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到埃爾文之後佩托拉一直處於一種微妙的備戰狀態,她時刻準備着利威爾和埃爾文產生交集的那一刻出現然後開始開啓通往調查兵團的道路——
伊莎貝爾和法蘭自然是不用說若是利威爾去了調查兵團必定是一起去的,那麼她呢?
出於本意來說佩托拉必須要加入調查兵團纔有機會去實行所謂的改變歷史,但是這個世界的那個‘佩托拉’該怎麼辦?等到明年訓練兵團新的一期士兵畢業後,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佩托拉拉爾’出現的話豈不是一件怪事……
不行……只是一想佩托拉已經預見到韓吉把她們當做巨人一眼研究的狂熱眼神了。
【我不會問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只是我查閱了各種能夠到手的古書,上面都警告了一點……你絕對不能和另外一個你相見,否則必定最後只能留下一人。】
鬼傑克的忠告還在耳畔迴盪無法忘卻,緊緊地揪住自己手中的抹布佩托拉感到有些迷茫,倘若當真是不可避免她希望自己自己能夠留下盡力去改變些什麼,也不願意因爲自己這個意外的存在導致另外的‘自己’消失。
“喂,女人要溢出來了。”
“啊?”佩托拉先是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留意到身旁火上的鍋子發出的煮沸聲猛地反應過來,“糟了!”
趕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手把蓋子打開,後知後覺的手已經被燙了一下但萬幸的是一鍋的湯沒溢出來……要知道若是火滅了再點起來也是個麻煩啊。
“嘶……”
被燙到的地方很快就紅了起來,佩托拉蹙眉倒吸了口氣發出像是蛇一般的聲音,隨即有些無奈,自己竟然在走神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就這樣慌亂了。
“嘖,真是笨手笨腳。”
“你下次可以走路的時候稍微發出點聲音嗎?”
佩托拉剛說完就已經被利威爾抓住了手腕一路拖着走到用來洗菜的水盆旁,對方二話沒說就把她被燙傷的手摁進了冷水裡,當然就利威爾的潔癖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手沾到水的,見佩托拉的手很老實的放在盆裡了就收回了手。
好吧,其實還是自己在燒飯的時候發呆的錯……佩托拉感受着從手上傳來的冰涼溫度自我反省了一下。
“該不會是見到了你的‘利威爾兵長’連魂都丟了吧?”
“啊?”
佩托拉完全沒有聽懂利威爾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利威爾兵長不就在她眼前麼?雖然現在是過去版本的。
利威爾見佩托拉似乎一臉不解的樣子,嘲諷的哼了哼很好心的再次提醒道。
“伊莎貝爾說你對着一個調查兵團的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兵長應該是軍隊裡的稱謂吧,之前還那麼強調什麼調查兵團和憲兵團是不同的……嘖,就是那個男人吧?叫‘利威爾兵長’的傢伙。”
“……”
佩托拉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敬佩利威爾的高超的推理能力還是對對方的無敵曲解來個五體投地,她一句話都說不出的腦中一片混亂。
“嘖……果然那傢伙的名字讓人很不爽。”
利威爾直接把佩托拉當機的表情當做默認了,移開眼看向別處很是不悅的說了一句。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利威爾兵長’的話利威爾你覺得很不爽嗎?難不成……呵呵~”
從未覺得利威爾那副兇狠表情竟然也可以這樣愉悅到自己的佩托拉忍不住的笑起來,彷彿是捕捉到了什麼帶着一點期待着看着利威爾。
“廢話,我可沒有和別人名字一樣的愛好。”
或許是佩托拉的眼神過於明亮了看得利威爾有些不適,他避開幾步故作毫不在意的說道,隨即轉身幾步走開了。
“不是他!我的利威爾兵長不是他!”
佩托拉見利威爾被自己給說走了,望着他的背影大聲的解釋道。
“哼……”
極輕的鼻音,還是意味不明的單音還是讓佩托拉知道他聽到了,然後留下的她難以自禁的笑起來。
或許利威爾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在乎她也說不定。
但……如果說不是在現在的情況下佩托拉想她會更加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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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開始佩托拉一直在十年前的時間洪流裡揣摩每一個可以給自己依憑的點滴,她一直以爲自己這隻蝴蝶只是煽動了利威爾周遭的變化卻沒想到波及的範圍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大。
前兩天才想起鬼傑克的警告也不用這麼快就靈驗吧……
幾乎是用見鬼的眼神看着街道上的一隊訓練兵團的士兵佩托拉讓自己的身影隱沒在小攤販的棚子後面,奧魯歐和另一個同期士兵正在說些什麼笑的開懷,隊列的最前面唯一的三個女兵並肩走着,這種用着他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感覺難以言喻的奇妙。
佩托拉可以百分百肯定以前她在訓練兵團的時候絕對沒有來過王都,這麼一行人的出現已經和她所知道的歷史不一樣了。
“調查兵團、駐紮兵團前兩天都來了,現在竟然來訓練兵團也來了?看來那個關於議會的傳言是真的啊。”
“好像是調查兵團和議會僵持不下啊,然後說要聽聽其他各個兵團的意見以求公平什麼的。”
“誒……”
……
路人的指指點點,議論聲一字不差的落入佩托拉的耳中,結合之前法蘭的話自然指的就是關於是否終止牆外調查的事情了。
不過,往好的方面想一切還是沒有變……比如奧魯歐還是和她是同期的訓練兵,還有當初送了自己手鍊的摯友拉娜也還活着。
思及此佩托拉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上路易斯的手鍊,最近好幾次都差點掉了有一環扣子經不起時光的消磨已經鬆開了口子,沉吟一下緊緊地握住手鍊出的手腕,一個轉身佩托拉重新融入王都小巷的陰影中。
不見便是最好的,最近別上街了等到真的走到全都進了調查兵團的時候……就找那個‘佩托拉’談一次吧……能夠相安無事便是最好,不行的話必須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寄託給她,然後……
“佩姐?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法蘭、伊莎貝爾和利威爾一看便是剛從外面回來的模樣駝色的斗篷都還沒脫下,腰間是三臺立體機動裝置。
“沒事,剛纔上街去看了一下發現訓練兵團的人也出現了。”
“啊……剛纔我看到了一個軍人竟然在地下街。”
利威爾回憶起方纔教訓一個不知好歹的大塊頭的時候的事情,隨意的說了一句,進了門揮手幾下便把兜風脫了下來。
“誒?是嗎?”自從禁|書的事情後憲兵團可幾乎沒有踏入過地下街了啊。
“對啊,在開工前竟然有個大塊頭膽子很大的讓大哥站住,我們就小小的教訓了一下他。”
伊莎貝爾搶先說道,佩托拉一聽便明白所謂的教訓一定是把別人直接踩在地上了,搖頭輕笑了一下。
“伊莎貝爾!你看!”佩托拉指着伊莎貝爾背後的一處,“我說過了吧,動作要小一點,本來我們的衣服就不是他們專門爲立體機動裝置準備的制服,動作太大會破的!”
“佩托拉姐我知道了啦……”
伊莎貝爾總覺得有時候佩托拉雖然總是溫柔的笑眯眯的其實生氣起來格外可怕。
“手怎麼了?”
利威爾留意到佩托拉不自覺的就去摸一下手腕的動作顰眉。
“啊,路易斯的手鍊最近時不時會鬆,我怕掉了就一直有注意着……”
佩托拉的笑容有些沉重,果然每次提到路易斯她還是有些難以釋懷。
“脫下來。”
“誒?”
“我幫你修一下。”
利威爾很自然的對着她伸出了手,稍稍回神後佩托拉脫下了手鍊放到了利威爾的手裡。
“大哥可是全能的哈哈哈哈。”
伊莎貝爾在一旁笑了起來,其實這麼說也沒有錯,打掃、洗衣……以前佩托拉不在的時候利威爾也做過飯甚至是縫紉過,只是聽伊莎貝爾說利威爾的飯做得非常可怕,她情願餓着也不想吃……
“嘖,多嘴。”
利威爾嘴上這麼說其實一直寵着伊莎貝爾的還是他,上次伊莎貝爾被欺負了還不是他上門直接踢了館子,口是心非的傢伙啊。
佩托拉搖搖頭看着利威爾接過手鍊就走到桌旁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老虎鉗還是修。
“伊莎貝爾你也給我脫!”
“誒誒誒?!”
伊莎貝爾很是驚恐的看着佩托拉,她可沒有手鍊啊脫什麼?
“笨!脫衣服啊,難不成你還打算就這樣穿着破了個洞的衣服?我來幫你補。”
“哦哦哦哦!佩托拉姐你不要嚇我呀。”
“是你自己想歪了啊……”法蘭很是無奈的一掌捂住雙眼。
這種日常溫馨而簡單,如果不是這個巨人橫行的時代,這樣的日子佩托拉真想就這麼過下去。
雖然驚豔不了時光,卻溫暖的了歲月的點滴。[進擊的巨人]佩妹切開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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