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聽平兒在這裡,一時間嚇得臉色都變了,這時寧燮哈哈笑道:“平兒怎麼會這個時候還在這裡呆着,早回去了。”說完寧燮回屋睡覺去了。
賈東恨得牙癢癢,他又被這個寧大人給騙了。
這一天丁管家來找賈東,看這位一臉的沮喪賈東就知道發生大事了,“丁兄有什麼事來找在下嗎?”
“吳公子託我們送的貨在半道上被劫了。”
賈東“哦!”了一聲就跑到寧燮的房間裡去了,丁管家站在屋外聽到屋內“啪”的一聲後就是吳公子的罵聲,“你知道那批貨管多少錢嗎?你去問下他們該怎麼辦?”
丁管家見賈東捂着半邊臉出來,他走到丁管家面前說道:“丁兄你也聽到了,不知貴主上只是讓你來送個消息還是有別的話?”
“我家公子前些天在賭場裡出了點事,老爺正爲此事發愁,沒想到今天又出了貨被人劫去這事,現在老爺也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叫我來請二位下午到府上一敘,商量下怎麼解決此事。”
看着眼前這位丁管家跟斗敗的公雞一樣賈東直感到好笑,“這樣吧!我和公子下午一定到,有勞丁兄給我們送信了。”
丁管家見賈東這樣答覆他就起身告辭走了,這時寧燮從屋子裡出來,看着丁管家遠去的背景寧燮說道:“今天子佩跟我一起去玩玩?”
“有好戲我當然得去看了。”高興地跑去關門。
“今天我們去給那個阮大人一點甜頭。”
“今天就給甜頭是不是有點爲時過早了?”賈東有點搞不懂這位寧大人了。
“我們要雪中送炭纔會讓這位更加註意我們。”
“寧大人有什麼打算?”
寧燮道:“不是我有什麼打算,我今日接到上方的來信,他叫我把金陵的水攪一攪,讓他們官場上鬧騰起來。”
“就這麼一個阮大人還把金陵攪不起來吧?”賈東有點疑惑。
“他一人當然沒那麼大的能力,但他身後的那幾個人就有,當初子佩聽到他們的談話可以聽出這些人來頭不小,特別是那個老四居然是一個尚書這讓我更加有信心了。”
“大人意思是讓阮方籍的事把這些人扯出來。”
“我要讓這個阮方籍帶我們挖出這幾個人,而且那個秋雨軒似乎也是聽命於這些人的,所以只要找到這幾個人,私運軍械一案就有望可破了。”
“但我們畢竟是在他們的地盤上。”賈東此時有點擔心安全。
寧燮看出了賈東的心思,“子佩放心,我們很安全,現在金陵裡也有我的人了,過幾天我會安排他們住到我們的周圍,上方對我此次的行動很讚賞。”
賈東笑道:“當然了,寧大人是汴梁的官員,爲了大宋孤身涉險到這裡來,上司還讓你把這裡的朝局攪混,說明你的上司有多看重你了。”
“也不是看重我,只是我上次犯的錯太大,這次如果事成也是爲晉王挽回一點面子罷了。”寧燮憂慮地說道。
“以前的事晉王能出面給你按了下來,說明晉王是有眼光的,我上次不是也聽到他們說過了嗎,汴梁他們也有人在,是這些人陷害的大人呀!”
“光靠嘴說是不行的,我們得有證據說明這些人跟汴梁的某些官員有勾結,否則只憑你子佩一人在樑上聽到的話是沒有用的。”
賈東不說話了,他知道寧燮說的都是事實,自己也只是偷聽到一些信息,但現在要證實這些事很困難,特別是私運軍械這事太大,也不知道符陵中那邊怎麼樣,“符大人那邊有消息了嗎?”
寧燮看了他一眼說道:“符大人也是查到了漕運上的弊端,但他沒有辦法抓住這些人的破綻,所以他那裡也陷入僵局了。”
“以符大人的本事會一點線索也查不到嗎?”
“查到了一些,但又消失了。”
“消失了?”
寧燮這時嘆了口氣說道:“符大人查到是官府的萬全作坊做的那批軍械,但這些人怎麼瞞過各道關卡的就不知道了,但符大人通過軍械上的牛皮查到了一點端倪。”
賈東一愣,“牛皮能查到什麼端倪?”
“按大宋律,私屠耕牛是犯法行爲,所以這些人的軍械就差牛皮這一項,但萬全作坊裡的皮革都是有嚴格的進帳的,這些人想在作坊裡做自己的軍械就得想辦法搞到牛皮或者是別的動物皮,但汴梁能找到的好動物皮多爲牛皮,所以符大人就順着這條線查了下去。”
“那就應該能找到這些人的蹤跡了呀!”
“符大人是找到這些人了,當時符大人想放長線,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人都給滅口了,所以線索又斷了。”
賈東嘆道:“看來大理寺裡還有他們的內應,這些人的根還真的很深呀。”
寧燮此時也嘆息道:“符大人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給這些人透露消息,不過他給我說了,這些人不知爲什麼要這麼多的軍械,所以叫我也注意一下金陵這邊是否也有他們的人在私造軍械。”
“好像沒有!”賈東隨口就說了一句。
寧燮聽他這麼說趕緊追問道:“子佩知道了些什麼?”
這時賈東纔回過神來,他想了想說道:“如果這些人在倒賣軍械,他們一定會自己也拿一些來用,但這次劫船的人說這些人手裡沒有好的兵器。”
寧燮看着賈東說道:“這也不一定,如果他們自己拿來用,如果被官府發覺他們私造軍械的事就很容易暴露。”
“我是說這些人如果能私造軍械,那麼他們會不會在金陵也有窩點,在南唐造的軍械他們到大宋的地界上去用就沒那麼顯眼了,而且南唐造的軍械他們可以拆了重新改過,製作成根民間用的兵器差不多就行了,但兵器的質量好得多了。”
寧燮看着賈東,“子佩繼續說。”
“這些劫貨的人跟船上的人交上手就發現這些人手裡的兵器太差,劫貨的人不算多,但只是幾下就把這些人手裡的兵器砍壞了,所以他們很順利地將貨劫走了。”
寧燮聽賈東說船上人的兵器竟然被砍壞了,“子佩得到的消息可靠嗎?這些人的兵器怎麼這樣不禁,被砍壞了。”
“當然可靠了,我當時也有點吃驚,沒想到他們這些運私貨的手裡的傢伙這樣的不禁事,比民間用的都還要差。”
這時寧燮坐在院裡默默地喝起了茶,賈東知道他在想事情就不去打攪他了,正當賈東想回屋去的時候寧燮把他叫住了,然後叫賈東形容那些人兵器的樣式,賈東想了下說道:“這個我也問過了,據他們講這些人用的似乎就是南唐的兵器,只是重新包了一道,不仔細看還以爲是戒刀之類的武器。”
寧燮這時笑道:“看來是這樣,金陵這邊貪污之事太甚,以至做出來的軍械都是些次貨,所以他們才冒險去汴梁收集好的兵器。”
“但是他們要這麼好的兵器做什麼用呀,難不成拿回來武裝他們的軍隊不成?”
寧燮此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他們是來武裝軍隊的,但不是南唐的軍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