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的手指百無聊賴地敲着吧檯的檯面,今天一整天的生意都是這麼不冷不熱的,眼看就快到了傍晚時分,零星的三桌客人襯得那些空座位更加孤單和引人注目,他的視線穿過玻璃窗,兩個穿着時尚的年輕女孩正從窗的一側走向大門的方向,但是她們在經過大門時,其中的一個朝門裡看了一眼,就徑直走了過去。馮凱不由得嘆了口氣,剛剛鼓起在心頭的一點希望轉瞬間乾癟了下去,看來,他想每天都賺得盆滿鉢盈是太過貪心了。
正當馮凱打算先給流水做個小結時,他聽到了鈴鐺聲,他邊擡起頭邊疑惑着,爲什麼沒聽到店員向客人問好?等他看清了來人,他笑了,“又來接芮青來了?”
江越坐上了吧檯另一側的高腳轉椅後,纔對馮凱的問話報以輕輕的搖頭。
“不是來接她?那你又跑過來幹嗎?又無聊了?
江越又搖了搖頭。
“到底怎麼了?這麼垂頭喪氣的?”
“沒事。”江越這才笑了笑,“給我來瓶啤酒吧。你喝嗎?我請。”
“我就算了吧,我還得開車呢。”
馮凱說罷,將一隻玻璃杯放到江越面前,接着他打開了一瓶燕京啤酒,倒滿了那隻杯子,江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他伸手就要去拿還握在馮凱手中的酒瓶。
“等會兒,等會兒,”馮凱擡手擋住了江越,“你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說完了再喝。”
江越放下了手,轉而微低下頭,我能說什麼?我想見的人不能來見我,我不知道原因,我不想胡思亂想,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
“你和芮青出問題了?”馮凱低聲問。
江越揚起視線,面對馮凱關切的目光他又笑了,“沒有,還是把酒給我吧。”
馮凱沒有再追問,而是再次爲江越斟滿了杯子,然後他又拿出一隻酒杯,將餘下的酒倒入杯中。
“你幹嗎?你還得開車呢。”
“沒關係。”馮凱邊說邊舉起酒杯,“我可以找個代駕,來吧。”
江越笑着搖了下頭,他舉起自己的杯子,玻璃的撞擊聲十分悅耳,他們剛把杯中酒喝盡,“一帆”的大門就被推開了,八、九個有說有笑的男男女女魚貫而入,兩名“一帆”的店員同時迎了上去。
馮凱拍了下江越的手臂,低聲笑道:“半天都沒進來人了,你可真是財神。”
江越從那羣人身上收回視線,淡淡地說:“那就給財神再來一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