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凌雲居,從容跟冷雪在院子裡不知道吩咐那些個粗使丫頭什麼,皎月和小鐲便連忙偷偷問道,“小姐,老太君都跟你說了什麼,怎麼不用去敬茶了麼,還有怎麼把她屋裡的兩個大丫頭都賞給了小姐你?”
陸爾雅走去又走來,兩條腿痠得要死,很不雅的一屁股坐到軟椅上,道:“她們是來監視我的,太君說了我要是半年內沒懷上孩子的話,就把我逐出這永平公府。”真期待這半年的時間過得快點。
在陸家時候,她還可以溫柔嫺淑,畢竟哪裡沒有什麼引起她發脾氣的事,可是這裡不一樣了,那個柳太君也太過分了,比柳惜若還要過分。把自己氣得那苦苦熬了一個月才見有些淑女氣質的好脾氣一下子就氣得煙消雲散了。
皎月表情有些驚愕的看着陸爾雅,頓時便哭哭啼啼起來,“小姐,你怎麼會這樣命苦!當初要說娶你的是姑爺家,眼下說要休你的還是姑爺家,這分明就是刁難,明明就知道姑爺連小姐的房間都不曾進,嗚嗚嗚!”
小鐲也道:“是啊!這不是仗勢欺人麼?小姐,早知道就不要嫁過來。”
陸爾雅見着她們都心疼自己,便勸道:“你們別哭,我實話告訴你們,你們別跟別人說啊,就是姐姐跟娘也不能說!”
見她表情一下這麼凝重,皎月不由擔心起來,是不是還有更嚴重的事情,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陸爾雅。[. ]
只聽陸爾雅道:“我其實上次昏倒醒來之後,以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我就記得你們跟爹孃,連姐姐也不帶記得清楚了,至於姑爺,我真的是想不起來有他這個人。”
聞言,皎月和小鐲先是一愣,隨後道:“那小姐當初怎麼不退了這門婚事呢!老爺那樣寵你,一定會答應的啊!”
陸爾雅不是沒想過,可是這是永平公府,這個國家的五大家族之一,在朝中有着固定的權利與人脈關係,讓自己這樣一個名聲敗壞的人來退他們家的親,不是給自己家招來那滅頂之災嗎。所以衡量再三,才決定嫁的,只是沒想到這嫁過來的日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過,不過是這第一天,便如此倒黴。
不過這眼下都不是她最擔心的,雖然那太君允了她不用到處去晨昏定省,就怕其她的姨娘太太們太閒,想要來看她,她總該不能拒絕吧!
嘆了一口氣,便也只得道:“我倒想,可是這樣做不是讓永平公府難堪麼?如此他們又怎麼能讓姐姐好過,也許還會牽連爹爹的仕途呢!”
聞言,皎月似乎一下想通了什麼,頓時擦去眼淚高興道:“小姐不記得以前纔好呢,現在的小姐不知道有多好,會心疼夫人老爺和小姐了,而且也會想事情了,皎月相信小姐一定不會在這裡任人欺負的,小姐,你說是不。”
皎月這丫頭果然是年紀長些,腦筋也轉得快些,淡淡一笑,“所以你們不要擔心,我們要一起努力,我若是好,便無人欺辱你們,要是我過得不好,你們也受人欺壓,如今那從容和冷雪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也自己小心些,我倒要看看她們能給我弄出個什麼幺蛾子!”別以爲現在的陸爾雅是好欺負的,竟然讓兩個丫頭來監視她,難不成她陸爾雅還沒見過男人麼,防她防到了這麼個地步。
正說着,站在門邊上的小鐲便向她們兩人努努嘴,陸爾雅跟皎月見此,便收了話題,同時皎月跟小鐲只聽見陸爾雅感嘆道:“沒想到太君竟然是這麼通情達意的人,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感謝纔好,你們倆說說,眼下太君又不要我去晨昏定省了?”陸爾雅似乎一臉的爲難,看着皎月跟小鐲。
皎月先反映過來回道:“是啊!小姐要怎麼謝謝太君纔好呢!”
只聽從容在外間笑嘻嘻的聲音隨着她輕盈的腳步傳進來道:“陸姨娘有這麼份心,便比用什麼感謝太君都好了。”
冷雪也隨之走進來道:“是啊,眼下陸姨娘就好好的先把身子養好了,過些時日懷上了孩子,便比什麼都強了!”
陸爾雅連忙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爾雅以後要麻煩兩位姐姐了!”
冷雪與從容見到她的誠懇態度,也都高興道,“陸姨娘嚴重了,我們都是在爲夜家做事,姨娘是夜家的媳婦,我們兩人自然是要好好的伺候着,哪裡說來的謝與不謝呢!”
夜家的媳婦,說的真好啊!只是不知道她這媳婦能幹到何時就要下崗了。
從容上前向她又稟道:“太君吩咐,陸姨娘若是覺得這凌雲居小了,看着乏困了,就到處去轉轉,對身體也是好的。”
“麻煩從容姐姐替爾雅向太君道個謝!”陸爾雅連忙謝道。
冷雪又道,“太君吩咐了,從今日開始,陸姨娘凡是穿的用的一度擇優,凌雲居里會另外在加十個粗使丫頭跟五個老媽子,陸姨娘若是覺得不夠的話,冷雪在去稟太君,調些過來。”
“夠了夠了,爾雅何德何能!”人越多,不少代表她的私人空間越小麼?
從容溫和一笑,“陸姨娘不要總是這麼客氣,只管叫我們的名字就好了,在說你這是那裡的話,眼下您可是替二房傳宗接代的主兒,誰不巴着點呢!”
冷雪也道:“所以啊!陸姨娘別總是姐姐的叫,若不然有心人聽去了,還以爲我跟從容又怎麼陸姨娘了,呵呵!”
陸爾雅聞言,她們說得也對,便道,“即是那般,我便跟叫皎月與小鐲一樣的叫喚你們了。”
“好得很!”二人答道。
隨之從容又道:“陸姨娘是個新人,加上又是以這麼個原因進的院子,院子裡難免有對您不敬的,這陸姨娘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傷了身子,只管當是沒有聽見便是了,其餘的太君那裡會處理的。”
陸爾雅聞言,嘴上只是一個勁兒的謝着、答着,心裡卻在想着,要是這孩子懷不上之後,這太君對她又是個什麼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