慧榮,這個兒媳婦還是老爺子自己挑的,鬱博文嘴脣抽搐,“我自己可以。”
鬱老爺子也想到了錢慧榮,抿着嘴,妥妥的黑歷史,這輩子是洗不掉了。
將外公和將外婆的車到了,開車的是伊爸爸,伊媽媽也過拉了,本該是將舅舅,可惜將舅舅在b市參加研討會,沒時間,而將舅媽這也跟了過去。
將外公下車就見到鬱老爺子熱情的走過來,“將名普,哈哈,你還記不記得我。”
將外公笑着,“記得,怎麼不記得。”
鬱老爺子難得見到同輩的人,尤其還是認識的,當時他可也在將外公手下求過醫,“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成了親家。”
將外公也感慨,“是啊,我從未想過會和鬱家扯上關係。”
鬱老爺子哼了哼,“現在不僅成了親家,牽扯還深着呢!”
將外公哈哈大笑,“緣分真是玄妙。”
鬱老爺子當年就蠻喜歡將外公的脾氣,可惜還沒等深交,人就被下放了,不過現在也不晚,老二邊走邊聊着,已經進了水榭。
宛岑扶着外婆慢慢的走着。
君樂摟着爸爸的脖子,聽着爸爸和表舅鬥嘴,小大人似的嘆氣。
鬱子岑挑眉,“嘆什麼氣?”
君樂一本正經的道:“爸爸,我以後找老婆一定不要有哥哥的。”
鬱博文好奇的問,“爲什麼?”
君樂回着鬱博文,“因爲太難對付了,表舅你看,爸爸原來只需要和舅舅鬥,現在多了表舅,所以大舅哥和妹夫一定是天敵,我不要找天敵以後來給我添堵。”
鬱子岑,“…….”
鬱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