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醫師到是非常可惡!”聽到老五的回答賈東不由笑了起來,頓感覺到舌底生津,心裡也順暢了,“這小醫師叫薛子佩,是汴梁一家醫館的醫師,被請到晉陽山莊去醫治軍士,也不知這小子怎麼搞的,纔去一天就發現山莊裡扮鬼殺醫的人。”
“還不錯,真是個人才,後來怎麼了?”老大這次對賈東有點興趣了。
“後來這小子跟那個叫什麼符陵中的推官把晉陽山莊的案給破了,還把我們的一些貨給查了出來,我們好些人在那小子手底下吃了虧。”老五說到這裡牙都咬緊了。
“能把老五氣成這樣,看來他還是一個人才了。”老大分明是喜歡賈東了。
老五恨恨地說道:“後來秋雨軒安排人去刺殺那個符陵中,結果幾次都被那小子給破壞了,而且還損失了好幾個人。”
賈東趴在隔層上享受着那個叫老五的恨意,心裡美滋滋的。
“這個什麼薛子佩這麼厲害,他是什麼背景你們查過沒?”老二這時問道。
老五回答道:“查了,他是一間叫什麼祖氏藥堂的醫師,因爲音律學得好被王駙馬看中,叫到晉陽山莊裡去給駙馬解悶的,沒想到這小子狗拿耗子,竟然幫助那個符推官去查案,把秋雨軒全鍋端了不說,還把我們在垂柳鎮的站點也查出來了。”
老大說道:“也不能全怪在這小子身上了,他只是在幫助駙馬,爲他們在汴梁立足打好基礎,否則是你也不會去沾這事的,現在看來這個寧燮跟薛子佩有可能也到金陵來了。”
這個問題在座的都沒想過,這時老大一提出大家都是一愣,老五這時反而不擔心,“我找秋雨軒的人要了他們的圖影,這幾天在金陵沒見到過這兩人,我叫人繼續追查,如果發現他們就立即通知我。”
老四這時說道:“這二人是怎麼溜上船的?”
“可能是上貨的時候混上去的,這次送貨在路上沒有停,只有夜裡才靠岸休息,所以他們只有上貨時才上得了船。”老五說到這裡時忽然明白了什麼,“看來汴梁的站點全部都得換掉了,我想他們是事先知道了我們的上貨點了。”
老四這時說道:“可恨那個阮方籍沒跟我提過這事,貨到了後他只是說有汴梁的官差溜上了船,後被我們的人打下了水。”
老大這時說道:“現在老三負責全城搜查寧燮二人,老五把汴梁的站點全部重新分配一下,老二去找下那個秋雨軒主,跟他談下需要什麼幫助,老四去接觸那個吳公子,我總感覺這個吳公子有點不太對勁。”
老四想了想回答道:“我試試他再作定奪。”
老大點了點頭沒說話,這時老三說道:“老二呀!你這裡怎麼臭哄哄的?”
這時其他幾個人也都說臭,老二也感覺這裡有點臭,“可能是下人今天給花草施了肥所以臭味傳上來了吧!”
衆人也沒再說什麼,大家起身下了閣樓,這時賈東才從上面的隔層下來,他透過窗戶看那些人都到了園子裡,他趕緊也跳到了樓下的書房,悄悄地跟在這些人的後面。賈東跟着這些人走出這小園子不遠,就見到不遠處有四頂橋子在那裡候着,這四人上了轎子後家丁跟着轎子向外面的大門走去,賈東見狀趕緊跟在一頂轎子的後面也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後賈東見四周一片漆黑,賈東遠遠地跟着一頂轎子走,但路面太黑,賈東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等他起來的時候那頂轎子早就走得沒影了,賈東看了下四周,只能藉着天上的星光看到周圍房屋的廊廓,至於路在何方他是一點也看不清了。
天色已黑,四周又看不清東西,賈東沒有辦法只好摸索着到了個地方睡了下去,但肚子不停的咕咕直叫,口渴難耐的賈東身上又臭得要死,這時這位金系堂的總管事算是狼狽到家了。
天色微明的時候賈東被凍醒了,他趕緊起身向住處跑去,早晨的空氣清閒涼人,但賈東冷得兩腿發僵,做生意的人已開始擺攤了,賈東正想打個攤子吃點東西,但他走到的地方別人都在捂鼻子走開了,他沒辦法只好繼續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住處,這時天色已大亮,賈東有氣無力地敲門,這時平兒打開了門,她正想說什麼時忽然眉頭一皺,趕緊把鼻子給捂住了,“薛哥哥好臭哦!是不是掉糞坑裡了?”
“你才掉糞坑裡了,快去給我燒水,我要洗澡。”賈東恨不得咬這妮子一口。
寧燮聽到賈東的聲音也趕緊前來,他見眼前這位薛管事完全就是一個泥娃娃,半邊臉是灰的,而另半邊臉是黑的,頭髮也散開了,身上白一塊紅一塊的,還有一半身子全是灰,身上一股子臭味,寧燮想笑但忍住了,“子佩這是怎麼了?”
“我知道秋雨軒的底細了。”
聽賈東這麼說寧燮是眼前一亮,“子佩查到什麼了?”
“先別急,等我洗了澡再說,有沒有吃的?”賈東這時估計能吃下一頭牛了。
寧燮趕緊給賈東倒了一杯茶,賈東拿起來就往嘴裡遞,這時寧燮想阻止也來不及了,只見賈東喝了一大口茶,緊接着就“噗”的一聲吐了出來,“你要燙死我呀!”
“今早剛泡好的茶,當然燙了。”寧燮有點無奈地攤開手,賈東無奈地放下茶杯就往廚房裡跑,這次真是把他渴壞了。
洗完澡後賈東到寧燮的房裡把昨天在那個喬大人家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寧燮聽完賈東的講述後陷入到了沉思,這時平兒端着一盤吃的到了屋子裡,她見到賈東就把鼻子給捂住了,賈東邊吃東西邊說道:“洗乾淨了,不臭了。”
平兒這才把手拿開,只見她在賈東的身上聞了聞才放心地說道:“是不臭了!”
“跟小狗一樣。”賈東嘴裡包着東西都沒忘罵上平兒兩句。
“你纔是狗!”平兒纔不會跟他客氣。
賈東才懶得去理這小妮子,他現在只顧得上往嘴裡塞東西了,平兒這時笑道:“薛哥哥昨夜是怎麼了,一大早臭哄哄的回來。”
賈東真不想回答平兒的話,但他怕這妮子又使什麼壞,所以只好說道:“我幫吳公子探聽消息,爬到人家的橋底下呆了一夜,當然臭了。”
平兒將信將疑地看着賈東,“薛哥哥可別騙我哦!”
聽平兒這麼說賈東到是打了個冷戰,這妮子難纏,如果騙她自己又不知道要受什麼罪了,還好這時寧燮給賈東解圍道:“你薛哥哥說的是真的,沒騙你。”
平兒這時才笑道:“薛哥哥辛苦了。”
賈東不由罵道:“你這個死丫頭,我說的你就不信,吳公子說一句你就信了。”
平兒咯咯的笑了起來,寧燮也忍不住笑道:“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賈東眼珠一轉說道:“平兒可能背內經的陰陽大象論?”
平兒聽賈東要考她,趕緊說道:“我再去給薛哥哥做點好吃的。”說完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見平兒走了後賈東說道:“現在我倆還有點危險,我想現在我們得少出門了,只是他們查寧大人這事怎麼辦?”
寧燮道:“這個我到有辦法,我修書一封到汴梁,叫人給我掩蓋一下就行了,只是現在我們得商議下對策。”
“這個自然,只是平兒以後不能再亂叫我了,看來我就只能當劉管家了,哎!我好命苦哦!”賈東吃了點東西就不忘耍寶了。
“薛哥哥怎麼命苦了?”平兒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回來。
“以後別再叫我薛哥哥了,叫我劉管家了,別忘了給你爹孃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