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鴻銳指揮着慶王府的車隊到達南城荷葉巷墨府的時候,墨玉青已經回來多時了。
等鴻銳指揮着墨府的下人把東西收拾好的時候,墨玉青已經洗完澡上牀了。
等鴻銳洗完澡,擦乾頭髮,進到墨玉青的臥房時,墨玉青手裡的書已經翻了一大半。
“你這半天在外面幹什麼呢?”墨玉青看看更漏,靠在枕頭上問鴻銳。
“收拾東西呢。”鴻銳在牀邊坐了下來,擡起腳脫鞋。
墨玉青對那些東西的處置沒有半點興趣,倒是對鴻銳的舉動有些好奇。於是把手裡的書往枕頭上一寇,伸頭過去看鴻銳,“你脫鞋幹嘛?”
“上牀睡覺啊!”鴻銳答得理所當然,還順便推推墨玉青的肩頭,“你往裡點”。
墨玉青聽見鴻銳的話,面上明顯地一疆,“你要睡這裡?”
鴻銳把腳踩上牀沿,看看自己的腳趾。“當然了,你不是讓我以後都要睡這裡!”
“可是,你覺得……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就睡在一個牀上早了點。”墨玉青舔舔乾澀的嘴脣。
鴻銳笑了。“青兒,咱們的父親和爹爹,他們也沒有撒帖子辦婚宴啊。事實上,從把你們接進王府的第一夜,他們就在一起了。”
墨玉青揚起眼簾,看向鴻銳,大大的眼睛裡有些羞又有些惱。“怨不得爹爹說我跟你早就睡過一張牀了,那天晚上,你趁着我爹病了不能照顧我,就把我領上了你的牀!”墨玉青控訴鴻銳的罪狀。
鴻銳笑着,臉也紅了。“你那時候可聽話了,我給你脫衣服,你都不鬧。哪像現在,碰一下都不行。……”
墨玉青的臉也漲紅了,“你從小就是個色狼!把人家衣服全扒光了。”
鴻銳兩個眼睛笑得彎彎的,手臂搭上墨玉青的肩膀,“是啊,我最喜歡我家青兒了。”嘴巴湊過去,很響亮地親了下墨玉青熱得發燙的臉。
“鴻銳,我們真的就這麼睡一起了?”墨玉青似乎還不放心地問鴻銳。
鴻銳拿開枕頭上的書在牀邊躺了下來,拱了拱肩膀,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快睡吧,明天我還有好多事呢。”
累了一天,晚上又被父親叫到書房教訓了一頓,再安排了晚上搬過來的東西。這時候,躺到牀上就覺得有些困了。伸手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翻身想吹燈的時候,看見枕頭邊上墨玉青剛纔在看的書。隨手拿起來念出書名:“龍陽二十三式!”
“啊?……”
“鴻銳,你瞎喊什麼!”墨玉青急得去捂鴻銳的嘴,把鴻銳死死按在牀上。
這鴻銳可真是的,三更半夜突然的一聲大吼,差點把房頂給掀翻了。這事要是明天被人傳出去,自己可怎麼解釋啊。墨玉青又急又氣,手下加了力氣,恨不得把鴻銳按到牀板裡去。
剛纔還說困的鴻銳這時候跟喝了鹿血似的,瞪着兩個眼睛大吼:“青兒,說,誰給你的這本書!”
墨玉青真想一腳把鴻銳踹下牀去。這混球,越不讓他喊他越喊,剛纔那聲吼就已經驚動了外面的下人,他再喊下去,不用等天亮,自己看《龍陽二十三式》的事就得滿城皆知!
鴻銳見墨玉青不說,認定他這書不是好來的。面上越發嚴厲:“青兒,你不說是吧,好,明天我就把這本書給你爹送過去,看他怎麼說!”
墨玉青一聽這話,又羞又氣,索性劈手奪過鴻銳手裡的書,想都不想上手就撕。
鴻銳一看墨玉青要撕毀“證據”,越發的覺得事態嚴重,上去就搶墨玉青手裡的書。
兩個人各抓着書本一角,你來我往,誰也不放手。
爭奪間,鴻銳手一滑,一把沒抓住,書角從手裡脫了出去。就看見對面墨玉青的身體猛然向後倒去。“咚”的一聲,墨玉青的後腦結結實實撞在堅硬的牀柱上,整張牀都被巨大的衝力震動。
這一下突如其來,誰都沒有防備。鴻銳眼睜睜看着墨玉青撞得目光渙散,身子一軟,倒在了牀上。
鴻銳嚇得魂兒都飛了。飛撲過去一把抱住軟綿綿的墨玉青大喊:“青兒,青兒,……你怎麼樣?!”
墨玉青這一下撞得挺重,意識有片刻的空白。弱弱地躺在鴻銳懷裡,半閉着眼。
鴻銳把墨玉青摟緊些,伸手去幫墨玉青輕揉腦後的腫塊。揉了一會兒,看看墨玉青的臉色緩了過來才鬆口氣。
窗外有下人們的腳步聲試圖走近。鴻銳對着窗戶大聲說:“這裡不用伺候了,都下去休息吧。”外面的人紛紛應着,轉身隱去。
鴻銳拾起地上的書,放進牀頭的暗格裡。滅了燈,在枕頭上躺了下來。
墨玉青悄悄把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放到鴻銳的手邊:“鴻銳,你別告訴我爹好嗎?”
“你聽話,我就不告訴他。” 鴻銳翻過身,掀開被子,伸手攬過墨玉青。“那你告訴我,你這書是從哪裡來的?”
“是穎瑤姑娘給我的。”墨玉青靠在鴻銳肩頭老實回答。
鴻銳冷哼一聲,就知道不會是好來頭。“那你說,她爲什麼要給你看這種書?”
“是我爹讓她找來給我看的。”墨玉青眼巴巴的看着鴻銳。
嗯?鴻銳傻了。“那……那你……那你爲什麼怕我告訴你爹?”既然是你爹讓你看的,你還怕我說出去?!
“我爹說不能讓你知道我在看這書。……你進來的時候我忘了。”
鴻銳嘆氣,嘆氣,再嘆氣。
青兒這個爹啊,可真是沒有他不添的亂,沒有他不攪的局。
臨來之前,父親還特意把自己叫到書房裡去仔細囑咐。說青兒論武功,論勤奮,論爲人都不錯。更難得的是他心術端正,是非分明,更兼俠義仁愛之心。是個可造之材。
他雖在朝中爲官不久,但已經漸漸嶄露頭角。最近幾件棘手的差事都辦得漂亮。皇上對他也已經寄予了厚望,甚至私下裡還跟父親提起過要找機會對他委以重任。
而更加可喜可賀的是,他還有緣結識了隱居多年的皇伯父。皇伯父是隱居山中的曠世奇人,文韜武略絕非常人可比。有皇伯父教他兵法戰略。依父親看,用不了幾年,青兒就是南朝又一個可以縱橫疆場,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
就因爲這樣,父親纔會很嚴肅地跟自己說,要自己不可以貪戀牀榻,沉溺於一己私情。“毀了青兒的名聲是小,若是毀了青兒的志氣那可就是大事了。……”
父親說這話是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所以自己也把這事放在心裡,不敢有半點逾越。就連剛纔上牀睡覺時都是穿得嚴嚴實實的,就怕把持不住,帶壞了青兒。
可是你看他爹,不僅早把那些事都安排下了。還專門找人教他如何尋歡。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鴻銳,快睡吧,我困了。”墨玉青在鴻銳肩頭呢喃。
抱頭大睡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被下身的憋漲驚醒。
下腹漲得難受,而雙腿又麻又痛。支起頭看看,原來彼此的雙腿不知道什麼時候盤攪在一起,你壓着我,我勾着你,扭麻花似的繞在一處。
最讓人害羞的是,下身的鋼槍分外的直立,不僅頂起了自己的褲子,還緊緊的頂着對方的身體。彼此間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灼熱。
怎麼會這樣?墨玉青睡眼朦朧看向鴻銳。
鴻銳剛醒來,也有些呆愣,見青兒看自己,臉上便有些紅。把腿抽出來,翻身下地。一邊往外走一邊對墨玉青說:“昨天睡得太晚了。”
墨玉青看看窗紙上的天色,天還黑着呢。下腹疼得難受,不解決不行。坐在牀上猶豫了片刻,一百個不情願的起了身,也搖搖晃晃走到外屋屏風後面的恭桶處。
鴻銳拉下褲子小解,墨玉青過來,站在一邊等他,睡眼迷離的。
鴻銳示意墨玉青一起來。
墨玉青早憋得難受,也不客氣,站到鴻銳身旁拉下褲子。
鴻銳先解完了,抖抖前端的水滴,拉上褲子。瞥見旁邊墨玉青手裡的傢伙,想起小的時候也曾這樣早上一起站在恭桶邊小解,然後互相觀看。
鴻銳笑了出來。“青兒那裡的顏色怎麼還是淡淡的!”
墨玉青正迷糊着,聽見鴻銳的話,低頭看看自己還捏在手裡的東西。“不就是這樣的麼!”
“應該變深些的!”鴻銳用腳拉上恭桶的蓋子,以免味道外泄。
墨玉青站在那裡,又看了看自己的東西,悶悶地回答。“我覺得顏色比以前深多了。”
“是麼?我看看。”鴻銳彎腰,拉開墨玉青的手,埋頭近看他的私處。
卷卷的茅草叢中,一個粉嫩嫩的玉莖乖乖地垂着頭,縮在那裡睡着了。讓人看着,不覺倍生珍愛之心。想都沒想,鴻銳就湊了過去,對準柱根,“啵”的就親了一口。
異樣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像冷不防被人打了一鞭子。墨玉青噌的一下跳開,雙手捂住私處怒視鴻銳:“你幹什麼?”
鴻銳摸摸自己的嘴脣,似乎剛纔接觸到的感覺還留在上面。那種異樣的感覺太奇妙了,真想好好嚐嚐。擡頭看看面前炸了毛的青兒,鴻銳打消了再次嘗試的念頭。“好了,回牀上去吧。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