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說出的這三個字讓冷雲大吃一驚,“爲什麼是他?”
“如果我知道劉鋹寶船的下落,我早就安排人手去找了,還用得着等到這個時候了嗎,這位計先生就是看透了這點,所以他讓他的侄兒也就是火系的計堂主把另外三個堂主招來,但不知什麼原因土系堂主沒來或者是我沒看到,這些人來了他們就可以把我拖在金陵走不了,而計老先生就可以乘機離開金陵。”
“只是爲了拖住管事以便讓他脫身?”
“是的。”賈東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是怎麼回事呀!”
賈東看着一臉迷惘的冷雲道:“現在所有人都認爲我知道劉鋹寶船的下落,所以現在我是一個目標,計先生正好利用了這一點。”
“‘人跡’這是怎麼了!”
回到住處後寧燮正和平兒在院子裡說着什麼,見到賈東加來平兒趕緊上來迎接賈東,但剛走到賈東身邊平兒又捂着鼻子跳開了,“薛哥哥這回掉酒缸裡去了嗎?”
“你才掉酒缸裡去了!跟小狗似的,鼻子這麼靈。”
“你纔是小狗!”平兒立即回嘴。
寧燮見這二位開始槓上了,趕緊把二人分開,“子佩昨夜做什麼去了?”
“跟丁管家喝酒去了。”賈東到是一點也不隱瞞。
平兒一擺頭道:“哎!沒救了!”說完她就出去了,因爲她知道接下來這二位一定有什麼事要談,自己最好別打擾他們。
寧燮見平兒出去後就問道:“這回你二人又喝了多少酒?”
“六壇!”
寧燮翻了下白眼,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該問這個問題,“這位丁管家單獨找子佩有什麼 事嗎?”
賈東看了一眼說道:“他昨日是來試探我們的實力的,想來今天阮大人會來找大人去喝酒開心了!”
“開心?”寧燮此時有點不解。
賈東見狀嘿嘿笑道:“這個要怪我。”
這時寧燮看了賈東良久才說道:“怪你?”
賈東見狀嘿嘿笑道:“我昨日送了尊金佛給這位,然後在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問了這位金陵的玩樂所在,這位真是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我想去什麼樣的地方。”
“子佩想去什麼地方?”
“當然是煙花之地囉!但我忽然想到大人怎麼能到這樣的地方去,所以我才感覺不妙。”賈東試探着回答寧燮。
“怎麼個不妙了?”寧燮這些是要打破砂鍋紋(問)到底了。
“如果讓大人的家裡人知道大人去了這樣的地方,豈不麻煩。”
“他們又不在這裡怎麼會知道,除非…”說完寧燮盯着賈東不說話了。
賈東見寧燮識破自己的詭計不由笑了起來,他上次聽寧燮說他大娘子厲害,把他的侍妾趕出了家,所以用此事要挾寧燮一把,沒想到被寧燮給識破了,“我是想這種地方當官的是不會去的,所以我想大人也不會去的吧!”
寧燮看了這小子一眼,他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寧燮聽來者不善趕緊回到屋子裡去易容了,僕人前去開門,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隊衙役,賈東趕緊迎了上去,只見這位是個年紀不大的差役,中等身材,這人見到賈東張嘴便問道:“你是這房子的主人嗎?”
“回班頭,小的是北方來此的商人,這是租住的房間。”賈東小心地回答這位。
這時差人進到院裡來四周看了下,寧燮此時從屋裡出來,只見他從懷裡拿出一張紙給那個帶着的差役看了後,那人就帶着他手底下的人走了,看來賈東跟丁管家喝酒的時候寧燮也沒有閒着。
這些人走了後平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寧燮見到她後說道:“平兒可探到這幾天爲什麼查得這麼緊?”
“就是找你們倆的呀!”平兒的回答讓賈東沒有感到吃驚中微微有點驚奇,這妮子還能幫助自己做事了。
“平兒乖,你還真有出息了,能爲我們分憂。”賈東高興地說道。
“意思以前我是沒有出息的哦!看來薛哥哥成心氣我,當心我去衙門揭發你。”平兒對賈東是一點也不客氣。
賈東趕緊閉上了嘴,這時寧燮哈哈笑道:“看來子佩有人整治了,這下我可放心了。”
“你又放心什麼了?”這次賈東有點生氣了,平兒見狀笑着跑掉了。
到了下午時分阮方籍差人來請寧燮去,來人走了後寧燮笑道:“沒想到這些人這麼急!”
“他們昨日不是叫丁管家來見識過我們的財力了嗎?今天來請大人去也不算很急呀!”賈東顯然有點不解。
寧燮看了眼賈東道:“他們去查我底的人應該還沒回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還會等,需要的是查探我家底的人回來後纔會跟我接觸。”
賈東笑道:“有時候流言最容易讓人相信,而看到的事實不一定使人相信。”
“子佩安排了人去傳的謠言嗎?”
“是的。”
“子佩怎麼做到的?”
“從汴梁到這裡一路上都有我們的生意,給這些人使點障眼法還是沒有問題的。”
寧燮點頭道:“這到也是,子佩只要讓打聽我們底細的人知道他們的東家姓吳就行了,但子佩是怎麼知道他們叫上去打聽消息那人的身份的?”
“我叫人跟上從阮府出來北上的人就行了,其他的就看大人汴梁方面是怎麼做的了。”
“這個子佩請放心,他們的人到了汴梁就到了我的掌控之中了。”寧燮信心滿滿地說道。
“那今日我去會一會阮大人的那位大公子了。”
“哦?”寧燮顯然對賈東的話有點不解。
“我把那位丁管家灌醉後知道的,這位阮大公子最嗜賭,大人跟阮大人接觸都是場面上的事,私底下的小秘密還得從這些人的口中套出。”賈東還真是有一套。
“如此甚好!”
傍晚時分寧燮裝扮了一番後叫賈東跟着自己到了阮府,此時丁管家早已在門口等着他們二人的到來了,賈東見這位丁管家腳步還有些飄忽就知道他昨夜那場酒還沒醉完,此時賈東不由暗暗得意。
進到這阮府後賈東不由眼前一亮,這位大人還真會享受,一進門就見到一派蘇州園林風格的園子,假山、小橋流水、花草一應俱全,彷彿置身在世外桃源之中,賈東見到這園子不禁也是醉了,這時阮方籍早已在門前等候賈東二人,寧燮見狀趕緊上前施禮,阮方籍把寧燮引到了室內,這時賈東看了一眼旁邊的丁管家,這時丁管家會意,他進到屋內後不久就出來了,這時他一臉輕鬆地引着賈東到了側房。
進屋後丁管家對賈東說道:“今日主上談他們的,賢弟我二人就在這裡邊吃邊聽候主上的差譴如何?”
賈東笑道:“如此甚好,我倆今天再來個一醉方休!”
丁管家跟觸電似的趕緊擺手道:“今日家主還有事差譴,賢弟我們還是少飲爲妙,不然又得被家主責罵了。”
賈東不懷好意地笑道:“丁兄今日被責罵了嗎?”
這時丁管家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他只好回答道:“不瞞賢弟,因爲昨夜宿醉,今日中午方回到府中,大人對我甚是不滿,狠狠地責罵了我一頓。”
“哎喲!這到真是我的不是了。”賈東故意使壞。
也不知道這位丁管家是否聽出賈東話中的意思,只見這位對賈東說道:“賢弟真是好酒量,爲兄敗在賢弟手下兩次了,不過這也是爲兄好酒自找的,怪不得賢弟。”
“好嘛!丁管家不去侍候我爹,卻跑這裡來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