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所見到的心理學現象被當成理論提出來,感覺就是這般的生硬。再加之還可能利用這套理論殺人,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江西穆,他卻是那般的淡定從容,面不改色。“其實想一想就會發覺這個密室很有意思。兇手一定是事先了解了暮山溪有青黴素過敏病患史,也瞭解暮山溪正在做一件青衣的服飾。因而兇手除了準備青黴素以外,也從網上購買了一件像似的青衣服飾。”
“在暮山溪在家弄的小宴會上,兇手將青黴素以及粉紅色的青衣服飾帶進來。乘着大家不注意,在暮山溪的陽臺上擺上這網上購買的青衣服飾,而後將青黴素全倒在服飾上。在這裡說一下,青黴素藥瓶上的指紋也是兇手事先做好的,這一點事後再說。”
“而後兇手將藥瓶放在牀腳一側,出去並關上了門。剩下要做的,就是假裝與其他人與暮山溪說說笑笑,最後一同離開。”江西穆將之前的準備步驟說完,就解說後面的事情:“晚上睡覺的時候,暮山溪照例喝紅酒助眠,然後反鎖兩道門上鎖。大約一個小時候吧,總之是在死前,暮山溪醒來,看到陽臺外飄着的青衣,她一如大家所想,覺得這青衣很熟悉,就上前去看。”
“人類的本能是杜絕模糊性的,她急於定義這個突然出現卻又萬分熟悉的青衣,從陽臺帶進了屋內,並關好了陽臺那落地窗。她當然會疑惑,自己做的那件青衣手感不是這樣,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做的青衣沒有做水袖。”
江西穆加重了語氣,神情變得嚴肅:“然而,在她翻看或者抖動這件青衣時候,青衣上的青黴素粉末飄起,她吸入之後,呼吸急促。秘書長,我在此說明一下,患有青黴素過敏的人吸入青黴素的話,導致肥大細胞釋放組織胺等血管活性物質。這些物質作用於肺,使平滑肌收縮,毛細血管擴張,通透性增強,產生呼吸道水腫,後期將出現呼吸困難,使患者胸悶、氣短,然後呼吸困難、紫紺、窒息等。”
雨霖楞了一下,隨即不確定的說道:“就這樣——死了?”
“是的。”江西穆點點頭:“她就因爲青黴素而死去。我一直認爲她手中拽着的青衣,是要表達什麼dying message,我就去查相應的資料,結果越查越多,最後陷入怪循環當中。其實注意到了有兩件像似的青衣,以及暮山溪丈夫南浦令說的,他看到了陽臺飄着的鬼影,就應該能聯想到這樣的殺人方式。”
同事議論紛紛,不大相信竟然會是如此簡單的殺人方式。
江西穆將整個殺人過程進行總結:“這個密室是一個很典型的心理密室,利用杜絕模糊性這樣的心理,使得暮山溪主動靠近這撒有青黴素的青衣,致使她過敏而死。再加之最後我們發現的時候,陽臺有防盜窗,屋內是兩道鎖反鎖,就將至歸類爲不可能完成的殺人密室。那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專門針對
暮山溪設置的死亡房間。”
在場的人議論聲更大了,還是不能相信竟然是這樣的誘導性殺人方式,但是根絕江西穆的解釋,放佛是這樣纔會很合理。一時之間,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相信的、迷惑的、不知所謂的眼神應有盡有。
雨霖隨即問道:“這只是你的一方面推測,那你有什麼樣的證據佐證你的觀點嗎?”
江西穆卻說道:“證據比較少,也比較蒼白。”
雨霖瞪着眼睛,用手指指着他,嚴厲的說道:“這麼說這個方法是你編撰出來的嗎?”
江西穆雙手插在褲帶當中,面對這樣的質疑也是相當的坦然,“是的,這是我的一個構思,所以我纔要進行剛纔的實驗。從實驗來看,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到房間,並且抖動了那件外套。表明這個實驗對於大家還是可以實施的。”
“你是根據什麼進行構思的。”雨霖換了一個問法。
“第一是在現場當中搜索到了兩件青衣,幾乎是大體相同。據她的丈夫還有熟悉她的人都說,僅有一件粉紅色的青衣,那多出來的那件是怎麼回事 。第二是暮山溪手中的青衣服飾上檢測有青黴素,幾乎一瓶的劑量都在上面。只可能是事先灑在上面的,由於暮山溪不存在自殺傾向,那就只有是兇手了。第三就是南浦令所說的,看到陽臺上的鬼影。”江西穆詳細的列出幾項重要的證據。
“那好,就算是這樣的殺人方式,那盛文風的那個呢?總不可能也是纔有了什麼樣的心理吧?”雨霖平淡的語氣帶着一絲傲氣,食指在桌面上大聲的敲動着。
“那就看人民廣場那舞臺搭建得怎麼樣了?”江西穆看向應天良,語氣帶着詢問。
應天良帶了一通電話,過後對着他舉了一個OK的手勢。
局長則吩咐道:“那好,現在可以一同去人民廣場見證一下了。”
由於人數衆多,爲了怕羣衆誤會,則僅有10個人去。沒有被選中的同事還埋怨自己運氣太差咧。
開着車,大約20分後,大家在廣場下車。遙遙一看,還真看到了那搭建好的簡易舞臺。走到舞臺,才發現只有一個大大的舞臺背景板,其餘什麼都沒有。與上次發現盛文風的屍體一樣,舞臺的背面正對着那公正在的雕像。只是雕像下的花都沒有了,而是用一塊黃色的布作爲掩蓋。
雨霖圍着舞臺轉了一圈,僅有這背景板,其餘什麼都不見。“這什麼都沒有,你們真的有弄好嗎?”
江西穆讓局長先講述一番盛文風的死因,自己先去準備一番。
局長依然不知這小子葫蘆裡賣了什麼藥,就給雨霖大致講了將盛文風的死因:“我們調查的情況是這樣的,盛文風是被人勒死的,第一現場便是那大樓後的廁所。勒死之後,兇手就用一個大箱子,把盛文風裝進去,一直運到這裡。然後用了什麼辦法——待會
兒應該會有演示——就將屍體給運到雕像之下。我們發現的時候,雕像下的花圃是一個腳印都沒有,也不見花有破碎,而屍體就這樣憑空出現在雕像下了。這依然是一個密室。”
“那這樣重要級別的領導,你們都沒有進行保護嗎?”雨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後,另一隻手抽出來,指着局長的臉責罵道。
局長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咳嗽了一聲,眼眸一轉:“這個根據我們調查所知,這位領導不讓司機開車,自己偷偷來到了那大樓,似乎是要見什麼人。最後反被兇手給殺害了。我們也不是領導肚子裡的蛔蟲,他也有自己的私事呀。”
雨霖輕輕的嘆了一聲氣,“現在網上什麼流言蜚語都有,如果你們不能儘快抓到兇手的話,恐怕對社會的安定會非常不利呀。”
江西穆這時候推着大箱子走過來,然後擺在舞臺的正中間。
其他人很不相信,這就是他所謂的道具。可是這也太簡單了吧!
“你可以說下你之前是怎麼佈置的嗎?不然突然弄出來會讓人莫名其妙的。”局長皺着眉頭說道。
江西穆讓人將木板擺到噴泉上,方便出入。然後大家跟着他走到噴泉裡的花圃旁,聽他解釋。
江西穆拿出稍粗一點的鋼絲線,解釋道:“ 這是鍍鋅不鏽鋼鋼絲繩,規格爲0.3mm,在市場上可以買得到。接下來我會進行一定的準備。”
大家散在一邊,看着江西穆準備一會兒的裝置,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江西穆將這鋼絲線綁在兩旁的舞臺固定線上,找出中點,又綁上一根鋼絲現,隨後將綁好的鋼絲線藏在泥土當中。
綁在中間的鋼絲線慢慢牽出來,他走出噴泉,一直走到外面,站在箱子上,綁在靠近左邊的舞臺固定線上。
“剛纔的佈置已經結束,剩下的就是移動屍體了。”江西穆淡淡的說道。
雨霖依然不解,“爲什麼要這麼做,不是很麻煩。而且最後還是會被大家發現嗎?”
江西穆走到舞臺正面,說道:“當時是在表演,所有的觀衆都在封鎖線內,沒有走出去過。再者說,觀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表演上,自然不會注意舞臺後面的玄機。”
局長看着這樣的裝置,不禁疑惑了,“你這樣的佈置,能夠成功嗎?”
江西穆聳聳肩,“這只是我的初步理論,能不能成功不敢保證。”
接下來,大家都將目光轉移到那箱子上,想着裡面會是什麼。江西穆便打開箱子,讓大家看個明白。大家湊過來,才發現裡面是一個仿真假人。假人以蹲着的方式坐在裡面。
江西穆解釋道:“這是模仿盛文風運過來的時候,根據法醫所言,他是被放進一個大箱子裡,最後死後僵硬上看了出來。之前那段路程我就沒有展現出來,現在開始展現這個假人是如何運到對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