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在蘇武慢的家中發現了槍支彈藥還有一張人皮面具,那就表明他確實很有可能冒充毒王嚴陵。
其實連蘇武慢本人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以爲藏得很隱蔽,但最後還是被查了出來。
面對種種的證據,蘇武慢還是交代了所有的一切。而他所交代的事情更是讓人無比的驚訝。
“我確實是有一個表弟,名叫嚴陵。十多年前就因爲販賣阿劑系列精製品,最後被抓進了監獄。在他進監獄之後,他的家人因爲太過悲傷,最後死去。但是後來不知怎麼的,他就逃出了監獄。”
“這麼些年,都沒有聯繫到他,我都以爲他死了。可是前幾年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才曉得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但是那時候,我遇到了官途上的瓶頸。我最多也就幹到了我這個職位了,要想再往上升騰,那得有更大的人脈關係才行。但問題是,這哪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到首都去認識了許多大領導,給他們送禮,請他們到大酒店,但得到最多的就是等候消息。但最後都是不了了之的,反正錢也花掉了,禮也白送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
“那時候我就在想,爲什麼別人都可以得到提拔,我這麼辛苦的努力,工作業績大家都是看得到的,爲什麼就是沒有得到提拔?就是因爲我關係不夠硬嘛,如果有強硬的後臺,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所以我想通了這一點,就覺得自己再沒有任何升職的空間了,基本上後面的近三十年,也就是基本到頂。但是又覺得不甘心。既然官路走不通,我就想着有沒有其他的路子。”
“而嚴陵的出現,讓我發現了另外一個世界。”
蘇武慢垂下頭,雙眼變得黯淡:“見到嚴陵,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這個在逃犯怎麼回來了,要回來自首嗎?但是結果卻大讓我出乎意料,才十多年沒有見到,他就像似暴發戶一樣。我才知道,他竟然做了泰國的毒王,控制着阿劑系列精製品的買賣。”
“我當時真是萬分的羨慕呀。以前是多麼的看不起他,現在卻羨慕得不行。雖然說是非法買賣,但好歹是有錢有勢力,可謂是呼風喚雨。這不就是我所期待的樣子嗎?我做到這個部長職位,依然是處處受到限制,該阿諛奉承的時候還得做,但是嚴陵做了毒王還真是不一樣,只有別人求他,而且還能夠要什麼有什麼。”
“這麼一想象,我就發覺另外一個世界真是太好了,爲什麼我就不能遇到呢?但問題是我現在還在做着部長,怎麼可能還去特地的涉黑,到時候不僅官職保不住”
“嚴陵之後很快就回去了,但是這樣的想法一直存在於我的腦海當中,讓我茶飯不思。那段時間又遇到了一個特別煩心的事情,那就是換了一個區長,好鬼會‘做官’的,如果要讓他幫忙協調,得請客吃飯,把他服侍周到了。但如果不服侍的好一
些,那就等着過段時間穿小鞋。有一段時間我安排區長吃飯的時候,只是因爲包廂差點,令他懷恨在心。”
“一個月後,我因爲一些事情降職處分,分明就是這個區長在刻意報復。那時候我就感覺到,小人難做啊。一旦得罪了小人,那真是比死還難受。根本就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處理,有罪難伸冤呀。”
“那時候,我又想起來那個遠在東南亞的毒王。如果我真有這樣的能力,何苦受這樣的氣。那種人上人的感覺,每每想到,我都會情不自禁的要去幻想,我真的成爲了這樣的王者,絕對會讓區長這類的小人拉去吃屎。”
“但想歸想呀,我卻沒有辦法做到。我總不可能跑到泰國,憑藉親戚身份就大搖大擺。那還是一種寄人籬下的辛酸感,時間一長,還不是淪爲看人臉色的時代。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我就是特別的嫉妒嚴陵能夠呼風喚雨。”
“但是,我又能怎麼樣呢?衝動點的辦法就是將嚴陵殺害,但勢必會讓金三角的局勢更加的亂,我可沒有這個把握能當一個亂世梟雄。那我就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直到我結實了一個教授,他很理解我目前的困境。然後他就提出了易容這樣的辦法。參照我給的嚴陵的相片,他託人做出了人皮面具。接下來的計劃就十分簡單,我抽空請了一個公休,到了泰國曼谷,然後約見嚴陵。”
“嚴陵對我基本上沒有防備,所以我在他的杯子裡放了讓人昏迷的藥。迷暈他後,那個教授協助我將他帶到一個隱秘的地方。隨後我就帶上人皮面具,回到金三角。當然那些人肯定沒有認出我是冒牌的,但我終究是害怕會露餡,所以就裝病發燒好些天,慢慢熟悉周邊的人。”
“而至於那真正的嚴陵,我就想到一個合理的途徑把他帶了回來,那就是僞裝成俘虜。所以就特意給他帶上了銅製的頭套,防止他露出真實的面容。當時我就想到,輪船被攔截的時候,是真正的嚴陵在裡面,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那裡繼續做毒王。”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棋差一招。那個江西穆看出來我的詭計,搶先一步將俘虜劫走,從而知道那纔是真正的嚴陵。所以我必須得儘快坐上輪船,讓自己處於假死的狀態。”
“隨後我急忙返回國內水仙市,極力倡導要趕緊行動,攔截並且襲擊那個輪船。後來事實真如我所預料的那樣,那個輪船沉船,最後那個假的人也死在裡面。”
長長的自白,蘇武慢依然滿臉帶着憤怒,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的不對。從他憤怒的表情當中,還能看到他的眼眸有着一絲遐想的意味。他還在沉浸在自己的幻夢當中,如果繼續做着毒王的位置,說不定還能夠繼續呼風喚雨。
審問他的人就提出一個問題,“難道你不覺得你一直都在做着錯事嗎?”
蘇武慢反
倒是不解的問道:“錯,我哪裡有錯。我就錯在時運太差,在最關鍵的時候沒有當斷力斷呀。如果當時我迷昏嚴陵就將他殺了,如果 沒有將他僞裝成俘虜帶回去。我只怪我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候太婦人之仁。”
“那你不覺得你做的事情,都是危害社會嗎?”審問的人問道。
蘇武慢卻搖搖頭,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我賣着阿劑系列精製品又怎麼了,只要能賺錢,沒有什麼不可以。再說了,是我逼着他們買來吸食嗎?我沒有嘛——怪我咯?”
這便是蘇武慢部長的自白書,一經公佈,便讓市民一片譁然。
市民甚至都對現在的官員是越來越不滿。蘇武慢部長便是最典型的代表,上不了高位,無法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便轉而尋求更加惡勢力的道路,竟然賣阿劑系列精製品。
那反過來看,這個部長到底是有多渴望權力,從原來的兢兢業業努力上進的人,再變到渴求權力,以至於最後得不到權力,便鬱鬱寡歡。
權力就如毒藥,只要中了,那就基本上是沒得救,只能慢慢沉淪,最後是陷入泥潭當中,將自己悶死。如果有那麼一刻,那表明還算有的救助。可問題是像蘇武慢這樣的人,連悔悟都沒有,他只怪自己時運太差,卻一點都不悔悟他所賣的東西會危害人。
而江西穆這邊,也算是立了一個小功勞。
8月5日,警車載着江西穆去指認本市的各個阿劑系列精製品加工地點。
四面都是圍欄的警車內,江西穆坐在正中間,兩旁都是持槍的警衛。根據他的指認,他們先去紫雲鄉。
凱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時不時的回頭看着他,他總覺得這個混蛋絕對會逃跑,一定要看緊一點。他覺得,在清萊機場遇到江西穆,絕對不會那麼簡單。這個混蛋鬼點子多,指認蘇武慢,應該是在借刀殺人。
這時候前方出現了一輛大卡車,這輛警車往旁邊靠去。警車的旁邊就是大片的農田,望過去,竟然看不到頭。
猛然,這輛裝貨的大卡車就像似失控的一般,竟然往警車的方向開去。
凱歌心中一緊,這是要撞上去的節奏嗎?
剛剛這麼想,那輛大卡車就真的衝了過來。”轟——”的一聲響,警車內的人突然被撞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然後便向一旁歪去。
那輛大卡車竟然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瘋了一般撞着警車往路一旁衝去。而旁邊,就是農田。
“快打方向盤!”凱歌大聲的說道。在絕對力量面前,他的心七上八下。
可是話音剛落,警車就整個翻到在農田裡。如果不是農田的土地軟,作爲一層保護,警車恐怕還會再翻上一個圈。
“咕咕咕……”沉悶的車想,輪胎拼命在空中拼命的打着轉,將農田當中的泥土打上了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