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30號,各大企業和媒體聚焦點都是今天,今天是玉石軒珠寶上市的日子。
一大早玉石軒旗下的店面,伊氏旗下的店面門前,都已經聚集了買家!
往年新款珠寶上市可沒有今年的盛景。
今年玉石軒的新聞沸沸揚揚,討論度高,更是在微博上開了話題,現在的點擊高達五千萬次,都在圍繞着能否上市討論,更有忠實消費者維護不斷刷評論的,想不火爆都難。
再有神秘董事長鬱先生的新聞加持,妥妥的免費推廣,省了錢不說,而且效果要比幾千萬的廣告來的直接,都能算作是一次成功的營銷案例。
當然等在門口的不全是消費者,還有鬱博文的探子,正等着沒上市時候黑玉石軒鬧事的人。
華光路,h市玉石軒最大的一家珠寶店,店門外的人更多。
現在才八點多,離開業,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店門外的路旁,徐景瑞的車,車後坐着徐景瑞和伊延平。
徐景瑞從外面收回目光,外面很熱鬧,這兩天的關於玉石軒刷了屏,他們更是僱傭了水軍黑玉石軒。
可是不管怎麼鬧,玉石軒都太安靜,尤其是今天。
安靜的讓徐景瑞心裡有一絲的不安。
“你確定,伊氏並沒有收到玉石軒的珠寶?”
伊延平肯定的點頭,“沒有。”
伊延平這麼肯定,這都歸功於,付清華裝的好,面上和伊玟哲斗的不亦樂乎。
徐景瑞皺着眉頭,目光放到門外,可心裡的興奮卻在一點點的消失,不安在隨着時間的推移擴大。
玉石軒
鬱先生第一次從正門下車進入公司,等待在門口的記者瘋了,各個都是百米衝刺的選手,一擁而上。
手中的話筒都要戳到鬱先生的臉上。
鬱子岑停下腳步,墨色的眸子掃了一圈,都不用說話,就嚇退了記者後退了一步。
鬱先生依舊沒說,記者又不自覺退後一步,鬱先生終於收了目光。
楊峰站在老闆的身後,那敬佩之情滔滔不絕,老闆天賦技能,自帶結界。
記者鬆了口氣,開始提問,也比剛纔要有秩序的多。
“鬱董事長,今年是珠寶上市的日子,外界都在揣測,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鬱子岑微不可見的勾着嘴脣,目光投向攝影機,吐出三個字,“你輸了。”
然後在一衆記者懵逼的時候,鬱先生已經進入了大廈。
玉石軒的保安可不是吃乾飯的,都是練家子,記者領教過,紛紛停下腳步。
華清
鬱博文看着直播,只有他懂,鬱子岑是說給他聽的,這時的時間已經到了九點。
電視顯示屏換了新聞,正是玉石軒各大店面開業,第一批衝進去的記者,拍攝的畫面。
玉石軒新款珠寶被記者不停的拍着,還不時的發出讚歎。
這一批珠寶,可以說件件是精品,不少人感嘆,不愧是玉石軒。
“砰!”的一聲,鬱博文眼前的電視機屏幕碎了,遙控器應聲摔在地上,已經成了兩半。
可見鬱博文多用力。
吳奇臉色也一變,“老闆,公司投入了不少,現在徐氏的珠寶本就銷售緩慢,玉石軒成功上市,徐氏的珠寶將會停滯銷售,徐氏如果不盡快處理,會出現資金危機。”
鬱博文閉着眼睛,他當然知道,玉石軒珠寶沒上市,他不擔心徐氏珠寶,可以接着打壓玉石軒火一把,可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鬱博文睜開眼睛,“華清還能動用多少流動資金?”
吳奇楞了,有些爲難,“上次投入的十億資金已經是賬面所有的。”
鬱博文抿着嘴,一言不發。
吳奇試探的開口,“老闆,我們是不是可以請”
吳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鬱博文陰冷的眸子嚇的收了回去,連忙低下頭。
鬱博文收回目光,再次閉上眼睛。
徐景瑞的車內,徐景瑞聽了探子的彙報,五官有些猙獰。
伊延平也嚇的夠嗆,本就胖,汗腺發達,豆大的汗珠在額頭上滑落。
徐景瑞駭人的目光看向伊延平,伊延平一驚,忙解釋,“不是我要騙你,我真的沒騙你,你是我女婿,我怎麼可能害你,一定是伊玟哲,對,就是伊玟哲,他是鬱子岑的大舅子,他們聯合起來放的假消息騙我。”
徐景瑞冷哼,“我看你的合作伙伴也有問題,行了,下車。”
伊延平懵了,還想要狡辯,可看徐景瑞黑紫的臉色,乖乖的下了車。
徐景瑞的車子走了,伊延平擦了額頭上的汗水,捉摸着徐景瑞的話,越想越有可能,他不止一次聽心腹說,付清華和伊玟哲兩個人在一起說話,以前還沒當回事,這回信了。
玉石軒
十點鐘,楊峰彙報着一個小時的銷售額度,“老闆,一個小時的營業額已經破五千萬。”
鬱子岑恩了一聲,“下午四點在統計給我。”
楊峰點頭,“是。”
今年單小時銷售額是去年的一倍多,可別以爲五千萬少,上千萬的珠寶也就幾套,百萬的都少,大部分都是以萬元做單位。
而第一天銷售消費羣衆都是購買萬元左右的珠寶,很少有買超過百萬的。
百萬的客戶不會在擁擠的第一天消費。
鬱先生又丟給楊峰一個文件,“公司代言人的合約到期,我已經否決了續約的申請,下個月你安排下,換個代言人。”
楊峰接過文件,“我這就去安排。”
鬱先生,“恩。”
瑞麗江畔
宛岑正收拾着衣帽間,將已經不穿的夏裝套上防塵套,門鈴響了。
宛岑看着顯示屏楞了,伊媽媽。
宛岑忙開了門,伊媽媽上了電梯進來,換上鞋喝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
宛岑一看媽媽的狀態就不對,“媽,怎麼了?”
伊媽媽揉着額頭,“別提了,我剛從醫院回來。”
宛岑見母親好像受到驚嚇一樣,“爺爺病情又重了?”
伊媽媽搖頭,“不是,反過來,老爺子身體好了,今天叫我和你爸過去就是辦出院手續去了。”
宛岑,“……”
她要是沒記錯,上次見面還一副要撒手人寰的模樣,這纔多少天?竟然滿血復活了?
宛岑隨後感覺不對,“媽,怎麼讓你和爸去辦出院?不是有伊延平嗎?”
伊媽媽對自家的老爺子是失望透了,諷刺着,“還能因爲什麼?你說他都住院,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消息,知道你嫁人了,還是玉石軒的老闆,以前的冷眼也沒了,今天見到我們和藹的模樣,現在想想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宛岑抽了抽嘴角,的確是老爺子能幹出來的,又遞給媽媽一杯水,“還能從哪裡來的消息,應該是有人去看爺爺了。”
伊媽媽嘆氣,這幾天,他們家的門檻都要被踏平了,每天都有來拉關係。
哪怕是以前只在酒會上見過,現在見到她跟親姐妹似的,她原本是打算回家,可回去說不定有人等在門口,最後只能來閨女這裡。
伊媽媽感慨,“這人可真現實,尤其是商人更是。”
宛岑贊同,有的商人逐利,心已經黑了,能保證品行的,要麼是頂級的家世,要麼本身就如此,而大部分,都是被坑過,然後學會了精明勢利,當然也有人天生如此。
華清
徐景瑞這次大方的過來,不在隱藏,以前他偷偷摸摸的,也沒防住鬱子岑,他的動作都在鬱子岑的眼裡,鬱子岑已經嘲笑他像個小丑一般。
鬱博文示意吳奇關門,徐景瑞臉色不好的坐在沙發上,“我們現在怎麼辦?”
鬱博文敲擊着桌子,“兩個辦法,第一,底價出售。第二,拆解首飾,賣掉這批珠寶。”
徐景瑞心在滴血,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他,一片光明的徐氏,因爲他的野心被捲入進來,現在徐氏損失慘重,哪怕渡過去也傷了根,深吸一口氣,“第一個辦法不行,降低價格,會流失已經購買的忠實購買者,而且對徐氏的聲譽有影響,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鬱博文,“沒有,如果兩個你都不想選,沒有流動資金,不能保證上下家的利益,時間久了,只會面臨破產。”
徐景瑞頹廢的靠在沙發上,不甘心,“拆解首飾,珠寶是切割好的,就算賣也只能收回三分之二的利益,徐氏這次損失近四個億。”
鬱博文一直面無表情,這是第二次正面交手敗在鬱子岑手裡。
誰也不是傻子,事到如今鬱博文要是還看不出來一切都是圈套,他可以直接認輸了。
從他和徐景瑞合作開始,鬱子岑就在下套,推出了一個設計師引他入網,在一步步的算計,最後更是藉着他們的計劃,做了一次完美的營銷。
徐景瑞一直沒等到鬱博文的回話,徐景瑞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能抓緊挽回,“我安排下去拆解,買家麻煩大少了。”
鬱博文這次沒推辭,“好。”
吳奇送徐景瑞離開,回來辦公室一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伊氏
伊延平挺着大肚子上了電梯,目標直奔着伊玟哲的辦公室。
助理攔都沒攔住,伊延平推門進去。
只見伊玟哲和付清華正面對面坐着,二人在看一個小時的銷售額。
伊延平紅着眼睛,短粗胖的手顫抖着指着付清華,“果然是你,是你一直在騙我。”
付清華丟開筆,翹着二郎腿,“我騙你什麼了?”
伊延平怒視着,“你一直都在耍我,你真正的合夥人是伊玟哲。”
付清華桃花眼上挑,就差吹口哨了,“呦!腦袋終於開竅了,讓我猜猜,徐景瑞告訴你的?”
伊延平腦袋有些充血,臉漲紅,吼着,“你給我滾出伊氏。”
付清華嗤笑,“不好意思,我現在也是伊氏的股東,我手上佔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你手中是相同的數量,你讓我滾?好像有些不夠格。”
伊延平懵了,惡狠狠的看着伊玟哲,“是你,一定是你賣給了他。”
伊玟哲淡淡的回着,“用不用給你看看我的股權?百分之二十五。”
付清華冷笑,“別猜了,是我最近收購的小股東,這些還要感謝你。”
伊延平心在滴血,這些小股東都是他介紹給付清華的。
伊延平計算着股份,他手裡百分之二十,有原來大哥的百分之十,老爺子有百分之二十五,而付清華和伊玟哲手中有百分之四十五,還剩下散鼓百分之十,還都是支持伊玟哲的,伊延平意識到了危機。
現在唯一能抗衡,就是老爺子死了,股份就是他的了。
伊玟哲猜伊延平心裡想什麼,一點難度都沒有,笑眯眯的說:“哦對了,老爺子康復出院了,我爸剛給人送回家,明天回來公司。”
伊延平肥肥的打臉一直在抽動着,有些結巴,“出,出院了?”
伊玟哲大牙特別的白,“恩,出院了,還說讓我們一家回去吃個飯。”
伊延平再次意識到危機,老爺子讓老大去接也沒通知他,這是對他失望了?
徐氏這次一定傷筋動骨,還不知道能不能渡過去,老爺子要是在拋棄他,伊延平不敢想,轉身跑了。
付清華盯着伊延平扭動的屁股,哈哈哈大笑出聲,可對上伊玟哲的眼睛,戛然而止。
“那個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伊玟哲,“……”
他什麼也沒幹啊?付清華怎麼見到他跟見到史前怪獸似的。
付清華回到辦公室,心都在跳,伊玟哲被教練虐的這麼慘,竟然堅持下去了!一想起來就背脊發寒。
吃了中午飯,伊媽媽不放心伊爸爸,可別被老爺子給忽悠了,急着要回家。
宛岑送媽媽回家,伊爸爸正自己煮麪條。
伊媽媽盯着自己老公,“你沒動搖吧!”
伊爸爸瞧媳婦一臉擔憂的模樣,裝怒,“我是那麼好騙的人?”
伊媽媽點頭,“我看像。”
伊爸爸無奈了,講着經過,“我送老爺子回去,本要留我吃飯,我找個理由走了。”
伊媽媽驚訝,“沒找你聯絡感情?”
伊爸爸自嘲的笑着,“你忘了老爺子是什麼人?”
伊媽媽默了,老爺子多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對你好,他只會循序漸進,就像他們今天到醫院,老爺子雖然和藹也不是很熱情,只是簡單的詢問了閨女幾句。
宛岑頭疼,本身只有伊延平一家就夠鬧心的,爺爺就來湊熱鬧。
這時宛岑的手機響了,宛岑認識兒子班主任,秦老師的手機號。
宛岑心裡一緊,“喂,秦老師,是樂樂出事了嗎?”
秦老師坐在辦公室中,看了一眼站的筆直的君樂,“君樂媽媽你先彆着急,是這樣,君樂把高年級的同學打傷了,希望你能夠來學校一趟。”
宛岑嚇到了,急着問,“我兒子受傷沒?”
秦老師,“沒有,一點傷都沒有。”
秦老師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一個一年級的七歲孩子,竟然把三年級九歲的男孩給打了,還是按在地上打。
宛岑聽到兒子沒受傷,才詢問着被打孩子的情況,“被打孩子的情況如何?”
秦老師簡單的說着情況,“孩子已經送到醫務室去處理傷口了,額頭破了個不大的口子,流血比較多,其他的也有地方受傷。”
宛岑一聽放心了不少,“秦老師我馬上過去。”
宛岑掛了電話,伊媽媽記着問,“沒事吧!”
宛岑,“沒事,我去一趟學校。”
伊媽媽不放心,“我也跟去看看。”
宛岑搖頭,“媽,真沒事,君樂沒受傷,我去看看,等解決了給你打電話。”
伊爸爸拉着伊媽媽,他相信女兒能處理好,而且外孫沒受傷,這也是放心的地方,“恩,我們在家裡等着。”
宛岑拎着包,拿着車鑰匙開車走了。
玉石軒,鬱子岑在開會,鬱七敲門進來,在鬱先生耳邊低聲了幾句。
鬱子岑驚訝挑眉,示意楊峰,“你來主持。”
鬱先生跟鬱七出了會議室,“你說樂樂把高年級的男同學給揍了?”
鬱七也驚訝,小少爺有多冷,他比誰都知道,最近晚上都是他在訓練小少爺,竟然能讓小少爺動手,這是要有多憤怒。
“是,東城一直暗中跟着小少爺的保鏢帶來到的消息不會錯的。”
鬱先生摸着下巴,嘴角翹着,不錯,這纔是他兒子,“走,去學校。”
伊家老宅
伊延平滿頭大汗的大家,正聽見伊老爺子中氣十足的罵着妻女。
“你們是豬腦子啊!我說過什麼,孩子打掉,竟然還留着,你們是想氣死我。”
伊延平嚥了咽口水,最後還是一咬牙進了客廳,“爸,我剛去醫院看你,醫生說你出院了,你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擔心死我了。”
伊老爺子不罵了,懶得理滿口謊話的伊延平,冷哼着,“行了,別演戲了,好好管管你妻女。”
說完老爺子就上樓去了。
伊洛宣坐在沙發上,咬着嘴脣,爺爺竟然康復了,真是個糟糕的消息。
任麗也擦了擦額頭的汗,終於能喘口氣。
伊延平瞪着妻女,連忙追上樓。
伊延平進了書房就開始哭訴,“爸,你可要評評理,伊玟哲那個小子竟然聯合付清華收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想攆我出伊氏,爸!”
伊老爺子氣血在翻騰,“廢物,付清華不是你領來的,怎麼會和玟哲合作?”
老爺子能不生氣嗎?住院前公司他在掌控着,一出來可好,小兒子親手將狼引進來,要是他不出院,說不定在等幾天,伊氏成老大家的了。
對於老大,伊老爺子依然不會妥協,妥協就是認輸,否定了他一輩子的堅持,這還不如殺了他。
伊延平抽泣着,“我也不知道,爸一開始他們就在坑我。”
伊老爺子氣的直敲柺杖,“你這個廢物,要你也沒用,能力能力不行,更是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生個丫頭片子還是蠢貨,我看咱們也不用鬥了,明天你的股份直接給伊玟哲吧!”
伊延平怕了,老爺子能說出口,那就真有過這個想法,不行,一定不行。
伊延平嚇到了,急着脫口而出,“爸,我有兒子,我有兒子。”
伊老爺子愣了下,“你說什麼?”
誰說伊延平傻,心裡清楚的很,徐氏還陷入自己的危機不知道怎麼樣呢!他不能失去老爺子。
伊延平明白,靠誰都不如靠自己的爹,“我有個兒子,已經五個月了。”
伊老爺子還有個孫子,心裡的算計就多了,剛纔他是真的失望了,可現在又有了希望,自己可以在培養出來一個接班人,伊玟哲他是喜歡,可那小子可不認他這個爺爺,他也沒必要湊上去。
“確定是男孩?”
伊延平點頭,“是,我陪着去做的檢查,親眼看到的。”
伊老爺子終於有了笑模樣,“好,好,生下來抱回來,我來養着。”
伊延平鬆了口氣,未出生的兒子救了他。
書房門外,伊洛宣只是想偷聽下爺爺的態度,竟然聽到爸爸還有兒子的秘密,瞳孔緊縮,原本有她自己,爸爸都能捨棄她,要是再有個兒子,這個家哪裡還有她的位置。
東城學校
宛岑停好車,快步的走到秦老師的辦公室,門是開着的,君樂正在低着頭站。
宛岑心裡特別的疼,大步走過去,摟過兒子,“媽媽來了。”
一直冷冰冰面無表情的君樂,見到媽媽彎了彎眼睛,反而安慰着,“媽媽我沒事,不用擔心。”
宛岑仔細的檢查了兒子,除了褲子有些髒,真的沒有受傷,才徹底放心,拉着兒子的手。
宛岑在辦公室中,沒看到受傷的孩子,問着,“被打傷的孩子呢?”
秦老師示意宛岑先坐,“還沒過來。”
宛岑看來只能等着了,拉着兒子坐好,問着兒子,“爲什麼打架?”
君樂不吱聲了。
秦老師說着,“我也問了,可這孩子就是不說。”
Www▲t t k a n▲¢ ○ 宛岑瞭解自己的兒子,一定發生口角傷了兒子,要不兒子是不會動手的。
這時走廊傳來腳步聲,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穿着高跟鞋,拉着一個額頭上抱着紗布的九歲男孩進來,一臉怒氣衝衝的。
宛岑皺着眉頭,這個孩子家長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秦老師起身,示意着鄭建婷帶着孩子先坐下,“您先別急,伊君樂的媽媽來了,人都在,商量下要如何解決。”
鄭建婷火了,拍着桌子,“談,這有什麼好談的,我兒子被打傷了,傷到了額頭,我告訴你們賠償都不算完,開除,打人的孩子一定開除。”
宛岑鎖着秀眉,她還滿肚子火氣,一個九歲的男孩跟自己兒子打架,要不是兒子正和鬱七學習,說不定今天被打出血的就是自己兒子,這個家長不僅不明事理,還這麼囂張。
宛岑冷着臉,“我兒子才七歲,你兒子怎麼看都已經九歲,我還想知道,你兒子爲什麼和我兒子打架,而且學校不是你家開的,說開除就開除。”
鄭建婷繼續囂張着,“七歲怎了?是不是他打傷的人,就算我兒子先挑起來的又如何?哼,學校雖然不是我家開的,可我大伯是教導主任,開你兒子太簡單,識相就給我賠錢。”
這時鬱先生帶着鬱七進來,寒着臉,“我倒要看看,誰給教導主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