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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影相隨 分節 11

上是深深的挫敗。

主子、主子,主子就這麼重要?!秦黎沒想到,當初還是竊喜有這麼忠心的隨從,仗着這個身份對那男人爲所欲爲,然而短短几日就見到自己這個身份對那男人造成的各種創傷,忠心是可貴,然而不要命的盲目忠心卻讓他對這個身份開始鬱卒。

幽幽的術火飄蕩着,石室寂靜,儘管寧非還是昏睡着,秦黎也無心去探查這處石室裡的物品,他只想好好守着這個男人,從頭到尾他的眼睛都沒離開過他的臉。時間靜靜的流逝讓人絲毫感覺不到過去幾天,直到不知道多久後看到男人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秦黎心跳突然加快片刻都不錯開地緊緊盯住他的眼,生怕是自己的錯覺。然而沒有讓他失望,男人睫毛又顫了了顫,片刻後緩緩睜開了眼。也許是還未清醒,那雙烏黑的眼睛迷濛地看着自己一會,卻又緩緩閉上,感覺到他呼吸平緩有力,秦黎並不想此時出聲打擾他,只是懸着的心也終於落下。接着大約過了四五個時辰,男人才醒過來。果然徹底清醒的時候,他就一副我是下屬我忠犬的摸樣了,看着醒來看到自己,翻身下牀跪在自己眼前一氣呵成的男人,秦黎喉嚨像堵了什麼,好半響出不了聲,直到看到跪着的男人虛弱的晃了晃纔回過神疾步上前拉起他。

抱在懷中的男人體格碩大,寬肩窄臀,儘管虛弱,但胸膛的厚實度絲毫跟弱勢搭不上邊。然而秦黎就是覺得心底的憐惜有些氾濫,恨不得彌補他受過的那些罪。感受到懷中男人靜靜維持着一副不壓到自己卻十分不自然的姿勢,秦黎苦笑地嘆了口氣,別說彌補,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他最大的負擔了吧。然而他秦黎並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沒有這個身份,他也無從擁有這個男人。只是,雖然無法短時間內改變他那些忠犬守則,然而給他打上能翻身做主的標籤潛移默化他是很有必要的。

шшш●ttka n●C ○ 不知是不是昏睡太久,男人愣怔地看着秦黎臉上一直掛着的笑意,毫無意識地微微歪了歪頭,表情茫然似是不解。看到男人百年不遇的可愛表情,秦黎終於憋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開來,這張臉露出明豔的笑時,真的應了世人對他的評價,初雪霽開,百花綻放的感覺。讓本有些呆滯的男人看的更是恍惚不已,甚至屏住了呼吸。見此秦黎笑的更是暢快,一手伸到對方腦後,將他拉近深深地吻上,“做我的伴侶,不是下屬。”秦黎深深地望進寧非黝黑的眼睛,“我要你的親情、愛情、友情,只屬於我一人。”

霸道嗎?可那又怎樣呢?他秦黎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是上天寵兒,要什麼沒有,儘管這些年沈穩了不少,然而骨子裡總有些任性肆意的,而現在,他只對寧非一人露出了他的本性。、

“伴侶,就是一生相伴的人。兩人福禍相依,互爲其主。”放開男人的脣,秦黎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說。

而剛從恍惚中回過神的男人聞言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雖然之前受到主子這般對待,然而此刻他說要自己的心,那早就已經赤裸地擺放在他眼前。也許這又是一場惡意的玩弄,然而那又如何,他從來沒有第二種選擇。不是嗎?雖然話中的有些內容他不明其意,然而對於明顯的要求,他卻是聽得懂的。於是寧非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在秦黎的腳下,擡頭認真地注視着秦黎的眼睛,用宣誓效忠時纔有的姿勢與動作,單手握拳貼胸,是爲心臟的位置,另一手一絲不苟地扶在磕着地面的膝上,鏗鏘有力的說道:“是,我的主人,寧非是主子的人,不管親情、愛情、友情,只屬於主子一人。無論身在何處,身爲何人。”其實在寧非心中,他將這結果看成秦黎要他做孌侍。孌侍雖然是最貼近主子的人,然而地位卻與影從完全不能相提並論。以身侍人者日後如果被主子厭倦了,好的歸宿就是默默老死在後院角落,而大多都是因爲某些後人的排擠而被指犯各種錯,按炎修宮往常的規矩,這些人都是被處理掉的,也許深藏宮內底層做着粗重醃漬的活。也或者成爲一名死士只待一日獻出所有。寧非曾經也是處理過這樣的人,如今自己也將步上後塵。本來影從如果被下一任替代後,是有個很好的去處的,不是在宮中做着高等主管,就是在血煞堂擔任新進影衛的教練。如果沒有發生意外,毫無疑問寧非在退下這一屆第一影從身份後,就是繼續擔任血煞堂堂主。然而此時秦離的話毫無疑問地打碎了他本應該有的榮耀,只是這個男人絲毫沒有表露一絲一毫不甘心的神色,宣誓一般的話語之後便伏身拜下,也徹底掩住了他眼中的色彩。

秦黎聞言,微皺了皺眉,覺得這話仍然有些違背自己的本意,然而看着寧非獻祭一般的姿勢,他竟然被蠱惑了,半響纔回神補上一句,“伴侶,一生一世唯一的伴侶。我也只會要你一人。”不管男人又一次陷入呆滯的摸樣,秦黎拉起他自顧自地檢查,直到探到股下時,寧非才回過神,雖然緊張地繃緊了身體,但是仍然絲毫不表露抗拒的任由秦黎試探碰觸。等到探手檢查了內部已經癒合,秦黎才鬆了口氣地收回了手將破損的衣服披在寧非身上,再一次拉起他,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說,“寧非,我希望你明白伴侶的意思,不是一個高高在上,一個低入塵埃。而是徹底的平等,你不願意就要開口提出來。想要什麼也要開口跟我說。給得了的我都願意給,不用那樣謹慎小心。就是不高興鬧脾氣,我也希望你衝着我來,而不是放在心裡。明白嗎?”見寧非似懂非懂地垂頭應是,秦黎也不強求他馬上理解。畢竟這在古代,就是合法夫妻,也是男人高高在上,做妻子的沒有什麼地位,更何況自己跟寧非原本還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對現在的結果,秦黎已經很滿意了。有些觀念是要慢慢用實際行動讓他懂的。

在聖藥的作用下,加上寧非超強的恢復力,昏迷期間他的傷勢已經自主癒合了大半,基本行動已經沒有問題,畢竟只是皮肉傷。詢問下秦黎才知道自己是中了之前石室裡的幻陣,這個世界果然不是自己短時間能上手的,但是據寧非所說,自己曾在中了幻術的一段時間後清醒了,甚至是他自己破了這個幻陣,秦黎幾不可察地皺了眉頭,眼神閃爍不定。難道,那個秦黎還存在在這個身體裡?可是自己卻毫無所覺,想到他曾經對寧非所做的事,秦黎神色一緊,暗想,如果那人真的出現,那麼自己也不怕跟他爭一爭這副軀體,因爲這個男人是屬於自己的。

“誰跟你爭”。突然秦黎的腦海中響起一聲陌生卻又熟悉的男聲,那是自己平時發出的聲音很像。他擡頭掃了四周一眼,腦中那男子緊接着又開口了:“不用找。我就在你身體裡,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介意跟你換着世界過。但是那人,宇文白是我的了,爲此,我的那位忠心的影從你隨意處置。”聽到這裡,秦黎顧不得驚駭自己身體裡有另一個人的魂魄,他對那人講的最後一句話憤怒不已,他知道他的思索那人能知道,於是就不愉快地想道:“宇文白是我的好友,你不要亂來,術法在那界能用?!還有,寧非不是物品,他是個人!我不准你這麼輕蔑侮辱地談他。”那人輕笑着繼續回道:“什麼叫不要亂來?我就是真亂來了你又能如何,說我輕蔑侮辱,你何嘗不是個冷漠狠心的人,還宇文白是你的好友呢,我怎麼看你在肆意揮霍他的感情呢?”他接手了秦黎現代的身體,同樣也接收了記憶,知道曾經無數次在宇文白表露出溫柔深情的眼神時,這人裝作若無其事地忽略了,還開了個夜總會,時常讓宇文白見到他跟那些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親密無間。自己頂替了他正是拯救了他所謂的好友,只是不同的是,宇文白是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的,爲此他可費了很大的功夫,好言不行就用威逼的方式,這次宇文白算到秦黎有生命危險,求自己幫忙,結合宇文家與他所擅長的術法,終於與這界秦黎的磁場接軌,將自己神魂分離出來救他。雖說頗費功夫,但是總算有所收穫,想到那人放棄抗拒的答應接受自己,這個古代的秦黎一向淡然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神情。聞言,秦黎默然了半響,無話可辯駁,那位好友他一直當成好兄弟一般,曾經自己遊戲人間自是不想將最好的朋友牽扯進來,於是只能無視,如果這人能讓宇文白幸福,也何嘗不是在幫自己。

“好了,你也不用多想了,現代的一切我都已經上手了,而且絕對比你做的好,而這界你就看着辦吧,我的身份也不差,那木頭疙瘩你愛是你的事,反正他也不會反抗你,便宜你了。再也別見。”這聲音聽起來很是囂張,看來這個秦黎以前在這界的樣子根本是裝的,表面謫仙一般絕美冷清,實際骨子裡很是任意妄爲。這點他們其實有些像。確定那人的神魂已經離開,秦黎輕噓了口氣,宇文白幫了自己一輩子,想不到最後在感情上又幫了自己一回,對他,自己是虧欠的,曾經不知道該如何還他這份感情,如今人也在這邊了,就更不用想了。如果不是有他,憑那個秦黎的本事,能回來也說不一定,到時少不了兩個魂魄爭一副身體,如果沒有愛上這個榆木疙瘩,自己其實也巴不得回去,但是現在麼,他捨不得。

而身旁的男人見秦黎盯着石室的某一點半響一動不動,理所當然地認爲主子高深莫測,一定是思索什麼要事,於是默不作聲地垂首站立一旁絲毫不敢出聲打擾。秦黎回過神後,看了一眼寧非心終於落到實處,這下再沒有誰能搶走他了,頓時腳步都輕快了起來。他們回頭去找了困在幻陣那間石室的其他侍衛。同樣都是影殿出來的,第一影從果然不一樣,其他侍衛都橫七豎八地不省人事,只有寧非沒有被困,見識廣直覺敏銳是一大原因,心無雜念也是另一大因素吧。秦黎回頭仔細地從上到下從頭到腳的把這個堪比萬能機器人的寧非瞄了好幾遍,直看得他一頭霧水又忐忑不已才放過他。翻出讓侍衛帶着的換洗衣衫讓他穿上,總算遮掩了男人那一身性感到讓他垂涎的身體。

回到之前那間疑似休憩所用的密室,寧非示意秦黎不要動,他主動上前查探,看着神色謹慎認真全方位查探着桌椅用具的寧非,秦黎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這回他也不堅持,對於這個時代的東西,他不瞭解的太多了。寧非這個男人在不面對自己的時候都是強大自信的。

“主子,此處沒有特別的東西,也或許是屬下學藝不精,看不出什麼異常。”寧非將整間密室包括桌椅底部,牀榻角落,書櫃背面都仔細看過後才保守地稟報給秦黎。“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我相信的。”秦黎安慰的說,他們隨即決定繼續往內探索,走前秦黎回首掃了一眼之前處過的牀榻,見牀方角落有個花紋,他看了看這個有些像蓮花寶座一般的紋樣當是裝飾圖案,不作多想就走在寧非身後入了走道。

這墓室主人身前恐怕地位不錯,墓室入口簡單,然而入內後漸漸呈現一種低調的奢華,從建築結構來講,呈品字形分部,各成獨立院落,左右兩翼相比中間的少了一個大廳。那些瓷器傢俱年代久遠,隨便哪件拿出去估計都是古董,然而對於身家豐厚的秦黎來說,還是沒有那麼讓人驚喜的。在這個時空,真正珍貴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功法秘籍,或者是一些稀缺珍本,鑄造材料等,而秦黎感興趣的也正是這些。因此逛這些擺設着精美器具的墓室是走馬觀花般隨意,反倒遇上疑似墓室主人生前收藏的藏書閣倒是小小的驚喜了一把。藏書閣內書籍很多,灰塵非常厚,有些紙質不夠好的隨着歲月的侵蝕拿起來都會在手中化成灰,所幸一般比較好的書籍,都是經過藥水浸泡,紙質韌性佳,封面也會裝幀封套。他們已經浪費了四五天時間,因此兩人決定分工合作趕緊瀏覽一下這些藏書,秦黎之所以這麼在意這些書籍,也是因爲他心底的小小心思。自己所在的炎修宮也是歷史比較久遠的遺族,而血契這樣莫測的控制方式現今早已失傳,想要找到破解之法,必須首先得知道這血契的由來與運行方式,這就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的族人是根據什麼原理製造的血契,這篇大陸也是分分合合時而戰亂時而和平,族人也經歷過不少次的遷徙,資料遺失的嚴重,反倒這個隱族很有可能有保存完好的孤本珍集有這方面的記載。他始終覺得這應該是與蠱有關,跟以前聽說過的子母蠱什麼的控制方式很是類似。因此他尋到一處醫毒類的書櫃就開始專心找尋起來。但是很遺憾,過了七八天時間,他們把這處的藏書幾乎翻了個遍都沒找到相關資料,當然,遺憾的也只限於秦黎。寧非卻是很激動的,他看的是功法類書籍,有幾本書裡關於人體極限的突破講解的非常獨到,對他有很大的啓發,他迫不及待的將這些書打包準備帶出去給主子觀看,或許對主子有所幫助。

秦黎回頭就看到那個男人拿着本書靜靜地看,厚薄適中的嘴脣微微抿起,垂眸盯著書中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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