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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影相隨 分節 14

色,只見一片零碎的葉片比暗器更快的速度襲向那人。即刻傳來一聲悶哼,那人身形一晃飛快閃入暗處。

秦黎不欲追去,回聲看向南凌壁,對方見他已經輕鬆逼退暗殺者,便也放鬆下來。“你們是什麼時候到這裡的?”

“剛到。”

“剛纔那人是什麼人,此處不是一個已經滅絕人跡千年的隱族嗎?怎麼會有遺留者?”秦黎眉頭皺了皺,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等不知。方纔我在石林處也是受了襲擊被引到此地。”

“你是說,暗殺者將你們引入此地?”秦黎臉色一凝,南凌壁也瞬間反應過來,如果他們剛纔走到附近被暗殺的人襲擊,戰地不自覺轉到這裡,而秦黎也是如此的話,那麼絕對事有蹊蹺。

“恐怕對方欲要將我們逐個擊破,如沒有成功就將我們引入此地,然而此地本就是我之前說的要來探查的地方。就不知他們意欲何爲?”南凌壁思索了片刻,忽然神色一變,“不好,對方在此處絕對設有機關,之所以伏擊我們恐怕這機關裝置就在附近,怕被我們識破,這般打鬥中退到這裡就不會那麼仔細的查看了。”

“你們之前來的時候沒有遇上這事,難道是事後被人佈置?”秦黎猜測了下,“我下屬還沒到,恐怕也是遭遇了伏擊。”想到寧非可能遇上假扮自己的人,秦黎不禁有些擔憂。南凌壁遇上自己後再回到這裡,也就三四天時間,對方能短時間內摸索出他們這一行的關係,恐怕之前早已埋伏在此,只等最佳時機。

“或許如此,我等先儘快離開。”南凌壁雖說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然而他帶的人也並不多,之前也是認爲此地並無人煙,只是對付機關陣法類的死物,憑他的才學機智全身而退不是問題。然而現在這般情況顯然不是如此,如果他們猜測屬實,那麼顯然他們被邀請來此就是一場陰謀。先讓天機閣以請帖相邀,將各大勢力集聚在此,然後佈下天羅地網將他們一網打盡。這次來的都是幾方中原勢力的佼佼者,無一不是幾大宗族勢力的重要人物,如果對方目的真是他們,恐怕所圖非小。

秦黎也是隱隱想到這些,點頭正欲離開,忽然聽到隱約一聲齒輪轉動的聲音,“不好,快走。”他臉色一變,提氣飛速往外衝去,然而他們快,機關卻更快。只見一排密密麻麻的飛箭射來,秦黎急忙後退回去,此時幻想盡去,周圍一圈憑空立起幾道石牆,石牆上是一排排黑洞洞的圓筒,如果是現代,這感覺真的象是被幾十把衝鋒槍瞄準,秦黎再鎮定,背後也一滴冷汗流下。

“賢弟,連累你了,如果不是我相邀,想來你也不會遇上這事。”南凌壁歉意地苦笑道,恐怕自行走江湖十餘年來,還從沒這麼被動過,而原因還是他太過託大了。“不必如此,之前你來都沒遇上,恐怕對方並不是想對付你一人而已。”秦黎心中飛快閃過很多念頭,他之前本也想到是不是追擊過原身的紅樓,隨後又推翻了這想法,紅樓絕對沒有這個能力能驅動天機閣。天機閣的存在是這個大陸比較特殊的,不屬於各大勢力,卻又與各大勢力皆有聯繫,口碑非常好,然而也是遊走於正邪兩面的。

對方很小心,儘管有這樣讓他們忌憚的機關暗器,然而仍然沒有與他們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涉,只是從洞口噴出一股迷煙。雖然可以短時間閉氣,但秦黎他們畢竟還是人,對方讓迷煙在此地瀰漫了近半個時辰等秦黎與南凌壁他們都撐不住吸入足夠的迷煙暈過去後纔將他們轉移走。

這邊同樣遭到埋伏的寧非與幾名隨從正陷入一番苦戰,對方出動了幾十名暗殺者,完全區別於秦黎的數量,正是預備將這些人擊殺在此。畢竟對方只是要幾名重要的人,其他隨從下屬的存在只會讓他們更難掌控。然而他們卻低估了寧非等人的戰力,對方打了近半個時辰盡然全數被剿滅,只是寧非趕到中間的祭品處早已沒有秦黎等人的蹤影。他們一行與南凌壁所帶的幾人陸續集中到了一起,站在雕像下感受着壓抑迫人的氛圍,都有些惴惴不安,因爲背對着他們的男人,炎修宮聞名天下的第一影從,只是低垂着頭沈默地站着,然而一股沈沈的威壓卻鋪天蓋地的自他腳下蔓延而來。身後的這些人自認武力值都是佼佼者,卻也不禁後退了半步,神色微凝。突然男人揮手橫掃,一道勁風如刀刃一般掃過前方,石像應聲而倒。或許是千百年並沒有人想到要將石像毀去。此時祭品中被鎖着的幾個烏木盒子應聲而開,露出了內裡的物品。衆人都大吃一驚。五名石像對應五個盒子,此時碎了四個石像,便有四個盒子打開,寧非目光一緊,緩緩走到盒子前。第一個盒子放着一把寒氣逼人的匕首,第二個盒子中間有一瓶藥,第三個盒子中放置的是一塊鐵牌,第四個盒子裡是一本書。此時其他人也不敢有異議地看着寧非將物品收入囊中。誰讓此時寧非等人人多示衆,南家隨從還需要寧非等人協助找尋南家少主。其中有人不死心地也打碎剩下的一座石像,盒子卻並沒有動靜,恐怕這機關正是要求瞬間擊碎的個數決定來者得到的物品數量,古時的人們很重視運勢,他們認爲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因此這個石林明顯是試煉後人的。外圍考驗應變與心境,內層考驗人運勢與功力。

雖然得到這幾樣寶物是意外收穫,然而寧非卻絲毫沒有一點愉悅,他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找出那羣幕後人一個個捏碎。腦中閃過各種可能,卻都被一一推翻,此地沒有血跡,算是唯一讓寧非稍稍吁了口氣,可見打鬥並不是很激烈,主子並沒有受太大的傷害。然而失蹤久了,卻難說會如何,此時當務之急就是得儘快尋找到他們。

此時發現自己主子中了埋伏或者失蹤的人陸續反應過來,一封封加急件隨着各自特有的傳訊方式飛向天空各方。不到半天,鋪天蓋地的信息開始傳遞起來,若有觀察,就會發現幾大勢力內部神色凝重,而有不少人得到消息,天機閣人去樓空,得到消息的幾大宗族裡,幾個時辰裡打掃出一堆被毀成渣的昂貴的迦南木。

如果說,什麼樣的人會將天下宗族勢力都算計在內,那麼毫無疑問的,這個人絕對是個瘋子,還是個理智的瘋子。這個隱族秘境恐怕並沒有絕跡人煙,甚至或許還參與了這次的計劃,然而這樣一個絲毫不爲人所知的勢力隱在暗處這麼多年,一招出手卻讓所有人都愕然。對方對他們研究甚深,甚至借用了葵花會的勢頭,用聞名天下的天機閣做跳板讓他們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上鉤,可見計劃早在多年前就開始部署。儘管在收到訊息之後就出動大批的人員趕來,每個宗族百來個集聚在一起也是不小的規模,何況此次也有朝廷派兵前來,可以說,現在這個秘籍早已遍地都是人,然而裡裡外外被搜尋了個遍盡然毫無蹤跡,可以說,他們連草皮都揭掉一層,如果不是器械無法進入,他們甚至可以挖地三尺將這個秘籍挖的底朝天,隨着搜尋工作的日漸推移,衆人已經越來越焦急,對方抓走了這些人後竟然絲毫不顯山露水,也不提出要求,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哪是綁架,恐怕是直接對這些人動手了,思及此,衆人更是擔憂。

而寧非,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帶領炎修宮部衆深入各個艱險試圖查找蛛絲馬跡,已經過去七天了,他變得越來越沈默,而跟隨他的影衛隨從皆是多年炎修宮的精英,是最接近炎修宮內閣的核心成員,對寧非與秦黎之間的事不說很熟悉,但也有些知道實情的。他們對自己的能力是相當自負的,而凌駕於他們之上的寧非,他們有着絕對的崇拜與敬重,因此知道他受到的不公對待衆人也是惋惜不忍,卻無法左右宮主的想法,如今宮主出事,卻仍然是寧非最是用心,甚至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衆人皆是心中嘆息之餘更爲敬佩。雖然一段時間不見,這次趕來增援涉及到衆人都宣誓效忠的主子,各個也都沒有心情開口多說什麼。他們這一支隊伍是衆人中最沈默不顯山露水的,然而去的卻也是最艱難的地方。

這個隱族秘境顯然並沒有被充分利用起來,也許劫走秦黎等人的人並不是那麼熟悉隱族,也只是在一些比較明顯的地方設置機關,而大多數比較難進入的地方並沒有涉足。因此寧非嘗試了幾個難度不亞於之前進入過的石壇墓室的地方,也並無發現,甚至有不少隨從折損在裡面。雖然心急如焚,然而寧非是個愛惜下屬的領袖,見前來參與搜救宮主的百人去了二十來個後,他冷靜了下來。如果衆人都一無所獲,那麼也許唯有一個辦法能大概知道秦黎所在的地方。每個月的月圓之日,血誓頻發的時候是主從牽繫最爲濃烈的時候,也許用這樣的方式能感應到方圓五里內秦黎大約的方位。然而此法甚是兇險,如果血誓發作到無法承受後仍然沒有找到秦黎,那麼毫無疑問,寧非會活活熬死。

衆人聽聞寧非冷靜的分析這個方法的可行性,都面面相覷。血誓在炎修宮並不是秘密,事實上,被下血誓之人在一定意義上是宮主親信的代名詞,只有擔任過炎修宮高層內閣成員的貼身影衛纔會被下血誓,他們代表了絕對的力量與權力。然而血誓反噬的後果也是公開的,雖然大部分人沒有真正見過,然而他們中也有不少人是見過寧非血誓反噬時的情景的,因此此時聽來尤其不贊同。然而在這裡,寧非是他們的首領,他們儘管反對卻也只能聽任,只得暗暗希望能儘快有宮主的消息。

秦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周圍一片寂靜只有隱約的風聲。只稍動了動,就痛得面色扭曲渾身抽搐。長這麼大,從沒吃過這樣的苦,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手腕腳腕都上了鎖鏈,最痛的地方就是琵琶骨上穿透的鐵伽。如果知道是誰這麼對他,他絕對上窮碧落下黃泉也得把對方碎屍萬段。疼痛讓他無法集中神識去查看,月光讓他看到隱約的景象。他此處顯然是一座鐵牢,還是建在崖壁上的,周圍石壁切面凌亂然而長了青苔,有着濃重的溼意,石縫處緩緩流下很細的水流,秦黎舔了舔乾的破裂的脣後,猶豫了一會才緩緩挪過去哺在石縫切口下接住一滴一滴滴下的水,潔癖在生命受到威脅時也是可以毫不猶豫丟棄的東西。等過了半響才略微解了渴,此時他纔能有餘力觀察周圍。來到鐵門前透過鐵柱間隙往外看去,視野裡一片黑暗,只有呼呼的風聲,他懷疑自己被困的地方是崖壁處。是了,只有這樣的地方纔不容易被找到。

看切口的痕跡,已經有一些年了。想來這個暗牢是多年前就已經建起了。秦黎心中苦笑,恐怕多年前自己這個身體的主人就已經被惦記着抓到這裡囚困了,不知原身遇上這樣的事會有什麼處理方法,內力受限,靈力施展不開,手腳遭縛,如果給自己一把AK47,又怎會如此無力,看來以後出去後還是不要太過依賴這些玄幻的術法或者古武了,在關鍵時候,熱武器纔是王道,秦黎苦中作樂地想。他從不認爲自己會一直被困在這裡,對方抓他沒當場處死顯然別有所圖,而有所圖就有所忌憚。不出所料,大約第二天天亮不久,石壁處轟然打開,來人長相平平毫無特點,沈默地進入將飯盒放置在地面後就退回去了。如果不是當場看到,誰會想這個石牢的門並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扇鐵欄,而是在石壁處。恐怕營救自己的人就是發現了也是想不到。一旦打不開這個鐵門,勢必會被察覺,對方好算計。

爲了有體力應對接下去的事,秦黎也不管飯菜中是否添佐料,徑直拿起碗筷開始吃。片刻後對方不知是早已料到還是有其他可以觀察的方法,秦黎放下碗筷後不久石門再次開啓,進入兩名灰衣人同樣五官平平到完全記不住長相,將秦黎扶起一左一右架住離開了囚室。踩着陡峭狹窄的石階一直往下,漸漸可以聽到乒乒乓乓的兵器敲擊聲,空氣中也有些悶熱。秦黎覺得自己只差沒被提着移動,失血加上嚴重脫水讓他眼前陣陣發黑,不知走了多久,在一次拐彎後是一個大型密室,裡面已經或坐或躺了三三兩兩的人,都是此次探索隱族密境的人。秦黎環顧了一圈看到靠着石壁坐着的南凌壁,目光一閃,對方也擡頭開過來,兩人目光一碰就平平錯開,兩人將他帶至後就離開,秦黎只得拖着傷痛的身體緩慢走到角落坐下調息。之後陸續被帶來幾人,過了片刻後一行穿着白色長袍的老者簇擁着一名錦衣男子進入,那人帶着一副銀製的面具站定後,又有隨從立即端上一把椅子才坐定。秦黎看到對方髮型時目光一凝,別人或許不一定知道,然而他是看過人文圖冊的,裡面有記載這個隱族的一些世紀,其中族長的樣貌有畫在書中,雖然線條抽象,然而這髮型他卻記得很清楚,與現代非洲黑人一般愛將頭髮編成細細的髮辮然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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