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摯熱而急切,他明白楚喬的意思,她無疑就是要禍害他和她反目成仇。
白惠看着他摯熱的眼睛,如果她和他真的複合,她的未來會有多麼艱苦呢?楚喬時不是地就會這樣冒出來用那些她和他的過往來刺激她一頓。他和她的過往,她沒有參與過,那是在她出現之前的,她不應該彆扭,可是經過楚喬的嘴說出來,任她再不去想,也不會舒服。
她聽着他灼灼的話語,看着他摯熱的眼睛,與他的呼吸就那麼彼此地繚繞着。他在她的身上,兩個人以最親近最曖昧的姿勢相視着,白惠輕輕地推了推他,“你起來吧,別壓着我了。很重的。”
她的臉上仍然沒有什麼熱情的顏色,但必竟沒有惱,他還是稍稍鬆了口氣,身形緩緩地直起,坐在了沙發上。但是黑眸仍然灼灼地凝視着她。
白惠也坐了起來,伸手輕輕撩起了臉側的碎髮,擱到了耳後丫。
她坐在了他的身旁,卻是低垂着眉眼。不和道在想着些什麼。不知他的話他聽進去沒有,他的手擡起來,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她臉側的頭髮。看着那張細瓷一般的臉,看着那低垂的眉眼,他真的很想,做一些男人要做的事,可是,他不敢。
他怕她的掙扎,怕她的惱怒,不敢像以前一樣。以前楚喬剛回來的那段時間,她惱他,恨他,也抗拒他,不讓他碰,但他還是在那個小旅館裡強要了她。那時候好像比現在多了幾分霸道,呃,那些霸道哪兒去了呢媲?
“我去燒水喝。”白惠能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有些上升的趨勢,她不得不站了起來。飲水機早上出去的時候關了,省電。她走過去,又按了一下加熱按鈕,飲水機裡便發出燒水的聲響。她沒有再回沙發處,而是走到了窗子前,夜色都降下來了,她的小豆豆呢?在喝牛奶,還是吃蛋羹?
“你剛纔沒吃什麼,餓了嗎?我出去買一些。”徐長風站了起說。
白惠搖搖頭,“我不餓。”
“你不餓也得吃。”他走了過來,神色認真,“你身體一直弱,總是這樣怎麼行呢?我出去買一些回來,你等我。”
他說完就走了。
白惠站在窗子前,看着他黑色的身影融入賓利的黑色中,她其實應該感動的,可是因着楚喬那番話,她的心裡仍然有些彆扭的。
“愛得火辣,做得熱烈”那是怎麼樣一種場面呢?她不由地不去想象。雖然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不光是着了楚喬的道兒,也是不應該的。那是在認識她之前的事情,她真的不應該多想什麼的。
徐長風將晚餐買了回來,仍是以茶几當餐桌,一一擺開。“來,過來吃點兒。”
他說。
白惠其實真沒胃口,她的胃特別容易受情緒影響。但是他買過來了,她便不得不過去吃點兒。
只是吃得很慢,若有所思的。
而他好像也是在勉強着自己吃,吃幾口停一下。這次,是真的沒胃口了吧!他和青梅竹馬的***情事都被他的青梅拿出來抖落,而且是當着他一心想要挽回的妻子的面,他能吃得下飯纔算是怪事。
一頓飯,兩個人各懷着心事,就那麼慢慢吃着。
這一晚,靳齊又沒有回來,林婉晴看着熟睡的兒子,小傢伙肺炎已經減輕了,醫生說,再輸兩天液鞏固一下效果就可以了。可是兒子輸液的這幾天,靳齊只是打過幾個照面,便匆匆地不見了人影。今天靳老爺子有公務繁忙,靳老太太又有些不舒服,她只能自己帶着兒子去醫院了。
小開心醒了以後,林婉晴給兒子洗了臉,換好衣服,又牽着他的小手從樓上下來,吃過了早餐,讓司機備了車子向着醫院駛去。小開心不再發燒了,人也精神多了。在車子上還跟媽媽玩拍手遊戲。到了醫院,林婉晴又讓保姆抱了小開心去專用的那間病房,她自己去辦一些臨時手續。
“爸爸,是那個林阿姨。”身後有孩子的聲音傳過來,林婉晴不由回頭,但見身後站着一對父子。那個男人,面容俊朗溫和,一隻手裡捏着一張藥單,一隻手裡牽着六七歲的兒子。
正是陳光修父子。
林婉晴的脣角不由彎了起來,“陳先生,這麼巧啊!”
“哦,小宇有點兒發燒,我帶他來看看,你呢?不舒服嗎?”
陳光修問。
林婉晴道:“不是我,是我兒子在這兒輸液。”林婉晴說話的時候,目光溫和疼愛的看向小宇,伸手摸了摸小宇的額頭,“挺熱的呢。”
她說。
陳光修道:“嗯,昨天就有點兒咳嗽,今天早上就開始發燒了,我這一早就趕緊帶他過來了。”
陳光修說話的時候,對兒子病情的焦慮便從溫和的眉梢眼角流露出來。林婉晴心裡有一種羨慕的感覺,做他的兒子真好。小宇要比小開心幸福多了。
她不由又是伸手摸摸小宇的頭,口裡喃喃道:“小宇真是幸福的孩子。”陳光修對她的話感到一絲奇怪,而此時藥房的人已經喊了:“下一位。”
林婉晴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將藥單遞進了窗口。拿完了藥她對陳光修道:“我走了,再見。”
“再見。”陳光修溫和的說。
林婉晴腳步匆匆地去了兒子所在的病房,小開心已經躺好,被保姆輕按着雙手準備扎液了。小傢伙哭得厲害,那一針紮起來真疼。護士拿着針過來的時候,小開心小腿蹬得厲害。好不容易將針紮好,小人兒仍然委屈得不得了,哭了好半天,林婉晴不得不哄道:“開心乖啊,媽媽去給你買超人玩具好嗎?”
“嗯。”小開心這才止了哭聲,林婉晴便讓保姆照看兒子,自己又從病房出來了。
醫院外面就有小超市,她過去看了看,裡面只有一些簡單玩具和一些住院必用品,沒有超人玩具。她只得又沿着大街走,走出二百米之後,看到了一家比較大的超市,還好裡面便有超人玩具,林婉晴買了回來,匆匆地回了醫院。
進了門診大樓的時候,腳下不知被什麼滑了一下,她驚叫一聲,人已經向後便倒。完了,她想,真的完了,她的肚子裡還有個小寶寶呢!
那一刻,她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雙手下意識地一抓,她只是想扶住什麼的,可是她扯到了一個人的胳膊,死死地扯住了。那個人便發出一聲輕嘶,那隻被她抓住的手改扶住了她的身體,她終於沒有摔倒,而是被那個人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摟在了懷裡。
林婉晴長出了一口氣,臉色早白了。
“腳下滑,小心點兒。”耳旁響起溫和的聲音,林婉晴剛剛輕合上的眼睫又一下子睜開了,她仰頭看向那個扶住她的男人,陳光修。
“謝謝你陳先生。”她的呼吸有些亂,是剛纔嚇的,如果她真的摔倒,她的孩子恐怕也不會在了。
“怎麼你先生不在嗎?”陳光修鬆開了她的腰身,彎身將她驚慌之際脫手掉在地上的超人玩具盒拾了起來問。
他這一問,林婉晴的心頭便是立時涌出了酸澀來。
“他,不在。”林婉晴不由垂了頭,神色鬱郁。
陳光修微斂了眉,眸光變深地凝視着這個看起來很年輕,卻眸光鬱郁的女人。林婉晴卻又伸手將那隻超人玩具盒拿了過來,“我走了再見。”
她纖瘦的身影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身影中透出說不出的落寞,陳光修的心頭隱隱的涌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憐惜來。
這個女人,她倒底有着什麼樣的故事呢?
“來來來,再來一局。”這座城市某處居民區的二樓,幾個中年女人湊在一起,氣氛熱烈地搓着麻將。
“不來了不來了。”中年女人兜裡的錢已經快要輸光了。此刻連忙擺手。
對面的胖女人道:“輝嬸,玩吧,大家不就圖個痛快嘛!”
“可我快要沒錢了。”輝嬸有些苦惱地說。
胖女人道:“沒錢了再跟那女人要啊!你不是說過,你家輝哥就是爲那女人辦事才逮起來的嗎?要是給那點兒錢就把你打發了,你家輝哥這牢坐的不就太不值了嗎?”
“哎,說的也是。”輝嬸若有所思地念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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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姐,這個項目投標單位數十家,我們只選中了楚小姐的設計公司,相信楚小姐不會辜負我們的期望。”一家大型集團總經理笑眯眯地對楚喬說。
楚喬道:“謝謝任經理的信任,保證不負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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