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然就知道。”葉修清說着,衝着樓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也好,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風辰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大步走了下去。
葉修清跟在了風辰的身後,走下了樓。
邀月樓中,邀月樓的老闆整日整夜的都坐在半月樓中,難得有出來的時候,而此時,當帶着風辰獨特的面具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着實讓衆人驚的不輕,一個個忘了吃東西忘了娛樂,全都轉頭看向風辰。
無數白衣人站在樓梯兩旁,護送着風辰和葉修清下了樓,在無數人的注目禮中,風辰和葉修清上了同一輛馬車,絕塵而去。
身後衆人不禁嘖嘖稱奇:“從來沒有人請下來過,這邀月樓的主子,居然被十二王爺說動了?”
“難不成這邀月樓的老闆是龍陽之好?”
“這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風辰坐在葉修清的身邊,看着窗外,沒走一會兒,馬車便停下了,葉修清微笑着衝着風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們到了。”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
由葉修清引着,風辰走進了酒館,徑直上了三樓。
三樓不大,只有一個小桌子,三四個椅子,桌上放了三四個被子。
葉修清讓風辰坐在了座位上:“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馬上人就來了。”
“不是都說是東道主要主動迎接客人嗎?”風辰忍不住嗤笑着:“爲何卻要客人先等東道主呢?”
“這位可是大人物,你可要小心說話。”葉修清也坐下來,身邊的婢女就開始爲兩人倒水。
風辰嗤笑,低頭擺弄着酒杯:“不管大人物小人物,禮儀都在這裡放着呢。”
心中不禁冷笑,可是葉修清表面上卻沒有顯示出來:“等會兒你見到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其實我覺得他說的,對着呢。”
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威嚴的女聲。
葉修清頓時扯開了嘴角,門邊上的婢女急忙拉開了門。這時候,風辰就看見一個頭戴黑色斗笠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自己。
這番打扮,倒讓風辰有些不悅:“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女人卻只是站着,微笑道:“姓子書,具體叫什麼,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記不得了。”
風辰聽罷,卻是一愣,擡頭看着帶着黑色斗笠的女人,頓時皺眉道:“難不成,你是……”風辰微微一怔,雙眼卻忍不住朝着女人的黑色斗笠裡面望去:“子書皇后?”
女人微微一笑,坐在了風塵對面,緩緩摘下了自己的斗笠,頓時,子書皇后那張溫婉尊貴的臉就呈現在了風辰面前。
子書皇后朝着風辰頷首,道:“早就聽說了你聽風閣閣主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此次前來,是聽葉修清所言,與你們洽談合作的。”
風辰心中震撼不已,看着子書皇后的臉頓時覺得一股股寒流蔓延全身各處。
“真不知道原來今日所見之人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果真讓我震驚。”風辰給子
書皇后倒了杯酒,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
子書皇后卻看着風辰,臉上帶着不明意味的微笑:“不過哀家都以真面目示人了,不知道風辰閣主有什麼難處,竟然還要戴着面具與我見面說話?”
風辰一怔,急忙躬身,抱歉道:“主要是在下幼年遭遇大火毀容,如今臉已經慘不忍睹,如果要是讓子書皇后看到,難免烙下心病。”
“那就不爲難閣主了。”子書皇后低頭微笑,
“那我們開始說說我們今天想要達成什麼樣的協議吧。”
崇溪羽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崇將軍府,看到了日夜想念的爹孃,忍不住撲到了崇百文的懷中痛哭了起來。
崇百文不明所以,急忙安慰着。
應憐雪聞聲從屋中走了出來,看着崇溪羽在崇百文的懷裡放聲大哭,不明所以,急忙走過去,擔憂道:“怎麼了溪羽?今日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來過來跟娘說說?”
崇溪羽卻只是搖了搖頭,淚眼朦朧抱住了應憐雪,哽咽道:“娘,您已經沒什麼事了?前些日子聽說您生病了,連賞月宴也沒去參加,今日見您已經容光煥發了,那想必是沒什麼大礙了吧?”
應憐雪點點頭,摸了摸崇溪羽的頭髮:“娘只是感染了風寒,吃了兩副藥就好了,所以溪羽不用擔心了。”聞了聞崇溪羽的身上帶着酒氣,擔憂的說:“溪羽,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啊,不如先去屋中睡一會兒,晚飯時候我讓人去叫你。”
崇溪羽現在也確實沒什麼心情,只是點點頭,朝着屋裡走去。
冷川跟隨着崇溪羽輕車熟路的翻牆進入了崇溪羽自己的別院。
可是剛一進來,就聽見一陣破風聲,轉頭看見一支箭朝着自己射來,急忙伸手抓住,這支箭發射的力度不大,輕輕鬆鬆的就抓在了手中,上面綁着一張紙條。
看着崇溪羽悵然若失的走進了自己的屋裡,冷川悄聲無息的躲在了崇溪羽房間對面的小屋門後,將紙條拆開來,定睛看去:
今日皇后出門見人,穿戴神秘。
將紙條收進了袖中,低頭思索,子書皇后?她難道還與誰有染?爲何穿戴神秘。
“外面是誰?”崇溪羽帶着鼻音的聲音突然從屋內傳來,冷川心中一驚,難道自己已經被崇溪羽發現了?正好就看見崇溪羽的窗下,一個黑衣人拿着長刀,悄無聲息的蹲在那裡,一動不動。
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居然沒有發現,冷川皺緊眉頭,看着那人的刀緊緊握在手裡,面帶殺氣。
悄悄從半掩的門內走了出來,冷川快速掩身在柱子後面,靜靜看着那個黑衣人。
崇溪羽似乎感覺有些奇怪,放下手中的茶壺,朝着外面走來,那個黑衣人彷彿聽見了聲音,朝着門口的方向挪動了兩下,冷川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抽出短劍,腳尖點地躍到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經被割破了喉嚨,倒地不起,血流滿地。
崇溪羽站在門前,看着突然出現的冷川,驚訝的捂住了嘴:“冷川,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冷川低着頭,一
言不發。
“剛纔門外好像有什麼人在。”崇溪羽說着,就打算繞過冷川打算出去一看究竟,卻突然被冷川一把拉過來,捂住了雙眼,沉聲道:“崇府不安全,你快回東宮。”
別院外面走進來兩個小婢女,端着水果和糕點,準備給崇溪羽送去,一進別院卻突然看見冷川捂着崇溪羽的眼睛,不禁奇怪,向前走了兩步,看了看別院,看見裡面的地上躺了一個黑衣人,滿地鮮血,嚇得就想尖叫,卻被冷川示意噤聲。
小婢女急忙捂住了嘴,點點頭衝出了別院。
崇溪羽沉默的站在冷川面前,任由冷川捂着她的雙眼,抿了抿嘴,道:“你回來吧,回到我身邊。”
冷川剛想說話,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心已經溼潤了,不由驚訝,卻依舊沒有鬆手,而是扶着她,朝着外屋走去。
走到了崇將軍府的大堂,看見崇百文和應憐雪正坐在凳子上,兩人看見冷川也都是一冷,驚訝不已。
默然的衝着崇百文二人微微頷首,冷川鬆開了崇溪羽的雙眼。
一雙冰涼的手突然抓着冷川的手,死不鬆手:“冷川,你還是把我當家人的對不對?你還是會爲了我不顧性命的對不對?你回來吧,回來吧好不好?”
應憐雪不明所以的走到兩人面前,伸手摸了摸崇溪羽的肩膀,笑道:“什回不回來的?冷川這不是在這裡嗎?”
滿眼淚水的崇溪羽依舊抓着冷川:“冷川,我知道你並不壞,所以……”
冷川擡頭看向崇百文和應憐雪,道:“剛纔在崇大小姐的別院裡出了點事,崇府對於崇大小姐已經不太安全了,我先送崇大小姐回宮了,裡面的事情會讓我的手下來幫忙收拾,請二老半個時辰之後再去別院查看,告辭。”冷川衝着崇百文和應憐雪躬身,拉着崇溪羽就朝外走去。
崇百文和應憐雪不禁面面相覷。
崇溪羽被冷川拉着走到了街道上,這才被冷川放開,冷川只是面無表情的在前面走着,滿臉嚴肅。
又有人來殺羽兒了,冷川皺眉,葉修清對崇溪羽的陷害還是沒有結束嗎?
身邊突然貼近一個人,冷川本能的伸手向後腰抽匕首,那個人卻給冷川的手中放了一張紙條。
冷川這纔看出是錦於閣的人,不禁苦笑自己現在真是反應過度了,打開字條,表情一下變得嚴肅:
所見之人是聽風閣閣主,風辰,同行者:葉修清。
冷川面色大變,皇后和葉修清!他們怎麼會混到一起去!
子書皇后優雅的夾了一口桌上的菜,放在了自己的碗中,小口慢嚼,待細細嚥下,纔對風辰說:“我只要你與我合作,提供一切有價值的信息,而我,將盡所能滿足風辰閣主的要求。”
風辰不禁握緊了雙手,一切有價值的信息,所有要求,你這樣的條件開的讓人真是欲罷不能啊。轉頭看了看葉修清,卻見葉修清正坐在子書皇后身邊,悠然自得的喝着酒,一臉不關我事的樣子,且絲毫沒有把子書皇后放在眼中一般,看見風辰在看他,衝着風辰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