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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影相隨 分節 16

靜,又吁了口氣放鬆了下來。

寧非抓在石壁上的手幾近摳入堅硬的岩石中,手背青筋爆出。他記得主子失蹤前就是穿着淺紫色衣服的,如果這兩個人想的就是主子的話……不可原諒,盡然敢如此肖想褻瀆那人,他仔細地將這兩人的面貌記下,等主子脫險,必要這二人付出代價。

深入山體深處千米的地方,秦黎正心中犯苦。已經過去一週有餘,再多心法秘籍也寫完了,對方是看出他們這些人在拖時間的。接二連三有人被拖出去用刑,回來的人無一不是面色蒼白渾身如同軟泥一般,估計只留一點書寫文字的力氣了。然而問他們到底被如何了,卻都三緘其口,只是面容哀慼痛苦。

看到兩名白衣勁裝的男子向自己走來,秦黎還是心中一緊,終於輪到自己了嗎。其實只要不要傷到根本,皮肉傷重一些,也更容易爭取時間。想到這裡,秦黎也坦然了許多。他們日常用的食物裡都是放了讓人虛弱無力的藥物的,因此起身時秦黎也不抗拒地任由那兩人架住他往外走。

“等等,我也一起。”只見坐在一旁的南凌壁緩緩起身,彷彿毫無在意地揮袖掃了掃下襬,從容緩慢的說道。那兩人神色有些愣怔,隨即面面相覷,有些爲難,猶豫了半響又點頭示意他跟上。秦黎有些莫名其妙地多看了南凌壁幾眼,不知道這個人又有何打算,別告訴他,這人是想跟他共患難給他壯膽來的。只是對方面上絲毫不顯,一直保持若有似無的笑意,這就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嗎。說實話秦黎對這些古人是十分敬佩的,這在現代幾乎見不到了,也許也與古代的教育有關係,大丈夫的堅毅悍不畏死的質量在現代早被紫醉金迷消磨光了,就是自己,也做不到在面臨即將到來的未知危險前這般悠然自得的樣子。

出了石室後他們幾人沿着崎嶇的山壁小道一直往下走,路上有各種深淺不一的山洞,看似人工操切,如果不是這裡明顯是古代,秦黎都要懷疑造這個山洞的人懂摩斯密碼了。不然這大大小小的洞穴他們是怎麼記得的。似乎是在特定位置的山洞入內,而後又是一段彎曲多道的小隧道。秦黎就是有過人的記憶也記不住這麼半刻鍾所走過的隧道洞穴,最後他們在一間稍大的密室裡停下。一踏入內,秦黎一掃周圍瞬間冷汗從背後留下。這石壁上掛着的形形色色的刑具有些是自己在照片上見過的,有些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想到一會也許這些東西要招呼在自己身上,秦黎真的不淡定了,這會他如果會傳心音這門法術的話,絕對是高聲呼喚寧非快來救他,否則就是有朝一日脫險了,還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完整的。

密室裡坐着那個之前見過的少年,他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紅色薄紗外套,鬆垮的衣襟露出優美的鎖骨,胸前的紅纓若隱若現,這一切讓這張精緻的臉顯得既青澀又魅惑。然而此時秦黎根本沒心思去欣賞這種能媲美他現代夜總會頭牌少爺的少年。兩名侍從將他雙手拷上鎖鏈,掰動把手齒輪聲獵獵作響,他本就無力的身體被吊起到只餘腳尖點地的程度,秦黎有些屈辱,對於那雙肆無忌憚掃在自己身上的雙眼,儘管是雙美麗的鳳眼。似乎欣賞夠了秦黎的窘態,少年起身對身旁還站着的南凌壁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示意他等會就能輪到,而後走到一排刑具前,用一種看着戀人的目光一一瀏覽過去,最後拿起一條赤色長鞭。油量的鞭身光滑有韌性,並沒有倒刺,然而秦黎心中仍然下沈,他不認爲這裡的刑具會如表面上那般無害。

少年緩緩踱步到他眼前,視線焦灼在秦黎臉上,毫不掩飾他讚賞的態度。“這麼美的臉,毀了真的可惜。然而少主之命不可違,希望你不要怪奴家纔好。這樣吧,我們先從輕的來,什麼時候你答應寫完剩下的,什麼時候我們停下來,美人,你可不要太倔強哦。”妖嬈少年笑的極富親和力,如果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殘忍與興奮的話。

隨後空氣中閃過一道光影,鞭身迅速擦過空氣傳來“呼!”的響聲,當然還有揮在皮肉上的沉悶聲,果然不出所料,這赤鞭表面光滑沒有倒刺,然而揮在皮肉上的疼痛感卻比倒刺劃傷更痛,短短一刻鐘在秦黎感知裡卻彷彿過了很久,一開始咬緊的牙關漸漸無力地鬆開,喉嚨底也不間斷泄出悶哼,秦黎自認不是鐵打的,這樣承受不住地痛哼在他想來一點都不丟人,如果能讓他好受一些,只是他並不想要這個少年得意,所以能忍還是想忍住的。這一幕讓站在一旁看着的南凌壁漸漸收斂下了雲淡風輕的神色,微微緊繃的下顎與緊緊膠着在秦黎身上的目光泄露了他不輕鬆的心情,實際上他心都要抽緊了,然而他也知道此事不是時候,他做不到將他立即帶走,那麼此刻阻止也許會帶來更多的麻煩,他只能將這一幕深深印入記憶裡,不能忘,等脫離這裡以後,這個少年,更甚至是那個什麼少主的,他絕不會讓他們死的太過輕鬆,此事南凌壁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冽的殺意,隨即極快地恢復平靜。

一個時辰後,秦黎的背後早已面目全非,然而卻很奇異的沒有破皮流血,暗紫色縱橫交錯的鞭痕太過密集以至於覆蓋了整片光滑白皙的皮膚,皮膚表面薄的似乎一碰即破,任何一點刺激都會讓這個暫時穩住的地方崩塌,就如此時秦黎緊緊繃着的神經。

“這個鞭子想必公子已經領教過了,它完美的地方就是儘管使力都不會傷及皮膚表層,然而內裡卻會寸寸絞碎,流出的血液被皮膚鎖在裡面,猜猜最後會是什麼樣子呢?”少年走至秦黎面前,眼神狂熱且閃着奇異的色彩。“我來告訴你吧,血液多起來後,就會將表皮與肌肉分離,等到全身的皮肉都分離了,只要沿着脊椎用鋒利的刀片劃一道直線,就可以將皮膚整個剝離下來。公子,你的肌膚非常完美,若是有一天能擁有,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秦黎睜開雙眼,漠然地看着這個笑得帶着一點純真卻殘忍至極的少年,不置可否,甚至哼都沒哼一聲再度閉上眼,他太痛了,恨不得昏過去算了。至於這個少年說的話,他壓根懶得應他,短時間內他們還不會讓自己死掉,畢竟還想得到自己的炎修宮呢,而再過不久,這少年還能不能活着還是個問題。秦黎心中冷哼,不自量力,那所謂的少主敢這麼對待他們,他敢肯定對方十之八九其實是從小在深山野林里長大,而且得了一種叫夜郎自大的病,中原地帶的宗族勢力盤根錯節歷史久遠,誰沒點隱藏的家底,豈是這般看似精密實際莽撞的挾持控制所能掠奪的。他們之所以這麼大意的着了道,也不過是因爲自負不會有人敢做這樣的事,不想會遇上個井底的瘋子,還是個有點勢力的瘋子。

見自己的話被徹底無視,少年臉上閃過一陣溫怒,隨即又笑逐顏開了。“雖說奴家極愛你的這身漂亮的肌膚,但是我更喜歡你這張臉,如果做成人皮面具,是極好的呢。”他取出一把做工精緻鑲嵌着幾顆鴿子蛋大小的寶石的匕首,將烏青色的刃身貼在秦黎臉上,輕輕一刮,秦黎的臉頰就出現一道細細的血線。

“有完沒完,在下在這裡很是無趣呢,不知小公子還有什麼要做的快快做完,也好讓我等儘快回去睡個下午覺。”身後傳來南凌壁百無聊賴的聲音,少年手上一頓,驀地回頭瞪向南凌壁,被輕視的怒火讓他臉上瞬間顯出一片薄紅,一改之前假意委婉的摸樣,他氣的撫掌而笑,示意手下將南凌壁扒了外衣後吊起,看着垂眸仍舊嘲諷輕視地看着自己的男子,少年恨得牙癢癢地,怒喝着劈頭蓋臉地將手中的皮鞭猛抽過去,半響停下痠軟的手,少年有些氣喘,然而南凌壁仍舊是那副模樣,不得不說他的道行比秦黎這個半路出家的高了不是一點兩點。儘管臉上也有被抽出的血色鞭痕,身上更是凌**錯,然而那雙無聊輕視的眼神絲毫沒有變過,甚至嘴角都有些微彎起,彷彿在嘲笑少年就這點本領。

“我就不信了,你難道還沒痛覺,我會讓你哭着求我饒了你。”少年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後整整半天秦黎的耳中都只有各種刑具加身的沉悶聲,如果不是他用心聽,甚至無法聽到南凌壁不穩的氣息,這個男人好能忍,所謂錚錚傲骨就是如此嗎?秦黎腦中一閃而逝的是寧非的摸樣,兩人都不愧是這個時代的強者,疼痛根本不會讓他們折腰,他們或許只會爲自己最在乎的東西低下頭。寧非的心中是主子,就不知南凌壁在乎的是什麼,秦黎心中閃過一個模糊的答案,隨即他轉過心思不去思索。人情債難還,他也不明白南凌壁怎麼會爲了自己做出這番犧牲。他秦黎不是榆木腦袋,這麼明顯的吸引火力的話他當下就聽出來了,如果不是爲了激怒那少年無暇 ? 顧及自己,南凌壁本可以低調一些,不會如此時一般被少年往死裡虐。想不到自己活這麼大,從來都是強大自信的,可是自從來了這個面位,就接二連三被各種愛護,着實讓他有種既無奈又憋屈的感覺,他自認自己不是弱着,難道是因爲這個身體長了一副美受的相貌?可他絕對是個女王攻呀,終有一天他會讓他們知道,他雖然沒這些古人彪悍,但是也是有足弓‘能力’來疼愛他們的。秦黎苦中作樂地想着這些有的沒的,到也不是他分不清場合,而是他始終相信他們不會死在這裡,冥冥之中似乎與那男人有一種牽繫,讓他覺得那人離他不遠了。

事實上他也所料無差,寧非在山洞角落耐住急迫的心情等待了兩日有餘終於摸清了這個洞口的守衛規律,解決門口兩個小嘍囉容易,但是怕的就是不瞭解洞內情形,打草驚蛇恐對主子不利。而兩天的等待不是毫無收穫的,他們分三班交接,十二時辰不離洞口半步,交接後每一炷香時間在門口敲擊幾聲或輕或重音符,且每次都不同,幸而寧非記憶過人,第一天記住後,第二次覈對無誤,等待的就是他入洞時放出的信號引炎修宮部衆來此,而就在方纔,他已經聽到洞外的信號蜂鳴聲,而洞口守衛剛預備輪換,石門再一次打開,寧非緊緊盯着石門內走出的兩人,此時兩組人馬互相點頭示意,這是最放鬆的時刻,也正是寧非預計中的最佳時機!

一瞬間山洞的氣流如凝固一般,兩枚細小的錐子無聲無息地扎入四名守衛的額心,即刻斃命。四人死的太過突然甚至身體都還保持正要做的動作姿勢,甚至有一名白衣守衛許是因爲要換崗休息而露出些微的笑意卻都凝固在那一刻。洞外早已蓄意代發的炎修宮部衆如燕飛入林一般迅馳且無聲,徒留隱約的光線下一道道稍縱即逝的殘影晃過,幾人瞬間就已接住沒有了意志控制緩緩傾倒的四名守衛,之後訓練有素地跪伏在寧非面前,動作簡練無絲毫累贅,暗色的精英制服讓他們更顯肅穆。寧非掃了趕來的十人,這些都是當初與他一起訓練過的精英,打了幾個手勢後,只見六人點頭示意,寂靜無聲地跟隨着寧非身後謹慎入內,剩餘的四人將兩名守衛實體扔出洞穴,留下兩名擺成坐姿,隨後發射出一道無聲的信號後便分散在角落隱去氣息。實際這一切的行爲速度快的不過幾拍,他們多年合作的默契無需多言,寧非也早已將洞口的敲擊口號留給留守門口的其他影衛以備不時只需。洞內是何情形衆人皆無法想象,因此打起十萬份謹慎。

入內的幾人實力雖說沒有第一影從那般強大莫測,然而卻也是精英中的精英,進入洞穴中的一瞬間,有人翻身消失在頂部崖壁上,不仔細瞧根本看不出與崖壁幾乎融爲一體的暗色身影,有人前去探路,有人留後勘察,幾人分工明確,極爲效率。如遇迎面而來或者光看到一小部分白色陰影就瞬間無聲中奪人性命,蜿蜒而下的路陰森充滿未知的危險,然而幾個男人身法輕盈,眼神堅定銳利絲毫沒有被影響到,這裡的幾人早已準備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然而即便寧非等人精通各種奇門遁甲也熟悉如何最短時間內走出迷宮,然而也被這裡錯綜複雜的洞穴耽誤了許久時間。

而秦黎覺得自己有些等不下去了,南凌壁的人情隨着他的受刑程度讓他感到越來越沉重。隨着一根十公分長的銀針扎入他腹部正中,南凌壁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身體狠狠顫抖了一下,慘白的嘴脣無力地半闔着,血液不停地涌出,在他腳下匯聚了一小灘,他整件內衫混合着汗水血液污濁不堪沒有了之前昂臧世家公子的氣場,及其虛弱。秦黎心跳如鼓,耳邊不間斷的悶哼聲讓他心揪在一處,這些本該是自己承受的,自己也是男人,本無需躲在人身後。雖然理智上告訴自己南凌壁此人深不可測絕對比自己更有依仗,然而他還是忍不下去了,反正若是南凌壁不行了的話,也會馬上輪到他,若是他還能活着,相信也會給他一定助力。這個男人,他不信他會被這樣的遭遇難倒。

“夠了,南家少主要是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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