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正殿,早已經擺滿了美酒佳餚,衆人分主賓落座。
成嶠雖然在七國的地位要比姬無夜高,但畢竟是客人,因此坐在了右首第一位。
“各位,讓我們舉起酒樽,共同敬侯爺一杯。”姬無夜拿起青銅酒樽起身,
面帶笑容,沉聲喝道。
“敬侯爺。”
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坐着,拿起酒樽隨着姬無夜的動作舉杯。
“感謝姬將軍以及各位盛情款待,同飲同飲。”
一杯酒喝完,衆人各自落座。
啪啪。
姬無夜拍了拍手,早已經恭候多時的樂師舞女從殿外魚貫而入,還有一隊負責陪酒,青春貌美的少女跟着入內。
值得一提的是樂師沒有男性,全部都是女性,所有女性皆是身穿半透明的薄紗,樂師舞女們的薄紗顏色一致,負責陪酒的少女則是身着五顏六色的薄紗。
一個個少女走到賓客的身旁柔順的跪坐下來,姬無夜和成嶠則是兩個,一邊一個,享受特殊待遇。
靡靡之音響起,舞女們在大殿中央擺好隊列,開始隨着音樂起舞,最開始舞姿還比較正常,後面漸漸就變得富有暗示性,惹火露骨。
很快,大家都有些放浪形骸起來,成嶠雖然暗中鄙視姬無夜的品味,但也沒有故作正人君子,只是尺度相對小很多。
可以特立獨行,
但沒有必要,以姬無夜的尿性,如果陪他的女人沒有把他伺候高興,下場顯然不會怎麼好。
逢場作戲,那就玩吧。
一個半時辰後,姬無夜見時候差不多了,便揮手讓樂師舞女們離開,再發話讓屬下自己去府中找屋子取樂,留下一片狼藉的場面,不少花花綠綠的衣服雜亂的掉在地上。
很快,殿中就只剩下姬無夜和成嶠了。
“侯爺,可還算滿意?”
“嗯……怎麼說呢?”成嶠故作思索道:“在秦國,可不好如此放浪形骸。”
呸,這些色坯也實在太放浪形骸了,有沒有點羞恥心啊,竟然當衆……
起碼要關着燈啊!
現場只有他一個人是有素質的男人,姬無夜都不算,不過是不想在他面前丟份罷了,沒有他,肯定比誰都玩得花。
“哈哈,
讓侯爺見笑了。”
“侯爺身爲秦王之弟,
秦國徹侯,
什麼宴會沒有見過,本將琢磨着常規宴會只怕入不了侯爺的眼。”
“再加上本將只是個粗人,想來想去也只有搞點這種別緻的花樣了。”
姬無夜大笑道,一點也不以恥,反而爲自己的安排感到驕傲。
“雖然有些……不堪入目,但本侯今晚也算長了一番見識了。”
成嶠裝作一副開了眼界的模樣道。
“侯爺不反感就好,本將還有禮物送給侯爺,還望侯爺以後多多支持。”
“羅網跟夜幕本就有合作關係,加深合作自無不可,這是雙贏嘛。”
“沒錯,就是雙贏,不過本將還想要更加深入的合作。”
“更加深入?”
成嶠略微沉吟了一番,面露思索之色,幾個呼吸後正色道:“也不是不行,只要不損害本侯和秦國的利益。”
“請侯爺放心,絕不會損害侯爺和秦國的利益,我姬無夜還沒有那麼不識趣。”
姬無夜非常高興,笑容滿面,啪啪啪,連續拍了拍三次手掌。
很快,就有軍卒擡着箱子進來,除了箱子外還有十名燕瘦環肥,氣質各異的女子進來,之前陪成嶠喝酒的兩名女子在其中。
軍卒明顯得到了吩咐,放下後就打開了箱子,一片耀眼的金光陡然射出,彷彿要晃花人的眼,裡面赫然是一塊塊排列整齊的金磚。
“侯爺,這裡面是夜幕送給侯爺的薄禮,一共一萬金。”
夜幕送的,顯然裡面包含了姬無夜,白亦非,翡翠虎等人,而不是姬無夜一個人送的,一萬金對於姬無夜個人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了。
“她們十個是送給侯爺的另外一份薄禮,五個純潔無瑕的少女,五個風姿卓越的美婦。”
“左邊五個可不是寡婦,她們的夫君都還健在,而且出身都不錯,最低的也是一個韓國地方縣令的夫人,想必合侯爺的口味。”
臥槽!
姬無夜這是什麼意思啊?
送少女就算了,送別人的娘子……這是把他當成曹賊了啊。
他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成嶠略微一思考就明白了,也只有胡家姐妹那裡了。
混賬,這不是冤枉人嗎?
他明明是通吃的,只看喜不喜歡,可沒有什麼特殊癖好!
“其他的本侯都收下了,左邊那五個就算了吧,本侯不好帶走。”
“侯爺儘管放心帶走就是,不會有任何麻煩。”
成嶠:“???”
很有本事啊,這把他們的夫君都搞定了,手段估計逃不過威逼利誘四個字。
不過這五個女人的夫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要知道她們可是正牌夫人,而不是這個時代可以隨意送人的姬妾。
哪怕被威逼利誘,也是有辦法阻止的,姬無夜雖然在韓國權傾朝野,但還是有不少政治對手的,並不能做到一手遮天。
如果這些人去投靠張開地,憑張家在韓國根深蒂固的勢力,保下他們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他們沒有……
他並沒有收到有人將事情捅出來的消息,姬無夜可不知道他出使韓國,可沒有多少準備的時間,必然是在倉促的情況下準備的。
成嶠看向左邊五個的美婦,見她們一個強顏歡笑,眼含希冀的模樣就知道他就算不收下,估計這五人也回不去家了。
五女在原本的家中,必然是孃家勢力弱小或者根本沒有孃家勢力的人,否則堂堂正牌夫人怎麼可能像姬妾那樣被送出去?
罷了,留在這裡肯定會被姬無夜給糟踐了,姬無夜也是一個色批,等姬無夜膩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打個問號,跟着他至少還能活下去。
嗯……爲什麼我要說也?
帶回侯府做侍女吧,以後若是有機會,給她們找個好歸宿,秦國中低級將校,學宮學子都是不錯的良配。
成嶠可不是什麼女人都會收入府中的,若是沒有感情,那就必須要具有特色的女人。
光是臉蛋漂亮美麗,身材好可不夠,世界上這樣的女人太多了,真要收進府中,他那麼大的侯府都會裝不下的。
女人過多,也是麻煩。
回想第一世的生活,萬萬想不到竟然產生漂亮女人過多是麻煩的想法,那個時候在某短視頻平臺看個小貓咪都覺得眉清目秀,更別說漂亮女人了。
那個時候他只能用“他是她們永遠得不到的男人”來安慰自己。
如今他身份地位不同了,不能忘記那些光棍啊,不是吹牛,第一世他要是有今生的權勢地位,他都想給光棍們一人發一個老婆了。
第一世如此,今生依舊如此,這叫什麼?
不忘初心!
成嶠心念閃動,面上卻笑道:“既然姬將軍如此盛情,再推辭就顯得本侯不識好歹了,本侯收下了。”
“侯爺痛快。”
“今晚侯爺就別走了,將軍府內有一處大浴池,十一人共浴都寬敞得很,浴室中還有一張大水牀,睡十一人依舊寬敞。”
姬無夜朝着成嶠眨了眨了眼睛,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蕩笑。
呸,平時你姬無夜到底玩得多花啊,難怪被衛莊給幹掉了,這樣玩,橫煉水平再高也會退化……
“咳,還是算了,本侯今晚沒有精力了。”
“姬將軍武藝高強,身體強悍,本侯只是一個身體還算不錯的年輕人。”
“白天接見了那麼多人,晚上又玩了這麼晚,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十個女人,成嶠並不打算碰,因爲碰了成嶠就不會送給別人,也不會給她們尋常良配。
這點定力還是輕輕鬆鬆的,實際上只要成嶠想,再多美人環繞周邊也不會動心,只需催動淨心神咒即可。
“既是如此,那是該好好休息,來日方長嘛。”
“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扶侯爺?”
姬無夜和顏悅色跟成嶠說完,轉頭看向十米女人,面色淡漠,聲音冷肅,擡起手指點了點少女中最漂亮的那個和美婦中最漂亮的那個。
對於成嶠,姬無夜自然不敢強留,除非爆發了根本利益的衝突,否則姬大將軍是很和顏悅色,善解人意的。
被點中的少女和美婦根本不敢多想,連忙提起裙裾快步走向成嶠,成嶠自己站起身,任由兩女攙扶住自己,眨了眨眼睛,說的話頗爲意味深長。
“姬將軍不用送本侯,天色不早了,也該是去放鬆放鬆了。”
“多謝招待,告辭。”
姬無夜心領神會,今晚他的確要好好放鬆一番,剛纔他差點沒忍住,今晚又高興,必須玩,玩一個通宵!
“侯爺慢走。”
姬無夜抱拳一禮,隨後話鋒一轉,命令道:“告訴下面的人加倍警戒,本將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情況攪擾侯爺休息。”
“是,大將軍!”領頭的親衛轟然應道。
成嶠舉起手隨意的擺了擺,示意明白,便在一團脂粉女兒香的包圍下離開了。
就在成嶠離開不久,燈火通明卻一片狼藉的大殿裡忽然閃現出一道身影,蒼白的膚色,白色的頭髮,血紅色的脣,白色腰封,紅黑色相間的服飾外套,簡約妖豔的頭冠,腳踏一雙軍靴,氣質邪魅狂狷,高貴霸氣。
不是血衣侯白亦非還是誰?
白亦非手持一盞青銅酒樽,酒樽中的液體猩紅如血,一踏進宮殿所有宮燈全部熄滅,清冷的月光照射而入落在白亦非的臉龐上,身邊紅色帷幔輕輕飄動,愈加顯得膚色蒼白。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現都搞這套?”
姬無夜看向窗戶下白亦非的身影,語含一絲不滿,頗爲無語道。
白亦非沒有回答姬無夜的問題,側身看向窗外,優雅的喝了一口酒樽中的液體,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緩緩開口,聲音清冷中富有磁性,別具魅力。
“怎麼樣?”
“很順利。”
姬無夜一屁股走到坐塌上走下,一腳踩在坐塌上,一口氣喝乾酒樽裡的酒水。
之前姬無夜是在大將府的將座下入座,沒有坐明顯高很多的將座,免得惹得成嶠不滿。
實際上,如果姬無夜真敢坐在高高在山的將座上招待成嶠,成嶠是真的要發作的。
“這樣的人物會這麼好說話?”
“不損毀他和秦國的利益,還有源源不斷的好處拿,怎麼可能會不同意?”
“若是如此,倒是不需要表妹出面冒風險了。”
“此人身邊高手衆多,萬一被看出破綻,那就惹大麻煩了。”
原本姬無夜,白亦非,明珠夫人等人打算若是成嶠不願意接受他們的好意,不願意加深合作,就嘗試讓明珠夫人勾引成嶠,利用特殊手段迷住成嶠,就像被迷住的韓王安一般。
“本將覺得還是可以出面,只是不要動特殊手段,純粹用美色和手段征服對方。”
“本將相信明珠有這個能力。”
“你的建議,本侯會轉告給表妹,至於做不做,就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這種事情,你我都無法逼她。”
碧海潮女妖可不是善良信女,也不是弱者,再加上對韓王安的巨大影響力,在夜幕中的地位直逼姬無夜,白亦非,可不是純粹的下屬。
有些命令違背了意願,可以不買賬,姬無夜,白亦非都不敢輕易翻臉。
“本將明白,看她自己的意思,但本將認爲明珠應該會同意。“
“那種身份地位的獵物,明珠想必樂意挑戰,而且一旦成功,好處將無比巨大。”
“對我們一樣好處巨大,就算韓國有一天不在了,藉助那位的影響力,我們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也許你這個表哥該多勸勸她,不逼她,勸勸還是可以的吧?”
“本侯會勸勸她。”
“也許我們想象力應該更充足一些。“
“如果明珠成功,並且誕下了子嗣,恰好秦王嬴政死後沒有子嗣,那麼……”
姬無夜聞言一愣,隨即咧嘴大笑道:“侯爺,你倒是真敢想啊,本將沒記錯的話,秦王嬴政的長子已經出生了吧?”
“這重要嗎?”白亦非面色淡漠,輕描淡寫道。
“的確不重要,真到了那種地步,爲了龐大的利益,人往往是沒什麼不敢做的。”
“用老虎的話說,出得多,掙得多!”
“好了,今晚就談到這裡,今晚如此高興,本將要去好好放鬆放鬆。”
姬無夜隨手扔下手中的酒樽,起身大步離開,大紅色的披風隨風擺動……
白亦非一口飲盡酒樽中的鮮紅色液體,隨手扔下酒樽,身影在月光下模糊了一瞬便消失不見。
另外一邊,成嶠乘坐着大馬車,帶着小馬車回去了。
兩馬車載運錢財,三輛馬車載運女子,可謂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