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爾雅正好奇,好端端的天才擦黑,兩個從容跟冷雪便讓她去沐浴,披着半乾的秀髮一面朝寢房走去,一面卻見從容跟冷雪有些意外的守在她的房門前,不由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們今日做什麼?往時這個時候都不是去頑兒了麼?”
從容微瘦的臉頰上開出一抹微笑,“恭喜陸姨娘,我們都在外院守着呢,陸姨娘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冷雪也是一臉奇怪的笑意。
而陸爾雅這纔想起來下午好像都沒有見到皎月跟小鐲,正欲問,便想着也許她們在房間裡做着針線,自己也不去打擾了,本想讓從容二人給她把那垂至腰下的發擦乾,但見二人竟然已經出來房間,而且還把房門帶上。
滿是詫異的走進了裡屋,做到鏡前梳理着發,突見那鏡中竟然出現了他新婚夫婿,身子陡然一驚,回首朝那牀上看去,以防自己是不是眼了,但是牀上躺着的那個活生生的男人叫她不得不相信事實的存在。
“你來做什麼?”她儼然忘了他們的關係,口氣完全將夜狂瀾當做是一個擅自入姑娘家閨房的輕狂人。
夜狂瀾早就在聽見她進屋的時候睜開眼睛來的,本以爲她會像是惡狼撲食一般的向自己撲上來,沒想到她竟然沒有看見自己。
眼下看着她有些陌生的眼神,夜狂瀾不由從牀上走下來道:“我來做什麼?不是你一直都盼望着的事麼?”夜狂瀾說着,手搭到她身着單衣的香肩上,低頭聞着身上的陣陣幽香,只道:“果然是最純正的女兒香啊!”
陸爾雅一把反捉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後一翻,直將毫無防備的夜狂瀾摔倒的鋪着厚厚猩紅洋毯的地板上,憤憤道:“給我放尊重點。”
夜狂瀾一怔,看着這個與第一次自己見到好無半點影子的陸爾雅,她們除了一張酷似的迷人臉蛋之外,給人的感覺是兩種截然不相同的感覺,但是轉念一想,這陸爾雅詭計多端,說不定又是在裝模作樣的騙他呢,站起身子來,忍不住一臉輕蔑的笑意,“陸爾雅,你用不着弄出這麼多樣來吸引本公子,我告訴你,就算在是怎麼的對你厭惡,可是我對你的身子可是不厭惡,何況你還給我生兒子的工具呢!”
靠,給他生兒子的工具,奶奶的,別以爲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是所有的女人都巴着他了,當下本性爆出,全無作爲陸爾雅該有的淑女形象,手中的桃梳一扔,一腳登在那小墊腳椅子上,還手抱胸,開口便直接罵道:“奶奶的,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不久仗着主上留下那點產業麼?身無半點事處的二世祖,姑奶奶纔不稀罕你這樣沒用的東西呢!”
夜狂瀾面色全鐵青,一張俊臉難見往時的俊逸瀟灑,眉宇間滿是陰霾,重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罵他,更別說把他罵得這樣的不堪,竟然說他是個沒用的東西,即是如此,他就讓她見識一下他到底有沒有用,本來已經讓他給壓了下去的那絲藥性,倏然間又升起來。
見他兩眼頓時冒出紅光,陸爾雅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一面調試好兩人之間的距離,以防狼的最高境界來防備着夜狂瀾。
夜狂瀾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再一次的毫無防備的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正是欺身上前,還沒碰到她人,兩隻眼睛便被她突然其來伸出的兩隻手指瞄來,本能的將兩隻眼睛閉住,只是在這一瞬間,不知道陸爾雅竟然突然收回手,反倒是把他的兩手極爲有技巧的快速扳到身後反扣住,一腳恨恨的踢向他的腳彎。
他是怎麼也沒有防備到她會這一招,一個不及,竟然就這般狼狽的跪下。
陸爾雅倒也是淡定,一把扯下她的腰帶把夜狂瀾的手反背綁牢,在扯下夜狂瀾的腰帶又將他亂踢的雙腿綁住,這才站起身來開始擦拭頭髮,像是剛纔的一幕根本沒有發生似的。
“你這個死女人,趕緊放了我,聽到沒有,你不是很想跟我行那魚水之歡麼,現在怎麼給我變得假清高起來了。”夜狂瀾雖然手腳被綁,但是嘴巴確實自由的。
他這一喊,倒是提醒了陸爾雅,雖然從容跟冷雪在外院,但難免她們會聽到,當下一把撿起桌上的手絹,一把塞進御狂瀾的口裡,得意道:“叫吧,我叫你叫,最好把所有的人都叫來,看看相公這般‘得意威武’的模樣,正好也讓大家長長見識。
夜狂瀾連嘴巴都給她塞住了,此刻只是恨恨的盯着;陸爾雅,但是此刻那恨中深深掩飾着的,更多的是好奇與詫異,這個陸爾雅根本就不是原來他見到的那個陸爾雅,一個便是在怎麼的變化,可是那些最原始的本性是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以前的陸爾雅是個實實在在的色女,便是城中有點姿色的男人都寫過情書,更別說是對他這個東洲第一美男垂涎三尺了,可是眼下的這個陸爾雅對他除了像是那些人看他時候,那種看着不成器的世家公子那種鄙夷的眼神,除此之外,他實在是在也找不出以前對他的半點愛慕之心。
陸爾雅擦乾了頭髮,看了天色,已經墨色染上了枝頭,明月依舊隱隱約約的。
想來自己今天晚上的晚飯就此沒了,如此她今天還望個什麼,還不如早早的上牀睡覺,一來明天早起來繼續鍛鍊一下,一定要把身體的體質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二來安安靜靜的在屋裡睡覺,正好讓從容她們以爲自己真的跟夜狂瀾行了百年之好。
看了一眼狼狽躺在地板上的夜狂瀾,他應該也不會蠢到一出去便告訴所有的人,他被自己綁了一個晚上,什麼也沒發生吧!
他是個男人,不回去這樣沒腦子的破壞自己的形象,所以她也不必去擔心,吹了那嫣紅的燭,躺在牀上便掀被子蓋起來。
不過多時,夜狂瀾便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想來已經睡着了,便渡出被她塞在口中的手絹,深深的嘆了吸了一口氣,隨之也解開自己的手腳上的繩索,倒在長榻上,竟然不過片刻也睡着了。
也是連夜趕了這麼幾日的路,他縱然是鐵人,也會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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