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的保安看到大事不妙,急忙跑了進去,大聲嚷嚷着什麼。不多一會兒,一堆男男女女從正門,偏門等等地方跑出來,更有甚者是從窗戶跳出來。
不過他們顯然低估了警方的辦事能力,警方早就設好了埋伏圈,出來一個就抓一個。逃出來的人基本個個都挨抓,耷拉着頭,還在自怨自艾。
外面的逃出來的人都抓得差不多了,應天良帶着人進到賭坊裡頭。江西穆跟在其中,進到賭坊,才發覺裡面是如此的奢華。最先見到的是鋪着紅毯的大臺階,可以想象到這些人身着華麗的衣裳,好似戛納節走紅毯秀那般進到裡面。賭坊裡有好些個房,每個房都有不同的玩法——有麻將房,有檯球房,有桑拿房等等,一有盡有。
由於這些人慌忙的逃跑,賭坊裡一片亂糟糟。大臺階兩本的花壇倒了大半,那是賭徒從上面滾下來所致。房間裡,麻將臺翻了好幾個,大理石的地板上落了數不清的麻將。整個場面都如同掃蕩過的一般。
還在賭坊內的人肯定被抓了正着。特別是在桑拿房裡,一進門,就看到他們慌忙的穿衣服和褲子,顯得特別的詼諧。有一些來不及的,就是披着個浴巾,被帶了出去。
江西穆來到二樓,遠遠的就看到明誠將那可憐的獨眼龍給帶了出來。由於獨眼龍身上還有傷,受到了禮遇,是用擔架擡過來的。他故意避而不見,在人羣的後面看着獨眼龍捂着頭不給他們看。
如果獨眼龍沒有安排狙擊手的話,他興許會暫且繞過獨眼龍的殘命。只是獨眼龍做得太過,最後只能把自己給毀了。
4月12日,通過對賭坊的收繳清點,竟然發現不少的東西。首先是阿劑系列精製品,一起是115.3千克,純度爲65,僅是一般的次品。其次是槍支,大約有上百支,一間會議室裡,擺滿了收繳的槍支,從外表上看,這樣的槍支幾乎與真槍沒有不同,只是其使用的子彈是全鐵質的鋼珠彈。據權威機構測定,這種槍支的射程大概在30至50米。遠距離可以致傷致殘,近距離打到要害可以致人死亡。
對人員的抓捕,當天晚上是一起抓到了88個人。當然賭坊的大老闆自然是那獨眼龍,也被抓獲。直到現在,獨眼龍只是承認自己時運不濟,並且叫囂“東哥會來救我的。”
這次的行動可謂是極大的成功,對肅清本市的市場環境可謂是功不可沒。
當然,要論功績的話,明誠的功勞最大,這段時間不斷的調查,得到了許多的情報。同時在後面,進到賭坊當中,從賭徒等人嘴中知道沒有暗道這個重要的消息。
反倒是江西穆,只是被提及了幾次,比如臥底的那次則是輕描淡寫。不過,他向來是不計較這種事情,功勞都是身外之物。
打擊了販賣槍支、阿劑系列精製品後,應天良開始着手調查那死去的老友——暮山溪。
雖說暮山溪是死於青黴素過敏,但還存在諸多
的疑點。最大的疑點便是青黴素怎麼進到屋裡來的,家裡沒有青黴素,那青黴素到底從何而來。
江西穆曾經問過龍令錦,那個青黴素的藥瓶的指紋出現在哪裡。龍令錦再檢測後,說是隻在藥瓶子身上檢測到,其他地方沒有。
這個信息很重要,江西穆思索着,如果只在藥瓶子身上有指紋,那就表明暮山溪曾接觸過瓶子,但她絕對沒有打開使用。如若打開瓶子,在瓶口就會留下指紋。那麼顯然,這個青黴素瓶子是有人放在牀腳的,迷惑別人這是一起自殺。
當初見到的密室,實在謎題重重。首先就在自殺與他殺之間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且每一個都有十足的理由。
江西穆有理由堅信,這就是一起他殺的案件,然後用一種詭異的辦法形成了全封閉的密室。如果不揭開這個密室,就不能搞清楚人是怎麼死的,兇手又是誰。
目前,他只找到一個可能的突破口——暮山溪死的時候緊緊拽着青衣服飾,這說明了什麼呢?
據悉,青衣是中國戲曲中旦行的一種,北方劇種多稱青衣,南方劇種多稱正旦。因所扮演的角色常穿青色褶子而得名。主要扮演莊重的青年、中年婦 女,表演特點是以唱功爲主,動作幅度較小.行動比較穩重。念韻白,唱功繁重。
想到這,他又發現一個短板,那就是對中國戲曲的極大的不瞭解。看來,他得多多向應天良這等老戲迷請教一番。
4月13日下班的時候,應天良到兩人的臨時辦公室,“走吧,看你們這段時間辛苦,我帶你們去吃飯吧。”
明誠站起來,拿起衣服,“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呀。”
江西穆跟在後面,應天良正好開車出來。兩人上了車,雖然中途堵了會兒車,但還是順利的到達目的地。
卻是人民廣場。
“你說的吃飯?在哪裡呀?”明誠左顧右看,見到的都是散步的人們。
應天良指着不遠處,“不急不急,現在先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清平市的人民廣場坐落在高速公路入口,在陳陂村附近,屬於大型開敞式休閒娛樂廣場。廣場中心部分有下沉式地下商場,中心平臺上聳立着象徵正義、公平、吉祥的大型鑄銅雕塑“公正在”。不得不提的,就是這個雕塑,廣場的中心部分是大型的廣場雕塑“公正在”,其高21米,用60噸青銅鑄成。“公正在”的雕塑之魂,緣於連成冠豸(zhì)山的“豸”。“豸(zhì)”是集羊頭、獅身、龍爪、犀牛角於一身的四不像神獸,因其正義、忠勇、智慧而成爲與龍、鳳、麒麟神聖吉祥的圖騰。
三人在廣場中,看着周遭的榕樹、菩提、紅千層,不匆不忙的散步其中。應天良所說的他們——其實是那些正在搭臺的工人。
“在15日晚上,廣場將有演出。原本說是13日,但是最後與廣場協調,還是定在了15號。”應天良高興的
解釋道:“現在正在搭臺當中,這次的表演單位依然是漢劇團,表演的節目最後商定是三種,莆仙戲、高甲戲、還有本地的木偶戲。”
明誠立即打起了大大的哈欠,就差說無聊二字。
應天良依然絮絮叨叨的說道,一聊到戲劇,他就是這樣的沒完沒了:“劇目也是精挑細選,其中莆仙戲《包公賣三鍘》是副市長很早的定下的。”隨後他神秘的笑了笑:“你們猜猜,我在裡面扮演什麼的?”
由於不瞭解這個戲,肯定連裡面的角色都不知道。
應天良見他們沉默不說,自知沒趣,公佈了答案:“我在裡面扮演的是包公。”隨後,他即興清唱了幾句,“別看老包長得美,頭頂黑,身穿黑,黑撒黑麪一腚黑。”這聲唱得還真不錯,該有的韻調都很足。
“現在過去看看,能不能拿到票。記得多多捧場哦。”應天良期盼的笑道。
走近這個舞臺,發現還真大。背後的大框架大概有20來米,正好在“公正在”雕像前面,與之同高。 框架上已經放好了聚光燈還有幕簾,舞臺的檯面鋪就了紅毯。
圍着舞臺轉了一圈,舞臺大約長30來米,寬約15米。來到舞臺後面,框架上的拉繩已經牽好,固定在“公正在”雕像後面兩側。此時的“公正在”巍峨挺立在噴泉當中,被噴泉池子給隔開,裡面有工人、在“公正在”雕像旁放毛杜鵑、馬纓丹等盆栽植物,擺得滿滿當當不留空隙。
看那花圃以及噴泉,目測來看,“公正在”雕像外的花圃爲正方形,邊長近20米,爭奇鬥豔滿是花的海洋。花圃外面又是噴泉帶,圓形的噴泉環形帶外環半徑近20米,內環半徑爲15米。“公正在”雕像就在正中央,嚴肅、巍峨。
“這時候你們來了呀。”
江西穆看過去,是一箇中年婦女走過來。她長髮紮在後面,留一個齊劉海,眼眸汪汪總是充滿了善意。他有些熟悉,卻不記得她叫什麼了。
“這不是七娘子秦蓮香嘛,你這麼忙呀,還在監督這些裝舞臺的工人呀。”應天良笑呵呵的說道。
“可不是,忙得沒空吃飯了。現在才基本裝好個框架,還有一些比如影響呀什麼的沒有弄。”秦蓮香捶了捶腰,“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你可以叫其他同事幫幫你嘛。”應天良說道。
秦蓮香淡淡的唉了一聲氣:“他們呀,也在忙着最後的排練,生怕在全市人民面前丟人。自從暮姐走後,我就暫時接替了她的工作,才曉得安排布場是一件多麼辛苦的事情。”
江西穆冷不丁的問道:“在暮山溪死去的那天晚上,你是不也是與其他同事一同去拜訪她了。”
秦蓮香點點頭,“是呀,當時是演出《皇妃夢》,之後就與他們去暮姐的家裡。”
江西穆嘴角輕輕一斜,“那這次演出結束後,可以請你們講一講當天晚上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