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樺眼中含笑, 將茶盞舉過胸口,向他一送,道了聲:“好。”
話畢, 他便輕啄了一口那茶葉。
齊居延是他到如今, 碰到的, 最具有感染力的一個人人, 渾身上下, 都透着那麼一股子正氣,像是有吸引力一樣,讓人很難不注視着他, 跟隨他。
他與盛沅的吸引,是兩種感覺, 盛沅的是耀眼, 猶如明珠一般, 讓人難以挪開雙眼,十分璀璨, 氣勢如虹,又讓人畏懼。而他卻是像是一本好書,吸引着人來翻閱他,讀懂他,讓人不能忽視的同時, 又帶着如玉般的溫潤, 沒有那麼的刺眼, 他有種天生的魄力, 讓人想要跟隨着他, 而盛沅的感覺,卻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臣服於他的腳下。
一個, 是天生相者,一個,卻是天生王者。
當他自己用王者來形容盛沅之時,墨樺自己都嚇了一大跳,眼前的人,若是交好,一定會是畢生摯友,正當他打着這樣的念頭之時,腦中突然竄出一個虛弱的聲音,道:“不要······”
像是在制止他一般,他也知道,不要如此,可是他就像魔障了一般,自己在腦中問道:“什麼······”
墨樺微微的愣神。
那個聲音又響起“不要······”
“墨公子?墨公子?”
他的耳邊,傳來了有人關心的問候聲,墨樺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竄了出來,對齊居延報以一個抱歉的笑容,他道:“不好意思,走神了。”
齊居延道:“無事。”
二人坐在窗邊,喝完了一盞茶,齊居延起身告辭,墨樺目送那兩人出了客棧,才上了樓。
他剛坐下一會兒,盛沅便回來了,手中提了一個籮筐,裡面裝着的,是一節節如嬰兒手臂一樣白生生的藕。
他推開了門,目光在墨樺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如往常一般,便將藕放在了桌子旁邊,過去把門給關上。
墨樺放下手中的書卷,問他道:“怎麼耽擱瞭如此久。”
盛沅打理着籮筐中的藕,頭也沒擡的回答道:“哦······這裡的路太繞了,我迷路了。”
墨樺不由得想笑,這人走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絕對不會迷路,結果還是繞不出去。
他又笑着問:“你爲何不坐船?”
盛沅答道:“忘了。”
他走了過去,看見那筐中裝了好多節藕,滿滿的一筐,墨樺皺眉:“買這麼多幹什麼?”
他並沒那麼喜愛藕,偶爾會吃吃,盛沅一下子買這麼多,吃不完還容易放壞。
盛沅看着他,道:“給你路上吃,萬一你想了,外面沒地方賣,我送了兩節去廚房,讓他們給你熬粥吃。”
他忽然想到了齊居延說的,這世上,還有好多百姓連飯都吃不上,自己這算不算是鋪張浪費?這藕雖說也便宜,但這麼一大筐,大概都抵得上齊居延的傷藥錢了。
於是他又道:“下次買東西,別買這麼多了,怕放壞了。”
未料到他剛將話說完,盛沅便擡起頭,看着他,就那麼盯了他幾刻,下一秒,他便彎腰,從筐中又取了兩節藕,道:“那我再拿兩節下去,叫他們熬個湯。”
墨樺連忙攔道:“誒誒,算啦,算啦!”
又是喝粥又是喝湯,怕是照這麼吃下去,他會對藕有什麼陰影。
最後盛沅還是沒有下去,因爲墨樺對他說,自己會天天吃的,不急這麼一時,盛沅聽了後,笑了一下。
他雖然今日和往常一樣,但是墨樺卻覺得,他有那麼一絲的怪異,說不上來,直到二人吃完了一頓飯,他才發現了,盛沅到底哪裡不對了。
他今日的話十分的少,以前就像是逗媳婦一樣,總要調笑他那麼兩句,今日他回來以後,雖是像往常那樣與他說話,總覺得他的興致沒以前那麼高漲了。
兩人吃過飯後,墨樺自己上牀看書去了,他將腳搭在牀沿上面,興致還不錯。
過了一小會兒,他感覺有人將他的鞋子脫掉了,他將書往旁邊一挪,便看到一顆黑色的腦袋,盛沅幫他將鞋子脫了,接下來,又將他的襪子也給取了下來。
墨樺又專心的看書,卻感覺腳底有一點點瘙癢,當他再去看之時,卻見盛沅用手,在他的腳底打着旋,一雙眼睛,盯着他,眼中像是有火焰一般。
墨樺被他盯的不自在,不好意思的一縮腳,卻未料他卻將自己的腳踝一把給抓住。
墨樺臉色有些微紅,訥訥道:“怎麼了?”
盛沅看了他一會兒,臉上展露出一個笑容:“你的腳生的真好看。”
墨樺的臉又是一紅,道:“說什麼呢,快把手拿開,腳上髒。”
盛沅按着他的腳踝,撐起身子,罩在他的上面,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嘴脣,道:“不髒,你連腳都是香的。”
這下,墨樺是真的紅透了臉,盛沅也真是的,老是說一些這樣讓人臉紅不已的話,讓他的臉往哪裡擱。
二人對視了好一會兒,下一秒,盛沅便銜着他的嘴脣,細細的廝磨了起來,開始還是小心翼翼,後來便像是狂風暴雨一般。
他開始還覺得這人今日興致不高,此刻卻又是顯得,嗯······有些飢渴,這前後的變化,簡直有些大,且他此時的熱情,來的又是兇猛,又是莫名其妙,在吻到最後的時候,他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就像是有些生氣一般,本來被親的有些七葷八素的墨樺,一下子有些清醒了,痛的他不自覺的打了一下盛沅。
他嗚嗚了兩聲,盛沅的嘴,從他的嘴上離開,他這才得以喘息,剛纔被咬的地方,感覺出血了,盛沅又含住他的耳垂,反覆碾轉,將那裡親的溼漉漉的,含糊的說了一句什麼,墨樺沒有聽清楚。
他道:“你說什麼?”
盛沅完全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眼中深沉的可怕。下一秒,他的嘴脣又被人給兇狠的吻住了,盛沅現在,熱情的有些讓人害怕,他的嘴脣,被親的又麻又痛,吻他的時候,像帶了一絲情#欲,與往常的吻,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