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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影相隨 分節 13

膩透着紅潤的色澤,呼吸清淺緩緩,微微開啓的豐潤紅脣閃着點點光澤,南凌壁有些湖綠的瞳色漸漸轉深。突然另一方射來一道冷冽的目光,他餘光看到之前最先擋在秦黎面前又在之後沈默退開的男人,一身勁裝勾勒出矯健有力的身體,雖然坐着卻腰桿堅挺蓄力,戒備地姿勢彷彿隨時能飛身戰鬥。看來這個人就是炎修宮出名的第一影從了,只是這個目光……有意思。南凌壁勾了勾脣笑的有些異樣,他擡手試圖撫上秦黎的肩膀,果然那男人憤怒冷冽地低喝:“別碰他!。”

對方態度透着明顯的排斥,不過對於這句喝語南凌壁並不動怒,只是向他挑了挑眉,手仍然堅定地撫上秦黎的肩膀,寧非見此手中拳頭一緊,面容緊繃眼中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怒意與戒備。略一猶豫便起身走過來,取出一件外衫蓋在秦黎身上,而後手探入秦黎背後與腿彎處一提氣將秦黎橫抱起身,離開時略一停頓,才扭頭對南凌壁面無表情地低聲說:“此處不甚安全,望南少主最好儘早回到自己營地。我家宮主需休息,恕不奉陪。”便頭也不回地將秦黎抱進了帳篷。被搬動時秦黎困頓地眯眼看了看,迷糊中看到的是自家影從堅毅的下顎,隨即放下心來,將頭往寧非脖頸處挪了挪後繼續睡。抱着他正準備放下的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身子一僵,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行爲其實已經是逾越了,然而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他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子悍不畏死般的火熱感覺,沖淡了被主子知曉後挨罰的懼怕。其實他自己也察覺到,自從主子說自己失卻一部分記憶後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度開始,他竟然不再像從前那般謹慎小心,偶爾會試探着做一些超出自己權利範圍的事。而秦黎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這些小心思,反倒對他犯的錯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想到這裡,寧非神色一緊,他果然不是合格的影從,竟然只是因爲主子寬容就開始恃寵而驕了,暗自思量自己是不是應該等回炎修宮後自行去領罰,也好讓自己記住身爲影從該遵守的本份。

秦黎一動不動地窩在寧非懷裡,他的身形其實並不瘦弱,細膩白皙的膚質下是一層薄薄的肌肉,骨節勻稱體態纖長,儘管這樣的容貌有着一番雌雄莫辯的味道,然而任誰都不會把秦黎錯認性別,更何況是寧非,他深刻地記着這個男子在自己身上馳騁時的狂野有力。然而此時,這男子一動不動地靠在自己脖頸處,光滑的額頭貼着他的下顎讓他有種心軟的一塌糊塗的感覺。絲滑沁着涼意的烏髮掃過寧非的臉頰,甚至遛進他的衣領中就如騷到他的心理,在在的讓他心跳絮亂。寧非怕自己的心跳過於急促被察覺,只能壓住自己心底那抹莫名的留戀,輕輕將懷中的男子放倒在被褥上,退身坐在帳篷的門邊,面對着秦黎躺臥的方向低垂下眼簾。黑暗中男人面目模糊,然而堅毅挺拔的脊背讓他仿若能一直這般守候下去直到永恆,誰也不能打擾。

當然,第二天秦黎在輕輕的蟲鳴鳥叫中醒來,一瞬間溫暖的被窩,透過帳篷的陽光柔和溫暖,讓他一剎那彷彿週末的早晨身在現代家中超大SIZE的牀上,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射進來一般,心中非常的平和滿足。尤其是看到門口那個男人看着自己眸中閃着來不及掩去的專注與溫柔之色,秦黎覺得心情是異常的好。

得知昨晚自己睡着後,那個南凌壁就自己離開了,秦黎也沒有追問什麼。只是一派愉悅的吃着隨從們找來的野果與糕點,偶爾就着那位萬能影從手中的竹筒喝兩口甘甜的溪水。如果不是南凌壁一行人向他們走來,秦黎甚至覺得不繼續下去找什麼寶物就當與他的某位忠犬君在此度度小蜜月也不錯混到時間差不多就出去,他想過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真給他找到什麼稀世珍寶,恐怕日後炎修宮再無平靜之日了。索性現在炎修宮在外是世人眼中排行前七的組織,而內裡隱族的力量還不被世人知曉,沒必要把自己放在風口浪尖上。而且,要說寶物,作爲傳承千年的隱族,他們內涵也不會差。

今天南凌壁穿的是一襲黑袍外罩銀邊灰色紗衣,長髮一絲不苟地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光看這頂向後傾斜高聳的發冠就是價值不菲,更別說腰間像麻將般大小的純一色墨玉製成的腰帶更是將他襯托的貴氣逼人。這就是真正貴族世子的氣度,秦黎早上享受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越感剎時蕩然無存。“賢弟,可是一夜好眠?”彷彿看到了秦黎面色不虞,嘴角下彎的表情,南凌壁勾了勾脣,眉眼舒展開顯得溫文爾雅,仿若鄰家哥哥一般親近溫柔,本就俊美的臉被清晨的陽光照得彷彿透了一層光。秦黎眼中有着一瞬間的迷離後恢復過來,看到南凌壁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背後一排黑線下來。他敢指天發誓,這個南凌壁絕對是故意在勾引他。記憶中老實的大哥哥形象果然被時間洗滌的蕩然無存了,就算是表面溫柔內裡絕對已經是黑心的。不過,要說勾引,嗯哼,他也會。秦黎美目一轉,瞳眸亮如燦星,菲薄朱脣拉成一條美麗的弧度,兩嘴角上揚的恰到好處,露出白皙的貝齒,年輕就是好啊,這表情他在現代的年齡絕對不用,可是此時頂着二十歲左右的青蔥年紀,很容易將微笑表現的純淨美好。“甚好,兄如何?”“自然。”“可用餐否?”“尚無。”“那正好,一起用吧。”

於是兩人又如小時候那段時光一樣,坐在一起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聊聊天,當然,這一派親密無間的樣子只是表面,秦黎看着南凌壁始終笑的溫柔的臉,心中暗想,這貨也不怕笑抽了神經,這假面具帶了很久吧,這麼熟練,如果不是對方眼中隱隱泄露的深沈,還真當他是與自己敘舊呢,就不知對方對自己如此示好有什麼目的。秦黎也不怕穿幫,對方見過自己畢竟還小,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期間記憶中並沒有與他有交集,就是原身也早把這位臨走被自己狠狠戲耍了一通的鄰家大哥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因此也是輕鬆隨意的表現自己。雖然隱約覺得對方動機不純,然而畢竟還是有親緣關係的,應該不是敵人,如果是利益交換,他也很樂意好好與他周旋。

這一幕看在一個男人眼中卻純然是另一種解讀。寧非獨自默默地守在十步開外的地方,看着這個與平常截然不同的主子。他跟在秦黎身邊其實也就三四年時間,那時的秦黎已經退去青澀,而且因爲一些經歷已經懂得收斂情緒,所以這般明媚開朗的樣子他從未見過。想來,這位南家少主對主子來說也是特別的人吧。他熟悉秦黎所有的宗親關係,當然也是知道這個南凌壁是宮主祖母家的嫡系,有着那麼一層不親不疏的血緣關係,一定是見過的。他想起之前晚上自己對那位南家少主的態度有些不恭,不知被主子知道會不會被怪罪,希望南少主不會刁難,他不想再次回到曾經被主子厭惡的那般境地。壓下心底莫名上涌的一股澀意,寧非將自己面部表情調整到最淡,就如一尊毫無思想感情的器具。秦黎對寧非的轉變雖然有些疑惑,然而也沒多想,以爲是有外人在場的緣故。

南凌壁相邀秦黎接下來的行程一起行動,秦黎略作思索邊欣然同意了。離聚面還有半月,他們也不準備去找其他地方,南凌壁說在此前他是從南面過來的,路上遇到過一處巨石陣,陣中隱隱有着一股不同尋常的威壓,他謹慎小心的進入中心後看到的是一個供奉臺,周圍分別跪着五個石像,臺上有三個盒子。雖然並不知道盒中放置了什麼,然而他覺得五件物品應該非比尋常。這堆巨石陣在有人進入的時候就如死物一般紋絲未動,然而有名下屬試探地去取盒子,忽然陣中狂風大作,索幸他們一行退至邊緣,一見不對立即飛身退出。而退出後,就再也看不清陣中情形。此陣歷經千年還有如此威力,堪稱奇蹟。這也從另一側面看出千年前的功法陣法與如今世上所見的相比高出一籌。

與秦黎的想法不謀而合,這樣的隱世遺蹟固然有不少稀有寶物,然而機遇曾可貴生命價更高,南凌壁這樣的天之驕子什麼資源求不到,犯不着在此冒險,尤其是目標都不明確的情況下。但是這會不一樣了,有了秦黎一行人的加入,也更有把握一些。

走了半天有餘就看到了不遠處野草地上一堆亂石林立,這讓秦黎第一時間想到了雲南彝族的石林。他曾經去過Z國昆明市的彝族自治縣。當時對那裡的石林歎爲觀止,大自然真的很奇妙,怎麼會有那麼多奇形怪狀的石頭林立在一處,當時也曾戲言是不是古代有什麼陣法或者什麼外星密碼。而此時看到的這處石林比曾經見到的更爲壯觀,那時有很多遊客,陽光明媚倒也沒特別的感覺,然而此時,遠遠看去就有種古樸神秘的感覺,就好似這些外景都是活的有生命的一般莫測地注視着他們。走進了,怪石看上去有很久遠的歷史了,被雨水沖刷出深深淺淺的溝壑,石苔積得很厚,有綠有紅有紫。秦黎知道,反常即爲妖,這樣色彩斑斕,絕對有毒或者有古怪。他們神色謹慎凝重地走進石林,就連之前還笑的輕鬆寫意的南凌壁也斂下神色,恢復到秦黎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一樣,沈穩內斂的氣質,隱約透出的強大自信,每走一步都彷彿丈量過一般標準一致。秦黎心中再次暗贊,這樣的男人如果是友非敵,一起合作絕對是很靠得住的夥伴。

“主子小心。”寧非湊近秦黎耳邊低聲說,然後斜跨一步自動走在秦黎前面,看着他一如既往挺拔的脊背,寬闊的肩身再一次試圖將一切不確定的事擋在前面,秦黎笑的有些無奈,自己有這麼柔弱嗎。不過他略一思索也就由着他去了,如果這個男人只會顧着自己的前方,那麼自己顧着他的後方不正好完美無缺嗎。

之前南凌壁說到的陣法被啓動了,從外看去卻絲毫沒有異樣,然而以距中心二十丈爲界,一經踏入竟然是自成天地。如果不是此地兇險異常,他真的很想喝彩古代陣法的奇妙,應該說,來此半年來,這個時空帶給他太多震撼,這裡很精彩,同樣也比現代更加危險,人命在這裡毫無保障,一切以實力說了算,普通人真的就跟螻蟻一般脆弱,此時他只覺得渾身熱血上涌,從沒有一日如此刻一般迫切的想變強,只有強大,才能傲視天地,不受人力規則約束。

之前看去雖然怪石崚峋,然而期間空無一物,只有普通野草叢生而已。然而入了期內,此時視野內皆是空曠無垠,明知是幻象,然而一路走去,卻真的似乎走出好遠了仍然沒有邊際。剛纔還在身邊的一行人都看不到了,秦黎此時只覺得天地間唯剩他一人,然而他知道,這是傳說中的障眼法。他閉上雙眼,試着不用自己的眼睛,而用神識去探測,果然眼前的景象搖身一變,鬼氣森森,地上散着一些骸骨,然而始終不見寧非南凌壁等人的身影,來這個時空第一次沒有萬能的寧非在身邊,秦黎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間隔十步左右就有大石柱,能見度非常低。秦黎在現代雖然過得比較輕鬆,然而他秦家的傳承幾千年也不是簡簡單單的,雖然不像這樣的時空一樣玄幻莫辨,不過古武中也是有殺氣這一說的。儘管看不到,然而秦黎就是知道自己身邊殺機四伏,特別明顯的方向就是他的左側方,被動一向不是他的作風,因此,他指尖蓄力,輕緩地一步步走向那方,石柱的陰影處有一人影,對方身形一動,秦黎就一指平平指向那方,看似平淡無奇,然而隨着這一指的向前延伸,空氣形成一個氣旋,這是秦黎功法中的離心幻想三重,指尖穿過氣旋的時候,氣旋被戳穿後飄散出花瓣一樣的碎片,看似唯美柔軟,事實上攻擊力卻是翻倍且帶有幻術中的迷幻效果。對方似沒想到來人如此直接,飛快閃過,人影也暴露在光線中。

“寧非?”秦黎吃了一驚,對方的臉,服飾,分明就是前一刻還在一起的男人。

“主子,是我。”對方額頭微微低下,聲音有些黯啞。

“原來你在這裡,那其他人呢?”秦黎狀似隨意地掃了一圈周圍,然而無人看到的手中卻蓄力待發,腳步不七不八,站成可退可攻的姿勢。

“不知。”對方言簡意賅。

“那我們找找,小心一些。”“是。”

秦黎說完背過身向前走去,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那男人沈默地跟在他身後。繞過一些石柱越是往中心地帶走,道路反倒越見寬敞。終於看到南凌壁說的放置祭品的地方,已經有幾人站在那裡,正是南凌壁等人,秦黎正欲開口,忽聞背後傳來一聲破空的聲響。他心中一緊,身形翻轉瞬間躍出二三米,一束閃着瑩綠色澤的錐子釘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不等他喘口氣,又有幾樣尖銳之物向他飛速襲來,他只能倒轉身體後空翻躲開,順便還以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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