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燮這句話到讓賈東一時想不明白,“她們還有別的用意嗎?”
“當然有了,首先她們因爲阮方籍這些人把家族的生意搞壞了,現在雖然她們還沒有恢復無氣,但何姥姥這人深謀遠慮,她在穩定自己根基的同時也在想辦法滲人到我們之中,便於她們以後的發展。”
“想不到何姥姥這人行事如此陰,她還有別的目的嗎?”賈東此時對何姥姥有點心驚。
“當然有了,一切以家族利益爲重。”寧燮說了一句讓賈東摸不着頭腦的話就回屋休息去了,又留賈東一人在院子裡猜謎。
這天一早賈東賴在牀上不肯起牀,寧燮叫了幾次都不起來,後來平兒沒了耐心,端了一大盆水到他的屋子裡才把他給嚇了出來,他知道平兒這丫頭真會一盆水潑到他身上的,“一大早就在叫我,有什麼事呀?”不過他還是死鴨子嘴硬。
“子佩昨夜做什麼去了,這個時候都起不來?”寧燮感覺賈東有點奇怪。
“昨夜我偷牛去了,所以今天起不來牀…”賈東話還未落音,一盆水就從他的頭澆了下來,頓時賈東就成了落湯雞,“平兒你…”
“你什麼你,好好問你話你不好好回答,活該!”平兒纔不吃賈東這一套。
“我昨夜算這段時間收上來的貨物,折騰了一夜沒睡,天亮纔剛睡下。”賈東拿平兒這個小魔星也是一點招也沒有,只好實話實說。
“薛哥哥快把衣服換下來吧!我給你洗衣服。”平兒認錯到是很快。
“滾…”賈東纔不給她好臉色了,平兒見狀一吐舌頭就跑開了,賈東無奈回屋去換衣服去了,只留下寧燮在院子裡偷笑不已。
賈東來到院子裡的時候寧燮早爲他準備好了茶點,“子佩快來,我們邊吃邊談。”
看到有吃的賈東的氣也消了,他坐下就開始胡吃海塞起來,根本就不管坐在一旁的寧燮,寧燮這時也知道這小子現在心裡的氣,反正他也有吃飽的時候,所以也不說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他的吃相,還真難看。
“我發現阮方籍他們行事還真是大膽。”賈東吃飽了纔有空說話。
寧燮沒有說話,他知道賈東會接着把話說完的,果然賈東接着說了下去,“我們的人到鄉下去收貨,發現有人假借官府的名義收取糧食。”
“看來他們忍不住了!”
“他們怎麼了?”
“我接到符大人給我的消息,說是秋雨軒的人在汴梁加快了行動的速度,他們這些人私自開採銅礦私鑄錢幣,而且還在大山中建築基地,招募人手。”
“這些人想幹什麼?”賈東感覺事態有些嚴重。
“他們想做什麼暫時還不知道,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們需要錢。”
“他們需要錢,何姥姥需要地盤,讓他們鬥去吧!”賈東隨口說了一句。
“對!子佩說得有理,讓他們鬼打鬼去,我們靜坐壁上觀。”寧燮對賈東的想法有時也是非常贊同的。
“大人準備怎麼做?”
“兩相何姥姥她們的生意如何?”
“畢竟她們是金陵城裡的老生意人了,以前她們失掉的客戶又都回來了。”
“如此說來我們對何姥姥他們來說不是很重要了?”寧燮又試探着問了一句。
“現在她們就是想把貨源從我們手裡分走,這樣他們就不再受我們的控制了,不過她們想得到是美,我安排人手把持着重要的地方,除非她們能夠再找出新的辦法繞過我們。”
“暫時不會,她們跟我們合作建作坊就說明了這點。”
“大人有所不知,跟我們合作是假的,一旦作坊修好後大量的人手都是她們的人,我們的人實際上就成了擺設。”賈東不失爲生意上的精明人。
寧燮還真沒想到這個何姥姥的手段這麼厲害,“如此說來她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擺脫我們了?”
“她們想得到是美,有我在大人就放心好了,她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子佩有好辦法?”
“作坊我們出資佔大頭,當然規矩也得由我們來定,她們能找到人手我們也能找來人手,一個作坊能加工的東西就那麼多,我們還有的是其它的貨源,就憑這樣我還怕她何姥姥飛了不成。”
聽到賈東老氣橫秋的一番言論寧燮也是哈哈笑了起來,“子佩真是生意場上的精明人,本官實在佩服,經子佩這麼一說我到是放心了。”
“我辦事你放心!”賈東有點洋洋得意。
“既然這樣我也真的就放心了,但剛纔子佩說阮方籍他們行事大膽,他們是怎麼個大膽的?”
“在收糧食方面,他們以官府的名義到民間強徵官糧,而且是大斛收,如果有人敢有疑問就得吃鞭子。其它的東西比如絲、麻…這一類的他們也是如此行事,他們收到的東西都運到了阮方籍叫我管理的那個賭場後面的山上去了。”
“那個賭場的後面是什麼地方子佩查過沒?”
“查過了,山後有一條河,可以將東西通過河水運出去。”
“我們可以乘此機會給他們製造一點麻煩了。”
“只是製造一點麻煩嗎?”賈東就怕事情鬧不大。
“是的,我們只是製造一點麻煩,也只能製造一點麻煩,子佩想想,阮方籍這些人的後臺很硬,上次盜用軍隊物資的事都能被他們給蓋過去,說明了他們在金陵城裡權勢驚人,現在我們不一去跟他們硬碰硬,我們只能躲在他們身後挑一點事端。”
“大人就不想你家的素月了嗎?”賈東分明是自己想回汴梁了。
寧燮看了一眼賈東嘆了口氣,“我也想早點把這裡的事了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子佩可想過,如果我們的身份暴露,恐怕我會令朝廷臉上無光,而子佩是死無葬身之地。”
“我怎麼就這麼慘!”賈東真有點搞不明白。
“我再怎麼說都是大宋的命官,事情敗露我也只是被南唐送回大宋了事,因爲他們不敢動我,怕兩國交惡,至於子佩一無功名,二非大宋朝廷中人,他們對我的怨氣只好撒到子佩的身上,屆時他們會拿子佩怎麼樣我不用說你也明白。”
賈東一聽真有點傻眼了,自己趟進的這灘渾水還是刀山箭林,搞不好自己的小命都得丟到了這裡,但他不知道如果事情敗露寧燮比他還慘,一個他國的命官到別人的國家行離間之事,如果被別人發現了,兩國都沒有他容身之地,只不過這些 寧燮是不會跟他說的,他還得好好用賈東這小子,所以自己還得讓賈東感覺自己的後臺比較硬。
寧燮看見賈東被自己嚇住了,又說道:“子佩到是不用心急,我們行事謹慎些便是了,如果見勢不妙我們拍下屁股走人就行了,給他們留下一些爛攤子讓他們自己去收拾。”
“說得到是輕巧,我怕的是到時候我們想走也走不掉了。”
“這個子佩請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賈東吃驚地看着寧燮,“大人早有安排了?”
“當然了,子佩不知這世上什麼都可以結仇,唯獨不能跟錢結仇,有錢能驅鬼推磨。”
寧燮這麼說賈東也就放心了,他知道寧燮不像自己,做事很靠譜,“既然這樣生意上的事大人儘管交給我來做就成了,官場上的那些人就由大人去對付了。”
“當然得由我來對付阮方籍他們了,這些事子佩不用操心,你只要把阮方籍這些人的把柄多收集一點,我行事就方便了。”
“把柄我到是不少,不過我發現他們還有些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