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沅問道:“臭不臭?”
墨樺昧着良心的答道:“還好。”
他倆忽然對視,墨樺一個沒忍住,撲哧撲哧的笑出了聲,盛沅的嘴角也勾出了個笑容,他將手按在墨樺的手上,慢慢摸着:“你騙我,不臭纔怪。”
墨樺笑的開心,盛沅摸他的手也摸的開心,他發現,盛沅好像特別喜歡摸他的手,每次一玩起來,就像停不下來一樣,他都在懷疑,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了,不過他也喜歡盛沅摸他的手,力道不輕不重,跟按摩一樣,特別的舒服。
後來他們顛簸着進了城,盛沅特地讓成進找了個離縣城郊區近的地方,墨樺下車看着四周蕭條的商店,不禁有點奇怪,爲何縣中不住,偏偏選在這樣的地方。
盛沅對他道:“這裡離馬場近,明早我們早些去,可以帶你去那裡騎馬。”
墨樺抱着行李跟在他的後面,道:“我又不是沒有騎過馬,沒必要特地帶我去。”
盛沅聽了他的話,道:“去馬場騎馬,可比你以前騎馬有趣的多。”
他們幾人去京都,就像是在遊玩,不過墨樺算了算時日,就算這樣蹉跎一下,最多晚那麼個十幾二十天,盛沅每到一個地方,就想帶他去當地的地方遊玩一下,當真是玩心很大,他想着不禁抿嘴。
這次成進頗會察言觀色,就找掌櫃的開了兩間房,當拿到房牌的時候,他還得到了盛沅一個讚賞的目光,嘿嘿的笑了半天,一副討着了姑爺的歡心的樣子,墨樺心中嘖嘖兩聲,真夠狗腿的,前幾日還在擔心自己會拋棄他,這不才沒過多久,就抱起了盛沅的大腿,不過看樣子成效頗高。
盛沅好心情的攬過墨樺的肩膀,低聲對他道:“你也別生氣,就算成進開了三間房,我也會半夜溜進來,與你同寢。”
同寢兩個字,他咀嚼的十分的曖昧,墨樺順着與他的距離,狠狠的敲打了他一下,老是油嘴滑舌。
二人上了樓,待房門一關,盛沅便奪過墨樺手中的行李,扔在了一邊,將他抵在門上面,狠狠的吻了下來,十分的急切,將他的下巴緊緊盤住,不停的吮吸着那脣瓣,兩人吻的忘情之時,身後的們卻被敲響了。
成進尷尬的一咳,道:“公子若是餓了,我叫人送飯上來······”
兩人的脣還貼在一起,與成進只隔了一扇門,喘息聲與那影子,都透在了他的五官中,墨樺無由地一陣尷尬,他連忙推開盛沅,抑制着自己的喘息聲,答道:“不、不用了,我餓了自己會下去叫人的。”
成進鬆了一口氣,忙忙道:“那好,我便不打擾公子了······”
說完飛也似的跑了,留下一串腳步聲,墨樺盯着帶笑的盛沅,瞪了他一眼,這人老是一副飢渴的樣子,每次就像是沒有吃飽一樣,如飢似渴。
他擡手擦了擦嘴,小聲說:“下次別這麼急,都被成進聽到了。”
盛沅將他的手給按住,道:“他一路上,難道聽的不多嗎?”
語氣中盡是調戲的意味,墨樺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一陣燥熱,這算不算是白日宣淫······
他瞪着眼睛:“那你以後,不準再親我了。”
盛沅似笑非笑,下一秒又低頭:“唔······”
“你還親······唔······”
“你······唔······”
最後他又是滿臉通紅雙眼迷離,盛沅用手摸着那被親紅的脣瓣,低低的道:“你真可愛。”
墨樺無話可說,這人老是這樣不要臉面,都說不要了,非要來。
晚上二人睡在一起,盛沅將他抱的緊緊,那種嵌入式的抱法,讓他被禁錮在裡面,動彈不得。
他被勒的受不了,也熱的受不了,一直推着那手臂,想要躲開,盛沅在他的背後吻着他的脖子,道:“乖,讓我抱一會兒。”
墨樺難受,道:“我熱······”
他還是道:“我想這樣抱着你睡。”
墨樺無奈的道:“你抱這麼緊幹什麼?我又不會跑了。”
盛沅迷迷糊糊的道:“我就是怕你跑了。”
盛沅沒有穿上衣,在二人的磨蹭中,墨樺的衣服也掉了一大半,肌膚相親的親密,好像才能讓盛沅安心些,他把懷中的人抱的更緊一些了,就真的像自己會跑掉一樣,墨樺艱難的轉過身來,看着他半眯半睜得眼睛,扶上他得臉頰,親親的啄了一下他的嘴角,柔聲道:“你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
盛沅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
他臉上有了點滿足的樣子,道:“你怎麼敢離開我,你要是敢離開我,我便是永遠不會放你出去了,就關在一個地方,拴在牀上,每天就只有我一人可以去看你,你一輩子也別想跑開了。”
墨樺的嘴角抽了抽,這人怎麼老是愛煞風景,說這麼幼稚的話,他將頭埋在盛沅的胸口,悶悶的道:“快睡了吧,我好睏。”
“好,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盛沅說的那番話的原因,那晚在盛沅的懷中,他做了個夢,讓人不寒而慄,以至於到了早上的時候,他還沒回過勁來。
盛沅穿着衣服,看着呆呆傻傻的他,笑着問道:“你怎麼,還沒睡醒?”
墨樺搖搖頭,失神的看着他:“沒有,只是昨晚做了一個夢。”
盛沅邊穿鞋邊問道:“你做了什麼夢?”
墨樺抿抿嘴,慢慢道:“我夢見你真的將我關了起來,那地方很黑,連扇窗戶都沒有,然後我的手上就有個鏈子,被拴在了牀上,腳上也有鏈子很長很長,被釘在了地上,開始我還會哭,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就不哭了,哭也哭不出來了,後來好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說着,撲哧一笑:“你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了,讓我晚上淨做這些奇怪的夢。”
盛沅穿鞋的手一頓,本來還在嘴角的笑容僵了下,他背對着墨樺,墨樺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見他說話,那聲音,有些沙啞:“你、你還夢見了什麼?”
他······他還夢見了什麼?墨樺低下了頭,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沒了。”
盛沅轉過來看了他一眼,墨樺撒了謊,他不想說。
盛沅整理着自己,道:“我下去給你端水,你快些打理。”
“嗯。”
墨樺繫着自己腰上的帶子,他還夢見,每日那扇門都會打開,透出刺痛他眼睛的光亮,但等待他的卻是無盡的凌虐,他明明沒有經歷過情~事,卻感到那麼的真實,夢中他,絕望不已,那樣的生活過的連條狗都不如,直到他從夢中醒過來,都沒緩過勁。
夢中的他嘶聲力竭,只會對身上的人說:“讓我死了吧,你讓我去死吧。”
這句話在他腦中圍繞着,讓他心驚不已,不過只是一場夢而已,但是卻讓他感到害怕,他在怕什麼?怕盛沅的說到做到,若是真的有一天這樣了,他怕會發生像夢中一樣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又笑了,自己做夢做傻了吧,盛沅怎麼可能這樣對他,那種事情,只有不正常的人才做的出來······
吱呀一聲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看着盛沅端着水盆向他走來,一步一步,十分的沉穩從容,他將水盆放在了桌子上面,用水將帕子給打溼,弄乾了以後給他擦臉,把墨樺弄得臉頰通紅。
墨樺笑道:“你老是將我當小孩子一樣,自從與你在一起,我還嬌貴了起來。”
盛沅洗着帕子,嘴角一勾:“那是我願意對你好,願意寵着你,若是別人,給他十萬個膽子,都不敢讓我替他擦臉。”
瞧着盛沅說話的那個樣子,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配着那放蕩不羈的表情,活脫脫的就像一個紈絝子弟,墨樺心裡思忖着,盛沅莫不真是什麼身世驚人的人吧,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盛沅的身份,弄的十分的神秘,當然,他也沒有問過盛沅,不過從他的舉手投足的那股貴氣,還有他老是狂放不羈的樣子,讓墨樺對他的身世越來的好奇了,到底是是怎樣的人家纔會養出這樣宛如游龍一樣的兒子,又驕傲,在讓人慚愧不已的同時,又緊緊地吸引着別人的眼球,這樣的人家一定不簡單,定不是墨家能比的,讓他不敢再往下面猜了。
不過他又往好的方面想,他與盛沅糾纏在了一起,這本是一段驚世駭俗的戀情,在這樣古板的教條中,是見不得光的,是不能讓他的家人知曉的,若是真的有了暴露的那天,盛沅的家世,還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墨老爺勢力,說不定還會因爲這個而接受了他們,未嘗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