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瑾暗自琢磨的時候,安靜的馬車上再次傳出了輕微的腳步聲,隨着那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一個挺拔而欣長的身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夜色下,他仍舊一襲的白色貂裘罩於長袍之外,濃黑的長髮覆在身後,僅在髮尾處用一個白玉鎖釦扣住,一張俊美的臉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在月色下愈發皎潔凝脂,凸顯的他那本來就完美到如雕刻般得五官,更加立體生動,帶着某種的慵懶與說不出的醉人。
從夜蒼邢下了馬車的那一刻,蘇府門前的那些丫鬟們便都是悄悄的紅了面頰,她們並不是沒有見過除了夏侯永長之外的男人,平時其他的幾位王爺也會時不時的來府上走動。
她們本以爲那些有着皇族血統的王爺們就足夠華美的了,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見了夜蒼邢的她們,都無不是在心裡悄悄的想着,原來這個世間竟然還有如此英俊閒逸又帶着點邪魅的男子,以往她們所見到的王爺們若是和他相比,當真是連千分之一都無法比擬呢。
在一堆愛慕的眸光之中,蘇瑾仍舊冷冰冰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個此刻如神仙下凡的夜蒼邢,頭疼的想要撫額。
這大半夜又是聘禮,又是人馬,現在連他本尊都露面了,他這究竟是想要鬧哪樣?
夏侯永長的臉色從司馬管家繞開了他開始,便陰沉的像是一片積雨雲,當他聽聞這隊伍是來給蘇瑾送聘禮的時候,更是沉的烏雲密佈,現在又見着夜蒼邢從馬
車上慢慢的走了下來,聽聞着耳邊那些蘇家小丫鬟們發出的因爲羨慕而唏噓一片的聲音,那張本就不怎麼晴朗的臉,徹底電閃雷鳴了起來。
相比之下,夜蒼邢一派的淡定優雅,他負手一步步的朝着夏侯永長走了過來,細長而微微上挑的雙眸,沒有絲毫的詫異和驚訝,似乎對於這麼晚夏侯永長會出現在蘇府,在他看來很是習以爲常。
在月色籠罩的街道上,這兩個奪目的男子就這麼相互直視着,一個淡雅自持,一個嫉妒難當,一個面帶微笑,一個磨牙忍恨。
如此的景象,倒是把那些看熱鬧的小丫鬟們,看得激動了起來,天啊!這可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就算此刻兩個人都不曾說話,但是單憑氣質和長相,誰輸誰贏就已經見分曉了,怪不得她們家的二小姐會選擇後者了,想想就是這事放在她們身上的話,也應該選擇後者纔是。
其實不光光是那些丫鬟們,現在就連顧雲霞也是驚訝的微微張開了紅脣,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不失大雅,嫵媚雍容的夜蒼邢,徹徹底底的驚豔住了雙眸。
天吶!這個男人也有點美得太過超乎尋常了,自己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朝廷之中還有這麼一號的人物?怪不得蘇瑾那個野種會好端端的扔了三王爺,要是換做她自己的話,她也一定會選擇這貌似天仙的男子纔是。
捋了捋自己腮邊的碎髮,顧雲霞的雙眸從驚豔慢慢變成了某種嚮往的曖昧,既然她當初能從蘇瑾的手中搶
來夏侯永長,這一次便一定能再從蘇瑾的手中將這個夜蒼邢也搶走,反正她的美麗是天生麗質的,就是骨子裡流淌出來的血液都帶着貴族的香氣,而那個野種蘇瑾,永遠都是那個連給她舔腳趾頭都不如的雜碎。
面對着所有人各懷所思的目光,夏侯永長的臉面終於是掛不住了,尤其是當他餘光之中見到顧雲霞那從驚豔轉變爲曖昧的目光之後,更是再也站不住了雙腳。
壓了壓心裡快要翻涌到喉嚨的嫉妒,夏侯永長帶着幾分硬撐的假笑開了口,“夜督主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真是讓本王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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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蒼邢看破急於想要找回點顏面的夏侯永長,只是微微一笑,“三王爺似乎沒有過問本督的權利。”他的口氣是這般的從容淡定,話語卻是那般的冰冷無情,並且他的腳下的步伐甚至是連停頓的意思都沒有,話音落下的同時,已經繞過了夏侯永長,朝着蘇府的門前走了去。
見着這樣的景象,站在府門口的那些個丫鬟的目光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仰慕了,不得不說,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拿着三王爺的面子擦手,這樣的場景對於她們這些一直悄悄愛慕着夏侯永長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被僵持在臺階上怎麼下不來的夏侯永長,轉眼怒瞪着那個飄然朝着蘇府方向遠去的挺拔身姿,恨得牙齒擦擦作響,卻是沒有一點回擊的餘地。
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有在陰溝裡翻船的這一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