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氏集團,鬱子岑將下面剛交上來的文件丟到鬱博文的面前,“看看吧!你算你的成功了。”
鬱博文沒接,諷刺的笑了,“齊錦鵬還真是迫不及待。”
“他當然想表現,好早日取締你的位置,你是多遭他恨的。”鬱子岑說完還砸吧砸吧嘴,嘲弄意味十足。
鬱博文額頭的青筋一股一股的,每次跟鬱子岑談完話,他感覺自己的忍耐力又強了,可是操蛋的,他並不希望提高忍耐力,“呵呵!”
鬱子岑一點都不把鬱博文的冷笑當回事,嘴巴一閉一合哪才毒,恨的鬱博文特別想拿針給縫上。
鬱博文感覺自己的怒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抓着文件轉身就走,再不走他怕自己的人設會蹦掉的。
鬱子岑當然不會放過鬱博文,“快點安排下去,別讓我等太久,外公說一起回去。”
鬱子岑嫌棄他辦事速度的語氣鬧哪樣?鬱博文砰的一聲關上門,算是稍微發泄了心裡的怒氣。
可鬱博文寒着臉出了總裁辦公室的消息不到五分鐘傳遍了集團高層,鬱棟一直觀察着,心裡滿意了,也安心了不少。
齊錦鵬卻特別想在心裡扎小人,怒罵鬱博文牆頭草,不是已經靠向鬱子岑了嗎?爲什麼不能一倒到底!
鬱博文回到辦公室,火氣消了不少纔拿起文件看着,這份文件是一份收購計劃,收購的是徐氏,特意的是齊錦鵬,鬱博文冷笑的合上文件。
齊錦鵬是不是真當他蠢,當時還是他給齊錦鵬機會拉攏的徐景瑞,鬱博文叩擊着桌子,徐景瑞過真沒讓他失望,野心十足的傢伙,不知死活的攪進來,就要有粉身碎骨的準備。
齊錦鵬這個舉動是爲了斷了鬱博文的後路,鬱博文在怎麼都是徐氏的大股東之一,而且齊錦鵬也知道自己不是鬱博文的對手,所以特意拉徐景瑞來當軍師的,鬱博文嗤笑着,一箭雙鵰不是誰都能玩的,他玩的是黃雀在後。
鬱博文早就料到會如此,本來他打算在收購前放出消息股票大漲後賣掉,不過現在不需要,他已經沒有必要在留後路,他省事了不少,也能更放開手腳。
伊洛宣的車上,任麗忐忑不安,“洛宣,我,我不想離婚,我們還是回去吧!”
伊洛宣滿臉的不耐煩,“好啊,以後你什麼都得不到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生了我的份上,我才懶得多此一舉幫你離婚掙家產。”
任麗雙手搓着,“我不能一無所有,我不能。”
伊洛宣眼底滿意,再接再厲的道:“媽,我還能害你不成,你想你現在已經失去了伊延平的心,你都走了這麼多天都沒給你打過一個電話,伊延平是巴不得你不見了,說不定現在人家一家子和和睦睦的。”
任麗最後的堅持擊碎了,伊延平的無情徹底傷透了她,她不是蠢得無可救藥,每次出門聽到貴婦的諷刺她也不好受。
伊洛宣繼續道:“而且伊延平手裡的房產和珠寶都換了現金填了窟窿,手裡只剩下爲數不多的股份,你現在離婚還能得到一部分股份,可在等一段時間,可就不好說了。”
任麗明白這個理,付清華虎視眈眈的,是一定會將老爺子趕出公司的,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可真就一無所有了,這也是她爲何現在會坐上車子說離婚的原因,任麗深吸一口氣,“你說的我都懂,放心好了,這個婚我離定了。”
伊洛宣笑了,任麗得到了股份不就是她得到的嗎?要不是如此,她早就讓人去收賬了,不過這次一定要拖到離婚後。
任麗現在對女兒是畏懼的,在她的心裡伊洛宣已經不能稱之爲女兒了,這次去鬧,她就得到了一個鐲子和兩百萬的現金,其他的一無所獲,伊洛宣先強硬後來軟的,弄得她啞口無言的,不過這次的股票一到手她就賣了,錢要鉗在自己的手裡。
將家老宅,可唯一是一家團圓,過年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齊過,不是小舅舅在外,就是宛岑七年不歸,現在好了,不僅孩子們都齊了,三個孫女輩的還都戴上了各自的丈夫,雖然現在只有一個重孫子輩的,可明年後會多出四個,人丁興旺!
將外公心裡美滋滋的,一個家族的興盛也是看孩子的多少的,尤其是幾個女婿都是人中之龍,孩子也不會差的,兩個外孫也不錯,小孫子也不錯,將外公想如果現在閉眼他都是樂的。
將外公當然只是想想,他身子骨還算硬朗,他可還要活着,活着看到重孫子長大。
宛岑見外公外婆今天的嘴就沒合過,宛岑和大表姐說:“今年是外公最高興的一年了。”
“可不是,最惦記的你回來了,又找到了大姨的孩子,外公當然高興。”
“七年是我不孝。”宛岑愧疚的道:
將欣悠一巴掌拍了過來,“人要向前看,再讓我看到你自責,等我生了一定修理你一頓。”
宛岑拍着肚子,翻着白眼,“你生了,我還沒到預產期,你確定敢修理我?”
“……”
將欣悠當然不敢,不說姑姑和姑父,就說一個鬱子岑就妥妥的生化武器,還不分分鐘滅了她們兩口子。
將欣然補刀,“就算沒生產她也不敢修理你,你的外掛太逆天了。”
將欣悠無語,大姐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現在她連口頭耍橫都不行了嗎?將欣悠心塞,鬱子岑在,她還真不敢,鬱子岑每個氣息都透露着,誰敢動我老婆,我滅你全家!
宛岑嘚瑟的挑眉,哼哼,她從小被二表姐欺負,現在誰叫嫁的好,出嫁在外,拼的是老公。
將欣然和將欣悠不打算在理宛岑,她們心裡受到了傷害,媽的,她們老公是最底層被碾壓的貨,伊玟哲都惹不起,更別說是不是坑大舅哥的鬱子岑了。
人就是不抗唸叨,說曹操曹操到,鬱子岑和鬱博文一同到了,二人並肩而行,到了大廳門口,鬱子岑是個練家子,手快扯了鬱博文背後西服一下,第一個走了進去。
鬱博文,“…….”
按理說,他纔是老大對吧!
伊家老宅,伊老爺子眼裡佈滿了血絲,這段時間要不是不甘心的執念,伊老爺子早就住院了。
伊老爺子後悔啊,可已經晚了,這兩次爲了逼伊洛宣還債,他們交手好幾次,都讓伊洛宣耍無賴給躲開了,伊老爺子要吐血啊。
伊洛宣不看氣的差點腦出血的老爺子,無視伊延平要吃人的目光,冷漠的很,“我這次來是爲了陪我媽來離婚的。”
“你說什麼?”伊延平以爲自己聽錯了。
伊洛宣時間很趕,她一會還要回去,“你沒聽錯,我來幫我媽離婚,反正你有了小三紅顏,也不在乎人老珠黃的原配,我這是成全你,我也不需要你感謝我幫你解決了麻煩,只要痛快的簽了離婚協議,明個一早去辦離婚證就可以了。”
伊洛宣講完,將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和筆放到伊延平的面前。
任麗的臉有些掛不住,雖然女兒說的是事實,可也考慮考慮她的感受,什麼年老珠黃,這不是在戳她心窩子嗎?
趙美妍高興了,沒想到老女人自己退了。
伊延平當然想離婚,他是做夢都想,雖然自己胖成了豬模樣,可不喜歡自己的老婆也是豬身材啊,翻看着離婚協議,伊延平懵了,竟然要一半的股權,我去這不是要了他的名字。
“做你的春秋大夢,要離婚可以,想分股權沒門,滾。”
伊延平真的火了,他現在可就剩下爲數不多的股權了,這要是在分出去,他還剩什麼?股權可是他的肺管子,這不是斷他命嗎?
伊老爺子呼吸沉重,股權,他現在最缺的就是股權,本來就無法和付清華抗衡了,這要是在丟了股權,他不就徹底的失去了公司了嗎?
伊延平看向老爺子,老爺子也不同意,伊延平心裡有底氣。
伊洛宣淡淡的看着已經被撕碎的離婚協議書,她從未想過一次能成的,“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哪咱們就是法庭上見,股權是夫妻共有財產,離婚是平均分配的,你們不想給,到時候也要給。”
伊延平攥着拳頭,“什麼平均分配,股權是我父親給我的,跟任麗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
伊洛宣哈哈笑了,諷刺着,“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是法盲,別忘了,你的股權是結婚後得了,那就是共有財產,不管你現在是過戶給誰都有記錄,懶的跟你說,法庭上見。”
伊洛宣和任麗來的快,離開的也快,伊延平久久沒回神,“她說的是真的?”
伊老爺子眼睛有些澀然,拄着柺棍,“去找個好律師,股權不能分。”
伊延平這回聰明瞭,明白了這是老爺子的回答,趙美妍對伊洛宣有了恐懼,伊洛宣竟然能將老爺子逼到這個份上,趙美妍看着凸起的肚子,心裡有了決定。
將外公家,將外公和將外婆坐在主位上,將舅舅和伊媽媽等長輩站在兩位老人的下手位置,宛岑等晚輩一次站着。
將外公和將外婆的面前,放着一個墊子,這是給鬱博文準備的。
鬱博文現在正跪着,手裡舉着茶,不知道是茶的熱氣薰到了眼睛,還是心裡的酸楚,鬱博文眼裡溼潤了,鬱博文已經磕了頭,將茶杯舉到將外公面前,“外公,喝茶。”
將外公鼻子一酸,連說了三個好字,才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鬱博文遞給將外婆茶時,將外婆已經泣不成聲了,鬱博文心裡多剛強的人,眼眶也是紅紅的,這才血脈相連的感覺。
鬱博文一次和伊媽媽等長輩見禮,得到了長輩的禮物和祝福,然後纔是小輩。
宛岑是出了表弟外,最小的孩子,只是以前鬱子岑氣場太強大,鹿汕和付清華明知道是妹夫,可從未敢叫過,他們慫。
可見天有個不慫的了,鬱博文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妹夫。”
鹿汕和付清華崇拜的眼神看向鬱博文,果然是大哥,作死的能力也是槓槓的。
鬱子岑死麪癱冰山臉竟然笑了,“我看上了一塊表,等回頭把型號發給你。”
鬱子岑自己要禮物還不算,拉着大家一起,笑呵呵的,“既然是最大的,這些都是弟弟妹妹,不能光給我禮物不是,來大家把喜歡的禮物彙總到我這裡,老大今天沒準備,他打算回頭補上,放心,他是豪,別客氣。”
鬱子岑這還不算完,“哦對了,最大的,我兒子你也要準備一份禮物,這可是你現在唯一的大外甥。”
鬱子岑說完一頓,“還有未出生的四個孩子,你也一遭準備了,不能厚此薄彼不是,看在你好不容易回來的份上,結婚禮物還是算了,當然要是感情深,我想你一定不會吝嗇的,是不是最大的。”
衆人,“......”
今天可能是鬱子岑對鬱博文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了,可鬱博文寧願鬱子岑繼續保持高冷的逼格,惜字如金。
鬱子岑的話是說完了,讓周圍的宛岑等人,身子抖了又抖,鬱子岑夠狠的,要這禮物不說,還把所有的話都堵死了,什麼叫感情深不深看着辦,這不是逼着鬱博文買結婚禮物,而且還不能是便宜的。
而且大家的心聲,以後鬱子岑要是對着自己笑,一定躲的遠遠的,這貨笑裡藏刀,殺人不見血啊!
鹿汕和付清華互看了一眼,心裡更堅定,以後惹誰都不能惹鬱子岑,你媽太腹黑鬼畜了,不就是叫了一聲妹夫嗎?至於往死了玩人嗎?不過二人心裡又爽了,心裡小算盤以計算,乖乖,禮物不少,發財了,他們可沒忘記了喜歡的禮物彙總到鬱子岑的手上。
現在鹿汕和付清華二人心裡正想着喜歡的禮物,不管價錢挑喜歡的來,當然他們喜歡的都是貴的,反正他們知道,只要他們列出來單子,鬱子岑一定會弄到手的,這麼一想,心裡倍爽,這算是漁翁得利嗎?不對,這是搭上了順風車。
鬱博文要是眼神能殺人,鬱子岑一定死了幾回了,什麼叫他很豪,媽的,的確這些年沒少撈,好像也的確是豪,可也不能這麼宰人,心裡轉了下,一計算,十四份禮物,這是要破產嗎?而且最讓他憋氣的是,鬱子岑根本就沒叫過一聲姐夫,最大的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鬼稱呼!
宛岑特別同情的看着鬱博文,鬱博文這次以後一定不敢在叫鬱子岑妹夫了。
宛岑突然崇拜的看着伊玟哲,還是她給牛哄哄的,現在也就伊玟哲敢叫妹夫,而且鬱子岑是默認的。
伊玟哲當然牛哄哄,他可宛岑的親哥哥,而是伊玟哲是能夠影響宛岑情緒的,鬱子岑當然給面子,可鬱博文和鹿汕等人就呵呵了,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