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一大早就吃了早飯就騎車往“凌鋒”公司去了,當他到達黑子跟他說練功的園子的時候發現早有幾個人在這裡了。
黑子一見賈東來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來得還真早呀。”
賈東不解道:“這才九點,不是上班時間嗎?”
黑子道:“我叫你早來是叫你早晨六點就到,你混到這個時候纔來,看來你還真用心。”
黑子把賈東帶到了園子的一塊空場地,早到的那幾個人也圍了上來,黑子介紹這些人,分別叫冷傑、劉振國、謝賓、徐飛、單芷茹。賈東一一給他們打了招呼,黑子介紹完了後叫大家都去做功課,原來他們都在學習鍼灸,黑子叫賈東從基本功開始,先做俯臥撐,賈東也不多說,用兩手分別都用兩根手指開始輕鬆地做俯臥撐。
黑子很吃驚地看着他做着,然後把他叫到了一邊問賈東,“有人教過你鍼灸推拿嗎?”“是的,小時候我媽就教我打坐、鍼灸、推拿。”賈東老實地回答。黑子說:“這樣吧!你跟我來。”
黑子把賈東帶到了園子裡的一個房間裡,賈東見這是一間不算太大的房間,裡面有一個書架,上面有幾本書,旁邊有一張書桌和幾個凳子,屋子的中間還立了一尊鍼灸銅人,這時候黑子叫賈東把那尊銅人的左手的心包經用銀針扎遍,賈東二話沒說,直接就用銀針把那尊銅人的心包經刺了一遍,黑子看了一下進針的深度也沒多說就叫賈東坐下。
“你的功夫在基礎上我教不了你了,現在這屋裡的書你先好好看看吧,對你有用。”
“你沒有什麼秘術教我嗎?”賈東問道。
“你的問題真多,先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看書吧。”
“我能帶回去看不?”
“不行,只能在這裡看”黑子說完就出去了。
賈東沒辦法只好走到書架前看一下有什麼樣的書籍,賈東一看全是鍼灸推拿方面的書籍,他隨便拿了一本書來看,跟自己在學校裡學的沒什麼區別,但書籍都是繁體字的影印本,這時候黑子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筆墨和紙放到了書桌上,“小子,你看的書得記筆記,得用我給你的紙筆。”說完就出去了。
賈東看了一下桌上的東西有點暈,原來黑子拿來的是毛筆,“自己的字本來就寫不好,還用這個,真是要命哦!”賈東心裡在想道。不過賈東想了一個辦法,他買了一本他喜歡的字帖,每天到這屋子裡來他就練習毛筆字,而書架上的書他也只是看看罷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冷傑仁、劉振國、謝賓白、徐飛、單芷茹五人在窗外給賈東打招呼叫他出去,賈東走出問他們什麼事,單芷茹道:“吃飯時間到了,去吃飯!”
賈東這纔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今天我纔來,算是拜碼頭,我請大家吃飯。”衆人一聽高興得說好,拉着賈東就從這園子的後門出去了,原來這園子後面是一條小吃街,單芷茹帶着大家到了一個熱鬧的館子裡,六人坐下後,單芷茹招來老闆利落地點了一些菜,看來這姑娘還有一些女漢子的特徵,賈東靜靜地觀察這些人,他們看樣子跟比自己歲數小一些,可能剛畢業不久的學生,可能是父母爲了他們多一門手藝送他們到這裡來學習的。
劉振國這時候忍不住了,“賈東,你跟霍師父是什麼關係呀!你第一天才來就能進入到鍼灸銅人房間裡了。”
賈東心裡明白但他裝着一臉茫然,“那間房子平時你們不能進入嗎?”實際上這時候他心裡正盤算怎樣回答這個問題。
這時候單芷茹趕緊跟上問道:“是呀!我們在霍師父手下學習鍼灸三年了也就只有考試的時候纔會叫我們進去,平時我們就算是要看書也是霍師父自己從裡面拿出來給我們學習,但今天他直接就叫你進去了,真的羨慕你呀!”
賈東沒想到這女娃子爆豆子一樣的就說了一大堆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不過都這個地步了,“我嘛從小就是學習中醫的,黑鍋現在是來紮實我的基礎的。”
衆人似懂非懂的點頭,這時候徐飛說:“還是跟霍師父有一定的關係了,不然也不會因爲你有基礎就叫你進銅人房了!”
劉振國這時候聰明瞭,“你沒有見到賈東兩根手指在做俯臥撐嗎,還有我偷看到他直接在霍師父的監看下扎針灸銅人,霍師父不停點頭,說明他的基礎比我們強多了。”
“那你都學過了,霍師父教你些什麼秘訣沒有?”單芷茹盯着賈東問道。
賈東無奈地雙手一攤“我今天才來呀!他能教我什麼呀!不給我一點下馬威就不錯了。”
單芷茹還不放過賈東,“但我們見你進去就是一上午,你也沒出來過,一定霍師父給你開什麼小竈了。”
賈東靈機一動“黑鍋叫我背寫《鍼灸甲方乙經》”。
這時大家纔沒多問了,菜這時候也上齊了,大家不多說話,開始埋頭苦幹了。這時候的賈東想,“這幫小子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剛纔一來就問這麼多,還是重要的問題,這下該我問一下他們了,看一下能問出什麼不。”
一碗飯下肚後,賈東看了一下衆人,大家都還在顧自己的嘴巴,一時間還忙不過來,“你們是怎麼成了黑鍋的徒弟的,他在的這家公司可只是一家安保公司呀?”賈東想,一個人吃飯的時候腦子是最不好用的時候,這時候問他們一般能問到真話。
冷傑這時候說話了“我們是一起進來的,一次霍師父跟魯總到我們村裡去的時候,我們村裡剛好出了一次廠房倒塌事故,傷了很多人,結果霍師父只用銀針和手法就把受傷的人搶救過來了,那時候的交通不方便,把人送醫院時間上太久,如果沒有霍師父在可能要死好幾個人,我們幾家的家長也在受傷人羣中,所以家長在事後帶我們去感謝霍師父,家長和我們一起跟霍師父叩頭,這樣霍師父才收下我們的。”
賈東知道這話裡有水分,因爲鍼灸推拿不是每個人都能學的,而且沒有中醫底子的話,想教也不是一時就能成的,而且不會一下收五個,那樣累死人,黑子可不會那麼笨,把自己的時間都磨在這幾個人的身上了,但他一時也找不到他話裡的漏洞,“你們是不是從小就跟黑鍋學習了?”
冷傑似乎是他們的老大,這時候見賈東問個沒完,“我們當時去的人很多,但霍師父只收了我們五個,其它的都說資質差一點沒收,我們小的時候他就在教我們理論,在我們大學畢業後才讓我們到這裡來全天學習,下午的時候人們在公司裡做其它的工作,算是半工半學吧!”
賈東見其他人都沒說話,但他一時也找不到冷傑仁話裡的漏洞,不過他只是想打聽一下這家公司的背景,所以他也沒多想就問其它事情上去了,“你們在公司做什麼?”
劉振國忍不住了,“女的做一點文職的工作,我們男的就不太一樣,我搞工程預算、冷傑和謝賓搞軟件、徐飛是廣告部的,我們都在這家公司裡,想起來魯總還真不錯,教了我們本事還給了我們工作,賈東你是做什麼的。”
“看來你們還真幸運,我開了家藥鋪,由於我家裡跟魯老闆他們幾個有些淵源,所以我到這裡來跟孫老學習醫術,但孫老上午沒空,所以我上午跟黑鍋。”
“什麼,你跟孫老學習,了不起哈!”徐飛這時候冒了一句,看來他知道孫老的了。
賈東有點吃驚,看樣子孫老在他們的心目中地位很高,“是的,孫老教我內科。”
這時候不愛說話的謝賓也說道:“這位孫老就在公司不遠處開中醫館,他老人家內、外科都是高手。”
“你們怎麼知道孫老的?”賈東有一點不解道。
“霍師父跟我們說過他老人家。”劉振國說道。
這時候單芷茹忽然叫了起來“哎呀!今天是跟賈東第一次吃飯,結果我連問都沒問就跟平時一樣把菜都點了,吃到這時候纔想起禮貌了,賈東你要不要再點一個菜呀?”衆人一聽都哈哈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你纔想起來,看來還不錯了,知道自己的壞毛病。”徐飛這時候去插嘴道。
“要你管!”單芷茹一點也不示弱,恨了徐飛一眼。
賈東知道該自己解圍的時候到了,“這次你點,下次我來點吧!”
單芷茹點了點頭,繼續吃飯,一小時後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賈東趕緊起身把飯賬結了,幾個人邊聊邊往回走,到了園子裡遇到了黑子,他見到賈東就問道:“賈東,你做體檢了沒有,我好給你辦飯卡?”賈東一愣,“我忘了,明天去檢查。”黑子遞了一張門卡給他,“這是這個園子的門卡,以後你不用走公司前門,直接從這後門進來就行了,你不是公司的人,我不能給你公司的門卡,等你體檢後我再把這張卡給你開通飯卡,以後你就可以在公司餐廳裡吃了,到時候我帶你去充值。”賈東接過卡後說道:“謝謝黑鍋,我先去孫老那裡了。”黑子瞪了他一眼,他知道賈東又在叫他背“黑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