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爸爸告別醫生,怕鬱子岑等急了,快步走到電梯前,電梯前的場景讓伊爸爸臉色大變,急吼着,“伊玟哲,住手!”
伊玟哲眼瞧着拳頭差點貼上鬱子岑的鼻子,可伊爸爸已經走了過來,對他怒目而視,伊玟哲不甘心的收回了拳頭,“咱們回去算賬。”
伊玟哲說完轉身下了電梯,也不等鬱子岑跟上,關上電梯下了樓,忘了等伊爸爸。
伊爸爸黑着臉,這是在給他甩臉子嗎?伊玟哲欠收拾了。
鬱子岑跟沒事人似的,好像剛纔差點被伊玟哲打的不是他,安慰着伊爸爸,“爸,別跟他生氣。”
鬱子岑不勸還好,一勸,伊爸爸感覺自己在女婿面前丟了面子,沉着臉,回去收拾伊玟哲。
鬱子岑開了電梯,等伊爸爸上來後,還對文亞斌點頭示意了一下。
文亞斌乾笑着,等到電梯關了門,擡腳走人,他闖禍了好像?
伊玟哲敲着車窗,宛岑按下車窗,哥哥的臉色不大好看,“哥?”
伊玟哲複雜的看了一眼妹妹,更多的注意力在君樂的身上,他早就有猜測,在徐景瑞一次次提醒他的時候,他就有感覺,只是苦於沒有證據,伊氏又忙,也就沒深查。
伊玟哲心裡有答案,鬱子岑就是君樂的父親,是宛岑當年的哪個人,可心裡猜測的答案自己能接受,但當親耳聽到的時候,心裡怒火瞬間沸騰,他恨不得撕了鬱子岑。
伊玟哲這個恨,恨鬱子岑明明愛宛岑,可當年爲何沒出現,爲何讓宛岑一個人去承當,七年的痛苦不是誰都能挺過來的,如果不是宛岑從小開朗,可能宛岑墓地的草都長挺高了。
伊玟哲看向外甥,對,還有君樂,如果宛岑沒嘗試着接受君樂,君樂這孩子會性格冷漠,永遠拒人於千里之外,這些都是鬱子岑的錯。
宛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哥哥不停變幻的表情,大哥這是怎麼了?
伊玟哲拿不準宛岑是否知道真相,嘴脣動了動,音節一個都沒發出去,他不敢賭,“我沒事,就是來看看你。”
宛岑,“……”
伊玟哲是把她當成三歲小孩子了嗎?鬼才會信沒事。
鬱子岑見伊玟哲眉宇間的糾結,褲子兜內的食指彎曲,隨後展開,嘴角隱藏着笑意,伊玟哲最大的優點妹控,可也是他的最大缺點,因爲太在意,所以伊玟哲不敢告訴宛岑。
鬱子岑暗爽,伊玟哲多精明的人,也有看不透的時候,他一定猜不到,宛岑早就知道了真相。
伊玟哲見鬱子岑開了車門,兇惡的瞪了鬱子岑一眼,說着脣語,給我等着。
鬱子岑垂着眼簾,坐進了車內,啓動着車子,一個油門,車子貼着伊玟哲竄了出去。
伊玟哲臉色青紫,認爲這是鬱子岑的挑釁,氣炸他了。
伊玟哲回到自己的車子內,安全帶都沒來得急扣上,追了上去。
伊媽媽收回目光,“玟哲今天是怎麼了?”
伊爸爸啓動車子,“我看他是單身太久了,有些暴躁。”
伊媽媽滿頭黑線,這和兒子單身太久有什麼關係?
伊爸爸行駛出醫院的大門,見伊媽媽還沒明白,直白了許多,“積壓了太多的火氣。”
伊媽媽,“……老不正經。”
伊爸爸,“……”
伊家,伊媽媽和宛岑回廚房去熱菜,客廳有伊爸爸隔在伊玟哲和鬱子岑之間,伊玟哲沒發難,可臉色臭的要命。
半個小時後,簡單的吃過晚餐,宛岑與伊媽媽收拾廚房,君樂乖巧的幫宛岑做些力所能及的。
伊爸爸雷打不動的準點看着新聞,伊玟哲已經忍到了極限,咳嗽了兩聲,鬱子岑側頭看向伊玟哲。
伊玟哲下巴示意着門外,率先起身,鬱子岑站起身跟了出去。
屋子外的小花園內,伊玟哲靠着石柱,指尖夾着煙,深吸了一口,吐出了煙霧。
鬱子岑聞着煙味,手探向褲子兜內,給自己點燃了一顆。
二人面對面的吸着煙,誰都沒有開口,伊玟哲又深吸了一口,煩躁的丟了還剩下不少的菸頭,皮鞋狠狠的碾滅。
鬱子岑劍眉微挑,繼續抽着煙。
伊玟哲動作快,一拳頭照着鼻子揮上去,都說打人不打臉,可他今天恨不得毀了鬱子岑的臉才解恨。
鬱子岑嘴裡叼着煙,頭向左偏,輕而易舉的躲過了伊玟哲的拳頭,伊玟哲沒守住力道,慣性向前,差點撞上石柱,穩住後,右腿狠狠的掃了過去,鬱子岑大退了一步,伊玟哲緊跟而上,右拳擊向鬱子岑的肩膀。
鬱子岑吸了下煙,一個旋轉,輕巧的躲避開。
十分鐘後,鬱子岑清閒自在的把玩着火機,反觀伊玟哲扶着石柱粗喘着氣,心裡感覺一萬頭的草泥馬奔騰而過,更是把國語發揮到極致,罵了人的話都不帶重樣的。
鬱子岑把玩着手機也不閒着,各種的嫌棄,“這就是你苦練的結果,花拳繡腿。”
伊玟哲,“…...誰他媽給你在切磋,老子就是想揍你,鬱子岑你個王八蛋。”
鬱子岑啪的一聲扣上火機,將火機揣回兜內,一字一頓的說:“你是第一個當着我面罵我的人。”
伊玟哲,“……”
這個時候他是不是應該自豪?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黑着臉,“我不僅要罵你,還要殺了你,你七年前幹什麼去了?你害慘了宛岑。”
鬱子岑靠着石柱,“七年前我找過宛岑,找了很久,不信可以問鹿汕,當年就是他幫着找的。”
伊玟哲心裡明白鬱子岑的驕傲不允許他說謊,可嘴上不饒人,“你騙誰呢,鬱家的勢力這麼大,會找不到宛岑。”
鬱子岑眸子中滿是回憶,“我和宛岑第一次相遇,十六年前的s市,第二次七年前依舊是s市,這給了我誤導,我找遍了s市,找錯了城市。”
伊玟哲差點忘記了,宛岑兩次出事都是在s市,不是h市。
鬱子岑繼續道:“我只能在暗中尋找,不敢大肆宣揚,怕鬱博文發覺找到宛岑。”
鬱子岑剩下的已經不用說了,伊玟哲能夠補腦。
伊玟哲不饒人,“後來呢,後來的七年呢?你找過嗎?”
鬱子岑,“當然,可宛岑已經出了國,我找遍了國內,都沒有宛岑的影子。”
鬱子岑還有一件事情沒說,他從未想過宛岑也是h市的,他太過自信,h市鬱家的大本營,反而忽略了這座城市,當年如果從h市開始,何須等待七年。
伊玟哲一噎,宛岑先是被送進將家醫院保護了起來,隔絕所有外面得消息,同時也隔絕了別人打探宛岑,隨後宛岑出了國,爲了不讓人打擾宛岑,沒有幾個人知道宛岑在y國。
伊玟哲心裡的怒火消了不少,心裡感嘆,宛岑和鬱子岑的緣分,十六年前可能已經註定,隨後憤怒的小火苗燒的越來越旺,“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宛岑不知道你。”
鬱子岑眯着眼睛,“我當時去談事,見到宛岑出包廂,第一眼就認了出來,隨後跟了上去,本以爲宛岑會認出我,可跟上電梯後,宛岑的狀態不對,我接住宛岑,宛岑被人下了藥。”
伊玟哲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當時如果沒遇上鬱子岑呢?伊玟哲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伊玟哲鎖着眉,語氣特意的陰森,“所以你趁人之危?”
鬱子岑臉色不好,“沒有。”
伊玟哲一看,愣了,這事還另有隱情?等待着鬱子岑的解釋,可惜鬱子岑認爲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沒有必要在跟伊玟哲談下去,轉身走人了。
伊玟哲,“……你還沒說完,到底發生了什麼?”
鬱子岑墨色的眸子深邃,“我該交代的是宛岑,不是你。”
他被鬱博文黑了這事,一定不能讓伊玟哲知道,伊玟哲以後還不知道怎麼埋汰他,不對,以後伊玟哲的性格,一定會拿這個梗子噎他一輩子,他怎麼能允許。
伊玟哲更好奇了,看來鬱子岑被人坑了,等花園就剩他自己,伊玟哲特別想抽自己一嘴巴,他是找鬱子岑算賬的,不管鬱子岑和宛岑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初都是鬱子岑的錯,怎麼就放過了鬱子岑了呢?
瑞麗江畔
宛岑躺在牀上,詢問着上牀的鬱先生,“你和大哥到底怎麼了?”
晚上走的時候,大哥的眼神好像要吃了鬱先生一樣。
“沒什麼,他提前更年期了而已,好了不早了,鬱太太你該睡覺了。”鬱子岑拉高了被子,大手摟過宛岑。
宛岑,“……”
伊玟哲還不到三十歲,怎麼跟更年期掛上邊了?
宛岑還想在問,鬱子岑嘴含住了宛岑粉嫩的嘴脣,輕輕的*着,宛岑大腦斷了線,一片空白。
鬱子岑墨色的眸子滿是寵溺,不捨的鬆開嘴脣,摟緊了宛岑,閉上眼睛。
宛岑臉色粉紅粉紅的,窩在鬱先生的懷裡,彎着嘴角,閉上眼睛,大哥和鬱先生的事情,他們二人自己去解決吧!
週六一早,鬱子岑黑着臉,伊玟哲反而笑眯眯的,繼續對宛岑道:“岑岑,我今天約了申佳城打高爾夫球,你和我一起唄。”
君樂湊了過去,“舅舅,我也要去。”
君樂在電視上看過高爾夫球,可沒去過,心裡瞞嚮往的。
伊玟哲爽快的答應,“好,都去。”
宛岑見兒子歡喜,本不想去,爲了兒子答應着,“好,我也去。”
鬱子岑暗罵操蛋,週六他要在集團加班,伊玟哲是故意的,一定是,明知道他不待見申佳城,明知道申佳城對宛岑不同,還找申佳城膈應他。
鬱子岑摟着老婆的腰,提醒着,“宛岑去不了,她還有孕在身,不能打高爾夫你不知道嗎?”
伊玟哲挑眉,“誰說宛岑一定要打了,海林的休閒區很不錯,岑岑可以在休閒區等我們,我可是怕岑岑在家裡悶,特意想陪陪岑岑,不像某些人,眼裡只有工作,完全忽略老婆孩子,今天是週末謝謝。”
鬱子岑,“……”
他就是伊玟哲嘴裡的某些人,蛋疼,招標在即,不僅他忙,集團內跟招標有關的部門都在忙,他也想陪老婆孩子好嗎?
伊玟哲哼了哼,“你要知道,孕婦心情不好,長時間獨自一人是會得抑鬱症的,你懂不懂,真懷疑你是怎麼當丈夫的。”
鬱子岑,“……”
伊玟哲見是鬱子岑不吭聲了,得意的挑眉,“怎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鬱子岑陰森森的開口,“你最好祈禱你以後別犯到我手裡,或是讓我抓到把柄。”
“你威脅我。”我去,鬱子岑竟然公然的威脅他。
鬱子岑露出一口大白牙,“對,就是威脅你。”
伊玟哲,“…….”
鬱博文的家
林夏端着牛奶杯,放到鬱博文的身邊,剛要轉身。
“昨天怎麼不是你親自端牛奶?”
林夏的背脊僵硬,緩慢的轉過身,“昨天我有些不舒服。”
鬱博文端着牛奶,“身體不舒服?”
鬱博文沒喝,反而端詳着牛奶,林夏的魂都要飛了,後背已經出了汗,驚嚇的,“肚子大了,撐得肚皮有些難受。”
“恩,你站着做什麼?坐下。”鬱博文抿了一口牛奶後開口。
林夏見鬱博文和了牛奶,心放到了肚子裡,鬱博文不是懷疑她,嚇死她了,“恩。”
鬱博文喝了一口,沒在繼續喝,疑惑的很,“今天的牛奶味道好像不對,要不你嚐嚐。”
“噹啷。”一聲,林夏手中的刀叉掉在了盤子上,慌忙的撿起來,舌頭有些打結,“你說什麼?”
“牛奶的味道有些不對,要不你嚐嚐?”鬱博文故意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見林夏神色慌張,眼底諷刺。
林夏雖然不知道下的是什麼藥,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好藥,吳奇是想要鬱博文的命,可現在鬱博文冰冷無情的眼睛緊盯着她,她要是不喝就暴漏了,鬱博文的手段她是見過的,她一定會死的很慘。
林夏心裡做着劇烈的鬥爭,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跟鬱博文坦白,希望鬱博文放她走,可隨後否認定了這個想法,鬱博文知道真相會滅了她。
林夏遲遲不給答覆,鬱博文失去了耐心,一口而盡牛奶,站起身走了。
林夏聽到關門聲,虛脫的跌坐在椅子上,渾身無力。
鬱氏集團
鬱子岑開完會,剛走到辦公室,辦公室門外的是休息區鬱博文正等着。
鬱子岑挑眉,推開辦公室的門,鬱博文忙起身跟上。
鬱子岑放下投標書,坐在椅子上,“你找我有何事?”
鬱博文從褲子兜內掏出一包藥,放到桌子上推給鬱子岑,鬱子岑只見捏着藥,“拉我這裡炫耀,你拿到了藥?”
鬱博文以前面對鬱子岑只想弄死他,現在特別想親手掐死他,沉着臉,“不是,我只是想確認,是不是我中的藥。”
鬱子岑丟下藥包,“林夏手上掉包的吧,應該是你中的藥,有什麼好確定的。”
鬱博文,“……”
他現在不想掐死鬱子岑了,想抽死他。
鬱博文深吸一口氣,“我更喜歡穩妥。”
鬱子岑今天心情不美麗,伊玟哲惹的,可遭殃的反而是鬱博文,鬱子岑開啓了最毒模式,“救你事多,幫你也可以,什麼報酬?”
鬱博文特別想轉身就走,但是他更信任將老,該死的,爲什麼將老成了鬱子岑的外公,對報酬鬱博文有心裡準備,“我過段時間會提議,網購平臺已經上線,華清縮減商場,將這幾年不賺錢的商場賣掉。”
鬱子岑嗤笑着,“鬱博文,你是不是認爲只有你聰明,所有人都是傻蛋?”
鬱博文看似砍掉了自己的勢力,可這也避免不了的,即使鬱博文不提,投標過後他也會提,縮減商場是遲早的事情,鬱博文現在提出來的確會讓他輕鬆不少,可鬱博文也賺足了名聲。
鬱博文不意外鬱子岑看穿他心思,“但是你要知道,我主動讓步,和你提出來的不同。”
鬱子岑沉吟着,的確少了很多的麻煩,但就這麼同意,他心裡不舒坦。
鬱子岑敲擊着辦公桌,“我在給你個消息,你不僅提出縮減商場,還要同意集團旗下海瑞公司的轉型,而且領導人由我安排。”
鬱博文抿着嘴,仔細分析着,“好,但前提要看你的消息價值。”
鬱子岑冷笑,“我這人喜歡乾脆,要麼同意,要麼不同意。”
鬱博文沉着臉,“同意。”
鬱子岑這回滿意了,“藥留下,今天晚上給你結果。至於消息,我給你提個醒,你現在一切的根源都在十六年前。”
鬱博文眉頭深鎖,鬱子岑爲何提十六年前?他唯一想到的,吳奇的出現就是在十六年前。
高爾夫球場
伊玟哲帶着宛岑到了,申佳城已經進去了,伊玟哲拿出會員卡,帶着宛岑和君樂進去。
申佳城瞧見伊玟哲,迎了出來,“來了。”
伊玟哲笑道:“堵車來晚了。”
申佳城,“我也是剛到,你們先去換衣服去吧!”
伊玟哲點頭,宛岑是不需要換衣服的,將包遞給伊玟哲,對着兒子說,“跟舅舅去換衣服,媽媽在這裡等着。”
君樂眼底興奮,點頭,“恩。”
伊玟哲和君樂去換衣服了,宛岑和申佳城坐在休息區,宛岑看着一身白休閒裝的申佳城,身上貴族的氣質怎麼都掩蓋不住,優雅的喝着咖啡,好像王子一樣。
申佳城以爲鬱子岑也會來,問,“鬱先生呢?”
宛岑想到早上去上班時,鬱先生臭臭的臉,忍不住輕笑,“去集團加班了。”
申佳城笑着,“是爲了投標吧!”
宛岑點頭,疑惑的問,“你不是也要投標?今天怎麼有功夫出來?”
申佳城解釋,“申氏看上的是最大的標地,競爭的很少,把握大很多,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妥當。”
宛岑看申佳城的十拿九穩的模樣,看來最大的標地自在必得了,宛岑這段日子沒少聽鬱先生談標地,最大的標地米家和鬱家不參與,申氏可以說沒有強大的競爭對手,但鬱氏集團看中的不同,競爭格外的激烈。
鬱博文的辦公室,鬱博文剛回來,手機嗡嗡的震動着,鬱博文不緊不慢的拿起來,兩個未接來電,都是鬱棟的,鬱博文壓下眼底的厭惡,接了起來,還沒等鬱博文開口,鬱棟的怒吼聲傳出了話筒,“你死哪裡去了,竟然不接我電話。”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恩?”鬱博文尾音上挑,加重了語氣。
鬱棟剛要出口的謾罵戛然而止,噎的臉有些漲紅,“你說什麼?”
“你是不是特別想我死,最好現在就死了,就像當年我母親一樣,恩?”
鬱棟不知道鬱博文抽什麼瘋,沒工夫發火,收斂的怒氣,“怎麼會,你是我兒子,哪裡有做父親的希望自己兒子死的。”
“的確,哪裡有親生父親希望自己兒子死的。”鬱棟這句話,好像打通了鬱博文任督二脈似的,鬱博文腦子瞬間開了竅。
鬱子岑提醒他十六年前,十六年前,他不僅遇到吳奇,而且他也受了很重的傷,也是哪一年,鬱棟以他已經成長爲由,開始了放養。
鬱博文越想越懷疑,心裡的猜想,像是瘋長的野草。
鬱棟感覺鬱子岑是好像話裡有話,“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找我有何事?”鬱博文冷冰冰的說:
“你一打岔,差點忘了,我就問你,馬上要投標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辦事你放心。”鬱博文只回來六個字,其實鬱博文壓根沒準備,這段日子他的重點都在吳奇和藥的身上。
鬱棟對鬱博文的能力瞭解,放心了,大笑着,“這是搬到鬱子岑的機會,你一定要把握好了。”
鬱博文,“恩。”
鬱博文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在桌子上,坐在辦公椅上回憶着。
高爾夫球場,趙蕊花了大價錢買的消息,就爲了能夠見到申佳城,一大早就梳洗打扮,只爲了展現最好的一面。
趙蕊揹着包進來,目光環視着大廳,在休息區的地方發現了申佳城的背影,因爲申佳城坐在宛岑的對面,高大的申佳城完全擋住了宛岑,讓趙蕊以爲,只有申佳城一人。
趙蕊快走了兩步,察覺有些失態,收緩了步伐,像個淑女一樣,一步步優雅的走過去,用甜的粘牙一樣的嗓音,深情的喚着,“佳城。”
宛岑被剛喝進去的果汁嗆到了,“咳咳。”
趙蕊瞪大了眼睛,怒視着,“是你,怎麼哪裡都有你。”
宛岑,“……”
這是她的臺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