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是好完了,聽你婆婆說,你自己在院子裡做飯?”柳太君見他們打完招呼坐下,便問起陸爾雅道。
陸爾雅點點頭,“是啊,爾雅也是知道那風寒不是開玩笑的,這般讓廚房那裡送來送去的,又擔心我用過的碟碗她們懶得去好好的煮煮消毒,所以才稟了母親那裡,自己做吃。”
柳太君聽了這話,更加是滿意道:“你倒是有個心思啊。”
陸爾雅又道:“奶奶,其實今日來,爾雅是有事情要請問薛媽媽的。”
“什麼事情?你倒是說來我聽聽。”柳太君聽她說來,便好奇是怎麼樣的事情,要她親自來問薛媽媽。
陸爾雅笑容可掬,一面從皎月手裡的小包袱裡拿出一個做好的叮噹貓的布偶,柳太君一看,竟然不曾見過這樣的東西,不知道是枕頭還是什麼,但是那模樣倒真是討人喜歡,滿是疑惑的笑問道:“這又是何物?”
“這不是到了朝水節麼!想着給孩子們做香包,可是想必姐姐們也都各自準備了許多,所以我就想着給孩子們做個玩耍的,裡面添些驅毒的香腦,或是其他的什麼,這個爾雅不曾有經驗,所以想勞煩着薛媽媽給出出注意兒,放些什麼香料纔好。”陸爾雅見她甚是喜歡,便拿着叮噹貓的玩偶走進她說道。
柳太君一把接過陸爾雅手裡的藍色娃娃,笑眯着眼睛,滿是驚喜,只覺得摸着毛茸茸的,而且捏起來也軟軟的,正好合適孩子們玩,不會傷着,但是看着娃娃,卻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便問道:“這個是什麼玩意,我怎麼看着有些像貓,又不是貓呢?當真是你這丫頭有心,那哥兒們姐兒們,年年脖子上都掉着一打的香包,都像我來埋怨呢,你這個玩意兒倒好,他們喜歡又肯時常抱着枕着,我看啊!這對那些夜裡老是驚夢的孩子們,可挑些助睡眠的藥材放進去,這樣一樣來,他們喜歡,也就不管裡頭的藥味了。”柳太君像是發現什麼新奇的東西,滿臉的笑容開出了一朵朵蒼老的菊花。
夜子軒也覺得新奇,看着也很是可愛,“嫂嫂倒是好手藝,竟能做出這般好看可人的玩意兒。”
陸爾雅似乎有些靦腆的低頭笑着回道:“都是些婦道人家的手藝活,倒叫小叔見笑了。”
那邊從容也沒見過這麼可愛的貓,滿是喜歡的盯着柳太君手裡的叮噹貓,很是想上前去摸摸,卻聽柳太君道:“從容,你去看看,一會兒薛媽媽回來了,叫她去找些好的藥材,明日讓徐嬤嬤給陸姨娘送去裝好鎖起來,朝水節在拿出來給孩子們,叫他們都歡喜歡喜。”
陸爾雅心裡暗暗敬佩這柳太君,竟然能把自己來的最主要目的看出來,不止讓薛媽媽親自來選香料跟藥材,還要讓她的三個得力嬤嬤之一秦嬤嬤鎖起來,朝水節在拿出來玩兒。當下便謝道:“如此,爾雅先謝謝奶奶,院子裡還有很多沒做好的,爾雅這就回去給做完,一會兒就要麻煩薛媽媽跟秦嬤嬤了。”
“行,你去吧,好生慢慢的做,還有幾天的功夫呢,別累着自己就得了,叫丫頭們一起做罷!”柳太君高興得很,一面說着,一面卻是沒有把手裡那隻叮噹貓還給陸爾雅的意思。
陸爾雅看出她喜歡,便道:“那爾雅先回了。”說罷,福了身,便又像夜子軒告辭,纔出了堂,卻見從容還在外面等着,一見她出來,立刻笑臉相迎上去,難得有的禮貌問道:“陸姨娘那玩的可是好看,不知道哪天有空兒能否教教我怎麼做的?”
原來等她就是爲這事兒,陸爾雅想着這從容在柳太君面前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自小服侍在旁邊,自己還是不要得罪爲妙,便笑顏回復,“好啊,能讓從容姑娘瞧上眼便好的很。”
從容見她答應,謝了一番,纔去薛媽媽的住處,看她可曾回來了。
陸爾雅不曾想過這玩意兒,不止是小孩子喜歡,連着這老太太大姑娘們也都喜歡,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若是一個孩子一個模樣,以後那個商家看見了,倒是撿了便宜去,倒不如自己以後出去了,若是那酒樓開不成,做做這個也是好的,便向皎月道:“咱們立刻回去,叫大家都做這個模樣的叮噹貓罷了。”
皎月不知爲何小姐突然改變了初衷,只道:“那些不是都挺好的麼?爲何不做了?”
陸爾雅便解釋道:“就是因爲好,咱們自己留着,哪天給他們趕了出去,自己還算是有個手藝活兒,不至於要去依附孃家。”
皎月是個聰明人,聽她這麼一說,也想到了其中的厲害,便積極贊同道:“我竟沒有想到這事兒,對了,咱們還不得讓院子裡的丫頭們都把這些玩偶的模樣泄露出去。”
主僕兩人正欲加快腳步回院子裡頭,卻聽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喊道:“嫂嫂且留步!”
陸爾雅一回頭,來人竟然是夜子軒,他倒不避嫌,四處看了一下,好在這正是午時方過,丫頭們都怕太陽,回各自的屋裡頭偷懶去了,便怔住腳步,滿是疑惑,他不會是要跟自己討論上次自己落難的事兒吧!“小叔可有什麼事?”
夜子軒其實發現自己竟然有很多話要跟她說,比如問問她,可是過的好?可是這些話又不是該他問的,喊了陸爾雅便有些後悔,只在心裡祈禱她千萬別聽到自己剛纔的聲音。
可是事與願違,只見前面的陸爾雅停住了腳步,回首問他何事。她身後是一片丁香,紫色的花叢灑滿在她的身後以及頭頂,襯着她一襲的淺紫色撒花煙羅衫,微風習習,那腰間的紫紅色要帶輕舞飛揚,她的臉上浮着一抹燦爛的笑容,笑顏中不失溫柔。
夜子軒只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燙的,便低下頭去,他的書童向官一直站在他的身後,見他這番表情,不禁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陸爾雅自然是看見了他這番模樣,但見向官一臉的着急,知道這孩向來話多,比起他這個悶騷的公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便問向官道:“你們有什麼事情麼?”
向官年紀小,但是夜子軒卻是很信任他,有什麼事情都願意與他說,只是這孩子究竟是年紀小,哪裡懂得那些叔嫂之間該有的避諱,實話實說的告訴陸爾雅道:“我家公子自從上次見過你之後,對小姐是念念不忘,前些天聽小姐病了,怎麼也打聽不到消息,今天找了藉口來,本來是公子去給太君請安,小的在外面打探消息,沒想到咱們可是有緣,小姐竟然也來了。”
他這話說完,夜子軒的俊臉是一陣白一陣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算了。
陸爾雅也很囧,這孩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還一口一個小姐的,難道不知道她是他們瀾四爺的小妾嗎?一時間也語塞。
皎月先是有些奇怪的看了陸爾雅一眼,想着她什麼時候見過這軒三爺的,但是當下不禁沒有機會去問,也懶得去問,反倒是打量起這夜子軒來,他二少爺的同窗嗎?去過刺史府很多次,只是好像他跟小姐沒見過面,正想着,只聽陸爾雅咳了咳,裝着沒有聽見剛纔向官的那番話道:“呃!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事兒,小叔是知道的,便先告辭了。”
陸爾雅這纔剛剛轉身,卻見向官一個竄上來攔住她的去路道:“小姐倒是給個話,也讓我家公子安下心來。”
“給個什麼話?”陸爾雅懵了,這小孩真是很‘可愛’啊!
只見向官一臉的正經道:“你到底中意我家公子不?”
陸爾雅頓時滿頭冒汗,不是因爲那烈日當空,而是因這向官的話,有些尷尬的回道:“那啥,我嫁人了,我是你家公子的嫂嫂!”
向官頓時一臉的恍然大悟,“呃,對哦,剛纔公子還叫你嫂嫂來着,我怎麼給忘記了。”一面懊惱的拍着自己的頭。
那廂,原本就寡言少語,害羞的夜子軒頓時無臉見人,心中發誓以後在也不在理向官了。
陸爾雅但見各自站着都極爲尷尬,而且若是有人來遇見,更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男人不怕,她到時要顧及一下自己好不容易剛剛建立起來的那點小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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