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興趣?”燕洛軒冷冽的聲音傳來。
楚夢依嚇了一跳,不動聲色的用微笑掩飾:“呵呵,我不知道王爺還有兩匹寶馬啊。”
真不想讓楚夢依和燕洛軒碰面,太子皺起了眉,有些不高興的地道:“四弟,你怎麼會來?”
“打獵。”燕洛軒簡單明瞭的做了回答,明明是回答太子的問題,但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楚夢依的身上。
楚夢依嘴邊掛着一成不變的弧度,直接忽略掉太子:“那好,我們一起吧。”
“還有本王呢。”一個誇張的聲音傳了過來,楚夢依擡頭一看,看到了燕洛昊張揚帥氣的臉。他還是一身黑色莽紋袍,頭戴白玉簪,衣着簡單,卻散發着無法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敢。他那攝人的氣質,獨特而無二。
安王怎麼會在這裡?楚夢依心中略微驚訝。怎麼偏偏這麼巧,瑞王和安王及太子都在同一天打獵?隱約間她聞到了奸計的味道,只是不知道,矛頭是指向三王的哪一位?
“安王殿下,好巧哦。奴家想死你啦。”楚夢依的嘴角上揚了一分,樂此不疲的調戲燕洛昊。
果然,燕洛昊翻了一個白眼,很明顯的有些無奈。他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冷若衫,敢跟本王比一比嗎?”
楚夢依笑得要多燦爛燦爛有多燦爛,不知死活的繼續調戲:“安王殿下,你這是在示好嗎?若衫好感動哦。”
燕洛昊的臉越來越黑,他看着楚夢依,心中暗罵:禍害,冷若衫絕對是個禍害。
同時陰下臉的,還有太子,他忍着怒火,死命的瞪燕洛昊。喂,大哥,冷若衫在逗我玩呢,你要不要這麼認真啊。燕洛昊尷尬的咳了一聲:“廢話少說,我就不信你樣樣都行。你要是贏的過我,我手裡這把劍就是你的。”
楚夢依翻了翻眼皮,拿挑剔的目光打量着燕洛昊的佩劍,爽快的拒絕:“不要,你這把破銅爛鐵我纔不稀罕。”
燕洛昊有些抓狂,如果不是要維護安王的風度,他說不定就去採楚夢依的衣領了。暗暗磨了磨牙,燕洛昊頗爲囂張地道:“你開條件吧。”
果然是衝我來的呢,切,燕洛昊,未免你也小瞧我了。楚夢依眯起了眼睛,笑如春花:“不如,王爺收了我吧。我一定會乖乖的。”
握了握拳頭,燕洛昊瞪着楚夢依終於爆發:“靠,你有病啊,冷若衫。”
楚夢依見燕洛昊火了,心情要多美麗有多美麗。她從上到下打量着燕洛昊,最終的目光停在了燕洛昊腿間的某處,目光鄙夷,語氣淡淡地道:“安王殿下不會有障礙吧。”
燕洛昊打了一個冷戰:嘖,這個女人也太大膽了。
月如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實在是忍不住了。燕洛昊聽到月如夢的笑聲,更加惱火了。沒有一個男人被認爲某些方面不行而不惱火。
燕洛軒無奈的看着楚夢依,適當的出聲爲燕洛昊解圍:“踏燕怎麼樣?”
楚夢依心情愉快配合燕洛軒轉移了話題:“那一匹?”
燕洛軒的眼裡盛滿了淡淡地寵溺:“白色那一匹。”
楚夢依的目光落在了踏燕的身上,果然是一匹漂亮
的馬呢,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從它健碩的體型來看,應該很能跑。它渾身雪白,只有四個蹄子是黑色的。讓人想到“馬踏飛燕”,這個名字取的倒也貼切。楚夢依的目光轉移到黑色的馬匹上,這匹馬眼神孤高而自信,彷彿蔑視草原的雄鷹,楚夢依一眼就喜歡了上了它,眯起眼睛衝燕洛軒笑道:“踏燕很漂亮呢,但是我更喜歡黑色那一匹。”
燕洛軒面無表情的道:“追風性子太烈。”
這時,兩匹馬都被人牽了出來,楚夢依興奮的像個孩子,興沖沖的摸上了追風的脖子。追風向左一偏,很敖嬌的躲開楚夢依的“爪子。”楚夢依的手賭氣似的追了過去,追風躲了又躲,閃了又閃,最終沒有逃過楚夢依的撫摸。無處可躲的追風,不滿地瞪着楚夢依。
楚夢依揪住追風的耳朵笑道:“嘿嘿,你還耍脾氣呢,跟你主人一個樣。”
對於楚夢依以調侃爲燕家人爲樂趣,燕洛軒很是無奈,他滿額頭的黑線:哪裡一樣了?拜託,把堂堂瑞王跟一匹馬做比較,楚夢依該說你是故意的還是成心的?
燕洛軒解救下追風,將踏燕的繮繩交給楚夢依,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追風和踏燕是青梅竹馬,是一對。”
楚夢依眼裡閃過驚訝,隨即笑得淡然:“吶,王爺,這算是情話嗎?”
兩個的聲音很小,只有彼此能聽的見。不等燕洛軒回答,楚夢依翻身躍上馬背,對着衆人道:“今天是來玩的,就玩個痛快吧。不如我們下個彩兒怎麼樣?”
太子不是很高興,他總覺得燕洛軒和楚夢依在一起很和諧,好像任何人插到他們中間都是多餘的。見楚夢依上馬,他也翻身上了馬,饒有興趣的問道:“怎麼個賭法?”
楚夢依嫣然一笑:“誰要是打獵最少,就要替打獵最多的人做一件事情。”
太子馬上就點頭答應了:“好主意,就這麼決定了。”
月如夢也騎上了馬,看着太子討好似的笑容,默默地腹議:燕洛璃,你敢再狗腿一點嗎?
燕洛昊馬鞭揮動,笑得張揚:“本王是不會輸的!”
這件事算是定了下來,衆人皆騎馬疾馳而去。追風、踏燕,還有燕洛昊的閃電、太子的蔵駿,都是名駒,沒過多久,月如夢就被落了下來。她不喜歡狩獵這種刺激的運動,乾脆放下速度,讓馬緩慢地行走。片刻之後,那幾匹馬已經沒了蹤跡。月如夢落了單,突然覺得有一種被遺棄了的感覺,隱約有一些寂寞。
突然,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攔住了她的去路。月如夢不滿的皺起了眉,擡頭擡頭一看,原來是燕洛穎。燕洛穎的旁邊還有一個騎白馬的白衣男子,那男子風流瀟灑,也是個英俊青年。
燕洛穎關心的問道:“如夢,你不是不喜歡騎馬嗎?”
那一日在太子府所受的委屈,全部被月如夢記起,她惱恨的瞪了燕洛穎一眼,默不作聲。
燕洛穎也不生氣,嬉皮笑臉的貼近月如夢:“怎麼了?乖夢兒,還生我氣呢?”
月如夢不滿的拉了拉繮繩,讓自己騎的馬和燕洛穎的馬保持了一些距離,她酸溜溜地道:“哼,誰敢生你七皇子的氣啊。我是太子的人
,您離我遠點。”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衝情人撒嬌了,那白衣男子笑的儒雅:“姑娘此言差矣,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現在七皇子纔是興趣最濃的時候呢。”
月如夢杏目圓瞪,口氣很衝:“你是誰?怎敢這麼無理?”
燕洛穎笑了笑,再次靠近月如夢:“如夢,不用理他,他是腦子不正常的人。”
白衣男子蹙起了眉,掩面做哭泣狀:“穎兄,你這是不是典型的見色忘義?”
燕洛穎笑道:“去,我跟你可沒有義,狐朋狗友還差不多。如夢,不如我們到終點去等他們吧。”
月如夢聽着燕洛穎叫自己叫得很親熱,越想越是委屈,感情他還當沒事人一樣,自己這幾天可是吃不香睡不着。哼,燕洛穎,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消遣的對象嗎?
哼,月如夢鼻子一哼,瞪了燕洛穎一眼,快馬加鞭飛馳而去。
燕洛穎的心都跟着月如夢飄走了,慕容修元笑道:“你還不追不過去,你這寶貝看來還在生氣呢。”
燕洛穎抱歉的笑了笑,然後策馬追去。二人一前一後,奔馳在草地之上。
到底是燕洛穎的馬比較好,沒過多久,他就追上了月如夢。燕洛穎討好似的笑道:“如夢,不要生我我氣了好不好。”
月如夢狠狠的拿馬鞭抽着自己的坐騎,還不忘和燕洛穎吵架:“滾開!你離我遠一點!”
燕洛穎也加快了速度,兩匹馬再次並頭的時候,燕洛穎起身跳到了月如夢的馬上,將她圈在懷中。
月如夢強烈的掙扎:“燕洛穎,你不要來招我了好不好。”
燕洛穎緊緊了手臂,將她死死地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語:“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啊。”
月如夢掙扎了幾下,根本無法動彈。聽着燕洛穎的低語,心裡的委屈瞬間爆發,眼淚順着眼眶就流了下來。
看到月如夢流淚,燕洛穎心痛不已:“寶貝,不要哭,我會心疼的。”
月如夢低聲的罵道:“燕洛穎,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
燕洛穎抱着月如夢,說得堅決:“不放,一輩子我都不放。”
月如夢哭的梨花帶雨,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你不是說我們沒有關係了嗎?你不是不理我嗎?混蛋,你放開我。”
“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燕洛穎將頭放在月如夢的肩膀上,呼吸着她的氣息。
月如夢因爲震驚而瞪了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燕洛穎聲音低沉,情真意切:“我也想放棄你啊,可是我做不到。我知道你已經大哥的人了,我不應該逾規,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你。”
月如夢的心裡暖暖地,此刻的滿足令她情不自禁的落淚:“洛穎。”
燕洛穎輕輕的在月如夢的臉頰上啄了一下:“我愛你,我不能原諒放棄我的你。我知道你會困擾,但是我絕不放棄。”
月如夢覺得心裡有些難受,這樣的燕洛穎讓她動容。想到這幾年燕洛穎的陪伴,月如夢就更感動。她好像說一句對不起,卻無法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