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葉志遠在龍椅上頓時臉色大變,一拍扶手,怒道:“你休得胡說,烏石國怎麼會做這種事情?”轉頭看着葉弘文,冷聲道:“還不快給朕把她領下去!”
急忙拱手,葉弘文趕忙衝着崇溪羽招手,讓崇溪羽下來。
“陛下!”崇溪羽擡起頭,義正言辭的看着葉志遠,滿臉的冰冷:“陛下似乎還沒有看清楚這些人真正面目,他們的石頭……”
“陛下。”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崇溪羽的話語,頓時讓崇溪羽心中一緊,轉頭看去,卻見是柯正傑的父親,柯良才。
“老臣以爲,烏石國與我國交好這麼多年,自然不可能利用如此時候來暗害我們,烏石國的珠寶,在我國是銷量最好的,我不相信烏石國會用這個來冒險。”擡頭看了看戈士,低頭拱手。
子書皇后坐在葉志遠的身邊,不禁挑了挑眉毛,似乎很不理解柯良才的這個舉動。
“崇溪羽,給朕下去!一個女人,怎敢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葉志遠怒斥着崇溪羽,讓崇溪羽下去,可是崇溪羽卻皺起了眉頭:“那麼父皇,能不能讓妾身找御醫來驗證一下這石頭上的毒!”
可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崇溪羽就已經後悔了,是啊,他們可以做出無色無味的毒,御醫根本查不出來,如此,還有什麼可以證明的。
深深吸了口氣,崇溪羽想要反悔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戈士嘴角挑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葉志遠,拱手道:“陛下,在下願意聽從太子妃的安排。”
沒一會兒,三四個御醫就已經走上來了,將戈士手中的石頭接了過來,仔細端詳了半天,幾個御醫細細討論了半天,開始拿出自己帶來的所有的驗毒的東西。
朝堂之上,一陣窒息,鴉雀無聲,好像連呼吸聲都已經聽不見了。
崇溪羽的手心都已經冒汗了,暗自懊惱自己的馬虎,怎麼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可是這一次,卻免不了丟了面子,還惹來了父皇的責怪了。
皺緊眉頭,真恨不得使勁兒抽自己的臉。
而坐在葉弘文身邊的柯正傑,卻將目光緊緊的定格在了自己的父親身上,他到底怎麼了?居然主動站出來說話,一般,他不是都避之不及這種公共場合嗎?柯正傑揉了揉下巴,着實有些奇怪啊。
宮中的人們都各懷鬼胎,心神不寧的等待着御醫的檢驗。
一炷香的時間,御醫們終於放下了石頭,嘆息着搖搖頭,跪下來,對着葉志遠恭敬的說:“陛下,老臣們並沒有檢查出有毒。”
頓時,整個金鑾殿一片譁然,恐怕,這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吧。
雖然早已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可崇溪羽還是失望透頂,怎麼辦,烏石國的毒已經厲害到葉國的御醫根本檢查不出來了,那麼如此的話,到底要怎麼樣的方法,才能夠讓他原形畢露?
“如此,太子妃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吧?”宏圖還是一臉笑呵呵的和善樣子,可是卻讓崇溪羽不寒而慄,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坐在龍椅上,葉志遠無奈的扶額,揮手皺眉道:“你快給
朕下去,不要給我丟人現眼了。”
崇溪羽頓時心中一陣氣竭,臉色通紅,轉頭看了看戈士,怒氣衝衝,轉身走回了葉弘文的身邊。
“溪羽,你到底怎麼了。”葉弘文無奈的伸手拉住崇溪羽的手,嘆息道:“這種時候,可不能胡言亂語了,如果要是讓葉國丟了臉面……”
“丟臉面?”崇溪羽頓時臉色一冷,伸手甩開了葉弘文的手,冷笑道:“你放心,我早晚要揭穿戈士他們的詭計,現在,證人只有我自己,我要找到更多證人,才能證明這件事情。”轉頭看着葉弘文,一本正經道:“這是爲了父皇的安危。”
無奈的嘆了口氣,葉弘文還想說什麼,卻被身邊的柯正傑抓住了肩膀,皺眉道:“我感覺這件事情,真的有些蹊蹺。”
挑眉,看向柯正傑,有些不可思議:“你也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可是這件事不是有你爹的參與嗎?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那就說明你爹也有份了。”
可是這件事情,似乎就是這樣,讓人匪夷所思。
烏石國的進貢結束,小小的插曲,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到所有人的心情。
“千島國使者。”臺上的老太監喊:“千島國的使者,就差你們了。”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坐在最後的角落的千島國的使者身上。
可是卻只有一個人站起來,道:“還請陛下諒解,我國使者方纔進宮時候,有事臨時離開了,馬上就會到。”
所有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於這種情況十分的不理解,葉國在這些國家中,實力最爲強大,沒有人敢對葉國的皇帝如此不敬,可是這個千島國的使者,居然,臨時出走了?
“怎敢如此無禮!這可不是與貴國單獨的交談會,這裡坐着這麼多的國家,豈能讓我們單獨等一個人?”老太監有些不滿,厲聲喝着,卻被葉志遠給阻止了,淡淡道:“等等也無妨。”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沒了脾氣,只得靜靜坐在。
半柱香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可是還是沒見千島國的使者的人影,這讓所有人都不由得有些急躁,有些國家的使者已經等不及:“陛下,我看這個千島國成心就是跟葉國過不去啊。”
一些尖酸刻薄的話,瞬間讓所有人的心中都變得不爽,心中也不禁都在私下裡談論起這個千島國的使者來。
突然,空曠的大殿中,突然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輕盈的像是走在水中,卻讓所有人都不能忽視,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齊齊的朝着門口看去。
崇溪羽和柯正傑的眼睛,在觸及到了那個人影的時候,瞳孔皺縮, 兩個人都齊齊的張大了嘴。
面前走進來的人,在升起的朝陽下,揹着光,可是卻看見,她穿着一襲白色交領上褥,下面穿着一個寶藍色雲紋褶裙,大紅色鶴文的廣袖褙子穿在身上,整個人好像是要飄起來了一樣,白色的梅花銀紋繡花鞋,穿在腳上卻輕盈無聲,梳着美麗的雲鬢,整個人給人以驚豔脫俗之美。
可是,讓柯正傑和崇
溪羽驚訝的不是這些,而是,這個人,一顰一笑,一動一搖,分明像極了冷川。
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樣!
崇溪羽和柯正傑對視了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
是冷川?
這個女人的表情很冷,基本上是冰冷無情,她優雅的走進屋中,如水的冷眸環顧四周,頓時讓周圍的所有男人都心神一蕩,也閉上了污言穢語的嘴巴。
這個女人太美了,臉盤小巧,眉如細柳,一雙丹鳳眼透露着冰冷讓人不敢靠近。
“妾身來遲,還望陛下原諒。”拱手站在葉志遠的正對面,女人躬身,聲音清冷的好像讓宮殿中的溫度都下降了。
原來是一個美人。俗話說美人無罪,葉志遠看得面前的女人美得如仙如畫,頓時沒了脾氣,微微笑着:“無妨,朕不介意,快快呈上你的寶物吧。”
女人硃紅的脣角微微挑起,低垂眼眸:“妾身遲到實在不該,爲了賠罪,想要先爲陛下獻舞一段。”
“哦?”葉志遠挑眉,一臉的高興:“此舞何名?”
微微躬身,女人薄脣輕啓:“劍舞。”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女人突然一個迴轉將身邊桌上的寶盒打開,一把抽出盒中的劍,腳尖輕點,飛躍而起,手中的象牙寶劍,如同夢幻一般在手中舞出絢麗的劍花。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
曼妙的身姿在殿中飛舞跳躍,白色的長劍就好像是已經長在了女人的手上,不論她怎麼舞,是劈,是刺,是砍,這劍都好像是她手中的一部分,帶着屬於她身上的沁然香味,帶着屬於她嫵媚和剛勁。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葉志遠眯着眼睛,撫着雙手,滿足的嘆息,這樣的女人,真是求之不得啊。
看着殿中女人的舞姿,柯正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冷川!冷川!心中急切的就差直接跳出去抱住她了。
女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柯正傑的目光,轉過了頭來,看了柯正傑一眼。
心中一陣激動,柯正傑就想站起來大喊,可是卻看見那個女人,又冷漠無聲的淡淡轉回了頭去,繼續舞着手中的劍。
頓時,柯正傑的心中就好像是一把火,被一盆水澆熄了,怎麼回事,冷川她不認識我了?爲什麼!
不管那麼多了,柯正傑突然站起身來,衝上了殿中,到女人的身邊,將女人的手一把拉住了。
“冷川!”柯正傑急切的喊着,卻突然感覺脖子前面一陣冰涼,嚇得呼吸一窒,低頭看去,卻見脖子前面,已經橫上一把劍,散發着淡淡的森冷殺氣。
“放開。”女人薄脣輕啓,淡淡開口,可是語氣卻異常決絕。
嚇得柯正傑急忙鬆開了手,焦急道:“冷川,你不認識我了嗎?是我啊,是我柯正傑啊!”
女人美麗的鳳眸只是淡淡瞥過柯正傑的全身上下,嘴角挑了挑,接着轉回頭去,衝着葉志遠拱手,道:“妾身的舞已經完畢,現在,就將此劍,獻給陛下。”
說着,將寶劍放在了寶盒中,跪在地上,將寶盒高舉過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