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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影相隨 分節 35

了極大的助力。於是,再也不猶豫地緩緩道來。

原來他們之所以對自己這個表兄妹關係毫不知情,也是因爲珈藍的母親是秦黎外祖母最小的女兒,卻從小偷玩跑出去迷失了。後來被人販子拐帶賣到邊境,對舊家記憶也模糊了,想不起來自己家在哪個地方,也就無從尋起。只記得自己叫南素素,長大後因爲生的極美,被當地的鄉紳地痞騷擾,甚至當街強搶,她如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後來走投無路下躲進深山中,靠摘些山果裹腹,若不是遇上珈藍的爹,當時還是緑糜族少族長的邵冶,她也許早被山中野獸吃了。

一個走投無路的美女,一個年少英武的少族長,兩人相遇必定擦出火花。然而緑糜族極爲排外,衆人都反對他們在一起,尤其是族中與邵冶實力相當的另一支血脈,也就是邵殤父輩,本就窺伺這個位置已久,此時藉着這個婚事的問題要求邵冶放棄南素素或者放棄族長之位,他們堅決不承認外族血統的族長夫人,說是混淆了緑糜族貴族血脈。然而邵冶也是烈性,說放就真放掉繼承人的位置,只是哪裡會知道這個堂兄並不滿足,邵冶在族中的威望很高,有不少人甚至不滿他爲了一個外族女子這般行事,因此規勸他的人很多期望能讓他回心轉意。也讓這個從小生活在滿是對邵冶讚許聲之下的新族長暗自不滿。在繼承族長之位後,聯合長老會,在邵冶不在期間將南素素藏起來,逼邵冶就範,理由還是可笑的私通外族。

其實根本不是,邵冶對妻子從小被拐帶與父母親族失去聯繫而鬱鬱寡歡的事一直放在心中,因此有機會出了南疆就去中原走了一趟尋找她族人。具南素素描述兒時的衣食住行,他肯定她的親族是比較大的家族,此時天下勢力紛雜,其中確實有一南姓家族,他怎麼也不大相信南素素會是臨川最大南家的嫡系小姐。畢竟這種家族哪裡會讓自己的子孫流落在外卻沒尋找的跡象的。哪裡知道南素素失蹤後,南家確實大張旗鼓尋了很多年,當時南素素的母親南家主母丟失小女兒痛心之下病倒了,甚至因爲一日日焦急與絕望下,身體一度到了病危。爲了留住母親,南家只能請了幻術宗師催眠了她,讓她記憶裡只有一兒一女,這般才堪堪救回南家主母的性命。所以南凌璧小時候也根本沒見過自己小姨甚至聽都沒聽過有人提起。

當時尋人已經轉爲地下,甚至也漸漸放棄的趨勢。等到邵冶找到中原時,看南家絲毫沒有丟失女兒的傳言也沒多想就離去了。等回到族中就遇到自己妻兒被囚,被逼無奈之下,答應自己自戮以換取妻兒性命。緑糜族高層當時參與這件事的不少,既然答應了,也就放過了南素素與剛出生沒多久的珈藍,然而也是從那時起就將南素素囚禁在竹樓裡每日送些吃食,而珈藍被抱養給族裡的婦人撫養長大,且被封爲聖女終身侍奉緑糜族主神。

南家對她並不防範,也許是骨子裡的血脈相應,他們只見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那次密室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於是把注意打到了他們的宗廟,她使計讓南家老夫人收她爲乾女兒,是計入族譜的,藉此機會去了宗廟,見到那本族譜。族譜中她的名字被寫上的時候,她掃了一眼她名字上方一排,盡然有三個人,南家現任家主,還有出嫁的小姑,盡然還有一人名叫南素素。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個名字時心跳漏了一拍,總覺得有什麼事遺漏了一般,大概看她盯着這個名字太久,宗廟族老看她既然已經是自家人也就解釋到,這是小時候走失的二小姐,若是以後遇上一定要尋回,且提到這個事千萬不能讓老夫人知道。

渾渾噩噩地出了宗廟,珈藍這一刻顧不上許多,恨不得插翅回到族中去了解自己的生世。長的想象的人也許不少,然而她從小本就有些疑問,比如爲什麼她沒有父母,爲什麼她的膚色偏白,而緑糜族本土的人膚色偏蜜色,周圍總有警惕的視線注視自己一般。比如爲什麼她想出緑糜族比其他人難批,一提到出族似乎那些人就防備着什麼一般審視她。如果不是這次的任務比較重要,而本土族人長相與中原人有異,他們根本不會讓她來做。在南家呆的近兩年時間,她的武藝突飛猛進,被南家誇是天資卓越。

就像南家真正的小姐一般,她的特權很多。在南家寶庫裡挑了一塊極品雞血石充做血玉帶回到族中,說是自己只找到這個。大長老雖然武藝深不可測,然而一輩子極少出南疆,對中原的物什並不瞭解,尤其是這塊雞血石也是極品中的極品,通體血色,否則也不會被收入南家寶庫。溫潤的石頭血色流淌,不是行家分辨根本看不出這塊壓根不是玉。

立了大功的珈藍在族內的地位終於上升到名義上的高度,她這個聖女也是此時纔有聖女的待遇。功力精進的她在此去了竹樓,滔滔不絕講述着自己的中原行,當說到南家的事時,她發現南婆婆的神態不對,似哭似笑激動地眼睛都似發光,緊緊抓着她的手臂要她講更多,當珈藍說到南家竟然有副掛着的畫像跟自己極爲相似,南素素終於捂着嘴抽噎着哭了出來。

此時若還看不出南婆婆的不對勁也不可能了,等南素素終於平靜下來後,她緊緊盯着珈藍說道:“聖女,老身接下去的話,也許讓你不敢相信,但你一定要聽我說完,不求你相信,但你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能說給他人知道,尤其是族中的人……”珈藍聞言神色凝重下來,等聽完這段往事,她恨地指甲死死掐入手心才能控制住自己激憤地心情。她豈會不信南婆婆的話,不,此時她已經知道對方竟然是自己從未聽聞其名的親身母親。難怪第一次見到她,就有種想親近的感覺。每次相處,看着她眼中的慈愛都想滾入她的懷中撒嬌,她速來喜潔卻絲毫不在意她的髒亂不堪,原來是母女天性嗎。她的母親居然一直活着,而且竟然一直生活在身邊,而族裡卻瞞的滴水不漏,那些族中的長老原來一直是用看着外族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嗎?接下來的日子,她每過三更便偷偷潛入竹樓去見母親,每當看着似垂目老者一般的母親,想起自己與畫像上小姑的長相,她就心痛不已。若不是這些變故,母親該是多絕代的美人。第一步她就是要救出母親,日後,她一定會手刃啥父仇人。

看着泣不成聲的珈藍,秦黎深深嘆了口氣,神色憐憫,走至桌前手指輕撫她的頭頂,溫柔擦去珈藍臉上不斷滑下的淚水。雖然沒有那麼深的共鳴,但不妨礙秦黎自小浸染的紳士風度。作爲表哥,對於這個苦命的表妹他在能力範圍內還是想給予一定照拂的。若是南凌璧在此想必也是如此。

“秦表哥,我失態了……”珈藍抽噎着回過神不好意思地道。美人咬脣羞怯的模樣確實惹人憐惜,不過秦黎已經過了遊戲人間的勁了,尤其是爲那人下的決定。他並沒有順勢將她摟進懷中,而是將手帕收回,退回自己的位置,淡然的神態更加溫和地說:“放心,小姨的事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相信知道你們的存在,南家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切勿焦急之下打草驚蛇。而且此番前來我們也有事在身……”

秦黎隱晦地問起祭祀的事,他並沒有對這個表妹十足的信任,但爲了得到相助,也適當的提了一點對聖果疑問。雖然沒有打算得到太多情報,然而意外的是珈藍真的知道聖果。她也是聽她母親南素素說的。估計現在的緑糜族知情的人存在不存在還是個問題。說是聖果是緑糜族前身摩耶族的聖寶,相傳是最初的祖先有一隻非常強大的守護神獸,然而祖先壽命有限,不希望自己不在世後族人沒了神獸的守護,於是逆天而行,將神獸練成蠱獸取了血液與膽汁澆灌一種可以儲存能量的果子嘗試得到可以繼續操控神獸的力量。結果真的被研究出來了。這個並蒂果生出的果實是爲兩顆,一顆代表蠱獸膽汁,一個代表血液。血液可解百毒,膽汁可控蠱。因此並蒂果是雙色果。然而這個果實只成功了第一代,後面的卻是怎麼都長不出了。後代族長口口相傳試圖將這個聖果再次種出來,於是再次取了蠱獸精血與膽液澆灌,然而神獸被練成蠱獸本就實力大減,再被取了精血更爲虛弱,族人將蠱獸送入聖地用天壇大陣聚靈,聖地內靈植多,自然靈氣濃郁可供蠱獸修養。然而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後摩耶族大亂分崩離析,聖地入口的鑰匙血玉竟然丟失,重組的綠蘼族只護好了聖果卻沒有血玉進入聖地。這麼多年來聖果已經日趨漸熟,血玉卻仍然不知所蹤,要知道聖果的最大意義卻是控制蠱獸。大長老多年一直想恢復本族最高榮耀,派族人明察暗訪尋找血玉。

聽珈藍說着綠糜族的這些往事,有些是中原便能查到的,還有些卻需要在族中生活多年的

居民纔會瞭解到。“還有一件,卻是族中人也鮮少知曉的,或者說,此時已經無人知曉了,”珈藍笑的嘲諷,“大長老野心勃勃,滿以爲能得到蠱獸的助力,卻不想我取回的根本不是血玉,而且,很快他就會幻想破滅。”

聽到血玉的時候,秦黎邊眸色一暗,而珈藍接下去說的話也讓他不由地專注了起來。“怎麼說?”

“幸虧我父親深愛母親,爲了讓母親對我族瞭解,說了很多關於族中的歷史事蹟,甚至包括一些秘辛。尤其是一件事,只有歷代族長才口口相傳。”珈藍頓了頓,壓低聲音才說道:“那就是,聖果離枝即化。”聞言秦黎猛然起身,神色一凝,若是這樣那就是大大的增加了取果的難度。“那豈不是一熟便要直接取只食用?”

“是的。”

見這個表妹一臉仇人要倒大黴的快意表情,秦黎也顧不得隱瞞,鬱悶地說:“妹妹,實不相瞞,兄今夜來此本還有另一要事需要你的幫助。”他只能把目的說了出來,目前看來,珈藍對綠糜族知道的事頗多,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也許能取得相應對策。“什麼,表哥你身中劇毒需要聖果?”珈藍神色一緊,“表哥勿急,待我想想。”

她因爲在祭祀中擔任重要一職,長老們對她防備已卸,倒是讓她知道了不少事,比如聖果放置的地方,彼時她只想坐等看這些人笑話,對聖果倒是並無想法,原因無他,這綠蘼族並不是眼下看到的這麼簡單,否則也不會在南疆地位崇高鮮有部落敢惹。這個族中有幾個老不死的終日鎮守的便是聖果所在的密室,據說活了不下百年。因爲太久沒出現,族中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只有長老院幾名地位超然的長老與歷代族長才知曉。“表哥,綠蘼族有幾位鎮守聖果的高人隱士,實力深不可測,據說在三十年前便已經入了化境,要取聖果只能等聖果離了密室送到祭壇上時才能取。因爲這些人並不能上聖壇,只會守衛在四方,我等可在聖果送到祭壇上時智取。”珈藍凝眉邊思索邊說道,秦黎聞言,忽然心生一計……

“大長老,明日便是聖果成熟之日了,請示下。”此時一行年齡大多偏中老,身穿族中象徵長老身份的墨綠色斗篷整齊地站在長老閣中,一名身穿綠蘼族特有露右胳膊的武士服的男子跪伏在老者身前問道。那名老者也就是大長老,此時花白的眉毛皺起,雖然渾濁卻仍然內含銳利的眼眸深深地看着賬外得遠處,彷彿透過層層密林看到那處濃綠瘴氣氤氳之地,那是聖地所在,雖然他們這一輩無一人能進。

深深望了片刻,才彷彿從沉思中回神,大長老完顏斬才緩緩吐了口氣,也許是太過在乎,反倒生出一絲隱隱的不安與惶然,目前族內一切如常,並無任何不妥,唯一的變數也是那幾個中原人,然而監視的人回話說他們每天只呆在自己的樓院中等待他們忙完族中大事後再商討合作事宜,因爲這邊曾有言,對方顯得極爲識相,每天也就賞賞花,行行樂,也不亂打聽。既然對方沒有不合適的好奇心,那麼自己這邊何必去弄的緊張防備,徒然讓人產生興趣生出額外變數來便後悔莫及。說不清心裡少有的出現一絲不安是來自哪裡,完顏斬現在是表面悠然鬆懈,實際已經高度提防,連邵殤那小子也被自己變相軟禁在自己院中,他的一舉一動自己瞭若指掌。

心中理了一遍又一遍覺得確實並無疏漏,壓下這份莫名的心悸,大長老完顏斬才沉沉吐出一句道:“明日月上中天,祭月,共迎我族新任聖主。”

“吾等遵命。”幾人一致頷首才陸續退出長老閣。

等屋內只有他一人後,完顏斬緩緩坐在爐火前,從衣襟內取出一塊血紅色石頭,在火光下慢慢轉動着,看着石頭光滑的表面在火光的映射下折射出剔透迷離的光澤。他沉沉一嘆,並不是不知道這塊石頭也許並不是聖地鑰匙血玉,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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