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天明正在接受蓋聶等人的聯手操練,另一面的咸陽卻也並不平靜。
“什麼,你是說圖安公主——玉漱!”輕舞頓時眼裡閃出星光,神話裡的女豬腳啊!
“沒錯。”星魂點了點頭,疑惑的看着輕舞,弄不清楚,輕舞爲什麼一聽到圖安公主這個名就這麼激動。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的宴會其實就是給圖安公主的接風洗塵的宴會?”輕舞眼眸閃了閃,摸了摸下巴:“告訴李巖,今天晚上秦皇宮的宴會,本君去了。”
星魂頓時錯愕異常,舞兒竟然要去秦皇宮?
“你沒聽錯。”輕舞笑嘻嘻的拍了拍星魂的肩膀:“那可是圖安公主啊,好不容能見一次活的,我怎麼能不去看看呢。再者說,這省的嬴政三天兩頭派使者來陰陽家,他不嫌累我還嫌煩呢。”
這倒是真的,星魂暗暗點頭,自打嬴政回來之後,簡直就是以每隔一天的頻率差人來找舞兒。
今天李巖,明天章邯,後天某阿貓阿狗。
搞的陰陽家前幾次還有弟子前來圍觀,現在就乾脆視若無物了。
“更何況。”輕舞抿了抿脣,神色漸漸變得認真起來:“寂明月那傢伙可是還在嬴政的天牢之中呢,我總要盡一下當主子的責任吧。”
“好吧,我陪你。”
星魂身爲大秦的左護法,進出秦皇宮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而此次輕舞是以流落在外多年的舞公主參加的宴會。
但是這麼重要的宴會,陰陽家自然也會受到邀請,而陰陽家出席宴會的人選自然就是姬千宸。
輕舞微微眨了眨眼眸,也不知道這次晚宴,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她最近真的很無聊啊。
是夜,秦皇宮內,一派歌舞昇平。
被一羣服飾與周圍宮中之人格格不入的異族服飾的男女簇擁包圍的是一個不過十七八的女子。
而此時那女子眼裡則是閃着一種莫名激動的光,嘴裡還唸唸有詞:“秦皇宮啊,這可是秦皇宮,也就是說朕,咳咳,也就是說少爺我馬上就能看到活的秦始皇了。”
一旁的男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了那女子一把:“你能不能消停點。”
女子翻了個白眼:“哼。”
說着有望着前面的蒙恬的背影發起呆來。
“一個背影,有什麼好看的。”男子不滿的輕哼。
“那可是蒙恬那,活的蒙恬誒,見一面容易麼。”女子撇了撇嘴,又接着道:“不過現在的蒙恬還是蠻年輕的麼。”說着還拍了拍身邊那男子的肩:“哎,蒙恬不是說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麼?”
“他眼神有問題。”男子抿了抿脣:“我自幼便在圖安長大,怎麼會是他口中的那個什麼蒙毅。”
“切。”女子微微哼了一聲,暗道,你要是蒙毅還麻煩了呢,她可沒忘自己現在頂着個什麼什麼名字。
讓她在一棵樹上吊死,那絕對不是她的風格。
早知道如此,她犯什麼賤,老老實實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不得不就得了麼,搞什麼‘天機不可泄露’。
果然莫裝逼,裝逼遭雷劈,也不知道自個哥哥裝了那麼多年,怎麼還沒被雷給劈死。
……
“你便是圖安公主?”座上的嬴政,微微眯眼看向那女子。
而女子正盯着嬴政愣神,這是神馬情況?嬴政怎麼看起來這麼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模樣?
就算自己歷史在差,可敢百分之一百的保證,嬴政絕對不可能才三十。
而且誰說嬴政又矮又挫又難看?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嫉妒。
“看夠了麼?”嬴政冷冷的聲音響起。
女子依舊處於愣神狀態,呆呆的問道:“話說,你究竟用的什麼護膚品,我估麼你要是進娛樂圈,不老男神是不是應該換個人了。”
“……”
“咳咳,咳咳。”旁邊的男子狠狠的咳了幾聲,纔將女子的神拉回來。
“咳什麼咳,氣管炎啊。”女子很是不滿的翻着白眼,然後忽然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連忙道:“參見陛下,小女子正是玉漱,同時也是此次前來帝國,欲使兩國和平往來的使者。”
而所謂的於是兩國交好,和平往來,說到底不過國與國之間的利益紐帶,而往往會爲了是這個利益鏈條更加穩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聯姻。
“那不知玉漱公主欲如何使兩國交好?”
“嗯,這個。”‘玉漱’摸了摸下巴,緩緩開口道:“我圖安願意每年向陛下提供黃金五百萬兩,上等戰馬萬匹……只求陛下開通兩國貿易往來,允許我國商人進入秦國界內,且兩國從此和平往來,百年之內不交戰,不知陛下以爲如何?”
嬴政微微皺了着眉,他並不是覺得這圖安公主提的要求過分,相反,而是這要求太簡單了,僅僅是開通貿易晚來,這簡單的簡直令人懷疑。
‘玉漱’似乎看出嬴政的猜疑,頓時又接着道:“其實不滿陛下陛下說,次交易看似我圖安吃虧,但是這並不是如此,而且對陛下也是有益而無害,乃是兩國雙贏之策。”
“且容我對陛下慢慢到來。一來,我圖安偏屬一地,人口不過幾十萬,即使子民在如何英勇善戰,也必不是大秦的對手,如此,我圖安何必自討苦吃。再說陛下,陛下的大秦雖然兵強馬壯,但畢竟現在有匈奴時常騷擾邊境,若是在分心攻我圖安,雖然也可取勝,但卻消耗陛下的兵力與精力,甚至會使北方胡人或是匈奴伺機而動,漁翁得利。”
“因此,小女子以爲,兩國在交戰下去,對兩國均無益處,”
“二來,我圖安侵犯陛下疆土,不過爲求自保,並無入侵中原之一,只要陛下能給我圖安子民一立足之地,我圖安子民必安分守己,不在騷擾陛下的邊疆,而陛下也不損失任何疆土。但北方胡人和匈奴卻不同,先下雖然胡人被蒙將軍擊退,但其野熊勃勃之心卻不增減少,時刻伺機準備再入中原。陛下該擔憂的敵人究竟是誰,想來陛下也是很清楚的。”
“三來,與中原疆土不同。我圖安之地盛產鐵礦黃金,戰馬,羊畜,但是對於香料,絲綢,文化,五穀卻是遠比不得中原,因而兩國若是開通貿易往來,乃是互補之舉。”
“長此下去,大秦實力可更強,而我圖安亦可立足,開化民智,不在稱之蠻夷之地。”
“你倒是誠實。”嬴政微微眯着眼,瞅着‘玉漱’,這圖安公主將所有事情都掰開揉碎,明明白白的擺在自己面前之後,自己反倒放下了戒心,即便明知道——放任圖安慢慢做大,並不是明智之舉。
但正如這圖安公主所說,一來這圖安地方小,人口也並不多,遠不是大秦的對手,二來就算髮展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少說也要幾十年。
那個時候自己早就滅了北方胡人和匈奴,就算撕毀盟約,轉過頭來對付圖安,也是可以的。
但是此時若是一邊對付胡人和匈奴,一邊還要防範着圖安冷不丁的,三天兩頭的在自己後方鬧上一鬧,雖然不會傷及根本,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因此,嬴政淡淡的‘嗯’了一聲之後,緩緩道:“朕應了。”
“陛下爽快。”‘玉漱’笑眯眯的對着嬴政拱了拱手。
半響,嬴政又接着開口:“朕聽聞,此次玉漱公主親自前往我大秦,乃是有着聯姻之意?不如便在這大殿內選一夫婿,朕親子爲你們二人主持婚禮如何?”多一條保證總是好的。
依他看,這圖安公主別看有時候行爲舉止以及言語頗爲怪異,但卻絕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主,一點也不似那些未經開化蠻夷之人,智商低的讓人鄙視。
“額。”‘玉漱’嘴角不然的咧了咧,聯姻?連個屁姻啊,姐姐我差一個月才十八,就要嫁人?
懂不懂保護爲未成年人?
但是這話,‘玉漱’是決計不敢說出口的,誰較她當初爲了來大秦,屁顛屁顛的跑去找自己那個‘便宜義父’說自已願意出使大秦,並且願意以兩國聯姻已還圖安和平。
‘便宜義父’是感動的稀里嘩啦了,可自己根本就是說着玩的好麼,因爲不這麼說,自己根本來不了大秦好麼!
而且雖說,她圖安那地不過幾個月,但畢竟那便宜義父對自己着實不錯,自己也不能拍拍屁股直接溜了,讓整個圖安承受自己‘戲耍’嬴政的後果。
不過,本來是沒什麼辦法,但現在卻不一定了,‘玉漱’脣角微微翹起,餘光掃向身邊的男子。
這個蒙恬認弟弟認得好啊!
眼珠子微微轉了轉,‘玉漱’緩緩道:“回稟陛下,確有此事。不過陛下有所不知,我圖安想來崇尚婚姻自由,族內男女成婚更皆是自願。玉漱剛剛到達咸陽,對殿上諸位不甚瞭解,實在無法抉擇,還望陛下容玉漱多考慮幾日如何?”
嬴政神色不變,無人看你得出他內心所想。
而此時蒙恬卻是突然站了出來:“啓稟陛下,臣有事要奏。”
嬴政看是蒙恬,便是點了點頭:“愛卿請說。”
“回陛下的話,此次恬封陛下之命前往圖安迎接玉漱公主,卻又意外收穫。”
“哦?適合收穫。”
“臣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
聞言,饒是嬴政面上也是閃過一喜,一來,他是真親喜愛蒙恬這位臣子,加之對其父更是敬重,而當年其二子丟失一事,對蒙老將軍打擊也算不小,先下其二子被找到,若能認祖歸宗,也是一件樂事。
二來,蒙家世代未將,而且時代忠良,而且那蒙毅,丟失之時,雖然年紀幼小,但也能看出其不凡之處,這些年若是機遇不錯,想來虎父無犬子,自己又能多一名重臣。
三來,不論這蒙毅小子濟不濟,自己也一定會將其留在咸陽。畢竟抵抗匈奴之事多有兇險,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歸來。而蒙恬這些年爲自己征戰,不要說子嗣,就是連親都沒娶,蒙老將軍又只得這二子,若是因此讓蒙家絕了後,卻是自己的不是了。因此無論如何,留下這蒙毅,多有恩待,也不枉蒙家三世爲大秦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