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一早,宛岑伸手摸着牀邊,空空的,迷糊的摸過手機,才六點?
宛岑坐起身,鬱先生最近被小區的女人煩透了,已經有幾天沒跑步了,在探了一下手,還有點溫度,應該是剛起來。
宛岑穿着睡衣下樓,想也沒想目標廚房,鬱先生正笨拙的煎雞蛋。
宛岑不想打擾,歪頭靠在門邊,很享受這一刻。
鬱子岑的耳朵多靈,從宛岑開門就聽到了,連忙把煎糊的雞蛋倒了,從新打的,有模有樣的站着。
宛岑聞了聞糊了,可鬱先生依舊淡定的擺弄着鏟子,這已經不知道是鬱先生第幾次做早飯了,忍着偷笑,給鬱先生留了面子,“鬱先生樂樂快起來了,你去腳他起牀?”
鬱先生有了臺階,乾淨利落的關了電,“好,剩下的交給你。”
宛岑走到鍋前的垃圾桶,又滿了,“……”
宛岑對着鬱先生逃似的背影,噗呲笑了。
七點鐘,宛岑端着三份蛋包飯和牛奶上桌。
君樂坐在自己位子,“媽媽,爲什麼不是煎蛋?”
宛岑給兒子蛋包飯上面塗了些番茄醬,解釋着,“雞蛋不夠了。”
君樂拿着勺子,幽怨的看着爸爸一眼,“爸爸,您能別做早飯了嗎?”
宛岑點着兒子的小腦袋,很維護鬱先生,“爸爸,也是想給樂樂做頓早飯才努力的。”
耿直的君樂補着刀:“爸爸沒天賦,還是算了。”
說完還大眼睛誠懇的看着鬱先生,“我不會嫌棄你的,真的。”
鬱先生開始還傷心,聽到最後一句圓滿了,可卻傲嬌的很,鬱先生遇到挫折怎麼會妥協,“放心兒子,不出一個星期一定給你做一頓早餐。”
君樂默默的放下勺子,眨着眼睛,“爸爸是隻要給我做一頓早餐就不在做飯了嗎?”
鬱先生僵硬着點頭,“恩。”
君樂彎了彎眼睛,“爸爸,明天我要吃白水煮雞蛋,帶殼的那種,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鬱先生,“……”
宛岑樂了,哈哈笑的肚子疼。
東城學校門口,君樂遲遲不下車,不放心的問,“爸爸,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鬱先生面無表情,“恩。”
君樂咬了咬牙,“爸爸,你做什麼我都吃。”
鬱先生動也沒動,“恩。”
君樂抿着嘴脣,爸爸太難伺候了,君樂的小脾氣也上來了,自己開車門,“媽媽,我上學去了。”
然後就在鬱先生以爲兒子會跟他再見的時候,“砰。”車門關了。
鬱先生終於回頭了,“……”
宛岑肩膀聳動着,“鬱先生你傲嬌太久了,樂樂可不是有耐心的孩子。”
鬱先生啓動了車子,像自己的孩子太操蛋,怎麼就不能再有說一句呢!
鬱先生見鬱太太在後面捂着肚子叫,語氣有些危險,“鬱太太。”
宛岑彎着眼睛,“好,我不笑,對了鬱先生克洛伊要先去酒店休息,我想和他約了晚上一起吃飯,你看如何?”
鬱先生,“好,你先和克洛伊約好,飯店我來訂。”
宛岑,“好。”
華清
吳奇進了鬱博文的辦公室,“老闆,聯繫上徐景瑞了。”
鬱博文示意繼續。
吳奇彙報着,“徐景瑞說昨晚睡的早,所以沒聽見。”
鬱博文眯着眼睛,“你查的結果呢?”
吳奇低頭,“昨晚查到他的確很早回了家,就再也沒出過門,不過今天聽聲音有些啞,應該是喝酒喝多的緣故。”
鬱博文點頭,“他的解釋。”
吳奇,“只是解釋了這是他個人的事情。”
吳奇看不懂老闆的臉色,“老闆要不要查查?”
鬱博文制止着,“不用,不管徐景瑞是不是和鬱子岑有過節,我都不感興趣,只是棋子而已。”
吳奇表示明白,鬱博文示意吳奇離開。
玉石軒的設計部
昨天的張琦可是出盡了風頭,宛岑本以爲今天張琦會對她開火,昨天她對張琦可沒客氣。
可是有些出乎意料,張琦竟然無視了她。
張琦只是放下了自己包,抱着文件走了。
周青青驚訝,“岑姐,張琦難道怕你了?”
宛岑搖頭,“不知道,管她呢!”
張琦出了設計部,指尖抓着文件,她當然氣憤,更氣憤昨天落荒而逃,自己嚇自己,昨天偷偷觀察,鬱大少可能就見過伊宛岑而已,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交流。
她可不會傻的開火,今天她是當評委的,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
26層
鹿汕拿着查到的資料到了,遞給鬱先生,“這是我查到所有鬱博文的身體信息和他身邊女人的信息。”
鬱先生翻看着,眯着眼睛,“鬱博文和他的女人們都沒有身體問題?”
鹿汕也納悶,“恩,女人的病例沒有問題,但是鬱博文很少去醫院,查到的不多,即使查到醫院的資料也顯示身體健康。”
鬱子岑扣上文件,眼底精光,“鬱博文的私人醫生,喬治呢?”
鹿汕無能爲力的攤着手,“喬治是鬱博文的人,現在查他打草驚蛇。”
鬱先生敲着桌子,眯着眼睛,“鬱博文如果身體沒有毛病,女人也沒有毛病,卻一個孩子都沒有。”
鹿汕,“可能真的是鬱博文不想要,不想給自己留軟肋?”
鬱子岑閉上眼睛,回憶着與鬱博文的一切,不給自己留軟肋嗎?這可說不通,鬱博文不是畏首畏尾的人。
“繼續查,只要有關鬱博文身體消息的信息都不要放過。”
鹿汕點頭,“我會囑咐下去。”
十分鐘後,鬱先生都處理了一份文件,鹿汕還沒走,鬱先生鋼筆扣上帽子。
鬱子岑眼底算計,“你怎麼還不走?”
鹿汕翻着白眼,“你上次不是說幫我忙?這都幾天了?我這不是在等信呢!”
鹿汕繼續信息,這兩天將欣然一改冰山屬性,跟爆發的火山似的,而且是那種一見到他就噴的。
弄的他這幾天跟做賊似的跟着,昨天下午,將欣然竟然報了警,說他是*狂!!!
鬱先生恩了一聲,打開手機,不知道在翻動着什麼,很快將手機推到鹿汕面前。
鹿汕激動的拿過來,然後有些轉不過彎,“你給我看百達翠麗新款機械錶做什麼?
鬱先生,“它等於信息。”
鹿汕,“……”
他是被宰了嗎?
鹿汕不幹了,“你不是說白幫忙?結婚還送我大禮?”
鬱先生拿回手機,淡淡的,“你可以不要消息,我這人做買賣從來不勉強。”
鹿汕咬牙,“成交。”
鬱先生心裡舒坦了,昨天被坑的今天終於回來了,“兩天後,將欣然要去y國有個國際的藥物研究會。”
鹿汕滿意了,“果然是兄弟,就是夠意思。”
鬱先生點着手機,“下午。”
鹿汕的兄弟情拔涼拔涼的,“鬱扒皮。”
下午五點,要下班了,張琦纔回來,別有深意的看了宛岑一眼,拎着包轉身走了。
宛岑,“……”
五點,宛岑下了地下車庫,鬱先生已經在車上等着了。
宛岑,“地址我發給克洛伊了,他一會直接過去,不用我們去特意接他!”
鬱子岑抽了抽嘴角,“克洛伊確定能找到?”
宛岑噗呲樂了,“他當然知道自己是路癡,不過這次我放心,他是帶着助理來的,而且還有翻譯,能找到。”
鬱先生,“那就好。”
東城學校,君樂上了車,餘光掃了鬱先生一眼,正對上鬱先生的目光,小傢伙板着小臉坐直了,眼睛盯着你,就是不說話。
鬱先生回望着,忍不住勾着嘴脣,“好吧,爸爸認輸。”
君樂這才喊着,“爸爸!”
鬱先生再次聽到爸爸,心裡高興。
宛岑摟過兒子,點了點兒子的額頭,君樂在爸爸看不見的地方,對媽媽眨了眨眼睛。
鬱先生透過後車鏡將一切都盡收眼底,指腹摩擦着方向盤,臭小子還以爲真算計到他呢!讓他先美美,等以後的。
君樂見不是回家的路,“媽媽,我們要出去吃飯嗎?”
宛岑點頭,“是啊,今天帶着樂樂見爸爸和媽媽的好朋友。”
君樂問着,“是叔叔還是阿姨?”
宛岑恩了一聲,“是個大叔,有着一臉的鬍子,還有些胖,是個外國人,樂樂不是已經能夠說口語,今天可以用口語交談。”
君樂一聽外國人,點頭,“好。”
法希爾西餐廳,服務生帶着一家三口到了預定的位置上,克洛伊還沒有到!
十分鐘後,克洛伊穿着講究的西服帶着帽子,手中還捧着盒子走了進來。
克洛伊見宛岑和鬱先生坐在一起,中間還有個孩子,儼然是一家三口的模樣,一直恪守着禮儀的克洛伊,第一次在公共場合驚呼,“哦,我的天,請告訴我今天一定不是在做夢。”
鬱子岑起身,給了克洛伊一個大擁抱,“不是夢,我的朋友。”
宛岑隨後起身,也回了克洛伊一個擁抱,俏皮的眨着眼睛,“驚喜嗎?克洛伊。”
克洛伊花了五分鐘才接受這個事實,坐在後翹着鬍子還驚訝着,“我以爲我已經猜到了你們的關係,可現在我才知道我有多保守,不過哈哈,我真心祝福你們。”
克洛伊接着對君樂說:“當然,還要祝福我的小紳士,樂樂。”
君樂張着嘴,稚嫩的聲音卻講着流利的英文,“謝謝您,先生。”
鬱先生對兒子的表現很滿意,也不枉費他每晚上都會抽出時間英語對話,當然是絕對不會承認,以前伊玟哲教的不錯,兒子能有現在的成績都是他的功勞。
克洛伊見宛岑一直含着笑,臉上的幸福神色怎麼都藏不住,由衷的感慨,“親愛的宛岑,現在的你纔是真的你,我爲你高興。”
宛岑道謝,“謝謝你,克洛伊。”
克洛伊哈哈笑着,手碰到了帶來的長盒子,纔想起來,將盒子遞給宛岑,“我受人委託給你帶了禮物。”
宛岑驚訝,“給我的?”
克洛伊點頭,“對,給你的,是希爾送給你的。”
宛岑一聽希爾,打開盒子,一幅畫,宛岑好奇的打開,愣了,是一副畫,只見她仰頭站在摩天輪下,夕陽灑在她身上,神態惟妙惟肖的,落款處寫着希爾。
鬱先生警惕的抿着嘴,從宛岑的手裡結果捲了起來,放到盒子內,“我來收着。”
宛岑疑惑的看着鬱先生,見鬱先生下巴有些僵硬,彎了彎眼睛,鬱先生這是在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