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崇溪羽轉頭看向崇溪羽,不禁眉頭緊蹙,這怎麼還有個破老頭啊,坐在這裡,邋里邋遢的,一股酒味傳來,假崇溪羽不免有些不願意,皺緊眉頭,掩住口鼻四處環顧,眼中閃過疑惑和焦急。
半晌,當崇溪羽都等的等不及了,才突然看見假崇溪羽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驚喜,看着不遠處,卻沒有行動,只是還在原地站着。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走到了崇溪羽的身邊,伸手將手中的一錠金子放在了崇溪羽的手中,而崇溪羽,則將方盒交給了男人。
崇溪羽頓時緊張起來,緊盯着那個男人手中的方盒。
男人疑惑的看了看假崇溪羽,四處看了看,還疑惑的盯着崇溪羽看了半天。
“不用管他,就是個瘋老頭。”假崇溪羽淡淡道,看了看男人手中的方盒子:“驗一下貨看看對不對。”
男人挑眉,低頭打開了自己手中的方盒,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來看了看。
一樣的瓶子!一樣的藥丸!崇溪羽心中一緊,是的,他們在買賣這種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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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溪羽終於站了起來,朝着假崇溪羽和男人走去,搖搖晃晃。
“哎,小姑娘,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崇溪羽假裝喝醉,幾步一搖的走到了假崇溪羽的面前,跌跌撞撞的佯裝不小心的將男人手上的方盒子碰倒了。
七八個小瓷瓶乒乒乓乓的灑了一地。
男人臉色大變,轉頭看了看假崇溪羽,卻見假崇溪羽也臉色一變,轉頭看向崇溪羽,冷聲道:“你是誰?”
崇溪羽嘿嘿笑着,低頭撿起地上的小瓷瓶,打開,聞了聞:“這是什麼,聞起來味道真不錯。”
而站在房頂上的卜炎,卻爲崇溪羽捏了一把汗,因爲他看見假崇溪羽的手上,已經捏起了一把匕首。
崇溪羽哈哈大笑,將小瓷瓶遞給了男人,淡淡道:“是什麼,是大煙嗎?”
假崇溪羽這時候才突然一怔,在卜炎的方向看去,匕首已經悄悄收起來了。
“你想幹什麼?”假崇溪羽謹慎的看着崇溪羽,慢慢後退,也許她認爲,這個人也許是個癮君子,也許,會對兩個人不利。
男人已經有點緊張了,看着崇溪羽,拳頭漸漸攥緊。
“我經常在這裡看到你們這樣的人在這裡交易。”崇溪羽笑的爽快,湊近兩個人,在崇溪羽耳邊道:“我也想要,你還有沒有啊。”
“你搞錯了,我沒有。”假崇溪羽準備掉頭走,卻被崇溪羽攔住了,笑的胸有成竹:“我在這裡看到你很多次了。”
假崇溪羽一怔,看向崇溪羽。
崇溪羽現在也是很緊張的,她只是在賭,賭這個假崇溪羽真的在這裡出沒過,賭這個時候,假崇溪羽真的被她騙到了。
假崇溪羽終於低下頭來,靜靜的站在這裡好半天,然後才終於擡起頭來,道:“你稍等我一下。”然後轉頭對男人說:“你先離開吧。”
待到那個男人走遠了,假崇溪羽這纔對崇溪羽道:“跟我來吧。”
崇溪羽興奮極了,看着面前的假崇溪羽轉身走了,擡起頭來對着上面的卜炎點了
點頭,這纔跟上假崇溪羽。
小巷中的冷風呼的一吹,崇溪羽頓時感覺涼颼颼的,不知不覺間,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了。
帶着崇溪羽又換了一個地方,走了好遠,直到都聽不見人的聲音了,假崇溪羽卻還在不停的往下走去。
“我們還要走多遠?”崇溪羽問,可是面前的人卻沒有回頭。
這不由得讓崇溪羽心中一陣緊張,四處觀望了一下,卜炎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如果這個時候假崇溪羽動起手來,那可不得了,自己沒有能力,現在又易容成了老人,更加行動不便了。
這一下,頓時忐忑起來。
而此時,卜炎正一臉焦急的藏在一棵大樹後面,看着崇溪羽和假崇溪羽越走越遠,前面就是一片曠野了,不光遠離了人煙,還遠離了樹林,這一下,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就更來不及救援了。
卜炎心中焦急,自己也不能跟着上去,因爲前面自己就會暴露,心中着實犯了難,這可怎麼辦,伸手入懷,沉沉的嘆了口氣,低頭看着從懷中掏出來的信號彈,這是從前錦於閣的信號彈,危機時候需要用到的,只是不知道,現在還能叫誰來幫忙。
幾乎是打着賭一把的想法,卜炎拉開信號彈,對着天空,發射了出去。
頓時一道紅色的光芒在天空炸開。
假崇溪羽面色一變,擡頭看着這道光芒,頓時緊張起來:“剛纔那是什麼?”
聞言,崇溪羽也不禁擡頭看去,一縷紅芒還未散盡,崇溪羽驚訝,她認得這是錦於閣的信號,代表着附近有危險,她知道,冷川一定會來救她的,這麼想着,頓時鬆了口氣。
崇溪羽轉頭,嘿嘿一笑:“小姑娘不會以爲,我是哪個組織裡的人吧?”
看着對面這個老頭一臉笑容無賴的樣子,假崇溪羽有些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道:“我還真覺得是。”
四下打量了一下週圍寂靜無人的曠野,崇溪羽心道不能再往裡面走了,頓時往地上一坐,哎喲一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還擔心,姑娘帶着老朽來這裡,是不是想要了老朽的命呢。”
假崇溪羽面色一變,突然將手伸向腰後。
崇溪羽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將柺杖舉起來,看着假崇溪羽一臉的謹慎。
“糟老頭,我看今天是你運氣不好,如果死了,你也不要怪我。”假崇溪羽笑的一臉詭異,讓崇溪羽看的好不恐懼,打了個冷顫,不禁轉頭看去,爲什麼冷川還沒有來。
面前,假崇溪羽突然晃動身子,朝着崇溪羽就跑了過來,崇溪羽嚇了一跳,急忙後退,可是自己什麼都不會這樣下去,豈不完蛋?
正想着,突然聽見身後卜炎的聲音沉沉道:“閃開!”
崇溪羽想也沒想,轉身避開,頓時,卜炎手中的匕首就和假崇溪羽手中的匕首碰在了一起,鏘的一聲,頓時將假崇溪羽擊退了好幾步,轉頭對着崇溪羽道:“四周有很多都是他們的人,恐怕這次要真的槓上了,快回去找冷閣主。”
他們的人?是誰?崇溪羽有些訝異,點頭道:“記得看清楚誰是他們的頭。”擡頭看了看假崇
溪羽,這個人用自己的臉,到底都幹了什麼?
轉身朝着樹林中跑去。
而遠在城中的冷川和柯正傑,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這個信號彈,頓時雙雙對視了一眼,二話沒說揹着武器就朝着信號彈發射的地方跑去。
而此時,這一發信號彈引起的效應確實不小,整個上京中,看到了信號彈的人都激動不已,這是錦於閣的信號彈!
那些本來還在執行任務,或者身處在黑獄之中的錦於閣原來的殺手們,一看到這些,頓時激動不已,二話沒說,朝着發射的方向跑去。
卜炎怎麼也沒想到,他這簡簡單單的一發信號彈,居然讓錦於閣有了重建的機會。
黑獄的人,是最後一個發現錦於閣的信號彈的。而此時正在黑獄的基地中的易光熙,也得到消息:“閣主,城外某處,突然出現了一發錦於閣的信號彈。”
頓時,易光熙拍案而起,臉色青的嚇人:“你說什麼?”狠狠的攥緊拳頭,他當時分明說了的,要燒燬所有關於錦於閣的東西,一切的一切,都不許留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到底是誰不聽命令,居然私自留下錦於閣的東西!
“傳我命令,給我去找,是誰發的,在哪發的,找出來,殺無赦!”易光熙面色冰冷,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然後狠狠砸在了地上。
卜炎和冷川都沒有想到,此時正有一大波人,朝着這邊趕了過來。
崇溪羽被易容成了老人,所以身體也十分不方便,此時走起路來更是緩慢,嘆了口氣,崇溪羽無奈的放慢了腳步。
緊跟在冷川身後的柯正傑此時卻皺緊了眉頭,到底是誰發的這枚信號彈,這一次要救的人是誰?
“冷川。”柯正傑突然頓住了腳步:“冷川我突然想到我爹找我有急事,不如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冷川沒有停留,也沒有答應,自顧自朝着前方飛速的離開。
看着冷川漸漸遠去的身影,柯正傑嘆了口氣,轉頭,朝家中跑去。
而冷川,身後揹着父親的短劍,朝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
眼看着就到了前方空曠的地方。
卻見卜炎正在中間與人對抗,而身邊,正源源不斷的涌來很多人。
崇溪羽呢!冷川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崇溪羽的蹤影,心中想着不管那麼多了,朝着卜炎走去,幾個飛躍,落在了卜炎身邊,冷漠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剛纔碰到了假的崇溪羽,崇溪羽打算計謀着讓假崇溪羽帶我們找到真正的幕後,可是卻被領到了這裡,然後就……”
冷川抽出短劍,在卜炎身後站定,雙眼微眯,看着四周的情況:“這裡四周已經聚滿了人,你們到底幹了什麼,爲什麼會引來這麼多人。”
一句話說出口,頓時讓卜炎微微一怔,有些疑惑:“什麼?我沒有幹什麼啊,有多少人?”
“預計在五十號人左右,在我趕來的時候,還有人在不斷的往這邊趕來。”冷川嚴肅的皺眉道:“這裡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
低下頭有些惶恐,卻看見身邊的人已經全都蠢蠢欲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