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婷淺笑着說道:“有姐姐這話便好。”伸手食指中指在李汝蘭的眉心一點。“你我姐妹緣分已了結,今後全然不相干,好自爲之。”
李汝蘭只覺得心神一愣,接着手心裡落入了一個冰涼光滑的瓶子,低頭一看,認出了這是空間裡的玉石瓶子。她還記得剛剛李筠婷的手指點在自己的眉心處的感覺,那種讓人心顫的力量,更聽到李筠婷開口說出兩人姐妹緣分已然瞭解,心頭有些空蕩蕩的。
“剛剛那是?”李汝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剛剛那種心中一凜的感覺,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可謂之言靈。”李筠婷說道,“這樣的丸子,一瓶十二顆,既然這般了,全部的丸子都送你。”
李汝蘭心中一涼,這要到保胎丸只是第一步,但是剛剛那種讓人心顫的力量,知道李筠婷所言非虛。“你究竟是誰?”
“李雅茜。”李筠婷說完,便對着李汝蘭行了一個禮,“便告退了。”然後轉過身子,對着蘇木同茵陳招招手,一塊兒離開。
李汝蘭低頭看着手中的白玉無瑕的瓶子,但就這瓶子的玉質均勻如一,前段是紅木軟塞,一時不知道是爲姐妹之緣已斷,還是爲那今後討不到的空間的藥物遺憾,李汝蘭嘆了一口氣,“走吧,我們回去。”無論如何,這丹藥已經在手,下次平安脈的時候自然會診斷出有孕。
“是文貴人,剛開始我以爲是筠貴人有請呢。”茵陳仰着臉笑着說道。
“她旁邊的丫鬟我見着眼熟。”蘇木說道。
“文貴人有喜了。”李筠婷說道。
“這個消息……”蘇木咬着嘴脣,想到了兩人走了一路心中有些緊張,那時候茵陳還不在李筠婷身邊伺候着,是不知道當時落水那件事情的內情的。
“不礙事。”李筠婷見着蘇木的表情,開口如此言語。“不過兩日的功夫便要診斷平安脈,到時候自然會傳出她的喜信。”
“主子可還是要小心。”蘇木說道。
“那是自然,她既是文貴人,後宮裡的依仗還是最後落在肚子上。你且寬心”李筠婷說道。
蘇木想到了年紀尚小時候,便可以做出那番的事由,現下懷孕,心中也是盼着四阿哥早日開府,去外面住了就好。
茵陳笑着說道:“姐姐也太過於小心了,做姑娘的時候都是府上嫡出的。”加上嫁了人兩人的輩分不一樣,各自榮華了才更好相互扶持。
蘇木半晌說道:“若是文貴人也知道這個理便好。”
巧合的是,今日裡康熙也同胤禛說起了開府的事由,現下可以選址開始準備着,明年四阿哥同五阿哥最晚到春末便可選了好日子開府兵哥哥你別跑。
下午的時候,李筠婷落筆寫完了最後一遍的佛經。這佛經,閒暇時候一日兩遍若是稍稍忙碌則是一遍,時隔兩個月的時間,李筠婷剛巧抄完了百遍佛經,心中也知曉這樣的日子也將過去。
捧着佛經,於書房門口讓蘇培盛公公代爲通傳。“勞煩蘇公公。”李筠婷對着蘇培盛點點頭。
蘇培盛背後起了一身冷汗,這段時間四阿哥的情緒一直不太好,今日裡也就稍稍好了一點,也不知道現在側福晉來了是好還是壞,只得先進了書房,再做考量。
“讓她進來吧。”也是個臺階,另外則是側福晉雖然心軟對於周格格這件事情上優柔寡斷了些,這於後院之中也不是什麼壞事,再不濟開了府還有嫡福晉。側福晉單單是貌美若花便足矣。
蘇培盛鬆了一口氣,然後出了門,對着李筠婷笑着說道:“您請。”
李筠婷看蘇培盛的神情也是知道的,讓蘇木在外候着,捧着佛經進了書房。“爺。”
“拿過來我看看。”胤禛開口說道,翻看李筠婷的簪花小楷,字跡如一,習字者心平並無潦草怨憤之象,這一點也讓胤禛滿意,“字不錯。”
“爺謬讚。”李筠婷細語說道,她的字只能說是工整。
胤禛晚上是歇在李筠婷這裡的,執子與其於棋盤廝殺,便覺得這段時日棋藝比之前精益了。
“這段時間你沒有落下。”胤禛投子於棋壺中,便是攔腰抱住了李筠婷,李筠婷也伸手勾住了胤禛的脖頸。
“小嘴倒是倔強。”胤禛一邊走着一邊說道,“也不知道主動找爺,知道今日裡抄完了佛經纔過來,莫不是心中有委屈?”
胤禛臉上帶着微笑,只是這話語裡卻有試探之意,李筠婷把脣湊到胤禛的脣瓣,香甜的親吻讓胤禛心中一蕩。
半晌,李筠婷說道:“妾身心中並無委屈同怨言,只是這樁事是妾身的不對,便於屋中自省。也是想念爺,只是擔心被爺厭棄。”
胤禛把李筠婷放於牀榻,“果今日是甜言,莫不是讓爺冷落一段時日便這般?”
李筠婷伸手解開胤禛身上的中衣,“妾身知錯了,之後定是好生約束下人。”
“當時如此。”兩月時間,武氏雖然知情識趣,這身段是比不上李筠婷,細膩柔滑的肌膚,情動時候難以自禁的低低的呻-吟,莫不讓他想念,扯了杏色的兜肚,一陣揉搓愛-撫,便挺身而入。
李筠婷盤着胤禛的肩膀,承歡其身下。
側福晉同四阿哥同房的消息自然是傳到了後院各人的耳中,武氏正跪坐於桌邊素手執茶壺,“本是如此。”可惜這段時間的歡好,並無反應,想着宋氏的肚子,武氏的眼神變得幽深。“宋氏的肚子,恐怕是個小阿哥,肚子尖尖。”宋氏的肚子這段時間鼓了起來。曾聽聞有這般的說法,肚子尖尖便是男孩兒,而宋氏的肚子正是如此。?可以說孕期的懷相很是不錯。
武氏身邊的丫鬟開口說道:“這孩子,是也有走了眼的時候。”
“酸兒辣女。”武氏開口言道,“豈不又是驗證了。”
知武氏心中耿耿於懷,丫鬟也沒有多言,武氏微微眯起了眼,原本那周格格的房中有一個丫頭,是她捏在手心裡的,這般失寵兩月時間,坐不住了去坑害宋格格,也是人之常情。
武氏臉上帶着微笑,彷彿眼眸深處也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