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他看中的棋子,可竟敢擅闖皇宮大內,還是自己的書房,這就太犯上了。
靈鳩朝他一笑,“我們是來給皇上報喜的。”頓了頓,又道:“因爲要說的事情太重要,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纔不得已用了這樣的方式和皇上見面。”
雲莫染心說:一點都沒有從你的臉上看出不得已的歉意。表面上已經恢復了溫和的表情,問道:“哦,什麼事?”
雖然他表情不顯,眼神卻明擺着告訴靈鳩一個事實:如果她說的不是大事,那麼就要接受擅闖皇宮的罪責。
靈鳩掃過劉缺一眼,她感覺到這房間裡至少有十道的氣息在,既然雲莫染不開口,說明這些人都是他熟悉的人。
“剛剛那一幕皇上已經看到了吧。”靈鳩意指之前天落火石的事情。
雲莫染眼神頓時深沉。難道這事情和他們有關係?
靈鳩毫不猶豫的證實了他的猜測,“沒錯,這事情的確和我們有關係,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申家自己做了天理難容的事情。”
“這天理難容的事情和皇家有關係?”雲莫染一下抓住了重點。
靈鳩用一種你真聰明的讚揚眼神看他,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段時間來溯雪城乃至是整個朔雲州的慘狀皇上都看在眼裡吧,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不止是因爲國師破壞了規則,而是因爲申家觸碰了皇家龍脈,意圖謀反。”
“你說什麼?”雲莫染面露威嚴之色,“你竟然敢污衊平幽王家。”
靈鳩知道他這樣子是故意做出來的,不過震驚卻沒有作假的意思。
“我既然敢說這個話,當然就有證據。”靈鳩慢悠悠的說道:“申家擅長的是奇門馭鬼之術,一共建有三個以上的風水寶地來忽悠祖家。這幾天這幾個地方已經被我們毀了,也是從這裡面得知到他們的密謀,趁他們還沒有成功之前將這一切破壞。”
雲莫染眼裡閃過詫異之色,袖子裡緊握的手掌也漸漸的放鬆。
靈鳩接着道:“之前申家爲保祖家榮華,用了有損陰德的法子不勞而獲,加上他們做出截取龍脈國運的事,事情成功還好,現在被我們破壞,就遭到了報應。”
雲莫染聽她說完後,才面無表情的問道:“你說的證據就是你的隻言片語?”
靈鳩坦然的點頭,“我的話就是證據。”
“如果是這樣的話……”
靈鳩打斷雲莫染的話,“如果皇上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這幾個地方查,不過我要提醒皇上,現在的申家是被反噬最厲害的時候,也就是最虛弱的時候,放過了這次的機會,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雲莫染臉色一變。
“是先着手去查證據,讓賊寇有機會落跑修養,還是先把罪人們拿下,這個選擇在皇上自己。”靈鳩語氣輕緩,好似無所謂。
雲莫染盯着她看,又看着一言不發守在她身邊的宋雪衣。
“你爲什麼要來告訴朕這些?”
靈鳩毫不猶豫道:“身爲朔雲州雲國的一民,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奸臣當道而坐視不理呢!”
雲莫染嚴肅的表情一抽。
這種理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讓人覺得非常的怪異。
眼看這堵得一臉血的某皇帝,靈鳩彎了彎眼睛,對他說道:“話,我已經帶到了,皇上怎麼做就是自己的問題了,告辭。”
“等……”雲莫染想要阻止,眼前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這份來去自如的本事,讓雲莫染非常的不滿且顧忌。
“皇上,無論她說的真是假,這都是個難得的機會。”劉缺在他身後說道。
雲莫染抿脣,“這一點朕知道,朕只是不明白,這桃花仙和宋雪衣是什麼意思。”
劉缺也不明白,猜測道:“也許只是報復而已。畢竟平幽王和他們已經結下不可化解的仇怨,要是申家倒了的話,對他們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
“你說的對。”雲莫染也想到這一茬。
劉缺又道:“奴才覺得,桃花小仙說的這事八成是真的,申家的確有膽子做這事。”
“截取龍脈,妄圖謀反。”雲莫染袖子裡的手掌再次緊握,“朕原本以爲,他們只是近些年實力大進,所以纔有了這樣的苗頭,沒有想到早就有了準備和謀劃。如果不是宋雪衣他們,估計非要等真的撕破臉了才知道!”
一甩袖子,雲莫染眼裡漸漸被果決佔據,“劉缺,把這事帶去國安寺。裡面那羣自私的老傢伙,也只有關係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他們才肯出手了。”
劉缺挪動嘴脣,想告訴雲莫染,他嘴裡的老傢伙都是他的長輩,不該叫得這麼不敬。只是想到雲莫染的脾氣,還有國安寺裡面一心等着去上界的雲族人,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平幽王府。
火石下落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還沒有多大,等到真的炸到地面上的時候才讓人震驚。這哪裡只是一塊石頭,分明就是一座小山啊。
佔地幾百畝的平幽王府都被砸成了一個坑,坑的邊緣都冒着濃煙,火石已經消失,不知道是落地時候被砸碎了還是怎麼樣。
宋戎赫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不到百數的申家人聚集在一處,人人都帶着驚惶之色。
“這……”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表達點什麼。
他不知道說什麼,申家那邊的人則都看到了他。
一個老人衝到他的面前,厲聲喊道:“宋雪衣那孽畜呢?”
宋戎赫平靜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頭臉色漲紅,撕破臉道:“我申家連續三風水寶地被毀,不是宋雪衣那孽畜做的還能有誰!?”
宋戎赫冷靜道:“申氏的風水寶地在哪裡,我們並不知道,不過想來距離不近。雪衣從離開宋家到了現在歸家也不過短短的五天而已。”
老頭的臉色一變,隨即道:“誰知道宋雪衣有沒有同夥!宋戎赫,今日申家遭到這樣的大難,除了是宋雪衣乾的再也不會有別的人!你真的是要爲了他,拋棄我們兩家數百年的情誼不成?”
宋戎赫皺眉,“我只是求理。”
“好一個理!”申家的人都聚攏過來,一個穿着紅衣不陰不陽的中年男人恨聲道:“到了今日的地步根本就沒理可講,宋戎赫,我只問你一句,宋雪衣還有那個百里靈鳩,你交還是不交!?”
宋戎赫皺眉不語,這時候也趕到了宋戎賢大聲道:“這等孽畜,我宋家自然不能留他。”
宋戎赫眼底閃過怒色,喝道:“宋戎賢,雪衣是我們宋家的血脈,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下,誰也不能確定這事就是他們乾的。”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幹得出這種缺德的事情?”宋戎賢反駁道。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思緒。
宋戎賢神情發愣,臉頰的疼痛感過來一會兒才傳來,等他伸手摸上去的時候才發現左邊臉已經腫了。
“你竟敢……”他瞪着宋戎赫。
宋戎赫皺眉:“不是我。”他轉頭朝某個方向看去。
在冰雪覆蓋一棵枯枝上,一名男子站在在那裡,女子則半蹲着身子,笑顏有點調皮。
“我怎麼聽着耳邊都是嗡嗡的噪音,還以爲一隻蒼蠅,沒忍住就拍上去了。”
這話氣得宋戎賢臉色發青,沒等他說話,靈鳩施了個術法。
疾風掀起滿地的白雪,正好砸在之前說話的兩個申家男人的臉上。
靈鳩見他們難看的臉色,就跟做了惡作劇的孩子一樣歡笑出聲,大約三秒之後才突然停住笑聲,意味深長的對他們輕輕說道:“你們還真說對了,你們風水寶地的確是我們毀掉的,不止是那三個風水寶地,還有截取龍脈的事。”
“什麼龍脈,妖孽休要血口噴人!”申家的老頭怒罵。
靈鳩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假裝,倒是那個不陰不陽的男人臉色有點古怪,看樣子他是知情人之一。
她心裡才浮現這個念頭,忽見那不陰不陽的男子一手背到了身後。
“呵呵。”靈鳩嘴角輕輕一勾,等着不陰不陽的男子術法快成的時候,一道強悍的意念打了過去。
“啊!”不陰不陽的男子被這道強悍的意念打得正中,也是在他術法將成的時候被打擾,術法施展不成就反噬了自己。
“你們還敢動手!”老頭見男子的反應,以爲是靈鳩動手傷人。
百來個申家人都有了動作,迅速的把靈鳩和宋雪衣包圍。
這裡面年輕人反而佔多數,少數的幾個老人卻個個實力不弱。
爲什麼這羣只是武者的年輕都逃出來了,那羣實力更強的老人卻沒有逃出來?
關於這一點,靈鳩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因果報復,越是老是人受到之前風水寶地的好處越多,得到的報應就越多,在火石下落之際應該不少人已經遭到了報應反噬,從而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最後逃出來的這羣年輕是因爲業障還不算多,報應反噬不大,那幾個老人則是實力抗之。
面對他們的包圍,靈鳩不驚反笑,“你們真的要和我們動手嗎?你們打得過嗎?”
這一副坦然的模樣落入申家人的眼裡,比直接嘲諷更讓他們痛恨。
見他們一臉屈辱憤恨的神色,靈鳩笑容忽然消失,面無表情的對他們緩緩道:“想死的話就動手好了。”
譁。
一羣申家的年輕人都受驚般的後退一步。
“噗嗤。”靈鳩又笑了,笑得精靈古怪,“嚇你們玩的。”
申家的年輕們燥得滿臉通紅。
宋雪衣則笑着摸了摸靈鳩的腦袋,忽聽到一道聲音惱羞成怒的喊道:“妖女!”
宋雪衣一個餘光都沒看去,血紅藤蔓從叫罵的申家弟子背後出現,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把那申家弟子吸成了灰燼。
場面頓時緊張起來,眼看申家老頭蠢蠢欲動,眼看就要拔劍相向,一股威壓籠罩了此處。
“這股氣息是?”宋戎赫面露驚詫之色。
靈鳩和宋雪衣也轉頭朝半空看去。
在那裡一道身影朝這邊靠近。
面白精瘦,身穿一件青衣的老者站在半空,眼神帶着幾分沉怒和冷漠的盯着申家衆人。
“平幽王族申氏,爾等竟敢心懷鬼胎,不僅屠殺生靈爲一己之私,還膽敢截取龍脈,意圖謀權篡位!今日終遭天罰報應,我以國安寺之名將你們抓拿。”
整個申家的人都懵了,那申家的老頭立即跪下來,大聲喊道:“冤枉啊!元老,您可不能聽信賊人的摘髒污蔑啊!我們冤枉啊!”
雲莫染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蹲在樹梢上的靈鳩笑着,一開始她就猜到雲莫染的選擇,畢竟眼前是個好機會,哪怕申家沒罪,趁他們最虛弱的時候,能打壓他們的機會雲莫染絕不會放過,更何況申家是真的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見申家的人一個個喊冤,靈鳩慢悠悠的插了一句嘴:“是不是冤枉,搜查一下他們的記憶不就行了,尤其是那個人。”她的手指,指着不陰不陽的男人。
那陰陽男被她一指,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反應頓時讓衆人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申家老頭髮現到這點,瞪向靈鳩的眼神,彷彿她是禍害世間的大妖孽,恨恨道:“誰不知道,記憶被搜,那人不死既傻。”
“這點你可以放心,雲氏有不傷人根本的搜魂術。”半空的老者如是說道。沒等老頭再次反駁,他已經再次說道:“何況,這次申家所爲,證據確鑿。”
好一個證據確鑿。
靈鳩可以確定,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找到證據。
老者只怕是故意這樣說的,畢竟還沒有證據之前就來抓人的話,到底還會引起人的不滿。
老頭一臉的不可思議,那不陰不陽的男子則慘白了臉。
不止是他們,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宋戎賢的表情也很難看。
半空中的老頭從袖子裡丟下一條散發着金芒的繩子。
靈鳩的身子稍微擡起,雙眼放光的看着這繩子。
這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只見這繩子在半空轉了一圈,就朝申家的人射去。
申家的人就好像看到什麼極爲恐怖之物,尤其是那幾個老人,竟然一個個的轉身就跑。
只是他們就算分散跑了,那金色繩子竟然分成上百道光芒,分別朝每個人抓去。
“宋戎賢!別忘記了這事也有你的一份!”被金光綁住的陰陽男忽然大聲喊道。
這可捅破天了。
“你胡說什麼!?”宋戎賢立即反駁,臉色極爲難看。
陰陽男用尖銳得不像男人的聲音喊道:“事到如今你倒想和我們擺脫個乾淨了?別忘記了,我所做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
“閉嘴!”呵斥住他的不是宋戎賢,竟然是申家人羣裡一個容易讓人忽略的灰衣老人。
這人穿着灰色的粗布衣,頭戴着草帽,就像個老奴。要不是他開口說話,之前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誰知道他一開口,陰陽男竟然真的閉嘴了。如此可見,這人的身份在申家很高。
“我們申家說不上一生忠烈清正廉明,但是謀權篡位這種事絕對不會做。國安寺說證據確鑿來抓我們,我們願意隨您走一趟,想要搜魂術也可以,只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莫名須有的罪人,早晚會有一天會真相大白。”草帽老人冷冷說道。
靈鳩左手摩擦着下巴。這人把話說得這麼好聽,是爲了什麼呢?
謀權篡位這事他們絕對做了,無論怎麼樣都掩蓋不住。
哪怕現在皇家找不到證據,不用多久就能找到。何況是搜魂術,一旦搜魂了一定就能知道真相。
因此,他們這話絕對不是爲了迷惑皇家的人,那就是爲了迷惑在場的其他人。
靈鳩轉眼環視周圍,這一看發現不少人的確露出深思懷疑的表情,還有一人正盯着自己看。
雖然已經有七八年不見,靈鳩依稀還能從男人的臉上找出當年芝蘭少年的影子。
一襲白衣的他站在人羣裡異常的出彩,讓靈鳩訝異的是他身上內斂的靈氣竟然不弱,隨即這抹詫異就化爲了興趣。
看來這幾年他過的也不錯,實力漲的這麼快不止是因爲天賦不錯,應該還有不少好東西吧?
她卻不知道,被她這麼直白盯着的江無寐呼吸已經停頓。
女子有着絕世之姿,水潤明淨的眸子,嫣紅的嘴脣,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彷彿在靈動着,無心做什麼的時候已經足以迷惑中人,有心笑起來便似春季花開,美不勝收。
一股說不上來的心悸瀰漫心頭,讓江無寐沉下眼,撇開了和靈鳩的對視。
他這種冷漠的轉眸,落入靈鳩的眼裡就和記憶中少年時候的他驕傲的不屑自己一樣。
呦呵~這傲氣還是一點沒變啊。
靈鳩眯了眯眼,就把江無寐拋之腦後,把剩下的看了一圈,最後迴歸申家人。
這老頭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只爲了在最後給皇家制造一點麻煩?
半空中的老者也不想草帽老頭再多說,一伸手就把綁着的百來個申家人帶動起來。
申家年輕人一陣的喊冤求饒,卻被身上束縛的金繩拉扯着不得不往前走。
中途草帽老頭路過陰陽男時看了他一眼。
後者眼裡閃過不甘和絕望,最終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死氣被靈鳩第一時間發現,一串靈符出手,連續封在他身上,阻止了他自殺的行動。
陰陽男震驚又憤恨的睜開眼,眼底深處又浮現出一絲輕鬆。
他不想死,哪怕明知道多拖一段時間他依舊會死,可人求生的本能依舊讓他想多活一段時間。
草帽老頭髮現異樣,毫不猶豫的一掌打向陰陽男。
陰陽男被這一掌打中,人摔出去兩米,倒在地上吐血,“長老!?”他不可置信的瞪着草帽老頭,隨後又在對方的眼神下挫敗下來。
這本來是必殺的一掌,卻因爲靈鳩落在陰陽男身上的靈符阻擋一部分威力,保下了陰陽男的性命。
這裡的動靜被半空的青衣老者發現了,他臉色一冷:“本想讓你們好好過去,現在看來還是要用強硬點的。”
話語落下,在申家人們身上的金繩就開始收縮,從中還冒出尖刺,刺入他們身體內的穴道。
一羣申家的臉色都白了。
靈鳩飛身站到了陰陽男的身邊,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陰陽男既疑惑又顧忌的看着她,無論眼神還是心情都非常的複雜。
他不明白靈鳩的意思,這女子爲什麼要救自己?難道說她真像傳言說的那樣仁善?不可能,如果真的仁善又怎麼會將他們申家害到這樣的地步?只是,仔細想起來,還沒見她親自動手殺過人?
人在絕境,不免容易生氣某些幻想自求,哪怕明知道不可能,還是忍不住期待。
只是期待終究只是期待,事實證明陰陽男錯得有錯離譜。
“看來沒有生命危險。”靈鳩觀察了陰陽男一圈後,滿意的點了頭,笑道:“我說怎麼沒在這羣人裡面找到當年指使人來殺我們的兇手,還以爲是死在這場天罰報應裡面了,原來沒有啊。只是變成了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不止聲音變了,連氣息都變了,讓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陰陽男的面色猝變。
靈鳩笑容甜美,連聲音也讓人心安,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寒,“這應該是法術的反噬造成的吧?你真可憐,如果死在這場天罰報應裡纔是最幸運的,看來老天都不幫你。”
“你……你……”陰陽男臉色已經完全白了。
靈鳩回頭看向半空中正看着這邊的青衣老者笑道:“這位英俊又英武的老爺爺,我和這個人有點私人恩怨,可不可以把他給我?”
無論是半空的老者還是下方的衆人面色都一瞬變得微妙。
這變臉,是不是太快了?偏偏還變得這麼自然,讓人找不到錯?
青衣老者一副想笑又覺得不該笑的忍着嚴肅臉,對靈鳩道:“不行。”
靈鳩也不爭,依舊笑眯眯的說道:“那你不要把他弄死了,搜完了他的記憶後就把他交給我行嗎?”
“你要他做什麼?”青衣老者沒有直接說不行,說明有可商量的餘地。
靈鳩笑道:“讓他償罪而已。”
用這樣甜美恬靜的模樣說這麼有黑暗意向的話真的好嗎?
------題外話------
——黑萌學院小劇場(2)——
話說一次考試,發了卷子
溫包子:哈哈哈哈!我及格了!你們多少?多少?
李天安:不會,霞妍上。
柳落:俺八十九,有獎勵嘛~?
溫包子:腫麼可能,你這木魚腦袋腫麼可能八十九!?
夏侯乖乖:哼~這算什麼,老子滿分一百!
三人同時看過來:不可能!
夏侯乖乖(斜目):腫麼不可能~看~
卷子紅彤彤一百分。
衆人驚歎:你腫麼做到的?!
夏侯乖乖(邪笑):不會寫的題就寫【桃花小仙萬歲】,誰敢打岔?嗯哼~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