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白惠流產的那個過節,胡蘭珠和徐賓對靳家也不是沒有意見的,但是大面上,大家都還是照常往來。
小開心被媽媽抱在懷裡,小傢伙眼睛亮亮的,揮舞着小手十分開心。胡蘭珠看了不由說道:“哎,我家白惠肚子裡那個,如果還在,現在也應該這樣抱着了。”
靳老太太便有些尷尬。“呵呵,是呀。”
白惠走到林婉晴身邊去逗弄小開心,那小傢伙看到她,竟似是很開心,竟然“姨姨姨姨地叫起來。丫”
楚瀟瀟和楚喬走進來,兩個人給長輩們問好,白惠向着楚喬看過去,她的眼神淡薄冷漠,只是在她的臉上一掃,便落在徐長風面上。深深地盯了一眼。而楚瀟瀟則是跟她勾勾脣角,似是招呼。
年長的客人由徐賓和胡蘭珠招待,年輕的,則是徐長風和白惠招待。午餐也是自助形式。年長一些的湊在一起有說有笑,年輕的在一起談笑風生。
白惠覺得有些餓了,自己走去餐桌旁吃了些糕點,不知是誰碰了她一下,糕點盤子脫手了,她忙伸手去接,盤子接到了,糕點則粘了一手。
她挑挑眉,看着自己兩根沾滿糕點的手指,有些無奈媲。
“怎麼這麼不小心!”熟悉的男聲溫和而悅耳,她的那隻手已經被一隻大手抓在手裡,白惠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攥着她的手腕將她那兩根粘着糕點的手指伸進了他的嘴裡。
徐長風的舌在她的手指上漫柔地輕舔,白惠的臉頰上倏地就紅了,這身邊上多少人呢,這人怎麼……
“諾,乾淨了。”他放開了她的手,白惠忙將那隻帶着他溫度的手縮回了身後。
徐長風笑起來,無聲而寵溺。
楚喬的眸光正好看過來,此刻已經看呆了,而伊而也是一張櫻紅的嘴大張。
“喬喬,有沒有看錯!”她忙扯了一把楚喬的手。
楚喬憤憤地,牙關咬緊,五指合攏。將伊愛的手一甩,顧自地離開了。
黃俠哈哈笑道:“風哥,你們小倆口當着我們大家的面就這麼親熱,真當我們是燈泡呢!”
徐長風只一笑,伸臂攬住了白惠的腰,“嗯,有你這樣的燈泡也不錯。”
白惠臉頰早已竄紅,她從徐長風的懷抱裡逃了出來,逃似地離開了。小開心正蹣跚學步,被她媽媽扶着在一處沒人的地方走來走去。楚喬的身影匆匆走來,她的小臉上一片青白,神色十分惱怒。後面伊愛跟過來,嘴裡還嘟嘟噥噥地:“喬喬,他真當我們大家都沒在呢?他把你置於何地呀?”
楚喬的身形從林婉晴和小開心的身旁走了過去,接着是伊愛的身形,小開心手裡本來拿着個香蕉的,只吃了兩口就懶得吃了,拿在手裡晃着玩。伊愛嘟嘟噥噥地走過,小開心看看她,忽然間就將那根吃了半截的香蕉扔了過去。掉在伊愛的腳下。伊愛身形收不住,一腳踩了上去,哧溜一下,摔了個仰面朝天。
小開心眼看着伊愛摔倒,那樣子竟然覺得十分好玩,拍着小胖手叫起來,“姨姨摔哦,摔哦。”
伊愛氣呼呼地從地上爬起來,“***,你個小兔崽子!”伸手一摸,屁股上竟然粘着一塊香蕉皮呢,心裡的火更盛了。一把將那香蕉皮向着地板上一擲,然後氣急敗壞地追楚喬去了。
“姨姨摔,姨姨摔。”小開心仍然笑得響亮,林婉晴在兒子的小臉上吧的親了一下,“嗯,開心真棒,回頭媽媽給買玩具哦!”
連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懲治惡人,白惠忍着笑走過去,俯身親親小開心的臉,“嗯,開心很棒喲!”
林婉晴看看白惠,白惠也看向她,四隻明亮的眼睛對視着,彼此心照不宣忽的就都笑了。
“姐,你上哪兒去呀?”楚瀟瀟已經追了過來,拉住了他姐姐的手。
楚喬憤憤地道:“我回家去,這個地方不是人呆的!”
“姐,怎麼也要吃過飯再走,這樣不禮貌!”
“我纔不管什麼禮貌不禮貌的,他們那個樣子,就是擺明了做給我看的,再呆下去我會死的!”楚喬的眼睛裡憤憤地冒着火星子。
楚瀟瀟擰眉,神色有些無奈,“姐,你應該看出來,那是情不/自/禁。”
“什麼情不自禁呀!分明就是那狐狸精勾/引的!”伊愛憤憤的聲音響起來。
楚瀟瀟一雙濃眉立時一凜,眸光已是陰沉睨向了伊愛。他剛要說什麼,已經有聲音響起來:
“你說誰狐狸精!”
白惠正跟着林婉晴扶着小開心走到這邊,伊愛的話正好傳進耳中。
伊愛被楚瀟瀟那奪人的氣勢給駭了一下,囂張的氣焰減了一些,再一聽到白惠的質問,心頭一突,但面上神色未變,冷笑,“我能說誰呀?當然說你嘍!”
她的神色間滿是不屑,輕輕瞟了白惠一眼。
白惠怒火中燒,忍無可忍,也不想忍。大步走了過來,上前一個巴掌甩在伊愛的臉上,“這個巴掌就是賞你這張嘴的!”
“你!”伊愛長這麼大,嬌嬌女一個,幾乎叫從未被人動過一根汗毛。可是今天竟然被着白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了個大巴掌,一時之間一張俏臉青紅交替,劈手就要還回去,但一隻男人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伊愛,你罵我妻子的時候,把我置於何地!我徐長風的妻子是任憑你這麼罵的嗎!”
徐長風沉聲說了一句,將伊愛的手腕用力一甩,伊愛的身形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再看到徐長風陰沉的面容,眼神縮了縮。
“再有下次,伊愛,你永遠都別再踏進徐家的大門!”徐長風對着伊愛陰沉而視。
伊愛一張臉算是丟盡了,看看他,看看白惠,看看滿臉笑意地林婉晴,看看一臉吃驚的楚喬,和冷漠的楚瀟瀟,一咬牙,向外跑去。
白惠的心頭剎時間被一種強烈的暖意包裹,她的手輕輕地伸進了男人的掌心。用眼神告訴她:長風,謝謝你維護我。
徐長風一笑,大手將手心裡那隻柔軟的小手包裹住,楚喬再也看不下去了,眼神恨恨地瞪視着眼前的男人,“徐長風,你夠了沒有!”
白惠的耳邊激靈靈一下,只見楚喬一張俏臉刷白,牙關咬得死死的,而那隻包裹着她手的大手則是捏緊了一些。神色一凜地看向楚喬。
楚喬盯了她一眼,卻是猛地轉身走了。
楚瀟瀟忙是追了出去。
白惠到現在,纔像是虛脫了似的,靠進了徐長風的懷裡。“長風,這一切是真實的嗎?”
“反正不是夢。”徐長風將她纖腰一攬。
“你現在,好像得罪的不光是楚家,還有伊家了,長風,我有些害怕了。”白惠執着他的手放在胸口,一張小臉有些發白,染上了隱隱的擔憂。
“別怕。”徐長風安慰似地,摸摸她的頭。他的眼睛在一轉身的那刻變得十分的深邃。
文敬嫺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星期就回了大兒子那邊,白惠和徐長風又搬回了自己的宅子。研究生班的課照常。一個午後,白惠正從附近的餐館出來,向着學校走去,對面,一男一女走過。男的長臂攬着女人的腰,身影細細長長的,斯文而體面,轉頭之間,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十分惹眼。
白惠身形定了定,陶以臻。
陶以臻已經看到了她,神色有些微微地不自然,“嫂子。”
“以臻你……”白惠看看他,再看看他懷裡那個看起來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孩兒,神色間難以置信。
“哦,我朋友,何琳。”陶以臻竟是大大方方地作起了介紹。
白惠沒有搭理他的話,只是顧自地說道:“你這樣做,讓清致情何以堪!”
陶以臻沉呤了一下說道:“我早就跟她說過離婚,是她不肯離,非要保持着什麼徐家的顏面。”
白惠聽得心頭直髮冷,“你就一點都不留戀她給你的美好嗎?一點都不顧及你的孩子嗎?”
陶以臻神色微黯,仍是說道:“感情的事,沒了就是沒了,這個誰也勉強不了。”
他說完,就摟着那女孩兒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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