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心蘭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快速的把珠子放進了嘴裡,吞了下去,她擡起頭,看向了面前的兩張面孔,嘻嘻一笑:“你們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們!”
傅啓軒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剛纔卓心蘭手裡拿着的,就是靈珠,可是她的手裡爲什麼會有靈珠?關於這一點,男人卻非常的震驚。
難道那顆靈珠是卓翰晨的?落在了卓心蘭的手裡,而如今,卻成了光騰的囊中之物,也許這就是光騰可以死而復活,甚至能力比以前還要更強的原因。
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他們知道有這顆靈珠的存在,只是,他們卻不知道,光騰故意讓他們看到靈珠的目的又是什麼?
正在他們疑惑的同時,卓心蘭的房門再次打開,卓晨矽奇怪的站在門口,看着傅啓軒與司茹冰,不明所以。
“我讓你一直陪着水滴,你剛纔去哪裡了?”傅啓軒回頭,先發制人的問道。
“我母親失蹤了,剛纔,我去處理這件事情!”卓晨矽並不打算對面前的男人隱瞞這件事情,因爲很快,他就會知道這一切。
果然,傅啓軒看向了跟在他身後的凌峰,對方向他點了點頭。
傅啓軒看了卓心蘭一眼,疑惑的眯着眼睛,他邁動着腳步,向卓晨矽的方向走來,站在了他的面前,傅啓軒冷着臉,轉頭交待着:“你母親的事情我會處理的,現在,你只要陪在水滴的身邊就可以了!不要再讓她單獨一個人!”
“爲什麼一定要讓我寸步不離的陪着她呢?有什麼原因可以告訴我嗎?”卓晨矽隨着傅啓軒邁動的腳步而轉過了身體,冷着聲音問道。
“原因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傅啓軒連頭也沒有回的離開,凌峰跟在他的身後,就連司茹冰也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所有人都離去的房間裡,只剩下了卓心蘭與卓晨矽兩個人,他們還在懷疑自己的母親,卓晨矽不太高興的想着。
如今,能證明自己的母親沒有問題的,也許就只有那個鬼女花月羅了,就算是再難,卓晨矽也打算去試一試。
卓心蘭坐在窗邊,看似搖頭晃腦的神情呆滯,實際上,她卻在卓晨矽不曾注意的一瞬間,拉扯了一下嘴角,將一抹冷笑掛在了嘴邊。
“傅啓軒,算你厲害!知道把卓晨矽留在水滴的身邊,有了他,那個女孩的確是可以安全一些,只是,你能保證他會一直陪着你的女兒嗎?特別是,在她“甦醒”了以後,哈哈哈哈!”
卓心蘭轉過了頭,在心底恐怖的獰笑着。
……
夜晚,帶着無聲無息的詭異悄悄的來臨,躺在地上的卓晨矽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牀上早已經熟睡的人影。
男孩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了沙發處,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與手機。
之前和他一起在美國培訓的人中,有各種領域的神秘人才,透過關係網,卓晨矽已經找到了羅蘭的所在,只是,以他現在的情況,不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司家,所以他只好趁所有人都熟睡了之後,悄悄的溜出這裡。
男孩躡手躡腳的關好了房門,又警覺的察看了一下傅啓軒的臥室是否有動靜?發現自己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之後,他這才靜悄悄的走下了樓梯。
只是在他的身後,有一個人影早已經偷偷的跟上,卓晨矽卻只顧着溜出司家,而沒有發現而已。
從別墅後面的一處矮牆上,卓晨矽身手矯健的爬了上去。
他的身體剛剛爬上了圍牆,月光下,一個長髮飄逸,渾身雪白的身影,差點讓卓晨矽停止了呼吸。
待風聲停止,女孩的頭髮垂落,卓晨矽這才深吸了口氣,看清了水滴的臉。
可是他纔剛剛放下的心,又再次的提了起來,水滴爲什麼會在這裡?男孩不明所以。
“你要去哪?”水滴擡起頭,眼神幽冷的看着他。
卓晨矽打開雙腿坐在圍牆上,凝視着站在下面的水滴半響,終於嘆了口氣,如實的說道:“我的母親現在有危險,我要去救她!”
“帶我去!”
“不行!太危險了!”
“我會大叫的,你走不出司家!”
水滴明顯的威脅語氣,讓卓晨矽無奈:“你非要這麼任性嗎?我這不是去玩的!”
“我知道!我也不想陪你去玩,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
“你沒必要知道!”
兩個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的瞪視着,誰也不肯退讓一步,最終,還是卓晨矽放棄了堅持,向水滴伸出了手。
“你只能跟在我的身邊,什麼也不許做,不然的話,我會把你綁回來的!”
“好!”水滴答的爽快。
卓晨矽很是意外,女孩怎麼會這麼痛快,他用力的一拽,把水滴的身體也拽上了圍牆,坐在他的身後,男孩看不到水滴的臉。
昏黃的月光下,水滴的眼睛閃爍了兩下紅色的光芒,轉眼間就不見了,一直掛在她嘴邊的,只有那抹讓人驚悚的詭異微笑而已。
帶着水滴上了出租車,卓晨矽說出了一個地址,便拿着手機播打了起來。
“我已經出發了,你確定就他一個人在那裡嗎?沒事!如果只有他的話,我還可以應付!”
“我知道他現在精神不正常,如果正常的話,他也不敢做這種事情,行了!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我再打給你,嗯!知道了!”
簡單的說了幾句,卓晨矽放下了自己的手機,轉頭看了水滴一眼。
女孩的頭轉向窗外,卓晨矽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只是,從女孩的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同於以往的氣息,卓晨矽雖然覺得哪裡有點奇怪?但好像又說不出來。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着坐在後排座上的男女,奇怪的皺了皺眉,卓晨矽發現了他的注視,看了他一眼,司機馬上尷尬的把視線移開,並對着男孩笑了笑。
卓晨矽的手機響了起來,男孩拿起來一看,是鱷魚。
“你現在在哪裡?”電話剛剛接了起來,那邊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卓晨矽說出了一個地址,那邊的鱷魚只說了一句知道了,電話便掛斷了。
水滴自始至終沒有轉過頭來看卓晨矽,如果那時候,他轉頭看了水滴一眼,就會發現,女孩的眼睛裡,聚滿了血一樣的紅色,可是當他發現的時候,未免太遲了!
來到了一處荒蕪的工廠裡,卓晨矽帶着水滴下了車,出租司機看了一眼這裡的陰森,立刻開着車子走遠了。
月光下,女孩低垂着頭,隱去了眼中的紅色。
卓晨矽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四處查看着這裡的動靜,如果消息沒有錯的話,周慶安就把羅蘭禁錮在了這裡,可是,爲什麼卻沒有人呢?
這原來是一處機械工廠,四處都有一些破舊的鋼鐵支架,夜色中,顯得陰森而又詭異。
在工廠的最裡面,男孩終於看到了前面的廠房裡,從破舊的窗戶上透出了星星點點的光線,看起來很暗,卓晨矽悄悄的靠了上去,趴在窗邊,卻沒有看到裡面有什麼人影。
男孩正疑惑呢,突然感覺身後有人靠近,他猛然回頭,爲時已晚,此時的水滴,已經落入了周慶安的手裡。
“她就是殺害我女兒的兇手嗎?哈哈!卓晨矽,我終於……終於,等到你們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讓娜娜白死的!”
男孩站在原地,看着周慶安猙獰而又得意的臉,此時他才發現,原來這個男人的目標不是羅蘭,而是自己和水滴。
羅蘭,只不過是他的魚餌,用來引自己和水滴上勾而已:“我媽媽呢?你把她怎麼樣了?”男孩語氣冰冷的問着。
周慶安笑了笑,搖了搖頭:“我想你已經知道了,你媽媽她,根本就不是我的目標,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你和這個女人,只不過,羅蘭那個女人,和娜娜的死也脫離不了關係,所以,在你們死後,我也不會讓她活着的!你放心!你媽媽,很快就會去找你了!哈哈哈哈!”
說完了話,周慶安開始猖狂的大笑起來,他的眼神凌亂,嘴角抽搐,顯然精神已經出現了問題,卓晨矽的大腦快速的運轉着,他一邊說話轉移男人的注意,一邊向他的方向悄悄的靠近。
“你到底想怎麼樣?周娜娜的死和我們沒有關係!她不是我們害死的!”
在說話的同時,男孩正悄悄的移步,想要向水滴的方向靠近,但是周慶安也不傻,他用刀比在了水滴的脖頸間,拖着女孩的身體向工廠的牆邊靠去。
卓晨矽的心幾乎就要跳出胸口,可是讓他奇怪的,卻是水滴的表情。
在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孩,現在至少應該是害怕的,但是現在的水滴卻沒有,不止是沒有,而且她的表情異常的鎮定,臉上沒有一點的恐懼。
周慶安拉着水滴站在了牆角,用後背抵住了身後的牆壁,他這樣的角度,讓卓晨矽想要偷襲一下都沒法下手。
男孩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瞪着他:“周娜娜已經死了,我會查出來是誰害死了她,現在,我能爲她做的,就只有這個而已!”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我唯一的女兒死了,現在,我就只能找幾個墊背的,一起下去陪她了,這也是我唯一能爲她做的而已!”
恐怖的笑容,詭異的語氣,周慶安現在的狀態是瘋狂的,他把手裡的刀子更深的比在了水滴的喉間,陰森的一笑。
“第一個,我就會把這個女人送下去陪她,卓晨矽,你就看着自己心愛的人,是怎麼死在你的面前的吧!那種比死還要殘酷的痛,如今,你也深刻的體會一下吧!”
“等等!”卓晨矽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慶安的刀兇狠的割了下去,鮮血噴灑,卓晨矽的心跳也已經停止:“水滴……”男孩心痛的大喊出聲。