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八月份的最後一天,宛岑起來的時候,鬱先生已經帶兒子晨練去了,她躺在牀上刷着手機的新聞,都是關於鬱先生的。
新聞先是介紹了玉石軒這幾年的發展,隨後重點介紹了神秘的鬱先生,還把最後一個記者的問題放大,各種讚美的詞語恨不要錢似的都用在鬱先生的身上。
什麼正直、公平等
反正宛岑默默的對比了一遍,跟她認識的鬱先生好像不是一個人呢?
下面的評論纔是重點。
“鬱先生,我要給你生孩子!”
“鬱先生,我老公!”
“你這個賤人,長的跟母豬一樣,在敢叫老公,分分鐘人肉你!”
“臥槽,你們都別爭了,鬱先生昨晚在我家!”
宛岑,“…….”
她發現自己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國內現在已經這麼開放了?七年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七點鐘,宛岑才起牀做早飯。
七點一刻,鬱先生和君樂回來。
君樂蹬蹬先跑到衛生間洗漱,隨後就一步不離的跟着宛岑,整張臉都寫着我不開心。
宛岑摸了了兒子的頭髮,見兒子苦着一張臉,忍着笑意,“怎麼,爸爸又欺負你了?”
君樂緊繃着小臉,搖頭,“媽媽,今天有個女的衝過來讓爸爸簽名。”
宛岑,“……”
鬱先生已經有粉絲了嗎?
宛岑八卦的問,“然後呢?”
君樂學着鬱先生的口氣,冷冰冰的,“讓開。”
宛岑,“……”
的確是鬱先生能幹出來的事情!
君樂很不開心,他今天都沒怎麼跑步,走走停停的,小嘴不聽的講着,“媽媽,還有個阿姨差點摔倒在爸爸身上。”
宛岑變了臉,這個是挖牆腳的,“你爸爸接了?”
君樂搖頭,“沒,爸爸後退了一步,阿姨摔在地上,臉着的地,都流鼻血了。”
宛岑,“……”
她默默的給鬱先生點了三十二個贊,乾的漂亮!
君樂鬱悶的很,“媽媽,雖然以前也有阿姨偷偷的拍爸爸,可今天的阿姨都好奇怪。”
宛岑默了,處處都有挖牆腳的,還僅僅只是小區而已,隨後磨牙,都怪鬱先生!
鬱子岑洗漱換了衣服,就聽兒子在一件件的講着晨練發生的事情,他自己都沒注意,這小子記得到清楚,竟然有五個女人?
鬱子岑回憶着,他怎麼不記得?
宛岑端着早餐出來,邊吃早餐,邊看鬱先生,問題還是要從根源上掐,“鬱先生,明天還是帶着眼鏡吧!”
鬱子岑,“…….好。”
宛岑這回放心了,放下面包吃好了,“對了,君樂明天第一天正式開課。”
鬱先生點頭表示自己記得,見兒子期待的目光,笑着,“明天一起送他上學。”
宛岑等的就是這句話,小孩子都喜歡爸爸媽媽一起送他,尤其君樂這個孩子,更希望他們二人都在,宛岑心裡暖色,鬱先生做的,說是親生父親都不爲過,鬱先生真的再把君樂當兒子養。
宛岑笑着:“好。”
吃過早餐,宛岑見鬱先生拉着兒子的手,不確定的問,“你今天確定要帶着他?”
鬱子岑明白宛岑的擔心,這小子這幾天有些粘着他,“沒事,只在26層,都是自己的人不會有人發現。而且外公外婆歲數也大了,看孩子太操心,我們能只帶,不要麻煩老人了。”
宛岑想想有理,兒子是自己的,不能老是依靠長輩,最重要是兒子明顯想跟去,小手拉着鬱先生的手就沒鬆開過。
宛岑揉着兒子的頭髮,同意了,“君樂交給你了鬱先生,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鬱子岑回握了下君樂的手,對宛岑說:“好。”
公司
宛岑剛到,周青青就一臉的氣憤,宛岑疑惑的問,“這是怎麼了?”
周青青指着電腦,示意着宛岑開機。
宛岑開了電腦,剛上了qq,周青青的信息,一條接着一條的來了。
“岑姐,張琦竟然揚言,要追老闆。”
“還有好多人起鬨,張琦好像自己是老闆娘似的,別提剛纔多得意了。”
這個她記得上次出差張琦就有過想法!當時還不知道鬱先生呢,現在知道了宛岑不奇怪。
而且也不只是張琦,就剛剛一進大廈的前臺姑娘,以往的妝容就夠精緻了,今天更甚,不僅衣服換了,妝容也是,臉堪比整容。
周青青疑惑,“岑姐,你不生氣?”
宛岑回着,“要是一件件都生氣,我估計沒出家門就已經氣死了。”
周青青想了想回復,“也是。”
宛岑輕笑,“好了,工作吧!”
周青青忍不住好奇的問,“岑姐,你不打算公佈身份嗎?狠狠打這些女人的臉。”
宛岑她的身份不適合公佈,會給鬱博文留下鬱先生的軟肋,而且一旦公佈,她在設計部的工作估計也到頭了。
宛岑,“公佈不公佈都攔不住,還是要看男人的態度,好了去工作吧!。”
周青青嘟着嘴,無言以對,只有努不努力的小三,她們可不會管你有沒有老婆,就玉石軒董事長的身份,這種事情不會斷的,主要還是看男人自己。
鼎盛飯店
伊延平明明短又胖的小腿,可走路卻一點都不慢,邊走還邊回頭,深怕有人跟蹤似的。
徐景瑞等在包廂,只見伊延平進來後,緊忙回頭開了個門縫,像是個熊似的堵着門口,向外看着,搞得跟間諜似的,兩分鐘後,確定門人,才關了門。
伊延平坐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放心吧,沒人!”
徐景瑞額頭上的青筋在跳,他現在深深的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嗎?
伊延平消了汗水,賠着笑,“女婿,你找我什麼事?”
徐景瑞挑眉,“你希望我找你什麼事情?”
伊延平拿不準徐景瑞的意思,他是抱着希望來的,伊氏中了標,眼看着要簽約,他怕伊玟哲會利用這一點對他下手趕出伊家。
伊延平猜不透徐景瑞,可老爺子還在醫院住着,他也沒人能夠商量,找付清華,昨天愣是沒見到人,忐忑了一晚上,接到徐景瑞的電話立馬趕了過來。
伊延平咬了咬牙,現在宛岑結婚,徐景瑞跟那邊也沒了牽連,全盤托出,“女婿我也不和你兜圈子,宛岑嫁的人是玉石軒的老闆,伊氏能中標有很大的關係在這裡,這些年我一直對大哥一家打壓,伊玟哲這次有了後盾,不會放過我,你一定要幫幫我。”
徐景瑞眼底精光,“需要我怎麼幫?”
伊延平一聽有戲,再一想女兒肚子裡的孩子是徐景瑞的,更是放心,“幫我保住伊氏。”
徐景瑞,“沒問題。”
伊延平是蠢,可也不傻,小聰明是有的,徐景瑞太痛快了,這不是他認識的徐景瑞,嚥了咽口水,“就這麼簡單?”
徐景瑞勾着嘴脣,“當然不,我也需要你的幫忙。”
伊延平又開始冒冷汗了,“你說。”
徐景瑞敲着桌子,“簡單,只要簽約後,給我提供玉石軒的信息就好。”
伊延平一聽,只不是要伊氏放心了,玉石軒又不是自己家的,而且是大哥的女婿,他當然很樂意,“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徐景瑞心裡冷笑,伊玟哲多驕傲的人,他是不會讓鬱子岑幫忙的,只是這個蠢貨自己嚇自己而已。
中午,玉石軒26層,君樂被楊峰帶走去吃飯了,辦公室只有鬱子岑一人。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連個敲門聲都沒有,鬱子岑冷着臉擡頭,“你怎麼來了?”
鬱子雯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嫌棄的打量着鬱子岑的辦公室,“全是冷色調,你就不能有點生氣?”
鬱子岑抿着薄脣,“你特意跑過來就是嫌棄我辦公室?”
鬱子雯打開拎包,抽了幾張紙,拍到鬱先生的辦公桌上,“我可沒這麼閒,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鬱子岑掃了一眼,赫然是戶口的複印件,“上面不是寫着呢!”
鬱子雯磨牙,“你竟然偷偷結婚就算了,還給人當後爹,鬱子岑你是不是越來越出息了?”
鬱子岑淡淡的,“所以?”
鬱子雯語氣帶着火氣,“所以不行,鬱子岑我不管你跟誰結婚,但是當後爹就是不行,不是親生的養不熟,當年爺爺是利用鬱博文佈局,可爸知道他是無辜的,二十幾年沒虧待過他,可他呢?差一點點要了你的命,如果當時晚去了幾分鐘,你就憋死了。”
當時她已經嫁人,第一反應拿了丈夫的槍,要不是爺爺打了她手一下,當年的那一槍不會只打在鬱博文的腿上。
所以爲了不在重蹈覆轍,她不同意!
鬱子岑當然明白姐姐的顧忌,當年他差點死了,爺爺攔着鬱子雯放了鬱博文,都過去十六年了,鬱子雯就沒跟爺爺說過一句話。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爺爺的算計,趁着這個機會,讓女孫惱火他,好讓鹿家和鬱家拉開些距離,能讓鬱家隱藏的人少了些忌憚,事實證明很成功。
鬱子雯認定的事情,她自己不放下,你就別想好了,可最在意的也是他。
鬱子岑嘴脣上揚,賣着關子,“誰說過我要當後爹?”
鬱子雯愕然,“親生的?”
鬱子岑打開抽屜,拿出一個文檔遞給姐姐,提醒着,“還記得我七年前派人找過一個女孩。”
鬱子雯知道,當年她就好奇,鹿汕派了好多人出去找,她還疑惑,可最後沒找到。
鬱子雯*文檔,掉出宛岑的照片,撿起來,愣了,又仔細的看了幾眼,當年救人她也跟去了,“她是當年你懷裡的女孩?”
鬱子岑點頭,“恩。”
鬱子雯快速翻看着,臉不停的變着,尤其是看到宛岑的病例,最後感慨着,“她遇到你真倒了八輩子血黴。”
鬱子岑,“…….”
鬱子雯丟回去文檔,“行了,看來我是瞎操心了。”
鬱子岑接過文檔放好,鬱子雯湊上前,一想到弟弟的兒子就忍不住,“讓我看看你兒子。”
鬱子岑不暇思索的拒絕,“no”
鬱子雯轉着眼睛,“這樣啊,那我可管不住我的嘴,說不定今天晚上就告訴媽和爸了。”
鬱子岑磨牙,“我是爲了保護她們母子。”
鬱子雯可不吃這一套,“別在我面前裝,你心裡想的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放屁的保護,你要是護不住她們娘倆,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現在你只是在溫水煮青蛙,等伊宛岑康復而已。”
鬱子岑,“……”
有個瞭解自己的姐姐,真心塞!
鬱子雯吃定了鬱先生,“考慮好,是我自己知道,還是所有人都知道。”
鬱子岑咬牙,“算你狠。”
鬱子雯哈哈笑着,走過去出其不意的親了鬱子岑的臉,“知道就好。”
鬱先生黑着臉,拿着紙巾不停的擦着臉上的口水,該死的,鬱子雯吃準了,他不會對她動手。
下午一點鐘,君樂跟着楊峰迴來了,到了26層先去了廁所。
男秘書也是八卦的,“剛纔是不是我眼花了?”
另一個,“我也希望我眼花了,那個女的真的親上了董事長。”
證明自己沒眼花,男秘書激動了,“董事長竟然沒推開,也沒訓斥,女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不過關係一定不普通,你看除了老闆娘,只有她一個女的上過26層,”
君樂等到兩個秘書離開,才推門出來,整張小臉都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