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以爲這樣,就可以查到我了嗎?真是太小看我了!”
從牀上走了下來,司宇眼中的藍光消失,光騰轉頭看着他,眸子裡的紅光閃啊閃的。
“我就快消失了!水滴也快消失了!”男人的聲音異常的飄渺。
司宇緊抿着嘴,一語未發,他嬌小的身影站在月光下,凝視着天上的月亮,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會讓水滴姐姐消失的!不會!絕對不會!”
……
水滴在勞累中,沉沉的睡去,蔣奕勳把她從浴室裡抱了出來,放到了牀上。
男人的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他隨手拿起牀頭櫃上的紅酒,爲自己斟滿了一杯,一仰頭,一飲而盡!
牀頭櫃上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蔣奕勳拿起來,看到上面來了一條短信,是高遠發來的:“手機上,除了手機的使用者,一個外號叫做蒼蠅的指紋外,還有盛夏和鱷魚的指紋,很明顯,鱷魚就是背後的主使,只是,他的目的是什麼?現在還沒有查出來!”
“鱷魚?蒼蠅?呵!真是物以類聚?”蔣奕勳冷笑了一聲,放下了手機,拿起紅酒杯又繼續喝了起來。
他的眼神深邃,目光冷凝的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那個手機上,果然有盛夏的指紋,那就證明她當時真的在那裡,可是,她爲什麼不說呢?她在隱瞞些什麼?之前,她和盛俊的不對勁,男人全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挑明罷了!但是蔣奕勳知道,他們一定有什麼事情在隱瞞着?
而那個鱷魚,高遠之前就說過,他一直在自己的周圍派人監視着,那個男人想幹什麼?
既然敵人已經下了戰書,蔣奕勳當然也要陪他們玩一玩了,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男人再次一飲而盡。
他放下了酒瓶,回過頭,看向了牀上那個睡的很沉的女人。
他不想當別人的替身,可是每每看到這個女人的眼神時,她就像是在看另外的一個男人,蔣奕勳感覺自己要瘋了!,他怎麼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人總是在無時無刻的吸引着他,而他,似乎也對這個女人很熟悉,可是他確定,自己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她,那這份熟悉感又是什麼?
而且,她的身體裡還被人下了蠱,這說明了,有人想要她的命,抑或是別的東西,對蔣奕勳來說,水滴就像是他生命裡,一個未解的迷一樣,等他全部解開的時候,他就不會再對這個女人有興趣了吧?男人是這樣想的。
水滴頭上的血已經止住了,甚至開始癒合,也許有些癢,女人在睡夢中,不適的翻了個身,被子被她踢到了地上,女人赤裸的身體又再度的露了出來,挑戰着蔣奕勳緊繃的自制力。
男人不禁暗自冷笑,他已經不是一個初嘗女人味道的純情少年了,可是,爲什麼他還會對水滴的身體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呢?而且還是在剛剛要完了她多次之後。
現在的這個女人,似乎已經不堪負荷了。
蔣奕勳從窗邊走了過來,爲水滴蓋好了被子,凝視了她半響後,轉身進入了浴室,看來,他要衝一個冷水澡,好好的消消火了!
清晨,水滴是被一陣吵人的手機鈴音給嚇醒的,女人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蔣奕勳從她的身邊慢慢悠悠的起身,很自然的接起了電話。
“這麼早,有什麼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慵懶。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蔣奕勳的臉色暗了下去:“行了!我馬上過去!”
直接掛斷了電話,蔣奕勳連看都沒看水滴一眼,就從牀上走了下去,他走進浴室,幾分鐘後,又從那裡走了出來,站在衣櫃前拿出了一身黑色的西服。
“昨天,你睡在這裡嗎?”水滴看着他穿衣服的動作,傻傻的問。
蔣奕勳奇怪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水滴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傻,可是,兩個人躺在同一張牀上,一起迎接第二天的太陽,這樣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一樣。
想着想着,女人的臉竟然不自覺的紅了!
“水滴,你在想什麼呢?他不是卓晨矽,你不要再弄錯了,而且,這個男人很危險,你一定要遠離他,不然的話,你會萬劫不復的!”
女人的理智不斷的和她的情感做着鬥爭,水滴收起了胡思亂想,第一時間下地,倉皇的跑進了浴室裡。
蔣奕勳看着鏡子裡的她,嘴脣抿的很緊,看她剛纔的那張臉,蔣奕勳就已經知道了,她雖然是在看着自己的背影,可是在她眼裡出現的,卻是那個叫做卓晨矽的傢伙。
男人的一張臉瞬間就冰冷了下來,他打好了領帶,直接推開臥室的房門走了出去。
水滴把水調到了冰度,用力的往自己的臉上拍去,她要清醒,她不能再混淆了!
聽着門外的關門聲,女人知道,蔣奕勳離開了,她停下了澆水的動作,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是不是,已經愛上了那個男人?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懵懂的年紀了,愛一個男人時,女人的臉是什麼樣子?水滴很清楚,就是因爲清楚,所以她才更害怕!
心裡總是有一個聲音,無時無刻的提醒着她,不能愛上蔣奕勳,不能!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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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若冰阿姨吧?昨天晚上沒有回去,她一定很擔心的。
水滴簡單的洗了把臉,就快速的從浴室裡跑了出去,牀頭櫃上的手機沒有了聲音,女人拿起來看了一下未接來電,上面顯示的人名,不是司茹冰,而是諸葛逸辰。
他竟然給自己打電話了,在他離開這麼長時間以後,女人拿着電話放在胸口,心裡不停的琢磨着。
要給他回過去嗎?會不會,又是上次那個女人接聽,亦或是其它的女人?
水滴猶豫不絕的想着,手裡的電話又再次響了起來,還是諸葛逸辰,女人等待了五秒,便快速的接了起來。
“喂!……”
……
蔣奕勳坐在辦公桌後,看着高遠送到他手裡的文件,昨天死的那個叫做蒼蠅的傢伙,原來一直跟在一個叫做羅蘭的女人身邊。
羅蘭這個名字,蔣奕勳並不陌生,他知道,那個女人就是盛俊與盛夏的殺父仇人,而鱷魚,他就是國際刑警安排在羅蘭身邊的臥底,之後變節,成了真正的黑社會。
昨天,盛俊與盛夏兄妹和鱷魚見了面,他們說了些什麼?盛俊他們爲什麼要隱瞞自己?
“鱷魚是羅蘭的手下,他爲什麼要抓走盛夏?之後又把盛俊帶了過去,羅蘭殺死了盛亞夫,是這對兄妹的殺父仇人,這些,他都應該很清楚,那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高遠左思又想的也沒有想明白,鱷魚到底想利用這對兄妹幹什麼?
“難道他是想對付你?”高遠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除了這個理由,他真的想不起來其它還有什麼原因?
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蔣奕勳的身體向後靠在了後背椅上,他伸出右手揉了揉太陽穴:“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派人盯着他,一有什麼動靜,就立刻告訴我!”
“那盛俊與盛夏兄妹……”
“我相信他們!你就讓人盯住鱷魚就行了!”
高遠點了點頭,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退了出去。
蔣奕勳的背椅轉動,面向窗外,他的腦子裡,自始至終都在想着水滴,她現在正在做什麼?不會又在想着逃跑的事情吧?
男人的眼睛眯了眯,眉頭一皺,立刻從背椅上站了起來。
站在別墅的大門外,蔣奕勳擡起頭,看着從二樓的窗戶上,直接延伸到外面的那條被綁的亂七八糟的繩索,男人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很難看。
之前的牀單不夠長度,索性,這回水滴學聰明瞭,她把男人衣櫃裡的衣服全都利用上,連西服帶褲子,全都綁在了一起,伸向了地面。
不用上去看,蔣奕勳就已經知道,那個女人一定逃跑了。
“這該死的女人!昨天沒有摔死她,今天還敢這麼做!”雙拳垂在身側,握的嘎嘣嘎嘣響,蔣奕勳氣的臉色青白,他還是回來晚了一步。
回身坐進了自己的車裡,蔣奕勳直接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水滴坐着出租車,一路奔回了自己的家,剛剛來到司家的大門口,門衛老丁立刻迎了上來。
“啊!小姐,你回來了,太好了!我立刻告訴曹管家,家裡找你都找瘋了!”
水滴顧不上說些什麼,快速的向別墅裡面跑去,得到消息的司茹冰與曹植都早早的站在大門口,看着水滴的身影向這邊跑來。
“你終於回來了?昨天晚上你跑哪去了?不回來也不說一聲,打你的電話也打不通!我都快急死了!”
司茹冰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現在,看到水滴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她緊張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而水滴,在看到司茹冰那張充滿擔憂的臉之後,直接衝進了她的懷裡,那溫暖的懷抱,突然讓水滴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媽媽,我好想你!”水滴在心裡一遍遍的呼喚着。
“水滴姐姐,你回來了?你走出那個迷宮了嗎?”嬌小的司宇突然出現在大家的身後,他那稚嫩的聲音,奇怪的問題,讓曹植與司茹冰都感到詫異,而水滴,則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