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成嶠身上右手打了一個響指,下一個瞬間一道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書房外,每一人的影子都映照在窗紙上,手中利劍也清晰可見。
魏庸見狀心中慌得一批,但表面上卻恢復了鎮定,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既然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動手,那麼就還有商量的餘地,
不必驚慌,不必驚慌……
“閣下是什麼人?”
“老夫告訴你,老夫是魏國的大司空,女婿是秦國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動了老夫,不止魏國不會放過你,
羅網也不會放過你。”
成嶠聞言面色古怪,差點憋不出笑出聲。
用魏國的官位威脅他也就罷了,
怎麼還有臉用玄翦和羅網威脅他啊?
你是怎麼對待玄翦的心裡沒有數嗎?
呸,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心念一動,成嶠身上浮現出濃郁的金光,金光凝結成一條金色的鎖鏈破空而出,縮向魏庸。
魏庸慌亂之下下意識的躲避,然而一個不會武功的老頭子怎麼可能躲開成嶠發出的攻擊,金色的鎖鏈一下子給魏庸纏了個結結實實,隨後往後收縮,將魏庸重重的扔在了桌案前,疼得魏庸哎喲哎喲的。
五雷控心印!
成嶠周身陡然涌現出五色內力,白,青,黑,紅,
黃五色內力迅速融匯在一起化作一道湛藍色的雷霆印記。
虛空之中,
一道道電流陡然涌現,滋滋滋的電流聲響起,
細小的電流全部迅速的涌入雷霆印記中,湛藍色的雷霆印記中紫芒流轉,
散發着浩蕩的天威!
下一刻,藍中泛紫的雷霆印記陡然一閃便鑽進了魏庸的胸口中,成嶠屈指一彈,一道細若毛髮的金光迸射而出恰好點中魏庸的啞穴,隨後心念一動,五雷控心印百分之一的威力被催動而出。
不敢催動太多,魏庸又不會武功,年紀又不小了,多了恐有暴斃的風險。
然而就算如此,也足夠魏庸好好的喝一壺的了。
心臟位置一陣陣的絞痛襲來,魏庸臉色慘白一片,偏偏喊不出來,身體又被鎖鏈束縛,動也動彈不得,很快就面容扭曲,滿頭大汗。
看見魏庸快要承受不住,成嶠也收回了神通,略微教訓一下就行了,
算是懲其陰狠無恥,此人還有利用價值,不好往死裡折磨。
“知道剛纔那是什麼?”
成嶠也沒有指望魏庸回答,因爲魏庸此刻正跟哈巴狗一樣吐着舌頭,喘着粗氣呢,想說話都很有些難度。
於是,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把五雷控心印的作用說了一遍。
說完後,成嶠饒有興趣看向魏庸,想要欣賞欣賞魏庸惶恐的樣子。
然而預料中的惶恐沒有看到,甚至連憤怒都沒有,反而看到魏庸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臥槽,這人是什麼玩意啊,腦回路好像跟尋常人不一樣啊……
因爲自己的性命被掌控了,所以算是保住了性命,因此值得慶幸喜悅,是這麼個想法吧?
不得不說,成嶠把魏庸的想法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在魏庸看來今晚保住性命的機會最多隻有五成,稍不注意就會被殺,如今被一種特殊手段控制了,性命那就是百分百保住了,否則不必多此一舉,難道不值得慶幸喜悅嗎?
“魏庸,魏大司空,你真是非同一般啊,竟然讓本君產生了一點佩服的情緒……”
成嶠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感慨之色,心念一動,金色鎖鏈把魏庸給立了起來,讓其坐在了地上,金色的鎖鏈隨意內斂,消失不見。
“本君?”
“閣下是?”
緩過來氣,性命保住了,魏庸恢復了冷靜,頗爲敏銳的察覺到成嶠的自稱,用寬大華麗的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後問道。
“秦國長安君贏成嶠。”成嶠喝了一口玉樽中的酒,瞥了一眼魏庸,語氣淡淡。
“什麼?”
魏庸瞳孔猛然一縮,驚呼一聲,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心中思緒萬千。
這樣的人物竟然突然出現在大梁城,突然出現在他的府邸中,是爲了玄翦?
不對,玄翦不過是一個殺手而已,根本不值得這樣的人物親自到啦,那麼是爲了他?
也許還爲了秦魏之戰的戰爭……
對了,他曾經聽同僚提起,魏無忌曾說追殺他的人中有一人渾身籠罩在金光中,掌控了雷霆之力,剛纔……
如此說來,襲殺魏無忌,贏成嶠赫然親自參與了,還把魏無忌等人打傷了,那個時候贏成嶠也就十歲左右吧,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個人實力!
秦國真是人才輩出啊,也許他該接這個機會改換門庭了。
成嶠還不知道他還沒有開口徹底策反魏庸,魏庸就已經誕生了改換門庭的想法了,要是知道了,必定會讚一聲貼心!
對於魏庸的震驚,完全在成嶠預料之中,因此慢悠悠的喝酒,耐心的等待魏庸接受現實。
“原來是長安君當面,魏庸有禮了。”
兩個呼吸後,魏庸調整身體,正襟危坐拱手一禮。
“你這人真是有意思,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本君,跟秦國混?”
“只要你答應,本君和秦國都會助你在魏國更進一步,比如當上魏武卒的統帥,甚至當上魏國的大將軍也不是沒有可能。”
“本君已經聯繫好蒙驁老將軍,準備送一場軍功給你。”
“以後魏國滅亡了,哪怕你成爲不了高官,但你依舊能夠享受榮華富貴,家族也能夠因此受益。”
成嶠笑着說出了自己的條件,但卻沒有提兩件,但魏庸是個聰明人,早已經明白了他要付出什麼。
“能夠爲君上,爲秦國效力,是魏庸的榮幸,敢不從命?”
魏庸根本就不帶猶豫的,滿面笑容的答應了下來,節操,不存在的。
“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魏司空年齡雖不小了,但依舊是俊傑,以後肯定會爲自己今天的決定而慶幸。”
“等助你上位後,本君會下令在魏國的一部分羅網聽從你的調遣,助你以後擴張在魏國的勢力。”
“有什麼需要本君幫忙的,也可以通過羅網傳遞到咸陽。”
既然是自己人了,成嶠的態度變得和善了不少,稱呼順帶也變了。
“如此……就多謝君上了。”
“請君上放心,老夫一定竭力讓魏國在秦國面前宛如透明,以後君上有什麼需要老夫做的,儘管派人吩咐就是。”魏庸面色嚴肅,鄭重其事道。
“很好,那貴女就跟着玄翦去咸陽定居吧。”
“沒問題,小女以及小婿以後還望君上時常照顧了。”魏庸沒有絲毫猶豫道。
第一個要求,必須毫無保留,不打折扣的執行。
莫說送他女兒跟着玄翦去咸陽定居了,就是將如今懷孕的女兒送上牀榻給成嶠寵幸,魏庸也不帶絲毫猶豫的。
只要成嶠透露出那種意思,他一定安排得妥妥帖帖,一點後患都沒有。
玄翦看起來挺受重視的,未來說不定還要沾光,態度必須改變了。
雖然已經把玄翦得罪痕了,但魏庸並不當多大一回事,反正他女兒還不知道。有女兒和外孫作爲紐帶,隨着時間的推移,裂痕全部癒合不可能,但維持表面上的和諧,魏庸還是很有信心的。
成嶠也就是不會讀心術,不知道魏庸腦海中的齷齪想法,否則定然要讓魏庸再嚐嚐五雷控心印的厲害。
孕婦什麼的,雖然很誘人,儘管他稱不是君子,但起碼還是一個人,人不同於禽獸,要有底線。
女下屬可以動,甚至可以動用潛規則,只要不強逼,男下屬的娘子是萬萬不能動的,更別說是懷孕的娘子了,那還是人嗎?
電影歸電影,歸,可萬萬不能當真啊。
看見魏庸如此識趣,成嶠起身,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本君看好你的將來。”
“今天就到這裡,本君該離開了。”
“啊?”
“夜深了,君上何必如此着急,老夫還沒有設宴好好款待君上,如何能走?”
魏庸驚呼一聲,連忙起身挽留。
“本君還有事情要處理。”
“什麼事情也不急着一晚上吧,今晚請君上務必留宿,老夫將府上最美麗的姬妾召來伺候君上。”
魏庸滿臉誠懇,熱情,末了又想起了什麼,趕緊補充一句。
“老夫保證都是未經人事的。”
“這不是什麼關鍵。”
“那老夫挑一半未經人事的,挑一半知情知趣的。”
“……”
這老東西竟然用這種方式來考驗他,他是那種經不起美色誘惑的人嗎?
“本君修煉的功法十六歲前禁止破身!”
成嶠已經有預感他能在十六歲重回宗師,也就是在239年。
“還有本君的事是要事,耽擱不得,多耽擱一點時間就多一分風險。”
“走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必急於一時。”
成嶠說完就擡腳向書房外走去,魏庸連忙跟着相送,一邊走一邊也沒忘巴結。
“既然如此,倒也不好強留君上了,老夫給君上備着,隨時恭候君上蒞臨。”
“……“
成嶠無語,加快了速度,出了門身影一閃就消失不見,羅網殺手也同步跟着不見,而後一道聲音傳入魏庸的耳朵中。
“庸脂俗粉就不必備了,關鍵是要有特色。”
特色嗎?
記住了!
魏庸點了點頭,不久後,書房中響起了魏國的歡樂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