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統領身邊的時候小聲對他說:“哥哥,冥主和公子是好人,若沒有她們,妹妹已經死了,拜託你了。”
然後在夏悠揚身後深深鞠了一躬,直至夏悠揚幾人的身影走遠。
領頭人把夏悠揚帶到一扇漆黑的大門之前,斥退左右,聲音傳入夏悠揚和戎關耳中:“謝冥主護我妹子周全,若有機會,必當報答,還請萬事小心,莫要惹怒了大王。”
然後推開門,把夏悠揚和戎關讓了進去。
夏悠揚環視四周,沒發現任何人影,忽然覺得一陣陰風吹來,面前就多了一個人,大大的斗篷遮住他的臉,身上的氣息讓人厭惡。
“怎樣,冥主,這幾日,在本王這裡,住的可還好?”那人聲音難聽得很,夏悠揚覺得好生刺耳。
“這幾日過的好不錯,謝大王款待,只是我不明白,大王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冥主,想必大王認錯了人。”
“不是?哈哈哈,怎麼可能,我的感應不會錯的,那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至於本王請你來的目的,不過是想與你做些交易,交易成功,我就許你一半江山,到時候,你我二人共同統治大陸,如何?”
“那麼你想要我做什麼?”夏悠揚不動聲色的問。
“哈哈,冥主果然爽快,本王要的不多,只要冥主的血液即可。”
血液?夏悠揚心裡一震,難道他知道自己血液可以療傷?但這也不足以成爲什麼重要的理由啊。
“你要我的血作甚?”
“這個嘛,不方便告訴冥主,那麼冥主,你可同意?”
“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要做什麼,但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貨色,你做夢吧,我什麼都不會答應你。”
“呵呵,我是誰?我說出來你也未必認識。不過,你既然不配合,就休怪我用強。”
說完一把抓住夏悠揚的手臂,指甲劃過手腕,鮮血就涌了出來,邪魔拿了一支銀盃,接了一杯才罷手。
手下的人放開掙扎的戎關,戎關一把接過夏悠揚踉蹌退後的身子,用手帕包住她的手腕,“悠悠,你怎麼樣?”
夏悠揚搖搖頭,盯着邪魔,看他把一杯血喝了進去,她不懂,一杯普通的血,對這個大王來說,到底有什麼用。
沒想到邪魔剛喝了一口,就渾身痙攣,痛苦至極,接連吐出好幾口黑血,方纔停歇。
他一下將銀盃擲出好遠,惡狠狠的說:“你竟然害我?!”
然後身形詭異的消息不見,再見他時,戎關已經被他抓在手中。
夏悠揚沉聲說:“那血液是你強行取得,又不是我給你的,出了問題,怎能怪我?”
邪魔突然想起來什麼,冷笑一聲:“是啊,剛纔是我太過魯莽,那麼冥主,你就再放一杯血給我,要自願的。”
夏悠揚哼一聲:“你休想。”
邪魔也不惱,一隻手捏着戎關的兩個手腕,另外一隻手撫上戎關的背,指下一用力,戎關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就滾落下來。
夏悠揚一驚:“阿關,你怎麼了?那傷不是好了麼?
”
邪魔輕笑:“呵呵,原來冥主還不知道啊,他那傷,沒個三五月,怎會好呢,我手下用的蟬翼劍,傷口看上去不嚴重,卻劍劍深可入骨。
你說,我把指甲插進他傷口裡,然後慢慢地,慢慢的,把他新生的皮肉,一點點劃開,是不是很舒服呢?”說完烏黑的指甲就扎進戎關背後,用力,一寸寸向下劃去。
夏悠揚大喊一聲:“住手,我給你,你放了他。”
邪魔一鬆手,就把戎關推了過來,夏悠揚急忙穩住他,只見他整個背後都已經被血浸透了。
有侍衛遞上一個銀盃,夏悠揚解開腕上的手帕,戎關抓住她說:“悠悠,不要,什麼都不要答應他。”
夏悠揚拿開他的手,手下用力,剛剛凝住的傷口,又迸裂開來,不一會,就接滿了小半杯,然後她把杯子遞了過去。
邪魔沒接杯子,陰仄仄的聲音從斗篷下傳出:“你不要耍什麼花樣,怎的只有小半杯?”
夏悠揚冷哼一聲:“你剛纔放了我那麼多血,還想要多少?你可知道我養這麼點血要多久時間?還不是因爲你自己太蠢?”
邪魔看夏悠揚一臉的不屑,也就信了她的話,舔了一下杯邊,覺得真是鮮美至極,一揮袖子就轉身向後殿走去。
“哈哈哈,替本王送冥主回去,讓冥主好生休息着。”
夏悠揚回到房中,趕緊讓小憐拿傷藥和紗布,二話不說就扒了戎關的衣服,見他身上的繃帶裡面一層甚是工整,外面一層很是潦草,只是緊緊的把傷口勒住,心裡明瞭,突然來了氣。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這樣嚴重的傷,隨隨便便就包紮一下,你覺得很好玩是麼?”
戎關見夏悠揚生氣了,也不敢多解釋,微微低着頭,一副認錯的表情。
夏悠揚沉着臉忙乎半天,才把他的傷口仔細處理好,然後吩咐一句:“小憐,給他穿上衣服,把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我去那裡睡。”說完就向外走去。
戎關見她氣的走了,一把抓住她,“悠悠,你別生氣,我是怕你擔心纔沒告訴你。”
“怕我擔心?那就什麼都不告訴我?你們這樣的自以爲是,根本就不是爲我好,以後你愛怎樣怎樣,我不管了,隨便你。”
說完使勁甩開戎關的手。
戎關本就傷的不輕,這些天一直撐着,剛被邪魔折騰一番,失血太多,腦袋有些眩暈,也沒想到夏悠揚力氣這麼大,一下把他甩了個踉蹌,退了幾步沒站穩,就坐在地上。
小憐驚呼一聲“公子。”就伸手去扶,卻被戎關一起撞倒,磕在桌上,打翻了一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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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揚本來一腳都垮了出去,聽到屋中的聲響,猛然轉頭,才發現戎關坐在地上,單臂撐着,桌上的茶水灑在臉上,甚是狼狽,小憐也坐在一旁,滿臉的淚痕。
她趕緊過去先把小憐扶起來,又把戎關從地上撐起來,懊悔地說:“阿關,阿關,對不起,對不起,你有沒有事啊,我不是故意的。”
戎關笑笑:“沒事,我瞞了你,你又欺負了我,我們扯平了不是?”
夏悠揚不說話,默默的幫他擦洗乾淨,鋪好被子
,伸手脫了他的鞋,悶悶地說:“你休息一下吧,你要趕快好起來,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戎關躺下,夏悠揚在他身後墊了個枕頭,免得他爲了避開傷口斜着身子睡得不好,替他蓋好了被,就爬進牀裡面,與他背對着背。
“悠悠,你別擔心,我會很快好起來的。”戎關小聲說了一句,夏悠揚沒答他,片刻後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
這暗無天日的府邸,到處都是是寂靜的,蠟燭被小憐熄滅,只有戎關輕輕的呼吸聲。
夏悠揚突然心裡那樣不安,那麼恐慌,即使她獨自一人在野外,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她轉過身來,看着戎關的背影,不知不覺溼了眼眶,然後緊緊攥着他的衣角,不安穩的睡去。
第二天,邪魔又派人來取血,夏悠揚裝出一副嫌惡的樣子,“昨日才取了兩杯,今天又要?怎的不讓你們大王直接殺了我,把血放幹得了?要真想要,就等七日之後。”
被派來的人臉上顏色變了幾變,見夏悠揚再不多說一個字,硬着頭皮回答說:“是,屬下告退。”
戎關突然把夏悠揚拉過來,抱在懷裡。
夏悠揚不懂他要做什麼,在他懷裡使勁掙扎,他便小聲說了一句:“別動,背後疼得很。”
夏悠揚被他說中了軟肋,便不敢再亂動。
戎關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這裡到處都是他的人,我不這樣,怎能與你說上話?配合一下好不好?”
夏悠揚猶豫了一下,就伸手環住他的腰。
戎關輕笑一聲:“悠悠,他爲何要你的血?你說的七日,可是真的?”
夏悠揚把頭埋在他胸前“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好像有一些線索,但卻不明朗,七日不過是順口胡說,爲了拖延時間罷了。
阿關,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
戎關輕聲說:“別怕,我們隨機應變,信我,我會護你周全,帶你出去的。”
說完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鬆開懷抱,笑着說:“我們吃飯吧,好餓。”
七天後,邪魔又派人把她和戎關帶走,夏悠揚不想他再次傷害戎關,用戎關來要挾她,二話不說,就放了半杯血給他。
之後,七天一次的放血在堅持了三次之後,邪魔就忍不住了,他的需求越來越大,已經上升到滿滿一杯。
第五次,夏悠揚只給了他大半杯,邪魔像吸毒一般,迫切的接過去,帶着慾求不滿的快感,仰頭灌下,然後暢快的仰天大笑。
夏悠揚轉身走開,邪魔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冥主,再給我一杯。”
夏悠揚甩不開他的手,怒目而視“說好的七日,你怎麼言而無信,再說,此時再給你,也沒有了你想要的功效。”
邪魔冷哼一聲:“冥主,不要得寸進尺了,本王活的時日,不是你能想象的。
爲了表示本王對你的尊重,從你來了之後,就一直在給你機會,想着或許你自己能想明白,可惜你竟然到現在還想敷衍了事。
你可要知道,現在的你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生死全在本王一念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