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7日,毒王嚴陵與緬甸地區的毒王商量,約見一個地方見面,商議合作增加銷售渠道的事情。
江西穆一直挺反對這個事情,要知道兩國的軍隊一直是虎視眈眈,恐怕兩個毒王一見面,就正好中了軍隊的埋伏。但是毒王嚴陵偏偏要一意孤行,用他的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爲了保證毒王嚴陵的出行安全,江西穆還是安排了四五輛卡車,一百多個精銳的土兵跟着。同時他自己也隨車出行。
一路顛簸着,他一直都保持着漠視的神情,都沒有與旁邊的毒王嚴陵好好的說話溝通。雖然說,嚴陵像個父親一般,將他帶大,但此時,他總覺得身旁坐着的人,並不像自己印象中的人。
他看向毒王嚴陵,正悠閒的翹着二郎腿,十分舒服的樣子。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趟出行我也知道很兇險,但不能因此就放棄‘夢想’吧。人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別。”毒王嚴陵轉過臉,卻笑道:“所以人一旦有了夢想,多麼困難的事情都會去完成的。”
江西穆不敢否認,只是敷衍的說道:“是,說的很在理。”自從他回來之後,毒王嚴陵就變得極其的猖狂,常常揚言要做東南亞最大的毒王,要控制東南亞的市場,控制大陸的市場。在以前,毒王嚴陵很少這麼提過。
“你知道爲什麼要先從緬甸開始麼?”毒王嚴陵摸了摸下巴的鬍鬚,打趣的問道。
“因爲那邊種植面積比較大,據統計,種植嗎啡等不少於60萬畝。”江西穆冷冰冰的回答道:“根據聯合國統計,緬北地區大約有35萬餘民種植嗎啡等,這是他們最主要最直接的經濟來源。這樣的活動已經持續了上百年,並不可能因爲禁止而取消的。”
“面對這麼好的資源,那緬甸毒王居然說人已經老了,跟不上時代了。所以居然讓那些種植戶改種水稻。”毒王嚴陵哈哈的大笑着:“這個人的大腦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江西穆偏過頭,沒有理會他那囂張的笑聲。
毒王嚴陵繼續說道:“嗎啡等一直是緬北地區武裝組織生存最重要、最直接、最快捷的經濟保障。你知道麼?在2007年4月份,緬政府在景棟召開新聞發佈會,佤聯軍也應邀派代表參與,就在會前,三角地軍區專門與佤聯軍打招呼,要求做好準備,以防止陷入被動。這就表明了,緬政府對於這種東西,一直都是實行綏靖的政策。所以在這樣的大好形勢下,還種什麼水稻。”語氣帶着十足的嘲諷。
“對方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江西穆回以冷冰冰的態度,“你應該知道,現在禁止銷售這類東西的趨勢是越來越明顯,所以種植面積正在減弱了。再加之,種植週期長,不像現在的合成十分的容易,且不容易被查出。”
毒王嚴陵依然表現得很不屑,他點起了一根雪茄,“那又怎麼樣,我也可以製造合成類的,只要有市場在,問題都不算什麼。”
江西穆也沒有理會他的張狂,他現在就陷入了瘋狂的境地,只要有利益,他就一定會往裡面鑽。
這在以前,他更多的關心種植戶以及土兵的生活,販賣只是爲了讓這些人生活得好一些。關於種水稻,之前也有在試行。結果江西穆回來之後,就發現之前試種的水稻都被一把火燒得精光。
“現在快來到緬甸的境內了,大家最好小心。”江西穆用對講機與後面幾輛車說道。
開到一處山坡後,所有車子停了下來。毒王嚴陵下車,將抽剩的雪茄扔掉,他走到一個村民面前,朝他雙手合十並彎彎鞠躬。那個村民便帶着這一夥人往另一處拐去,那裡已經備好新的交通工具——大象。
這裡有七八頭大象,在訓象師的指導下,一個人坐一頭大象,渡過面前的河流。
江西穆坐在大象背上安置好的座椅,等坐穩之後,訓象師便駕馭着大象,朝着河對岸而去。
大象十分的聽話,緩緩的淌過了河流。河流很急且很深,但對於大象根本就不算什麼。
到了河對岸,車子已經備好。大象則返回去,接下一批的人。
“砰——”
突然一陣槍響,子彈準確無誤的打中江西穆身旁的一個土兵,那個土兵十分的悲慘,應聲躺下。
“糟糕,遇到了伏擊。”江西穆急忙說道,隨後趕緊撲向了毒王嚴陵,翻滾了好幾圈。
“砰砰砰——”槍聲密集,好幾發子彈都險些打中了他們兩個,被他們巧妙的避開之後,打在地面便騰空冒起了絲絲灰塵。
“賽林木的咧,偏偏在這個時候伏擊!”毒王嚴陵氣憤不已,隨即掏出手槍,對着前方就是一通射擊。
“我們兵分兩路!”西穆對毒王嚴陵說道:“我讓他們跟着你一塊走,我則吸引他們。聽聲音,他們還在遠處,現在快走!”
毒王嚴陵點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隨後便起身,讓那些土兵開槍進行掩護,朝着一排排的稻田衝過去。
江西穆以及剛剛渡江過來的土兵,則向前方槍聲最密集的地方衝過去。
他的心中升騰起一股股的怒氣,其一是這些正規軍埋伏得可真是時候,如果在之前開車的時候,車上的土兵一下來說不定就將前來的正規軍給打退;其二,就是他的勸告毒王嚴陵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仍然一意孤行。
前方衝出來一排的正規軍,大概有二十多人——說不定還有更多的人在哪裡埋伏着。
這些正規軍每人持着衝鋒槍,對着江西穆還有後面的那些土兵一併的掃射。
就在開槍之際,江西穆與這些精銳的土兵衝入一旁的稻田當中,壓低着身子快速的前行着。
“噠噠噠——”的踩水聲,“沙沙沙——”的穿行聲,江西穆率先是衝到了這些正規軍的旁邊。猛然起身,反扣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將其作爲擋箭牌,搶過那人手中的衝鋒槍,擡手就是“
突突突——”幾梭子。
面前的正規軍自然是作戰有序,在死了幾個隊友之後,立刻四散開來,小心的進行着點射。
就在江西穆尋找機會要突圍的時候,突然斜後方一個子彈打來,他託着這個人像左側後退了幾步,便立刻跳出了圈子。
就在他回頭時候,才發現方纔做擋箭牌的那人,後腦勺一個血窟窿,就突然倒地了。他立刻看向後方的山包上,一樣東西無意間閃過了一道光。
果然,有狙擊手在場。
幸好方纔跳得快,在起跳的一瞬間,剛好那狙擊手開槍,子彈又湊巧打中了那前面的“擋箭牌”,無辜的成了替死鬼。
這些正規軍肯定還埋伏着很多,江西穆必須得趕緊離開,不然糾纏越久,對自己越爲的不利。
至於毒王嚴陵怎麼樣,他則不需要操心。只要他引開了這些正規軍,一切都好辦。在土兵的掩護下,他跑過稻田,跑進一片小樹林當中。
“砰砰砰——”
槍聲追隨而來,他急忙躲在樹後。即使是樹遭遇了子彈,整個樹幹都忍不住的要晃動,落下大片的樹葉。
幾個土兵也躲進了這個小樹林當中,詢問江西穆接下來該怎麼做。
“現在估計毒王嚴陵已經跑得遠遠的了,我們就得把這些正規軍慢慢引進小樹林當中,我們快趁機逃掉。”江西穆在這樣的危急時刻,依然是那般的臨危不亂,分析得井井有條。
他探出頭來,看向樹林外的正規軍們。沒有想到竟然集結了幾十來號人,恐怕上百人了。爲了抓住他們,埋伏得可真好——他不禁冷冷的一笑。
突然,他眼睛瞪大——當頭的好些個正規軍,竟然用上了霰彈槍。要知道霰彈槍的槍管較粗,子彈粗大,射擊的時候聲音很大,被擊中的物體將會呈現蜂窩狀,火力大,殺傷面寬。
“嗵——”
幾發同時射來,江西穆急忙朝着裡面跑去。就在跑動間,手臂一陣酥麻,很快痛感便向大腦衝擊而來,險些昏過去。
“轟隆——”他躲在樹後,再看看剛纔的地方,那些被擊中的樹木竟然攔腰而斷,重重的砸下來。其中一個跑得稍慢的土兵就被倒下的樹幹砸中了腦袋,當場倒下。
他微微閉着眼睛,又看向那慘烈的現場。那些樹木的正中央早就爛得不成樣,而沒有逃過的土兵,轟得面目全非。
他當下也沒有停留,機制的往小樹林深處跑去。跑到了盡頭,竟然是那剛纔淌過的河流。他捂着手臂,鬆開手,除了血,還被打下了一層皮。
他咬咬牙,撕開粘着的皮,劇烈的疼痛再次傳來。他大聲的罵道:“孃的咧,打得真夠狠的啊——”
林子裡傳來聲音,肯定是正規軍趕了過來,要將他給抓住。
既然引誘的任務完成,他得趕緊開溜。當即不管下方河流的深淺急緩如何,深深的吸上一口氣,縱身跳進河水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