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剛纔鬼鬼祟祟的出了房門,進了水滴的房間,不只是那個諸葛甜心看到了,她也注意到了,所以就一直隱藏在暗處觀察着:“這個東西,難道就是她偷偷潛進水滴房間的目的嗎?”
把這個小瓶子放進了自己的兜裡,丹姆又再次的把相框放好,轉過頭,仔細的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人看到她之後,便快速的溜走了!
……
大概是因爲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一早上起來,水滴就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沒有精神。
諸葛甜心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水滴一早上起來,就沒有看見她。
坐在梳妝檯前,女人漫不經心的梳理着自己的頭髮,昨天,自從盛夏來過她的房間之後,水滴就感到了莫名的不安,她很擔心蔣奕勳,怕他會出什麼事。
女人正這麼想着呢?房門,被人輕輕的打開,甚至連門都沒有敲,蔣奕勳一張疲勞的臉出現,他朝着水滴的方向徑直的走了過來。
水滴一驚,對他的突然出現感到了詫異,於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蔣奕勳幾個大步走了過來,伸出手,直接把水滴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幹什麼啊?這一大早上的?”水滴掙扎了兩下,眼神不安的朝門口望了望,這要是有人進來可怎麼辦?又或者,盛夏進來了怎麼辦?
儘管她用力的扭動着,可是對蔣奕勳來說,卻像是蜻蜓點水一般的不以爲意。
“別亂動!讓我抱你一會,一會就好!”
蔣奕勳的聲音低沉,帶着疲累,水滴不知道他這幾天的失蹤,到底是去哪裡了?可是現在看來,他好像又瞞着自己做了什麼事?
“你……怎麼了?”水滴擔憂的問着。
兩個人的氣氛恰到好處,可是在這種時候,就是有那種眼瞎耳聾的冒失者,不長眼睛的走了進來。
“水滴姐,我昨晚明明是睡在你這裡的,怎麼一早上醒來就在我自己的房間……啊!嚇我一跳!這一大早上的,你們……是不是也太心急了?”
諸葛甜心睡眼惺忪的走了進來,不請自來的推開了門,可是她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兩個相擁的男女,正準備熱吻的一幕,不禁撇了撇嘴,卻沒有退出去,反而是在這裡絮叨了起來。
“你們現在雖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不過,你們也要避忌一點呀!畢竟,這裡現在還住着這麼多的客人,你們是不是也要稍微節制一點……哎哎哎!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粗魯啊?”
蔣奕勳也沒有和她廢話,直接放開了水滴的身體,就走了過來,把這個不長眼睛的礙事者給推了出去,並冷漠的關上了房門。
諸葛甜心不滿的咒罵聲被阻隔在了門外,水滴有一點擔心,她快步跑了過來,蔣奕勳一把拉住了她。
“她只是一個小女孩,你會嚇到她的!”水滴回頭,不滿的看了蔣奕勳一眼,便轉身想要追出去看看。
“都已經快當母親的人了,還小女孩呢?”蔣奕勳冷哼!
“什……什麼母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水滴不太明白,轉頭看他,緊接着,她開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甜心她懷孕了?這怎麼可能啊?她沒有說過啊?”
對於這個,蔣奕勳更是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如果她自己知道的話,那就不叫白癡了!”
他的話,可是越說越深奧了,水滴不明所以,不過,蔣奕勳也不給她這個遐想的時間了!
兩個人此時的距離靠的很近,蔣奕勳一擡手,輕易的就將水滴給拉了過來,然後,男人就把水滴的身體阻隔在自己和牆之間,用他修長健碩的身體,壓制住了這個小女人。
水滴似乎可以感覺到,從男人的嘴裡,噴吐出來的氣息,這讓她的小臉一紅,不知道是因爲羞澀?還是因爲尷尬?
在他離開別墅之前,兩個人大吵一架的那一幕,好像就在眼前,他們之間,一直都夾着那個叫做盛夏的女人,古希拉說過,這一世,盛夏是來找他們兩個人要債的,所以水滴,也不想忤逆命運的安排,也許,爲了償還她的債,水滴只能把蔣奕勳送到她的手裡。
雖然她不捨,甚至是……心痛!可是隻有這麼做,她們纔不會再出現任何的悲劇!水滴是這樣想的。
蔣奕勳的臉,越靠越近,水滴的氣息也越來越灼熱,心跳加速,幾乎就要跳出了胸口。
“現在,你還想說,你沒有我也可以嗎?”男人那魅惑人心的嗓音響起,水滴猛然擡頭,看到了他眼中的戲謔,於是一把就想將他的身體給推開。
蔣奕勳急時的抓住了水滴的手,把她牢固的按在了牆上,不再廢話的直接佔有了水滴的紅脣。
他啃咬着水滴的脣瓣,直到女人吃痛的叫了一聲,蔣奕勳這才放開了她,直視着她的清眸,眼神中充滿了警告:“以後,如果你再敢在我的面前撒謊,或是故意說出這種違心之話,我就不會再這麼輕易的饒過你的!”
“我說的……並不完全都是假話,盛夏的事情,你和我都解決不了的!”水滴擡起頭,看似認真的與蔣奕勳對視。
當水滴的魂魄回到前世的時候,蔣奕勳也同時記起了自己就是無名小和尚,還有師傅曾經和他說過的話,對於盛夏,他當然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只是,讓他捨棄水滴,那是萬萬不能的,因爲比起前世,他的這一世卻愛的更深,如果上天真的要讓他這麼做,他寧願,再被浸一次豬籠。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對水滴說的,男人只是一把抱住了她,想要用身體給她安慰。
“交給我吧!我會處理的!”
“你要怎麼處理?”水滴懷疑的問着。
蔣奕勳又再一次的按下了她的頭,讓她伏在自己的胸口,輕輕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娶她的,因爲自始至終,我愛的人,從來就只有你!”
兩個人,也許都知道對方是誰?也都瞭解了這命運的安排,可是,他們卻誰也不願意先提起這件事,不管上天的意思,是讓他們再續前緣,還是爲了了卻這段孽緣,他們都,不想離開彼此。
站在門外的盛夏,聽到了蔣奕勳的聲音,感覺自己的心,寒徹刺骨。
自始至終,他愛的女人都只有水滴一個,那自己算什麼?不管她做了多少的努力?不管她付出了什麼?那個男人,從來就沒有對自己動過一絲一豪的感情嗎?
盛夏就像是被抽乾了鮮血一樣,混混沌沌的往樓下走,在走過那副畫的旁邊時,她突然想起來,也許,有了那個,她還有一線希望。
女人四處看了看,見四周沒人,立刻將手伸向了這副畫的後面去摸,可是……
“怎麼會沒有了呢?難道是讓水滴拿回去了?”女人懷疑的向樓上看了一眼,卻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啊!就算她懷疑那個東西是自己拿走的,可是她怎麼知道自己藏在哪裡了呢?”
不確定的又再次伸出了手,這一次,盛夏在這副畫的後面一頓摸索,找的特別仔細,但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東西。
“盛夏小姐,你在幹什麼?”從餐廳裡走出來,一臉莫名其妙的管家老陸,看到盛夏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站在那副畫的前面,手好像還在裡面糊亂的摸着什麼?
老陸略一皺眉,幾步便走了過去,盛夏尷尬的縮回了手,老陸看了那副畫一眼,既而將這懷疑的視線又看向了盛夏。
“這副畫,有什麼問題嗎?”老陸奇怪的問着。
盛夏立刻乾笑了一聲,臉色蒼白,扭頭就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甚至就連眼睛,都沒敢擡起來。
老陸很是懷疑,他在盛夏走後,也同樣的把手伸向了那副畫的後面,在那裡仔細的摸了摸,可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她到底在找什麼?”老陸的眼神犀利,危險的眯了起來。
正在樓上打掃樓梯的丹姆,她的臉上蒙着黑色的面紗,對着老陸與盛夏的背影冷笑着。
“你們想找的東西,在我這呢!可是,我卻不會還給你們的,因爲它對於我來說,可能還有更大的用處呢!”
諸葛甜心從樓上走了下來,看了這個蒙面女子的背影一眼,總覺得,這個女人讓人感覺陰森森的,是因爲她這一身奇怪的衣服嗎?
女人皺眉,抿嘴,搖頭晃腦的。
“甜心小姐,早飯已經好了,我去請少爺與少夫人下來用餐,您先就座吧!”老陸讓傭人們放好了早飯,便腳步匆匆的向樓上跑去,諸葛甜心攤開了手,一把攔住了他。
“甜心小姐,你這是……”老陸不太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諸葛甜心憤恨的一翻白眼,從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句:“你們家的少爺,現在正在纏着他的奶媽吃奶呢?你最好……不要去打擾!不然的話,容易被你家少爺給劈死!”
諸葛甜心粗鄙的話,再加上她現在這副想要殺人的臉,老陸大致上明白她的意思了,可是,這個女孩的措辭……哎!老陸只能哭笑不得的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