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穆打完了這神秘的電話,走到隊長辦公室門口時候,正聽到凱歌向曾今朝彙報審問的結果。他藏在一邊,靜靜的聽着。
“有人舉報師院附近的酒吧,我們在封查這個酒吧時候,抓到這兩個正在酒吧吸食阿劑系列精製品,還正飄飄欲仙跳舞當中,振奮得不行。”凱歌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兩人經過審問,與販賣象牙的事情有關。如隊長所言,販賣象牙確實是個幌子,販賣阿劑系列精製品纔是真。”
“所以我才如此重視,這個阿劑系列精製品具有很強的迷幻作用,一經吸食,精神將極度亢奮,有用不完的精力,但是藥性一過,就會十分萎靡,且萬分的嗜藥,爲了藥可以傾家蕩產殺人放火。”曾今朝憤恨的捶向桌子,發出砰的一聲響。
凱歌介紹目前抓捕的兩人,“染紅頭髮的叫錢中好,另一個身穿灰色背心腳穿人字拖的叫喬木查。這兩個人曾經是有檔案記錄的,都是因爲鬧事而進去,現在是第三次。”
“我就問他們爲什麼沒有悔改,那錢中好蹲在地上,雙手反扣,但脾氣挺火爆的,‘還是被你們抓住的,也沒有什麼可講的。’這人還真倔。”
“倒是喬木查哆嗦不止,葫蘆倒豆子全招了,“我們喝酒,出來的時候遇到了——遇到了一個小子,我們以爲是那小子——在兩個多月前開槍打傷了我們東哥,我們那時想爲東哥出這口惡氣,將酒瓶打碎砸向他,結果他跑得沒影。我們迷迷糊糊認錯了人,就將那個人給打了”
“東哥?”曾今朝問道。
凱歌解釋道:“這個東哥在文昌門附近開了個酒吧,當然也包括學院附近的那個酒吧。隊長,你應該記得在10月國慶節的時候,我們搗毀的象牙加工廠麼?那裡就是這位東哥的一處產業。”
曾今朝說道:“我隱隱約約覺得,這兩人說的這個小子,恐怕就是海關中拍攝到的張祈福。到時我打印出照片,你向他們確認。”
“同時,喬木查還招認了一個事情。”凱歌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兩人準備要去收貨,應該是阿劑系列精製品。”
“那提供貨物的人是誰?”曾今朝立即問道。
“此人叫解火令,我們調查,這個人是搞外貿銷售的,對口國家多數爲泰國、緬甸等東南亞國家。”凱歌回答道。
江西穆靠在牆邊,聽得分明。他撇過臉,輕輕的罵道一句:“一羣蠢貨!”
“那什麼時候發貨?”辦公室內,曾今朝又問道。
“在12月2日。他們就會進行交易,在西洋大橋之前的那個高架橋上。”凱歌說道。
他便對凱歌下命令道:“這個高架橋靠近師院,因此要格外慎重。高架橋接連西洋大橋,溝通西洋路與對江的憶江區,高架橋下面是江濱北路。到時安排警力在西洋路,對江的西環路以及橋下的江濱北路。”
“是!”凱歌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2號啊——得好好的抓捕——”曾今朝五根手指在桌面上來回的敲打着,發出高低不同的音調。“這個要抓捕的解火令,也只是其中一個環,還並非主要參與人員。”
凱歌拿着照片走出外面。辦公室外面,空無一人。
來到看守所,凱歌見到了喬木查,並將照片給喬木查,“你看看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要找的?”
喬木查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很肯定的點點頭,“從照片來看,應該是。”
果不其然,這個青年來到水仙市之後,就開始大肆活動,毫不忌諱。同時也將自己的身份進行了僞裝。那這個人則相對的關鍵。
凱歌急忙問道:“那此人叫什麼,長什麼樣?”
“叫什麼,不記得了。樣貌的話,身高大約——比你矮一些,臉型較瘦,長得嘛——一張死人臉,看着就想揍一頓。說話也是一樣,跟機器人一般。”喬木查努力的回憶這個人,不過他僅僅見過一次,記得不是很清楚。
凱歌點點頭,先記錄,之後說道:“在2號晚上,你得配合我去交易。我僞裝成你的同夥,之後對解火令進行抓捕。”
喬木查嚇住了,不住的搖頭,“不不不不,我肯定會死的很難看……我不去……”
凱歌忍着怒氣,僅僅只是大聲說道:“你連那東西都敢吸食都敢去賣,你還怕死呀——”
喬木查沒有敢回嘴,渾身哆嗦不止。
離開了看守所,凱歌將情況彙報給曾今朝。然後,他問道:“爲什麼這次抓捕行動沒有讓江西穆去?”
曾今朝搖了搖頭,“他啊——鬧着要請假的事情。要請一個多星期回去祭拜親戚。如果他好好說話,我蠻可以答應。但是他那十分犟脾氣,真是令人氣得不行。這次抓捕行動我就沒有安排他,讓他自己好好想一想。”
隨後曾今朝交代細節,一切就等着抓捕的那一天了。
12月2日傍晚,天色昏暗。水仙師院南大門附近的高架橋,霓虹燈閃爍,爲夜光增添了一份絢爛。
車來車往的高架橋上,有一輛長城騰翼靠邊停着,車上坐着兩個人。但很明顯不是一路的人。司機十分的緊張,晚風輕拂卻攔不住他的汗水直下。旁邊副座上的人雖然不至於大汗淋漓,但他敏銳的眼神卻不住的搜索周圍可疑之人,右手慢慢的摸向口袋中微鼓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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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來拿貨,你確定吧?”副座上的人,便是凱歌。今晚他佯裝成一同接貨的人,起到監視的作用。
司機便是前幾天抓捕而來的喬木查,此次作爲誘餌。他可沒有之前那般輕鬆與膽大,失去了自由之後,再加之刑警就坐在他旁邊,汗水猶如瀑布,背後已經溼透。方向盤上的雙手顫抖不止,他結巴着說道:“是……是這個時候……”
“那怎麼交易的?”凱歌拿起鴨舌帽,戴在頭上,壓得低一些。
喬木差結巴着說道:“高架橋上……我停在路邊,之後火爺看到了,就會在橋下,將錢塞到……塞到垃圾桶中……”
凱歌鄙夷了一番,心中暗自吐槽:“這種低智商的交易方式,真不怕被別人撿到嗎?”
等待是一種漫長的方式,當晚霞漸漸退去,換來了星空,此時已經是七點鐘。唉——才過了半個小時。到底還有多久纔會出現。
凱歌搖下車窗,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旁邊的車輛迅速開過,轉瞬即逝。他習慣性的覺得,每一輛車都是那麼的可疑。誰
知道呢?黑漆漆的車窗裡,又藏着怎麼樣的惡。
“滴——”
高架橋下,突如其來的車喇叭響起。
喬木查突然緊張得手舞足蹈,“他來了……火爺來了……”
凱歌通知其他隊員,“目光出現,目標出現。注意高架橋下,注意高架橋下。”然後命令夏初趕緊開車去高架橋下面。
從高架橋下去,必須往北開,一千米遠的地方下了高架橋,轉登行路,往回再開一千米到江濱北路。花了20多分,來到了方纔的高架橋。高架橋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好似死神中的巨大鐮刀,威脅着生命。他們所關注的垃圾桶安置在矮樹下,綠色的外皮張大着血口。
血口之下會是什麼?
喬木查哆哆嗦嗦的伸手進去,嚥了咽口水。總感覺裡面躺着的是一條吐着信子的眼鏡蛇。
眼鏡蛇沒有,翻出來的都是一堆的垃圾。凱歌過去幫忙,將垃圾桶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垃圾袋中任何一個廢物都細細查了一遍。垃圾箱中的垃圾擺在旁邊,很是無辜。但就是沒有見到所謂的貨。
這時候,一輛東風車靠過來,隊長曾今朝下來。“不用找了,那人十分的警覺,壓根就沒有來。”
“隊長,那爲何會有人按車喇叭。”凱歌很疑惑。正因爲聽到這個,喬木查纔會帶着他兜了一轉。
曾今朝很是生氣,“完全被擺了一道。我應該早點預料到。”之後他便講述了這個經過。
大約是6點50分時候,有兩輛出租車開過去,停在高架橋下,司機下車閒聊,似在交接班。六七分鐘後,又一輛出租車開到高架橋下,後面車輛的司機認爲前面擋路,摁着喇叭。三輛出租車在一同離開。
凱歌眼睛瞪大,愣了,“事實如此簡單?”
“好傻好天真,世上不存在巧合,有的只是必然。”曾今朝卻不覺得這事情很奇怪,反倒一臉嚴肅,“那個青年出現了。這三輛出租車最後停靠的地方分別是江濱路與民族裡的交匯處,靠近師院西側200米,第二輛車停靠在羽仙區交警支隊,第三輛車停在欣容別院小區門口。幸好他們及時趕到,與這些司機瞭解情況,不然這個線索又斷了。”
凱歌依然還是不明白,“瞭解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停在民族裡與欣容別院小區的兩位車司機都說,有一個青年,出了兩百塊,讓他們先停在高架橋下,堵在路上,之後停到相應的地方就好。而停在交警支隊附近的出租車搭載着那個青年,司機還打趣的問他,‘這麼晚是要交罰款嗎?’那青年說聲是。據這個三個人所描述的,恐怕這個青年是我們要找尋的對象。”
“那爲何沒有抓捕到呢?”凱歌緊張起來。
曾今朝搖搖頭,“從羽仙交警拍到的錄像,他們剛纔打電話大致跟我描述了一下。停在交警支隊的出租車處在轉交的地方,錄像沒有拍全,沒有看到下車的人。沿路也沒有這樣的青年走過。我想的唯一可能性是——江濱的燒烤林。”
“隊長,你是說他進到燒烤林之後,轉悠到了別的地方再出來嗎?”凱歌醒悟到,“現在江濱有許多人在散步,他完全可以混跡在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