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在客廳裡轉了一圈兒,每盆花都彎下腰看了看,她彎身的時候,柔順的長髮從臉頰一側垂下來,襯着她白皙的脖頸。?快來閱-網吧,.!舒琊殘璩柔柔的美麗。
“這盆蘭花都好久了啊,還沒開花。”她感嘆了一句。
徐長風放下報紙走了過去,也像女兒yiyàng端祥那盆價值不菲的蘭花,花苞已經清晰可見,“嗯,快了吧。”
“用不了七八天了,就得開。”白惠這些年變成了養花的能手,幼教工作已經很多年不做,但卻在家裡養了很多的花,除了院子各個房間裡,三樓還專門僻出了一間陽光房,裡面遍植名貴的花草。
眼前這盤蘭花,就是她惦記得飯都吃不下,讓她男人從拍賣會上花了二百萬拍回來的柘。
“嗨,爸,媽,我回來了。”
豆豆從外面跨進來,一身白色運動衫,臉上,身上,都冒出晶亮亮的汗珠來。女傭遞給他一條毛巾,他接過在臉上頭上的擦了一把,徐長風看兒子健康結實的樣子,不由會心地笑。
白惠道:“都回家了還不歇一天嗎,大熱天跑成這個樣子。搐”
徐豆豆笑道:“軍人得保持強健的體魄。”
徐長風用力地揉了一下兒子的頭。眉梢眼角那笑意掩都掩不住。“也不知楚瀟瀟那傢伙怎麼有那麼大的魔力,生把我的寶貝兒子給拐去讀了軍校。”
豆豆就嘿嘿地笑。
白惠道:“人不都說了嗎,外甥像舅。”
徐長風臉上便黑了黑。“像點兒什麼不好,非得像這個,那麼大個徐氏,我找誰來繼承啊!”
“爸,您不還有糖糖嗎?給糖糖找個年輕有爲的丈夫,將來替爸爸來掌管公司不就行了嗎!”
徐長風再次用力地揉了兒子的頭一下,“你說得倒輕巧!”他又看向女兒,他的一向都安安靜靜的女兒,此刻低着頭,不知在想着什麼。
早餐時,仍是糖糖和豆豆坐在一起,這麼多年,這習慣雷打不動,只除了豆豆在外讀書的時候。
“嘿,姐,你怎麼吃那麼點兒,怪不得這半年,不見你長一兩肉。來,把這個吃了。”豆豆毫不猶豫地將半個豬手給放進了姐姐的碗中。
糖糖最怕那東西了,看着就渾身起慄。立即就啊的一聲叫起來,“媽媽!”
白惠便皺眉,“豆豆!”
徐豆豆便嘿嘿一笑,把那半個豬手放到了自己的嘴邊上咬了一口,這麼多年,從小到大,逗弄他膽小,吃飯挑剔的姐姐都成了他一大樂事了。
徐長風笑模笑樣地看着自己的一對兒女,不管他們做什麼,在他這個深愛孩子的父親眼裡都是可愛的事。
早餐用罷,徐豆豆駕車出去了,說是同學有聚會。糖糖背了個畫夾子,叫司機載着她去了北海那邊。家裡就剩下了白惠和徐長風。時間過得真是快,轉眼之間孩子們都大了,他們一出去,身旁就冷冷清清的,有時候真想念那些個玩具遍地,兩耳聒噪的日子。
“要不我們再生個?”徐長風攬過了他的妻子,若有其事地說。
“生你個頭啊!”白惠捶了他一拳。
徐長風便呵呵笑開。
豆豆開着車子從家裡出來,直接去了同學定好的酒店。那幫發小們說是要給他接風,此刻都到齊了。
“嘿,豆豆!”李軍揮過來的大手直接拍在豆豆的肩上,豆豆肩膀一沉,暗暗運了力,李軍那傢伙便喲了一聲,大手飛速地撤了回去。
衆人都轟笑起來,李軍也樂了。
“行啊你,這肩膀頭子還真結實。”
大家重新落坐,暢談各自的經歷,學校生活,飯菜一一端上來,幾個小夥子們便端着酒杯喝上了,“來,爲我們半年沒見過的徐豆豆乾杯。”
“乾杯!”
包廂裡小夥子們豪氣干雲。談笑之間,喝得也熱火朝天。飯罷,又直接去k歌,散場時,都快傍晚了。
大家紛紛散去。
徐豆豆把車子讓家裡的司機替他開走,他就沿着馬路邊走邊逛。說起來,這個城市他都有些陌生了,在外地上學的這幾年,他只在寒暑假回來,有時候寒假還在他舅舅那裡度過,對這個城市的變化,他是知之甚少了。
他兩隻手插在褲子兜裡,邊走邊瞧,眼前一個繁體的‘書’字很是醒目。那個店面很小,也就是十餘平米的樣子,但是裡面的書倒是擺了很多。徐豆豆走了進去。他高大的身形讓這狹小逼仄的空間裡顯得十分擁擠。
書店裡側有一個年輕女孩兒,她坐在一張簡陋的椅子上,低着頭手裡拿着一個復讀機式的東西,在聽英語。
徐豆豆沒有看那女孩兒的長相,而是漫不經心地在書架子上掃視。從教輔讀物,到文學作品,到花草知識,這個小小的書店,書目到是很全。
“請問,你想要什麼書?”年輕的女子說話了,聲音怯怯的,徐豆豆看過去,那女子正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模樣秀氣,臉色卻很蒼白。
安安。
徐豆豆立即就想起了這個名字。沒錯,就是那個跌倒在他車子前的,叫做安安的女孩兒。
“呃……這本花草大全怎麼賣?”他隨便拿起了一本書問。
“哦,”安安摸索着找到了身側的柺杖,慢慢地走了過來,“先生,你看一下封皮上的標價,打九五折,就是賣價。”
徐豆豆皺眉,“那是多少錢?”
“我眼睛看不見先生,麻煩您自己算一下,算好了,就把錢放在桌子上就行。”安安說。
徐豆豆的濃濃的眉宇便又深了幾分。
他沒有去看那本書的價籤,只是從衣兜裡掏了一百元錢出來,放在了她眼前的那張破桌子上。
“錢放這兒了,你收起來。”
他慢慢地收回眸光,拿着那本書轉身出來,身上陽光依然熱烈,身後卻傳來女孩兒的喊聲。她纖細的手指剛剛在那張紙幣上摸索過,她這裡所有的書,都不會有一本賣這麼多錢的,“先生,您給多了……”
徐豆豆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快步離開了。
他走出去老遠,才翻了翻手中的花草大全。搖搖頭笑笑,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家了。
進了家,他把那本書隨意地扔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就去洗澡了。糖糖從車子上下來,捧着畫夾子進屋,把東西放好,再下來,就看見了茶几上的那本封皮印着一棵虞美人的花草大全。
她挑了挑眉,這是誰買的?
她媽媽就是一個花草行家,這樣的書在十餘年前,家裡就好多了。
“糖糖,你看什麼呢?”白惠走過來。糖糖就把那本書交給了母親,白惠一看也有些qiguài,“這是誰買的?”
“我。”徐豆豆洗過澡換上乾淨衣服下來了。邊喝了一口礦泉水邊說。
“你買這書做什麼啊?難道你對養花有興趣?”白惠問。
徐豆豆一口水差點兒噴出來。
“我買着玩兒的。”
白惠便有些無語,搖搖頭,把那書又放下了,“那你可別跟別人說是你買的,不然人家會以爲我養了個愛養花弄草的兒子。”
徐豆豆哭笑不得,糖糖也樂了。
“媽更願你帶個兒媳婦回來,而不是什麼花草大全。”糖糖說。
徐豆豆便滿臉都抽搐了。
“舅媽。”江悅珊歡快地走了進來。
“小九來了。”白惠親切地叫外甥女的小名,江悅珊一如兒時似的抱着白惠的脖子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舅媽,好。”
她親完白惠,又摟住了糖糖,嬌小的她比高挑的糖糖矮了半個頭,她抱着糖糖又在她白皙如月的臉上親了一下,再回過身來面向豆豆。
徐豆豆忙跳開了幾步,像看見怪物似地說:“喂喂,你可別親我。”
江悅珊便咯咯笑起來,“我非親。”
徐豆豆便逃似地跑開了,“哎呀媽呀……”
白惠和糖糖都笑開了,從小到大,豆豆最愛欺負糖糖,可是江悅珊又最愛欺負豆豆。
豆豆以捉弄糖糖爲樂,江悅珊又以捉弄豆豆爲樂,這三個人到一起,準定會鬧出一堆笑話。
豆豆一口氣躲樓上去了。
江悅珊在沙發上坐下了,大大方方地拾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糖糖,我明天要去壩上草原玩玩,你去不去?”
“草原?”糖糖想了想,“我們兩個嗎?”
“當然不是了,叫上徐豆豆,再叫上哥哥,還有靳以哲,我們大傢伙都去。”江悅珊說。
“哦。”糖糖在沙發上坐下了,秀氣的眉微微地一蹙,又慢慢鬆開,“好啊!”
“舅媽,你和舅舅要不要去啊?”江悅珊笑呵呵地問。
白惠道:“你舅舅怕是沒空,你們年輕人去玩吧。”
“嗯。”江悅珊又咯吱咬了一口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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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一句,
那個叫春暖花開1122的人,我沒得罪你什麼,也沒殺了你家人,你卻在這裡詛咒我和我家人。你詛咒我們什麼,什麼就會降臨在你的頭上,請你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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